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啊!”那啤酒肚男不死心的吼道。
反派死于話多,傅璟琛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聽他嗶嗶,直接朝他走了過去。
一邊走還一邊活動手指關節,強勁的骨節咔咔作響。
那啤酒肚男是個慫貨,一看傅璟琛這是要動真格的,趕忙轉身朝前方跑去。
邊跑邊還不服氣的喊道:“是她自己說自己是婊子的,她都這么說了,不就是想要男人上她!”
傅璟琛又往前走了兩步,那啤酒肚男再也不敢多說,趕忙一溜煙的跑遠了。
肥胖的身子看起來異常敏捷。
那人走后,這條路上半天都沒有再經過一個人。
看來夜是真的深了。
傅璟琛轉身看向沈薇,若是沈薇這時候肯低下頭,求他一次的話,他估計心一軟就會讓她回去了。
沈薇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然后低下頭整理了一番自己有點凌亂的衣服,嗤之以鼻道:“傅總這么看著我干嘛?是想讓我感謝你嗎?”
傅璟琛抿了抿唇,有點不悅。
沈薇現在說話是變本加厲的難聽,句句帶刺。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詭異的安靜。
傅璟琛最終開口道:“難道不應該嗎?”
沈薇一下子就笑了,譏諷道:“我讓你救了?”
“你……”傅璟琛氣得說不出話來。
沈薇直視著她,繼續道:“你別忘了,我會遇見變態這可都是拜你所為,是你讓我主動送到人家面前的,不就是想借別人的手侮辱我?”
“方才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你干什么又要沖出來橫插一腳呢?”
傅璟琛終于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道:“你他媽的就是想讓那男的上你是吧?”
沈薇毫不畏懼的盯著他,“是又怎么樣?你管得著嗎?”
“你真賤!”傅璟琛恨不得掐死沈薇。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現在的沈薇比之前更加的猖狂了?
明明前段時間她還處于精神分裂的邊緣,現在卻是倔強的如同鋼化石。
傅璟琛覺得自己最近對沈薇實在是太仁慈了,所以才會讓她變本加厲。
他一定要加大對她的懲罰力度,讓她徹底的屈服自己。
傅璟琛判斷失誤,他以為沈薇的脊梁骨還是很硬。
誤以為她是真的不知羞恥!
殊不知沈薇的一切都已經被拉到了極限,她的倔強與死不認輸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傅璟琛很快就會認識到,只是那時候任憑他如何痛徹心扉的后悔,沈薇始終都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
“你這種女人真讓人惡心!真臟!”
傅璟琛尚存理智,不然以他心中的怒火,他真的恨不得直接掐死她算了。
沈薇咧開嘴想笑,但被人掐著脖子實在是笑不出來。
“那……你還不是上了?”
沈薇故意嘲諷著沖她咧嘴,但笑的比哭還難看。
傅璟琛想到他在沈薇身上嘗到的甜頭,罵道:“你也就這點作用,比妓女還不如!”
沈薇還想再反駁,卻被傅璟琛直接推在了地上。
“沈薇,你真是讓我惡心透了!”
傅璟琛眼底的厭惡是那么的清晰,人可是為什么他會覺得有點難過呢?
他曾經最愛的女孩,他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女孩,居然會是這樣的爛人,任誰也高興不起來吧。
就在傅璟琛轉身想走的空隙,沈薇終于得了空隙喘過氣來,不甘示弱的回擊道:“你以為你不讓我惡心嗎?每一次被你占有都讓我惡心的想吐!”
沈詩怡站在不遠處簡直都驚呆了,這還是他們那個令人萬眾矚目的傅總裁嗎?
怎么也會有被人如此嫌棄的時候?
沈薇多少有點不是好歹了。
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兩人看彼此的眼神是真的充滿厭惡,但又暗含著某種說不上來的情愫。
就像是別人常說的怨偶,相互折磨過這一生。
哪怕被彼此傷的遍體鱗傷渾身是血,也不愿意離開彼此。
這是愛嗎?
沈詩怡不知道,但她卻無法想象如果兩人離開了彼此的生活會是什么樣?
她遠遠地站在那里,完全是一個旁觀者。
她大概真的是沈薇的一個替代品,沈詩怡的心里蔓延上悲傷。
“傅璟琛,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
沈薇攤了攤手,收起歇斯底里,盡量用平靜的表情平靜的語氣說話。
傅璟琛恨恨的回道:“我給你這個機會,你說吧!”
“你真是蠢透了!”沈薇毫無婉轉的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被人玩弄于鼓掌間,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卻還是自以為是的報仇。”
“你蠢得讓人覺得可憐!”
沈薇用盡全力吼完了這句話,吼完之后真的輕松很多。
她好像也沒有那么恨傅璟琛,他只是愚蠢而已。
沈薇討厭惡心傅璟琛,其實她不說,傅璟琛多少也能猜到。
但是在她眼中,自己居然是個愚蠢者。
這多少都讓傅璟琛難以接受看,同樣難以接受的還有沈詩怡。
整個海城誰不知道他傅璟琛憑借自己的本事讓傅氏集團在短短幾年內成為海城的龍頭企業,他傅璟琛身居要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這樣的人居然被評論說愚蠢,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更何況傅璟琛可謂是屈指可數的商業奇才,八歲時就能憑著對股票的驚人天賦,讓傅久安賺了上千萬。
這樣高學歷高智商的人居然被說蠢透了,到底是沈薇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傅璟琛,我希望你這輩子都能這樣蠢下去,不然有一天你醒過來,你會過得比現在更加的生不如死。”
傅璟琛愣怔的看著她,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沈薇的話讓他震驚,除此之外并沒有在他的心底泛起半點漣漪。
換句話說,傅璟琛并不認可沈薇說的話,自然也不會覺得她有可能說了事實。
傅璟琛轉身走了,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一同離開的還有沈詩怡,寬闊的馬路頓時更加清冷了。
沈薇伸手摟住自己的肩膀,她感到透徹新扉的涼意。
傅璟琛走后,她全然沒了力氣,蜷縮在花壇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