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坐車到了學校。
林盛下了車,和著一群一樣校服的學生下來。
在校門口的早餐店,他買了兩個肉包一包豆奶,拿在手里一邊走一邊吃。
進了校門,穿過操場,走進中間的教學樓。
上樓梯的時候,林盛看到高三四班的幾個有名學生走下來。
這幾個學生都是戴著眼鏡,身上有濃濃的書呆氣息。
他們也確實是四班出名的尖子生。
林盛一眼掃過,明顯感覺這幾人中,有兩人的眼神和周圍高中生完全不同。
那種眼神,更自律,更成熟,更清醒。
和周圍就知道渾渾噩噩隨波逐流的學生不一樣。
這種學生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么,也堅定不移的朝著目標前進。
“從現(xiàn)在就能看出不同的階層了么....”林盛心中搖頭。
往上和那幾人擦身而過。
很快到了高三一班教室門口,林盛一眼望去。
教室里比起之前安靜了許多,不像以往那么跳脫熱鬧,大部分人都坐在座位上翻著書。只有幾個放棄治療了的同學在說笑打鬧。
他找到自己位置,放下書包坐下。
沈燕坐在前面,手里拿著鋼筆在轉(zhuǎn)圈,面前擺著一本外語單詞書,實際上從林盛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耳朵里塞著一個黑色耳塞。
一陣細微的音樂聲不斷從耳塞里飄出來。
看到林盛來了,沈燕取下耳塞,小聲問他之前的卷子做完沒。
林盛笑著取出做好的數(shù)學試卷,給她抄。
兩人隨意閑聊了陣,很快鈴聲響起,班主任大步走進教室,胳膊下面夾了一疊厚厚試卷。
“上次測試的成績下來了。馬上就期末考試了,下個學期,你們就該面對全國高考。那是每一個學生,一生中最大的拐點。”
班主任面色嚴肅,大聲道。
“所以按照課程安排,我們必須要在最后的這點時間里,把余下的課程全部上完,然后留下一個學期的時間,專門用來復習。”
講臺上一頓說教。
林盛聽著聽著,再度有些犯困起來,之前他動用儀式中獲得的能力,到現(xiàn)在身體還沒回復過來。
他將那個能力稱之為圣血燃燒,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不過是按照啟動語的諧音,簡單為其命名。
只是那個能力實在太耗身體,他打定主意,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胡亂使用。
這個世界遠不是他以前認為的那么安全。
不論是高架橋時遇到的那個中二病殺手,還是大街上突然遭遇的車禍,那一樁樁沒法破案的命案。
還有最近懷沙市有些激進的氣氛。
林盛心頭總感覺有些不對,就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和壓抑。
班主任很快將上次考試的試卷發(fā)了下來。
出乎林盛預料的是,他當時考試明明是處于恍惚狀態(tài),可考下來居然還是上了及格線。
接下來開始正式上課。
不過沒上多久課程,教室外忽然走過幾個穿黑色制服的警察。
他們押著一個面相斯文的中年男子,匆忙經(jīng)過林盛所在的教室。
一路走廊上,不少學生竊竊私語,似乎有不少人都認識那中年男子是誰。
“那不是宋老師嗎?高一的宋語時宋老師,教地理的?!”
坐在林盛前面的沈燕忽然低呼道。
一旁也傳來聲音。
“他怎么被警察抓了?!”
“宋老師以前還教過我,他人很溫和的啊?”
“我偷偷出去問了,聽說宋語時老師,在課堂上公然教唆學生反雷德翁,結果被人舉報了....”
“那也不至于被抓吧?”
“誰知道他還犯了什么事?”
班里其他同學也有些驚訝,一陣竊竊私語很快讓林盛了解了一部分事情情況。
林盛注意到,沈燕聽到宋語時是因為反雷德翁而被抓時,她臉上閃過一絲無意間的慌亂。
很快班主任便壓制了學生們的討論,并關上教室門,繼續(xù)開始講解計算題。
宋語時老師的事,整個上午,班里的學生都在討論。
林盛還注意到,直到下午上課開始,坐在前面的沈燕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最后放學,沈燕都完全沒有平時的活躍和鬧騰勁。
放學后,一起走出校門時,林盛拍了拍她肩膀。
“有什么事別悶在心里,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想辦法。”
沈燕笑了笑,很勉強。
“沒事的。可能是昨天沒睡好,現(xiàn)在精神有點不行。”
林盛看得出她言不由衷,雖然不知道這小家伙在隱藏什么,但既然她不想說,那就算了。
從學校離開,林盛還是老樣子,先回家,準備換了衣服去俱樂部看看。
只是回到家,家里一個人也沒。
父母還沒到下班關店時間,沒在家很正常,但王月應該是一直在家的。居然也沒在。
林盛感覺有些不對,迅速換了衣服,背上劍匣下樓。
在樓下四周轉(zhuǎn)了一圈,他問了下附近開店的百貨店老板。同樣沒有任何下落。
王月就像消失了一樣,也沒有留紙條,房間里的換洗衣服都還在。
知道不好,林盛迅速打車趕往俱樂部。
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在偌大的懷沙市找到王月。這個時候,必須借助朋友的關系。
在俱樂部這么些時間,他和羅素,夏茵,他們早已不再是簡單的師生關系。
更多的像是同年齡的朋友。
........
........
鐵拳俱樂部。
“找人?知道那個借貸公司名字么?”夏茵迅速問。
“叫杜鋒金融。”林盛迅速道。他之前也聽王月說起過。
夏茵用筆寫下名字。
她家里在在懷沙市的關系人脈很廣,三教九流,都因為生意有所接觸。所以找人還是要看她。
“我打個電話問問,整個懷沙,開借貸公司的就那么十幾家,一般的公司我都熟悉,看在我爸面上,對方多多少少會給點面子。”
“那就麻煩你了,小茵。”林盛點頭道。
“只是小事而已。”夏茵笑了笑,“林師也別客氣,都是俱樂部的人。這點忙還是可以幫的。”
“其實林師你完全可以找馬迪蘭啊,他家里就是搞金融的。”一邊的羅素正在給自己腫起來的胳膊上藥。
早上他又和薩魯切磋了一頓,結果完敗,現(xiàn)在手還腫著。
“沒事,我是想自己解決。但單靠我找不到對方地盤。”林盛微笑道。
“那你要失望了,小茵很多玩得好的姐們,家里關系錯綜復雜,除開白牌幫那種大家伙外,其余小公司,還真沒幾家不敢不給面子。”
羅素趁夏茵打電話時,小聲解釋道。
林盛挑了挑眉,沒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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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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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