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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哭了多久,江曉雪感到膝蓋傷口旁有溫涼的觸感,愣了下,驚慌的抬頭,入眼是一雙修長的手,再就是一張精致的面孔。
她由慌轉(zhuǎn)喜,“顧總!”
“笨蛋……”顧之川皺了皺眉,看著江曉雪的傷,想罵她兩句,卻在見到她一臉淚痕的可憐相,忍下心中罵她的話,語氣也放柔,“疼嗎?”
江曉雪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抽了抽鼻子,委屈道:“疼,很疼!”
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顧之川的心一滯,眼神暗了暗。
“顧總,你不要去找我爸媽,我跟你走,繼續(xù)做你的女仆,求你不要去我爸媽好不好!”
顧之川回神,撞入那雙帶著希冀又夾雜少許小心翼翼的眸子里,心狠狠一顫,高興同時又責怪自己的狠心。
“不可以嗎?”江曉雪眼神黯淡下去。
顧之川立馬說道,“可以,但是現(xiàn)在先去包扎傷口。”
說完,也不管江曉雪是否同意,半彎下膝蓋,把她抱起來。
“啊……你要干什么?”江曉雪嚇了一大跳,雙手下意識的抱住顧之川的脖子。“你要帶我去哪?”
顧之川對江曉雪的主動很高興,便沒有計較她責問的態(tài)度。
“包扎!”
簡簡單單地兩個字,聽得江曉雪心暖暖的。
她不反抗,乖巧被顧之川抱著,聞著他身上的淡淡的煙味夾雜雄性的男性氣息,心似乎被什么東西一下子填滿了……
顧之川把江曉雪抱上車,帶她去了最大的醫(yī)院,又在小心翼翼把她抱下車,好似她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那般!看得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既不屑又羨慕。
“你小心點,她怕疼!”顧之川看著醫(yī)生幫江曉雪處理傷口,不忘囑咐。
顧之川不相信他的醫(yī)術(shù),他也不生氣,點頭應(yīng)道:“是,顧少!”
醫(yī)生是個快要退休的老醫(yī)生,醫(yī)術(shù)、經(jīng)驗自然不用說。現(xiàn)在卻讓他來處理這種小傷,如果是平常人他自然不會理會,可這人是顧之川那就不一樣。
“嘶……”棉花剛碰到傷口,江曉雪疼得抽了口冷氣。
顧之川當即怒了,“怎么回事,那么用力?”
“清理傷口在小心也會有點疼,而且她的傷口里有些沙子,要把沙子洗出來……”
“庸醫(yī),滾開!”不等醫(yī)生說完,顧之川直接打斷,隨后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棉花,親自上陣。
拿著粘了消毒藥水的棉花,顧之川抬頭,看著江曉雪說:“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江曉雪望著他,張嘴想說其實她可以忍受,但是看到他充滿關(guān)心的眼神,不知怎么的,話到嘴巴,卻沒有說出。只是點了點頭。
得到了江曉雪的同意,顧之川表情嚴肅,拿著棉花慢慢靠近膝蓋上的傷口,腦袋也慢慢移動,為江曉雪呼呼。
然,即使顧之川的動作在輕柔,棉花觸碰傷口那刻,江曉雪還是下意識的疼出聲。
聽到江曉雪的叫聲,顧之川趕緊把手移開,嘴不斷為她呼呼。
如此溫柔的一面,被他的手下看到不知道會不會跌破眼鏡。
反正一旁被無視的醫(yī)生和護士是看得目瞪口呆。
她們可是聽了很多顧之川的傳聞,說他怎么冷酷,怎么可怕,怎么腹黑,怎么霸道,但是就是沒有聽過他如此幼稚的一面。
要不是顧之川無人敢冒充,她們真要以為眼前的顧之川是別人假冒的,不然怎么……差別如此之大!
不過江曉雪能享受別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她們還真是羨慕嫉妒恨啊!
“那個……顧總,”江曉雪猶豫了一下。
“嗯?”顧之川挑眉看她。
江曉雪訕笑:“其實不是很疼,你不必這樣小心翼翼的!”
她實在受不了護士看她的刀子眼神了。
顧之川怔了下,臉色拉了下來,把棉花往一旁的醫(yī)生手里一塞,冷聲:“你來!”
醫(yī)生搖頭嘆息,任勞任怨。
心里卻暗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看不懂,變臉比翻書還快,果然老咯,跟不上時代了……
半個小時過后,顧之川冷著臉將江曉雪抱上車。
顧之川小心翼翼,將江曉雪抱到副駕駛,自己專心開車。
江曉雪瞧著他,她知道現(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然后幫學長把支票要回來。
“顧總,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江曉雪明知故問的說著。
“回別墅!”
