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直扶搖而下,就在二人不遠處沙粒地上,兩個紫色的身影緩緩落在地面二人正是先前的兩名鬼宗弟子。
左右打量的一番,寬廣的湖面,除去蕩蕩微波,不見其他的漣漪。
那年輕修士,從懷中拿出一個指針羅盤來,看著四處打轉的羅盤,不禁皺起了眉頭,茫聲道:“師兄,師尊留下的靈氣,到這里便消失了”。
羅盤是二人出任務,宗主給予的,追蹤用的。羅盤上的指針被施展了特殊的追蹤小陣法,一般只針對特殊的靈氣和物件,比如沾染特殊靈氣的衣物,或是一些被標記印記的物件。
“讓我看一下”,精瘦漢子問聲湊了過來,看著羅盤沉思著點了點頭道:“看樣子應該就是這里了,怎會不見人影,難不成已經被師尊炸成了灰燼?”
對于灰飛煙滅這個結果,對精瘦漢子來說算不得好結果,因為這樣意味著二人身上的寶物也隨之毀滅。
此行就好似跑了空,心中難免不痛快。
“師弟,你去尋找湖面搜尋一下,看一看有沒有遺落的寶物,或是沒有燒毀的衣物”,精瘦漢子凝聲吩咐道。
“是師兄”,那年輕修士應了聲好,駕著飛劍,貼著湖面直掠而去。
……
樹蔭下,看到來人,無憂下意識的把少女攔在懷里,躲在了樹后,側目去打量著來人,小聲道:“他們是來尋你來的?”
無憂久不出道觀,對于山下之事自然知之甚少,當看到二人穿著的是宗門服侍,而不是侍衛,便警惕的試問一下少女,畢竟先前遇到了襲擊,如今又有人來,保不齊會猜想,這兩人和先前襲擊的是同一伙人。
沐珠兒側臉瞄了一眼,看著不遠處清潭旁的人,欣喜道:“這是嵩哥哥的人,應該是來救我的”。
沐青兒要出去,被無憂攔住了,前者一臉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無憂沒有說話,手輕輕觸摸一下頭頂的發髻,一個三角狀的黃色東西,被兩指夾著,拿了出來。見無憂食指中指夾緊那東西,豎于身前,口念法訣,隨即把三角黃紙一丟,黃紙落地成人,兩個黃色的小人繪聲繪色的動了起來。
“敕!”
無憂低聲喊到,在少女驚訝的目光中,那兩個小人向著外面走去。兩步過后,便化作了無憂和少女的模樣,動作神情與原人無恙。
茅山術里有一招點豆成兵的術法,無憂曾在一本書籍上溫習過一二,因為術法威力很大,使用也很方便,若是遇到低階修士還好。點豆成兵,隨然如常人士兵,打起來,還是可以聲聲的耗死對方。但遇到高階修士就不夠看了,而且耗費靈力巨大,加上那本古籍是一本殘本。
無憂索性鉆研修改一下,便成了如今的畫符成人,雖然也是低階術法。但是所化之人,五樓修士之外,無人可以探查真假。
“這是什么啊?好神奇啊!那個小人竟然變成了我”,少女忍不住一頓好奇,如同第一次看到變戲法的孩童。
無憂看著紙人緩緩走出去,淡淡的說道:“這只是撒豆成兵的術法,算是道門入門的普通術法罷了”。
“撒豆成兵?”
“沒錯”。
“我能不能……”
“不能!”
少女冷哼一聲,“不教就不教嗎?回頭我找你師傅學,氣死你,略略略”。
無憂輕拍額頭,一陣無語。
紙人向著外面走去,三步后就變換成沐珠兒和無憂的模樣。
只是有些不大相同,多了份渲染。
看到樹林里有人走出,猥瑣的精瘦修士下意識的拿起劍,警惕起來。當看到來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時,是又驚又喜,因為他看到的是,一個衣不遮體的少女,拖著一個渾身血跡的男人。
手不禁握緊自己手中的飛劍,快步迎了過去,恭敬道了聲,“見過郡主!”
