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臺wan因為政治原因, 藍鳳直接放棄了的。
    所以周邊較發達的國家，就剩韓國了。
    其實她們藍色記憶已經出口十幾個國家了, 特別是口紅最受歡迎。
    她們現在的口紅已經有十個顏色了, 現在最火爆的是款磨砂口紅。
    藍鳳有信心藍色記憶的口紅在全世界都能占有一席之地。
    她準備今年再沉淀一年，明年參加巴黎的美博會。
    正式向歐洲邁進。
    藍鳳又和兩個部長交流了下工作心得，也批準了連鎖部長去上海、深圳出差的請求。
    至于韓國這事，藍鳳琢磨著問問李敏勛, 看他有沒有可以介紹的人脈。
    吃過飯, 藍鳳在休息室睡了一小覺。
    下午又和八個店長開了個碰頭會，把化妝方法教了下去，讓她們互相練習，直到會了再走。
    她又去研發室轉悠了一圈。
    和李敏鎬還有他師傅樸孝正老先生說了會話, 看了看研發情況。
    睫毛膏的功能好了不少，現在的睫毛膏不會一閉眼就粘下眼瞼了，粘連情況也好了很多。
    可以推出了。
    藍鳳給他們一個方向, 不溶于水, 如果研究出來，她會把獎金提到十萬。
    她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現在研發部的研究員，就差吃住在實驗室了。
    真的是勤勤懇懇。
    除了出成果那種成就感，藍鳳相信和金錢有很大的關系。
    李敏勛他們師徒絕對是高薪, 其他人的工資待遇也不算低，第一批三人他們工資大概是一百塊左右, 其他人也在七十左右。
    玉娟堂姐姐夫還是副科級呢, 一個月才六十多塊錢。
    可是研發部掙錢可不在這點工資, 他們掙獎金，每完成一項研究，就有幾萬獎金，雖然要分給李敏勛他們一半，他們只是四五個人分另外一半，那也是好幾千呢，比一年工資多多了。
    嘗到了甜頭，他們當然愿意廢寢忘食。
    藍鳳敢說研發部是三大部門最自覺加班工作量最大的部門了。
    有時候藍鳳不得不和李敏勛他們約談，讓他們保重身體，適當休息。
    然后她就提前下班了，去接老公去。
    車上，藍鳳掏出大哥大給謝丞憶打電話，告訴他別推自行車了，直接出來吧，她在門口等著他。
    謝丞憶翹著嘴角開始收拾東西。
    “有什么好事啊？”邊上同事捅捅他。
    “我老婆開車接我下班。”謝丞憶想著要不晚上在外頭吃，省得還得買菜現做。
    邊上的同事捂著胸口退回去了，突然覺得有些堵得慌。
    再次羨慕有個有車的老婆。
    一到時間，謝丞憶就飛奔著出門了。
    他那位同事在后頭還發酸著替他解釋，也是很有愛了，“人家老婆開車來接人了。”
    謝丞憶坐進副駕駛，提議，“老婆，我們出去吃吧。”
    “行啊。”她今天這身哪里都能去。
    她穿的是藍色大絨的旗袍，帶的是那套冰紫羅蘭首飾。
    頭發用發簪別在腦后了，額前垂著一綹頭發，透著兩分嫵媚。
    “去老莫怎么樣，吃點不一樣的。”謝丞憶提議。
    “蘇聯菜啊，可以啊。我沒趕上好時候，現在都不怎么正宗了。”偶爾換個口味也是可以的。
    老莫餐廳是在蘇聯的幫助下于1954年開業的，據說當年主廚的都是蘇聯的大師級廚師。
    里面的餐具器皿都是銀質的，菜品全是俄羅斯宮廷菜，門口的門衛都是從軍區部隊調來的保衛人員。
    但是1971年因中蘇交惡，蘇聯廚師已悉數撤走。
    之后就餐不再需要憑票，但是消費貴，人均消費三四元，接待的客人都是有背景的上層人物、歸國華僑和大院子弟。
