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亂七八糟?!”
蕭天澤無視周圍這些人和聲音,凌厲的目光鎖定蕭昊強,一股殺伐之氣沖霄而起。
“你……咳……咳……”
蕭昊強咳出幾口鮮血,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盯住蕭天澤,要吃人一般。
兩人,雙目對視。
蕭昊強,本想擺出特種大隊隊長的威風。
奈何?
蕭天澤鋒芒太盛,氣勢駭人,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最后反倒讓他顯得極不自然。
“深更半夜,你們兩個怎會廝混在一起?”
“難道……你們……”
蕭昊強意識到了什么,那雙本就因憤怒而布滿血絲的雙眼,此刻要炸裂一般。
“蕭天澤,你連我看上的女人都敢搶?”
“呵哈,好,很好。”
“從今往后,我與你勢不兩立,啊……”
他面容陰狠,冷血殘暴,從游艇甲板上撿起一塊碎玻璃,劃破手心,以血為證。
忽然。
一艘汽艇,乘風破浪,開到了游艇邊。
王婭微的小姑,大聲喊道:“婭微,跟我回家,你和蕭家蕭昊強的婚約,已經解除。”
“……”
蕭昊強腦子里“嗡”的一聲,身體發軟,癱坐在游艇甲板上,面如死灰。
開什么玩笑?與王家千金王婭微的婚約定下來,才一天不到,就這樣解除了?
把我蕭昊強當成什么了?
毫無分量,可以任意丟棄的垃圾嗎?
今后,豈不是要被蘇杭市所有人恥笑?說我癩蛤蟆不配吃王家這塊天鵝肉?
“為什么?”
“這到底是為什么?”
“嘭~嘭~嘭~”
蕭昊強像發瘋一般,一拳拳砸在甲板上,直砸得十個指頭血肉模樣,卻還不肯停手。
“我們走。”
什么都是別人的錯?從來不會好好反思自己?
王婭微不愿理會此人,拉著蕭天澤,就要回到船艙,把游艇開回滄瀾江碼頭。
可就在這時,執法部部長,鄧鵬程,登上這艘游艇,手持證件,擋住蕭天澤。
“站住,我是蘇杭市執法部部長,鄧鵬程,我懷疑你涉嫌綁架,請跟我到執法部走一趟。”
“不要。”
王婭微擋在蕭天澤面前:“他沒有綁架我,他是我朋友,是我叫他過來的。”
鄧鵬程神情嚴肅:“王小姐,我懷疑犯罪嫌疑人,對你進行過精神折磨,你不要被他蒙蔽了。”
“我們這樣做,是為你好。”
“你先回家,等我們收集足夠的證據,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著,鄧鵬程拿出手銬,就要拷住蕭天澤。
而其他執法人員,也紛紛登上游艇,圍住蕭天澤,手持槍械,瞄準蕭天澤的腦袋。
“你是自己拷上去,還是我來幫你?”
鄧鵬程上下打量著蕭天澤,充滿玩味地問道。
“唰~”
蕭天澤動了,如黑夜中的幽靈,身形飄逸如風,在一個執法隊員身后閃現。
繼而,反手扣住這名執法隊員的脖子,抓住執法隊員持槍的手,對準鄧鵬程。
“咝……”
才轉眼間,局勢就出現如此大的反轉。
在場所有執法隊員,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自認為身形敏捷,能打能抗,但在這種速度面前,不得不甘拜下風。
這簡直就不是人能擁有的速度。
看著黑漆漆的槍口,鄧鵬程深咽了幾口唾沫,明明站在冷風中,額頭卻有汗水溢出。
對方如果開槍,那自己早就死了。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人?
但好歹是執法部部長,鄧鵬程強壓下內心的驚懼,直視蕭天澤,沉聲道。
“我可是蘇杭市,執法部部長,你敢動我?”
蕭天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推開挾持的執法隊員,僅留一把槍械在手中。
“我不僅敢動你,信不信?我還敢殺你。”
“咝……”
鄧鵬程再吸一口涼氣。
其余執法隊員,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動。
“但……”
蕭天澤話鋒一轉:“看在你執法為民的份上,我可以跟你到執法部門走一趟。”
話畢。
蕭天澤十指,極為靈巧地運作起來。
在轉眼間,一把槍械在他手中,被拆成各種零部件,9顆子彈散落在地。
“這……”
鄧鵬程驚得目瞪口呆。
其余的執法隊員,也一個個呆若木雞。
這明明是不可拆卸槍械,但在這個人手中,卻跟不起眼的玩具一樣,能隨意揉捏?
“咳……”
鄧鵬程假咳一聲。
盡管對方驚為天人,但他可不想丟了執法部部長的威嚴,言之鑿鑿道。
“看在你愿意配合的份上,我就不拷你,好了,廢話少說,跟我們走一趟吧。”
“婭微,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眼看著王婭微還想阻攔,小姑趕緊把她拉住,進入游艇內部,開往滄瀾江碼頭。
……
蘇杭市,執法部。
蕭天澤在審訊室靜坐。
但,足足一個小時過去,不見有人進來審訊。
一來,受蕭天澤的氣勢所逼,蕭天澤宛若籠中猛虎,沒人有勇氣進來審訊。
二來,鄧鵬程其實知道,蕭天澤并沒有綁架王家千金,更沒有對王家千金造成任何傷害。
他把蕭天澤,弄到執法部門,其實別有用心。
執法部部長辦公室。
蕭昊強傷口經過簡單處理,坐在沙發上休息,雙眼中依舊帶著深深的怨毒。
“瞧你那損樣,你好歹是蘇杭市特種大隊隊長,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樣,至于嗎?”
“以你的身份,只要說一句想娶老婆,蘇杭市哪個富家千金,不要倒貼過來?”
“哎,你啊,就是死腦筋。”
鄧鵬程勸了幾句,又是搖頭,又是嘆息。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皺著眉頭問道:“這個蕭天澤,確定是你堂弟?”
“呸。”
蕭昊強吐了口血水:“我沒這個堂弟。”
鄧鵬程白了他一眼:“行吧,我只是好奇,他的身手怎么如此了得?”
“當了十年兵而已。”蕭昊強隨口說道。
“十年?”
鄧鵬程眼皮跳了跳。
蕭昊強不屑一顧:“十年怎么了?一頭豬在水里泡了十年,也能成天蓬元帥。”
“他當了十年兵,有這點身手再正常不過。”
“這倒也是。”
鄧鵬程笑了笑。
他能當執法部部長,可不是光靠抓幾個罪犯就上位,所以嘴上這么說,心中還是小心謹慎。
“鄧部長,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蕭昊強盯住鄧鵬程,那雙怨毒的眸子,此刻就像要噴火一般,極為駭人。
特種大隊隊長,日后前途無量,鄧鵬程作為執法部部長,多少得拉攏一下,笑道。
“蕭隊長,你盡管說,我洗耳恭聽。”
“好。”
蕭昊強一拍大腿,神色陰狠怨毒:“我要你使盡所有手段,讓他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