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愁見狀臉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譏諷的說道:“螳螂擋車罷了!”</br> “砰!”白河愁的手掌和王天賜的拳頭相交在一起,發(fā)出悶雷般的炸響。</br> 王天賜的身軀頓時倒飛出去,砸在另外一棵樹干上。</br>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白河愁的身影一閃,再次出現(xiàn)在王天賜的面前,右手朝著王天賜拍去。</br> 王天賜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右手快如閃電抓向白河愁的咽喉部位。</br> 就在這時,白河愁突然停住了動作,嘴角微微上揚,笑容帶著一絲戲謔:“怎么,想跟我同歸于盡?你還沒有那個資格。”</br> 王天賜聞言,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右手,臉上浮現(xiàn)出濃郁的殺機,沉聲說道:“今天晚上,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必須將你留在這里。”</br> 話音未落,王天賜便沖到了白河愁的面前,揮舞著雙臂,瘋狂攻擊而去。</br> 可惜,王天賜根本碰不到白河愁分毫。</br> 王天賜的實力太弱小了,只是普通的武者,而白河愁則已經(jīng)達到尊級境,兩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br> 短短幾秒鐘內(nèi),白河愁便輕易的化解了王天賜所有的攻勢,并且一腳踹在他的胸口處,令其吐血倒地。</br> 白河愁走到王天賜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淡漠說道:“螻蟻永遠都無法撼動大象,你也不例外。”</br> “呵呵……”王天賜冷笑了幾聲:“就算是死,我也會拉著你墊背。”</br> 話音剛落,王天賜猛然站直身體,體內(nèi)不斷翻涌的氣血瞬間凝聚成一股洪流順著丹田涌入王天賜握緊的拳頭當中。</br> 王天賜用盡渾身的氣力,狠狠的打在白河愁的腹部。</br> “嗯!”白河愁悶哼一聲,身形急速后退數(shù)步才堪堪穩(wěn)定下來。</br> 王天賜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張臉顯得更加蒼白了,但是目光卻十分堅毅。</br> “哈哈…哈哈哈…”王天賜擦拭掉嘴邊的血跡,仰首大笑起來:“能夠把你這個大魔頭給殺掉,真好,真痛快!”</br> “既然想死,我成全你。”白河愁瞇著雙眼盯著王天賜:“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你根本做不到。”</br> “為什么?難道說你的修煉已經(jīng)超越尊級境界了嗎?”王天賜疑惑問道。</br> 尊級境界是一個很神秘的境界,因此,在武林當中也被稱為至強者。據(jù)說尊級境界的武者,每提升一階,都猶如登天之路,難如登天。</br> 傳聞當年的絕世劍神李孤獨便是尊級境界的武者。他橫空出世以后,以驚艷的姿態(tài)震懾江湖,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的傳奇,威名赫赫。</br> “呵呵…”白河愁微微搖頭,說道我從踏入尊級境界開始,就不曾有過敗績,即使是面對尊級后期甚至巔峰境界的強者,也可以與之抗衡,區(qū)區(qū)尊級初期又豈能讓我忌憚?”</br> 說這,他不在多言,直接將對方的頭顱給斬下了。</br> 白河愁將對方的尸體隨意丟棄在草叢中,轉(zhuǎn)身離去。</br> “啊~~~”王天賜凄厲慘叫的聲音傳遍四周。</br> 夜空中,月亮躲進云層中。</br> 一切仿佛都恢復(fù)到平靜,只剩下一具無頭的尸體依舊矗立在原地……</br> “老大,咱們要繼續(xù)趕路嗎?”馬長風詢問道,他看著白河愁的背影,心情非常忐忑,雖然他們的實力比起王天賜來要強許多倍,但畢竟是殺手組織,最怕遇到的就是刺客了。</br> 王天賜的腦袋被砍下,身體卻沒有倒下,反而詭異的扭曲掙扎著,看上去極為恐怖猙獰,令人毛骨悚然。</br> 他聽到馬長風的詢問,緩緩點頭,語氣低沉的說道:“不錯,今晚務(wù)必要拿下他,決不能給他逃脫的任何機會,否則我們以后的日子就別想安寧了。”</br> 馬長風點點頭,沒有再說話。</br> ……</br> 白河愁走在山野間,他的耳畔不斷的回蕩著剛才的戰(zhàn)斗聲,以及馬長風等人的喊殺聲。</br> “我現(xiàn)在距離尊級中期境界僅僅只差一步之遙,但這最后的一步卻如天塹一般,讓我始終無法跨越。”白河愁喃喃說道。</br> 他抬頭望著,深邃的瞳孔散發(fā)著幽暗的光芒,隱約透出些許惆悵,像是想到了某件傷心往事似的,他喃喃說道:“若非這次的意外,或許我早就達到尊級中期的修為,只要邁過這道坎,便可以成為荒域第一高手!”</br> 就在這時候,白河愁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眸中閃爍著精芒,低聲說道:“既然來了,那么就別藏著掖著了。”</br> “唰~~”話音剛落,一道殘影從遠處飄忽而來,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白河愁的面前。</br>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蒙著面,唯一能夠看清楚的是他有一米九的高度,身材健壯挺拔,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br> 白河愁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眼睛微微瞇了瞇,眼眸中迸射出兩道精芒,冷冷的說道:“你是誰?”</br>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注視著白河愁。</br> 他的目光銳利,充斥著冰冷的寒芒,讓白河愁覺得仿佛自己置身在萬丈深淵。</br> “轟隆!”</br> 突然,來人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xiàn)在白河愁的左側(cè),右手化拳為爪,朝著白河愁的脖頸處襲去。</br> 白河愁身形微微一晃,險險避開來人這致命一擊。</br> 白河愁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來人的速度快到極致,簡直讓人匪夷所思。</br> 他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他的身形驟然后撤,同時右腿如刀一般劈砍而出,直奔來人腰肋。</br> 來人的身體迅速一閃,竟然詭異的出現(xiàn)在白河愁身后,雙手如龍爪一般探出,扣住白河愁的肩膀,隨即一扯!</br> “咔嚓!”白河愁的手臂直接脫臼,肩膀上的筋骨碎裂。</br> “啊!”劇痛傳遞至全身各處,白河愁忍不住怒吼一聲。</br> 白河愁單膝跪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的來人,恨聲說道:“我要殺了你!”</br> 說話間,白河愁的右掌拍向來人的頭頂!</br> 來人一掌將白河愁逼退三四步,隨即欺身而上,抓住白河愁受傷的手臂,直接擰斷,接著右膝蓋狠狠的撞在白河愁的后腰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