因為張敬住在門市里,我準備就在樓上施展縮地術(shù)。小蘭笑著道:“今天我倒要看看,看你是怎么跑的!”
我也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我眼睛一閉就走了,你看好了,等我回來告訴我!”
“要得,走之前,你看看你什么時候能回來,我好來接你!”小蘭嘻嘻笑道。
“你還真別說,你這還是個好法子。我就看看我什么時候回來!總得要趕在元旦前回來啊,我還要當新郎??!”我笑道。
“快看快看!”她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我念動真言,意念直接搜索什么時候回家,卻見在11月的5號,在縣城“回春影樓”門前,在小蘭的焦急的等待中,我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小蘭一見我,就撲進了我的懷里,用她那粉一般的拳頭,捶打我的堅實的胸脯。我笑著讓她捶了個夠,之后就挽著她的手臂,一起走進了影樓的門。
我說:“下個月的5號,我們?nèi)タh城‘回春影樓’照相,恐怕是照結(jié)婚照吧,那時,我會突然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
“那就好!”小蘭放心地道,“記得天天給我打電話!”
“那是當然!”我說,“好了,我走了!”
“你就不看看,你今晚會遇到什么嗎?”小蘭問道。
“人要是經(jīng)常去看后頭將要發(fā)生什么事,那日子還怎么過?”我說,“我不看!”
“看看嘛!”小蘭放嗲道。
“不看,看了或許就沒勇氣去了!”我堅持道。
“看不看?”她又在我的大腿上揪著做文章了。
“好,好,好!我看,我看!你別老揪我呀,好痛喲!”我夸張地尖叫道。
“那就快點!”小蘭得意地道。
“就看我到達的時侯會遇到什么就行了哈,多的就不看了!”我說。
“也要得!快看嘛!”小蘭高興地道。
我簡單地看了一下,見一個人拿著刀在松樹林里等我,沒敢和小蘭說實話,扯謊道:“呵呵,見宋師兄做了好菜好飯等我!”
“真的呀?”小蘭興奮地道。
“真的!”我說。
“那你走吧!”
我不再猶豫,怕她繼續(xù)糾纏,急忙念動真言,把眼一閉,就聽風聲頓起,已經(jīng)縮地走了。
等我聽得風聲停止,睜開眼睛看時,果然就見松樹林里,一個五十開外的老頭,一身華服長衫,挺一把單刀站在我面前,不懷好意地看著我笑!
我仔細地看了看這個老頭,發(fā)覺有一些古怪。這家伙居然留著長辮子,額頭上的頭發(fā)也剃了老大一圈,生得濃眉大眼,臉闊唇厚,蓄了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整個腦袋就是一副清朝遺老的活化石。再看他的穿著,也不是時下流行的服飾,華服長衫的打扮,倒真像古裝片里清朝男人的常規(guī)打扮。
我心中驚異,心想昨天上山來,沒聽說那家制片廠在山上拍古裝戲呀,怎么今天會遇到拍古裝片的老演員呢?要真是有制片廠在這里拍片,我一定得去見見自己崇拜的幾個女明星。
“呔,那來者何人?”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老頭說話了。
說話都有些古裝片里的人物說話的味道,這老頭拍片還真敬業(yè)。
“喂,你又是何人?”我學著他的腔調(diào)不答反問道。
“問你哪,老夫先問!”老頭道。
“在下祝捷,敢問前輩何人?”我終于學得有些像模像樣了,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哈,你果然就是姓祝的小輩???”老頭突然笑道,笑聲渾厚有力,似乎內(nèi)力非常深厚。
“前輩何出此言?”我不解地問道。
“老夫臨行,公主特意交代,要老夫就在這片險惡的松樹林里稍待,只需袋煙工夫,就一定會等到老夫要等的人的,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公主就是公主??!能夠未卜先知,哈哈!”
“前輩在等晚輩?”我詫異地道,“等晚輩做什么?我與前輩好像素不相識呀!”
“嘿嘿,不相識?一過招豈不就相識了?古人言,不打不相識嘛,哈哈!”老頭說著話,就把他那寒光閃閃的單刀刀尖向天舉了起來。
我看出這家伙對我不懷好意,暗地里做好逃跑的準備,可是還沒等我腳下抹好油,這家伙居然一聲不哼地對準我的腦袋就是一刀!出刀之快、之狠、之準,簡直就是在對付仇人!
我他娘什么時候成了這老鬼的仇人了!
見寒光逼體,我嚇得亡魂直冒,待要逃跑,自己的整個身子早已被這家伙的刀罩住了,已經(jīng)是逃無可逃了!