    作為大院子弟的謝丞憶當然也對老莫餐廳不陌生。
    也帶藍鳳去吃過兩回，一些秘聞也是他告訴藍鳳的。
    藍鳳因為去過，也不用謝丞憶指路，直接開了過去。
    到達一處米黃色建筑，藍鳳在旁邊停了車。
    老莫餐廳最前面是高達七八米的高拱門。
    從旋轉門進入，里面是如一個宮殿般的世界，挑高的屋頂，華麗鍍金的大吊燈，四個青銅，滿滿的歐洲建筑風格。
    兩人要的奶油蘑菇和牛排。
    藍鳳又特意要了魚子醬。
    吃魚子醬講究的是吃鮮，因此正宗的吃法是什么都不加，將冰鎮過的魚子醬直接用銀匙送入口中，先用牙齒輕輕咬破，耳中欣賞“啵、啵…”的聲音，再用舌頭仔細品味，最后吞下去。
    都說魚子醬美容養顏、強身健體，好處多多。
    藍鳳作為一位美女，當然是沖著美容養顏去的。
    “謝丞憶，好巧，你也過來吃晚飯。”一位梳著大背頭的青年穿著白色西裝挎了個外國姑娘走了過來。
    自從《上海灘》火了，大背頭就更流行了，還有那件圍脖。
    “好巧，周哥。”謝丞憶放下刀叉，打了聲招呼。
    藍鳳擰了下眉頭，這人打量人的眼光太過于放肆。
    就在她胸口處轉悠。
    “這位是？”背頭青年人又問。
    “這是我太太，小鳳，這位是周哥。”謝丞憶抿了抿嘴，還是給雙方做了介紹。
    “是弟妹啊。”周青年掏出一張名片，“開了個小公司，有事找我，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等人走遠了，藍鳳臉也落下了，輕罵了句，“德性。”
    不過還是把名片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北京信歸公司，他是干嘛的啊？”
    “哼，皮包公司，其實就是個倒爺。”謝丞憶拿過名片捏成團，“他大伯在部委工作，很有能量，不過他這么不知收斂，早晚給連累了，別搭理他。”
    藍鳳懂了，這就是官倒啊。
    這個時候，華國造就了一批富豪，大部分都是倒爺。
    基本上都是往蘇聯那邊倒騰。
    “我才不搭理他呢，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剛才還瞄她胸口來著。“下次再敢亂瞄，我讓他體會下蛋蛋的憂傷。”
    謝丞憶因為聽懂了，直接被口水嗆到了，咳嗽上了，緩了好一會，“你可別和他動手，等你老公我給你報仇。這人前兩年買了處房子，聽說花了大價錢裝修，修的很豪華，弄了不少外國女人，日本、韓國、蘇聯的都有，很是籠絡了一批大院子弟。”謝丞憶告訴藍鳳這人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藍鳳似笑非笑，“你很了解么？”
    謝丞憶頭皮一麻，“我是肯定沒去的，但是聽別人說的，他們炫耀來著，我就那么一聽。”
    “行了，相信你。別和這種爛人一般見識，你在我眼里是無價的玉器，他就是爛瓦片。和他硬碰硬，我可舍不得，靜靜的等著他作死就是了。”藍鳳怕謝丞憶出危險。
    謝丞憶點頭應了，但心里已經給他記了一筆，別讓他有落井下石的機會。
    兩人吃了飯，開車在外頭兜了一圈風才回家。
    一關門就親上了。
    藍鳳也不矯情，這人在車上就摸她大腿，把她摸的渾身發軟。
    “別脫旗袍，喜歡看你穿旗袍的樣子。”謝丞憶抱著老婆在她耳邊說著情話。
    藍鳳回頭瞪了他一眼，嬌嗔了句，“臭流氓！”
    謝丞憶動作更快，這瞪眼在他看來就是媚眼。