而此刻的心蠢蠢欲動,仿佛下一刻便會下手,殺了哪個男人,強暴那個少女。之所以沒有下手,還是心中仍舊顧忌那渾身是血的男人,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個六樓修士的反撲,也不是他一個四樓修士可以阻擋的。
若是對方可以隱藏傷勢等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在修煉者之間,人心的險惡完全不亞于官場。
少女抬頭,面露不安,并試探性問道:“你們是嵩哥哥的人?”
精瘦修士點了點頭,回到:“回郡主的話,小人的確是四皇子的手下,奉命來接郡主回去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少女警惕的問道。
精瘦修士微微一怔,立即回到:“回郡主的話,先前殿下在郡主身上留下的印記,我們是尋著印記找來的”。
說著精瘦修士側臉看向那渾身是血的男人,試探性問道:“這位是?”
“我們先前受到了襲擊,這位道人受了重傷,你來的正好,快救救他,回去本郡主定然給予你重賞”,沐珠兒用虛弱的語氣說道,凌亂的頭發飄飄灑灑。
“那好,把他給我,我替他療傷”,精瘦漢子順手接了過來,用靈力探知對方的體內傷勢。得知是靈力潰散真的是命懸一線,索性也不掩飾了。
對著緊閉雙眼,渾身是血的道士,兇殘的持劍刺了下去。
無憂悶哼一聲,隨后在精瘦漢子拔出長劍的那一刻應聲倒地,再無生機。
精瘦漢子提劍望天,一臉的自豪得意道:“我這把飛劍也是痛飲過六樓修士的血了,也算上是一件法器了呵呵呵!”
眼神也貪婪的看向前面那衣不遮體的少女,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少女每一處裸露在外的皮膚,連同那高低起伏的胸脯,和那杏面桃腮的白潤臉蛋??吹氖歉∠肼擊?;看的是口舌燥熱;看的是面容猙獰。
一旁的郡主,被這一幕嚇的連連后退,救人成了殺人,驚的說不出話來。本能后退時,腳被突出的石頭塊絆了一下,噗嗤一下坐到了地上,衣裙隨即散開,露出潔白的大腿來,同時上下嘴唇打著顫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來救我的嗎?你,你不要過來”。
樹后的少女氣紅了臉,雖然那是紙人幻化出來的,但那模樣是自己,連同衣著也是自己,心中頓時羞愧難當。陣陣惡心,從心間迸發,進而游走全身。
她氣呼呼的看向無憂。
無憂撓了撓頭,以表歉意。
同時單手捏訣,只見那倒地不起的尸體,搖搖晃晃從地上站了起來。起身時順手撿起那柄沾滿自己血液的長劍,走到那扯開上衣的精瘦漢子身后,對著俯身貪婪吮吸,一臉陶醉的精瘦漢子,對著他那拱起的后背,狠狠的刺了下去。
同樣的噗嗤一聲!
那雪白胸膛前的猥瑣面容,從享受到猙獰,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過身,如同見鬼一般。又隨著長劍拔出的聲音,精瘦漢子被一腳踹向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了。
色子頭上一把刀,說的并不假。
地上的少女,護住自己的胸膛,目光無神的低聲抽泣著。在看到眼前之人后,下意識的屈腿退后,雙手緊緊抱緊胸前被撕裂撥開的衣物。
“屬下救駕來遲,還望郡主見諒”,年輕修士,收回刀,解開自己的上衣,披在了少女身上。
鬼宗的年輕修士一共出了兩劍,一劍斬斷了無憂的腰身,一劍刺穿了精瘦修士的胸膛。
無憂看著這一幕低聲道:“這個人你認識?”
少女搖了搖頭,“不太清楚,好像在哪個叫什么鬼宗的地方見過一面”。
無憂心里暗暗說到“鬼宗的人嗎?”
“走,出去看看吧!”說著無憂探出身,徑直的走了過去,雙手一揮,兩個身影再次化作紙人,飄飄然的飛回來。
回到了無憂手間。
“你是什么人?”看著人先前被自己腰斬的人,若無其事的向自己走來,年輕修士一臉的驚恐,因為不明真相,持劍的手微微顫動。當看到道士身后又出現了一個藍衣少女,神情是既驚訝,又古怪。
但下一刻就明白了過來。
少女出來時,古靈精怪的對他招了招手,以表先前的謝意。
“我們談一談吧?”無憂悠悠的對著他說道。
年輕修士猶豫了一會,謹慎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