我只好極盡輾轉(zhuǎn)騰挪之能事,東躲西避,好不容易在躲避的時候拔出自己的劍來,正要揮去迎那家伙的刀,心下卻一涼:人家是殺人奪命的鋼刀耶,我這算哪門子劍???這是木頭做的耶!可是自己手里現(xiàn)在就這玩意兒長得點啊,沒法,就用它暫時擋一下吧,能擋就擋,不能擋再說。
我將內(nèi)勁貫注于劍身,用力去格擋了一下那家伙的單刀。
只聽“當啷”的一聲響,刀劍相碰,竟然發(fā)出了金屬相撞的清脆聲響,而且,那老家伙竟然被我的一格,往后猛退了兩步!我看了看自己的桃木劍,以為它一定受傷不輕,可是,我仔細看都沒看出它哪里不舒服!
我這才知道,我手中的這把木質(zhì)的劍,一點不比那家伙的鋼刀差,相反,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確確實實如無塵師伯和色魔所說,是把好劍!
那老家伙似乎十分意外,奇怪地看了看我道:“小子,沒看出啊,你家伙居然敢用一把木頭做的假劍來格擋老夫的單刀,功力還如此渾厚,不錯,不錯!再接接老夫的風雷三十六刀試試!”
“風雷三十六刀?”我驚訝道。好熟的名字!
我肯定自己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因為我以前并不熟悉那些江湖人士善用的狗屁刀法劍術(shù),那一定是師傅的記憶里有的一個名字,可是,我沒有時間去搜索這個名字的來歷,因為這老家伙不由我分說,那什么狗屁三十六刀已經(jīng)沒頭沒腦地砍了過來!
這老家伙的刀功真他娘的厲害,竟然把一把刀使得跟像有千百把刀似的,我的整個身子困在了他給我織的“刀繭”里面,我想輾轉(zhuǎn)騰挪躲避都沒有辦法,只有用劍去挑破這該死的“繭子”!
我將自己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將所有的力氣貫注于劍尖,劍尖前指,然后將自己的身子來了個高速旋轉(zhuǎn),借著轉(zhuǎn)動的勢頭,我將劍尖劃向了那用刀光織成的“繭子”。
這一次聽到了一陣連續(xù)的清脆悅耳的金屬的碰撞聲,是那種一觸即開的刀劍相擊的聲音,我憑空認為,響聲剛好三十六下。不論多少下,反正那該死的害得人發(fā)悶的“繭子”已經(jīng)不在了,我見到的只有那站在離我一丈開外的地方的老家伙的一臉驚異,。
“小子,你竟然能接得下老夫的三十六刀!不錯得很??!”那老家伙驚異定了,還不忘夸獎我道。
“什么三十六刀?”我奇怪地道,“不就是你給我織了一個刀繭嗎?我只是把它劃破了而已??!”
“刀繭?刀繭?”那老家伙竟然喃喃地道,“你竟然當繭子一樣地來破我的三十六刀!原來我的三十六刀竟然可以這樣破解!”
“老家伙,你說什么呢?”我問。
“沒什么!”那老頭道,“小子,接得了老夫的風雷三十六刀,未必就能接得住老夫的潑風七十二刀!來,再吃老夫幾刀!”
這次我早有準備了,還沒等他有什么動作,早將自己的劍化一道長虹,擊向了那家伙的腦袋,來了個以牙還牙。
你可別小瞧這一招“長虹飛渡”,它可以讓三尺短劍發(fā)揮出長槍的威力,我和那老家伙距離僅僅一丈遠近,正好可以擊殺對手。只見劍氣如虹,幻影重重,千萬道長虹此起彼伏,不斷地消失,又不斷地生成,一招劍式,實則蘊涵千萬招式。只一會,我就見那老家伙手忙腳亂,窮于應付了。
我心中雖然有點恨這老家伙的無禮,但見他畢竟是個老人,我們以往也沒有冤仇,當然不想置他于死地,再說,我也沒有殺人的嗜好,而且擔心吃殺人的官司,那可不是吃起耍的。在把他逼退了幾丈之后,我就收回了桃木劍,平靜地道:“前輩,你我無冤無仇,我不想殺你,你去吧!”
“好,小子!”那老家伙道,“咱們回頭見!”
那家伙話音剛落,人影便消失了,逃得倒不慢!
我見那老家伙跑了,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桃木劍,忍不住就親了它一下,喃喃地道:“老伙計,你還真行啊!”
將桃木劍插回劍鞘,我便往道觀走去。此時正是薄暮時分,山中景色宜人,可是,我哪有心情欣賞景色,眼前有一件頭疼的事,我還不知道怎樣解決呢!
怎樣放那被捆成了粽子也似的色魔朱不戒?放了他,他會不會真就不放過宋師兄?不放,自己向他許的諾言還算不算數(shù)?人家要辦他兩千年一直想辦的事,我們沒有理由將他找老婆的權(quán)利都剝奪?。?br/>
放?還是不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