    有了熱水器就是方便，謝丞憶抱著渾身發軟的藍鳳直接進去了。
    衣服倒是給脫了，可是首飾沒摘啊。
    “沒有那個綠色的好看。”謝丞憶還嘟囔呢。
    小鳳皮膚白，綠色更趁她。
    兩人免不了又在衛生間鬧了一回，藍鳳糊糊迷迷的讓謝丞憶吹了頭發，之后就睡過去了。
    藍鳳拿著一整套藍色記憶禮盒，包括基礎化妝品和彩妝。
    這是送給她大學同學的結婚禮物。
    這回是她大學寢室的吳敏，當年因為她上大學離婚了。
    她年紀不小了，今年三十二歲了。
    她當年畢業去了《大眾電影》雜志，發展的還不錯。
    后來租了房子，把兩個孩子都接到北京來了。
    兩個孩子都很乖巧，藍鳳也是見過的。
    她這回的對象是個搞電影的，是個副導演。
    也是離婚的，家里也有個兒子，兩人歲數相當，都帶孩子，誰也別嫌棄誰。
    藍鳳早早就過去了，她還得負責給新娘化妝呢。
    王佳佳遠在蘇州，是沒法來的，還在讀研究生的齊娟和河北的張白雪都過來了。
    幾人見面說說笑笑的。
    藍鳳將化妝品打開幫她化妝，“閉眼，仰頭。”
    “小鳳，過幾天找個時間，我去采訪你一下。”新娘子閉著眼睛說話。
    藍鳳拿了個眉夾，從睫毛根部開始往上夾，“什么事？”
    “采訪你啊，給個面子。”
    “別逗，你個電影雜志，和化妝品有一毛錢關系。”藍鳳拿起小
    刷子給她刷眼影。
    “你不知道藍色記憶的化妝品很受明星追捧么，很多劇組都是用這個的。”這么一解釋，但也有點聯系。
    “那我巴不得呢，你們雜志銷量那么高，比我打廣告還好呢。”藍鳳當然愿意了，反正吳敏也算自己人，也不會太問敏感問題。
    “那你現在可得好好給化，趕緊溜須好了吳編輯，到時候吳編輯才會筆下生花。”齊娟也在一邊開著玩笑。
    “保證化的倆孩子都認不出來。”眾人大笑。
    吳敏新婚第三天就跑藍鳳公司來了。
    現在這邊的路也好一些了，藍鳳出錢修了段沙石路。
    早幾年種的樹也長大了不少。
    “你這新娘子不老老實實在家休息，這么喜歡工作啊，咱們什么關系，你啥時候來我不接待啊。”藍鳳讓秘書沏了茶。
    “老杜也上班去了，劇組離不開人，我自己待著也沒啥意思。你看看，我要問的問題，有沒有不方便的。”吳敏遞過來日記本。
    藍鳳看了看，“別提藍色記憶最初那段，那時候還掛靠呢，有些不好說。”
    其他的都沒問題。
    “那前三個問題都不行了，內容不夠啊，這可是專訪，要不加兩個私人問題。”吳敏和藍鳳商量。
    藍鳳想了下，“你問，只要能回答我盡量回答。”
    吳：“怎么想做專賣的形式的？”
    藍：這樣可以讓女性消費者更有比較，選擇更適合自己的。
    ……
    吳：“聽說你是京大畢業的，當年怎么選擇經商了呢？”
    藍：自己做老板比較自由，哈哈…主要是當年國家政策鼓勵，我覺得化妝品大有可為，不做下去可惜了。
    吳：關于藍色記憶最深刻的記憶就是趙雅芝女士拍的那款廣告了，非常的經典。
    藍：和趙女士的合作很是愉快，廣告拍攝并不容易，其中一處需要狗狗配合，本來是在絲襪上涂了點肉沫的，結果趙女士的手上也粘到了，就有了小狗狗往臉上撲的畫面，其實是在撲臉邊的手，導演覺得這個畫面特別好，很有動態感，就保留了下來。
    吳：“這兩年藍色記憶推出很多新品，口紅、睫毛膏、BB霜之類的，都深受好評，之后還會推出什么新品么？”
    藍：感謝大家的支持，我們公司很注重研發，所以才能陸續推出高質量的新品，最近并沒有什么新品，藍色記憶出品，必屬精品，我們不求快，如果不達標，是不會推出的。