“那你的未婚妻呢?”
顧之川突然將車停下,瞇著眼,危險的盯著她。
“我,我不是……”江曉雪也不知道自己要解釋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
顧之川面無表情,“我會處理好的。”說著說著,人突然撲向江曉雪。
江曉雪驚嚇大叫,叫完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顧之川避開她的傷口,壓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
“你……唔!”
剛張嘴,還未說出想說的話,就被顧之川吻住了唇。
江曉雪眼眸瞪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顧之川的舌頭闖了進來,強迫她跟著共舞……
江曉雪掙扎,怕打,卻碰到了手心的傷口,疼得她眼淚直冒,掙扎了力度也小了。
漸漸的顧之川發(fā)現(xiàn)江曉雪不對勁,放開她。見到她嘴唇紅腫,面色潮紅,眼神不由得一暗,可卻在看到眼眶里的淚水時,心思瞬間消失。
不過一個吻,卻能將人吻哭,別人想要他吻,他還不屑,不想江曉雪卻……
顧之川想著想著心里升起熊熊怒火。“我就那么讓你討厭?”
“沒……”顧之川生氣了,江曉雪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她開口想解釋,卻撇見顧之川西裝口露出的支票,當即想起了謝知遠的一百萬支票。
支票?知遠的支票!
聽到江曉雪的否定,顧之川眼底閃過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驚喜,他冷冷說:“沒有,那你……”
可話未說完,就被江曉雪打斷,“顧總,我已經(jīng)同意繼續(xù)跟你回去做女仆抵債,你什么時候把一百萬支票還給知遠?”
“嗯?”顧之川臉色一沉,坐回位置上。
江曉雪身軀一顫,眼里的害怕轉(zhuǎn)瞬即逝,扭頭看著他,說:“把……把一百萬支票還給知遠!”
混蛋,知遠,知遠,就知道知遠。
原本他就沒有打算要拿一百萬,一百萬對于他的身家,他根本不稀罕。
他不過是想看看江曉雪對謝知遠的態(tài)度,如果態(tài)度滿意,肯定會把支票還給謝知遠,可是……
哼,想要支票,做夢!
顧之川譏笑道:“還給他?是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我何時說過要把支票還給謝知遠!”
江曉雪怔了下,這才想起來,顧之川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怎么辦?
那一百萬是知遠銀行貸款,用來開公司的,會被人告詐騙的……
看著江曉雪不準轉(zhuǎn)動的眼珠子,顧之川神色暗沉,冷笑道:“想要支票,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讓我滿意!”
江曉雪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顧之川冷冷一笑,不在理會她,啟動車子,帶著江曉雪回別墅。
顧之川把江曉雪帶回顧家,就沒有在理她,她一個人一瘸一拐的從車上下來,一蹦一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過,她當坐下沒有一分鐘,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接著葉晚晴推門走了將來,“看到你受傷了啊!”葉晚晴明顯沒有關(guān)心的意思。
“是啊!”江曉雪訕笑,沒有想到葉晚晴這會就來到了顧家,以往也沒有那么早的啊!
葉晚晴主動走到江曉雪身邊坐下,隨后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這么說,你要請假了?”
“沒有!”江曉雪微微往一旁,移動了一下,她不太受得了葉晚晴,這般近距離的毫不掩藏,帶著刺的眼神盯著自己。
葉晚晴哦了一聲,沒有下文。
江曉雪也不想主動說話,房間陷入了一陣寂靜,隨著時間的移動,還逐漸多了些壓抑。
不知過了多久,葉晚晴突然開口,“那你還不去跟我倒茶水,我都來了這么久了,連一杯茶水都沒有,難道你媽沒交過你,怎么樣做一個傭人嗎?”聲音比原先提高了不少。
江曉雪被嚇了一跳,心里也涌出了一些怒火。
葉晚晴眼神凌厲刮向她,“你不是女傭嗎?你不是沒有請假嗎?那你愣住做什么?還不去?難道還要我端到你面前不成?”
江曉雪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壓下心中的怒火,為了家人,為了謝知遠的一百萬支票,不管葉晚晴如何刁難,她都要堅持下去。
收拾好心情,江曉雪面帶微笑,說道:“葉小姐,您除了茶水還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喝的?”
撇了江曉雪一眼,葉晚晴淡淡道:“暫時沒有。”
“好的,麻煩您等我一下,我馬上去幫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