    “你這還得寫，也太慢了，下次弄個錄音機來，直接錄音得了。”藍鳳都替她累。
    現在沒有錄音筆，要不然能省很多事。
    “錄音機那么大個兒，再說了很多采訪遇到尷尬問題了還得改，錄上了也是麻煩。”吳敏把日記塞進包里。
    “中午別走了，就在我們食堂吃吧，我們阿姨做的雜醬面不要太好吃哦。”藍鳳向她安利食堂招牌——雜醬面。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公司福利夠好的。”給提供宿舍，改供三頓飯。
    工資和她也沒差多少。
    “那也不好招人，基本上都是初中、高中畢業，除了研發部是大學畢業的。大家更愿意捧鐵飯碗。”現在還是觀念問題。
    “肯定會越來越好的，這才幾年啊，發展多快啊。”吳敏很是感慨，當年她還去過藍色記憶的第一家店呢，就在她們京大邊上，現在快四十家店了。
    “我是要做華國第一化妝品專營店的，現在才是個開始。”不過這個開頭已經很夢幻了。
    “味道好正宗，不比飯店的差。”吳敏吃了口雜醬面，非常的滿足。
    “我還能騙你，雜醬面是食堂NO1，每次研發部都提前跑出來和阿姨要，就怕他們出來晚了沒得吃。”藍鳳沒吃，她吃的是砂鍋。
    再好吃總吃也會膩的啊。
    “這邊很少過出租，你得走兩里地才能有公交站呢，你要是下午沒事，就在我辦公室寫稿得了，我四點多就可以下班，然后開車送你。”藍鳳和吳敏商量。
    吳敏擦擦嘴，“可以。”
    家里三個孩子中午都在學校附近吃不回來，不用她管。
    “對了，李玉鳳下個月結婚，讓我告訴你一聲，你去不去。”吳敏一拍腦門，真差點給忘了。
    藍鳳嘆口氣，“說實話，特別不想去，可是她參加過我婚禮，還人情也得去。”
    吳敏頓了下，“我覺得她給我話聽，她問我新娘妝誰給化的，我覺得也沒必要撒謊，就說是你，然后她就夸我多好看，后來還感嘆現在找不到好手藝的師傅，你說…她是不是想讓你幫著化妝。”
    藍鳳瞪眼，“她想的美，我這身價，她花多少錢請。”
    吳敏笑了，“你就當聽不懂得了，別惹那個茬，聽說她嫁的不錯，對象是個搞翻譯的。”
    藍鳳哼了聲，她老公還是軍三代呢，她也沒顯擺啊。“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最多送她點化妝品。”
    “到時候我和齊娟都蹭你車啊。”吳敏很是羨慕，她還騎自行車呢，人家都開上四個輪子的了。
    “行啊，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約好地方我去接你們。”藍鳳答應了。“咱們掐點去，到了那吃完飯就走，不想太早去。”
    “我和齊娟也是那意思。”吳敏樂了，大家伙都想一塊去了。
    “齊娟不再找一個了，誰年輕沒遇到個渣男呢，不至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齊娟這家伙保密功夫做得好，大四就處了個對象，也是北京的，當年她不顧一切要留在北京，也和那男的有關，可是那男的畢業不久家里就給介紹了對象，他兩頭瞞著，腳踩兩條船，后來紙里包不住火才露了餡，齊娟挺受打擊的。
    吳敏嘆口氣，“誰說不是呢，她年紀也不小了，她和我還不一樣，我帶著兩孩子，就沒想找頭婚的。不過今年她也工作了，身邊的同事肯定會幫忙介紹的。”
    哪個單位都有熱情的愛給拉紅線的大媽。
    她這公司也有，就是食堂阿姨，據說給促成三四對了，男的都是研發部的。
    研發部的員工在公司就是香餑餑，但是他們躲到實驗室不出來，實驗室是在三樓、四樓，平時都是鎖著的，非研究人員是不讓進的，吃飯也不準點，根本沒有交集。
    所以食堂阿姨就有了優勢，不管研究員怎么不準點，她都要吃的吧，然后就幫忙拉紅線。
    藍鳳倒是不會下文件制止辦公室戀情，當然一些重要崗位的例外，比如財務和管理崗就不能在一起，容易出問題。
    如果影響工作了，她肯定要給處罰的，嚴重的話，那就是走一個。
    這些意思她都傳達給三個部長了。
    回到家，藍鳳讓謝丞憶把禮賬拿出來，她看看當年李玉鳳都送了什么。
    訂婚時送了個鐵盆，結婚時一個痰盂。
    藍鳳嘖嘖了兩聲，覺得她好虧，因為她打算送一套基礎化妝品禮盒，48.8塊呢，她當年送的兩樣東西加起來不到五塊錢呢。
    雖然過了兩年，錢沒有之前值錢了，也差不了這么多。
    想想算了，畢竟她辦了兩回事兒，人家都到場了。
    當年她收的那些鐵盆、痰盂和暖壺都給鳳爹娘了，正好飯店能用到。
    鐵盆可以盛飯、盛菜，暖壺用來放熱水，客人來了都給泡刺五加茶，就連痰盂也變成垃圾桶，扔個煙頭、手紙啥的。
    “老公，今年過年咱們飛哈市吧。”每年都讓鳳爹娘折騰，今年她們過去吧。
    藍小哥哥不在，她們陪著老兩口過年。“過年當天還是回老宅過，初三四咱們就走，在哈市待個三四天咱們再回來。”
    謝丞憶當然不會反對，“好。”年后初二本來就是回娘家的日子。
    不過給領導拜年得改成年前了。
    “正在考慮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回不回車家，咱們多帶點禮物吧，到時候咱們不去，也讓爹娘替咱們把年禮送回去。”藍鳳是不怎么愛回去的，因為每次回去都得遇到點事兒。
    她死膩歪大房了。
    “放心，到時候多帶點麥乳精。”這個送人還體面，主要是小縣城這玩意算稀罕。
    藍鳳也給鳳爹娘打了電話了，今年就不讓她們折騰了。
    可計劃沒有變化快，藍鳳和謝丞憶去吃水煮魚的時候吐了。
    立馬去了醫院做檢查，懷孕五周了。
    謝丞憶在醫院里拿著檢查報告傻笑，剛要抱起藍鳳轉悠幾圈，才記起來她是孕婦，又小心翼翼給放下來了，有些忐忑，“剛才勒到你肚子沒？”
    藍鳳給了他個大白眼，“哪有那么嬌氣。得告訴爸媽一聲，還有爹娘。”
    好消息當然要分享了。
    “對對對。”謝丞憶狂點頭，伸手拿過藍鳳的挎包，取出大哥大，開始撥號，“媽，小鳳懷孕了，五周了，我們就在醫院，很健康，嗯，我會照顧好的，不讓她干活，媽，我知道了，你和我爸說一聲。”
    藍鳳奇怪，好好的打個電話臉紅啥，“你怎么了？”
    謝丞憶左右瞄瞄，沒啥人，“我媽說，不讓我鬧你，還說最好分床睡，省碰到你。”
    藍鳳也有些羞赧，“不分床睡，你睡覺老實。”不老實的是她。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到時候你想喝水上廁所我都能伺候你啊。”謝丞憶可不放心讓孕婦自己睡。
    “老婆，你等等，我有個問題要問問醫生。”刺溜跑了。
    回去開車是謝丞憶開的，藍鳳也沒和他爭，聽話的坐副駕駛了。
    藍鳳就是有些好奇，“你剛才又跑去問醫生啥了？”
    “嘿嘿…我問多久可以，他說除了前后三個月都可以。”所以他還是能吃到肉的。
    藍鳳捂臉，這個厚臉皮的，她決定下次孕檢換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