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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反派夫君三

    ,撿到的反派成夫君 !
    當柳三娘幫阿善處理完腳上的傷時,已經(jīng)過去近一個時辰了。
    阿善從最開始痛的掙扎到后來的疲憊無力, 等到容羨把她從懷中撈出來時, 她渾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就連容羨的衣服都沒能幸免于難, 被她抓的皺皺巴巴不說, 還濕透了小半。
    “阿善妹子你還好嗎?”在容羨放開人離開后,柳三娘拍了拍倒在榻上軟綿綿的阿善。
    阿善已經(jīng)哭夠了,她將臉埋在溫暖的被褥中沒有抬頭,只是悶聲說道:“三娘你快幫我看看。”
    柳三娘沒聽懂:“看什么?”
    阿善嗓音有些啞了,她微微挪動了一下, 聲音變得更低:“你掀開我的衣服看看,我感覺我的腰又被那狗東西掐青了。”
    最開始上藥的時候, 阿善不讓容羨碰,從他懷中掙扎的厲害還想要撓他,最后她是被容羨用武力鎮(zhèn)壓強掐著腰.身控住的。阿善人嬌體軟,平時碰一碰都很容易留下印子, 盡管容羨已經(jīng)是控制了力度,但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狗男人又怎知如何才是適度。
    “哎呀, 還真青了大塊。”柳三娘掀起了阿善的衣服, 見她白.嫩.嫩的腰.部兩側(cè)赫然出現(xiàn)幾塊青紅,試探的上手一摸。
    “別, 別碰。”阿善敏.感的動了動,衣衫半褪后她還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小聲回了句:“疼。”
    “妹子你這皮膚可真好, 就是太嬌嫩了點,平時要注意保養(yǎng)。”柳三娘一開始沒察覺到阿善的害羞,直到她看到窩在被褥中的小姑娘耳朵都紅了,沒忍住笑了出來。
    “羞什么,三娘也是女人。”說著她又上手摸了阿善一把,阿善覺得癢就四處躲閃,不小心牽扯到腳上的傷口,于是疼的抽了口涼氣。
    “還疼?”柳三娘退開了些,查看阿善已經(jīng)被包扎好的傷口。
    就知道阿善會受不住疼,所以柳三娘在選藥時已經(jīng)很注意了。她現(xiàn)在給她用的這藥刺激性不是很強還添加了清涼粉,按理說疼痛會有所減輕,但她并不知道阿善因為血液的原因體質(zhì)特殊,痛感十分的強烈。
    “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為了不讓柳三娘擔心,所以阿善隱瞞了實情。
    腳上的傷處此時又疼又癢,就如同有小蟲子鉆入,在加上涼颼颼的清涼粉,整體感覺就像是灼熱的傷口上有小蟲子在爬,偏偏還有透心涼的寒風往里鉆。
    阿善難熬的用手撓了撓被子,柳三娘也沒有多想,從桌上拿起一個白色瓷瓶。
    “前些天我就告訴你,腳疼就休息幾天,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傷成這副樣子連走路都成了問題。”柳三娘將瓷瓶打開,“你這腳傷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但這青紫好消,我給你涂些玉.肌露幾日就好。”
    “別。”阿善趕緊攔住她,“你先別涂,我身上好難受,想要洗澡。”
    如今阿善一通撲騰體溫是回來了,但汗?jié)窳巳眇つ伳伒暮茈y受。柳三娘為難的看了她一眼,將瓷瓶又放回原處:“你腳傷成這樣不能碰水。”
    阿善默了一瞬,“可我好難受。”
    “難受也不行,你腳傷變成這個樣子不就是因為浸了雪水么,現(xiàn)在我給你包扎的好好的,難不成一會兒入了水你想再讓你夫君給你生撕一次?”柳三娘見阿善頭發(fā)都黏濕在一起了,其實很能理解她。
    本是她堅決不肯同意的事情,但末了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于是就問道:“今夜你夫君是不是要宿在你這里?”
    阿善完全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她‘啊’了一聲像是傻掉了,“他今晚不走?”
    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柳三娘對阿善夫君的畏懼依在,剛才她只顧著上藥也沒怎么注意二人是怎么相處的,但通過阿善腰.上的青紫,她就已經(jīng)知道那絕不是個溫柔好脾氣的男人。
    想到一會兒那男人回屋時要是嫌棄阿善身上汗?jié)駮l(fā)怒,柳三娘拿起團扇幫阿善扇了扇潮濕的頭發(fā),考慮后道:“你要是不介意,就讓三娘先幫你擦一擦吧。”
    痛快的沐浴是完全不可能了,一會兒柳三娘在幫阿善擦拭時,還要注意不讓水沾到她的腳傷上。
    “……”
    當柳三娘下樓去后廚提熱水時,廳堂內(nèi)玉清仍跪在原地。
    自那男人來后,整間客棧變得過分安靜,平時愛在廳堂內(nèi)休息的護衛(wèi)也全不見了蹤影,偌大的廳堂就只余玉清一人,未關的寒風呼呼往里吹,吹走了廳內(nèi)全部的溫暖。
    “欸,你說你夫君會怎么處置你那小護衛(wèi)?”重新回到房間,柳三娘在幫阿善擦拭后背時忍不住問道。
    阿善本就情緒不高,在聽到柳三娘提起玉清時,心情更是降到低谷。“三娘你不要叫他小護衛(wèi)了,他有名字的,他叫玉清。”
    “好好好,我以后叫他玉清。”
    柳三娘拿著木舀在她肩上澆下一勺熱水,“要說他對你也是真不錯,這么遠的路又下著大雪,他竟然一聲不吭背著你回來了,中途還沒換別人背,就連御寒的衣服都給了你,真是一點也沒為自己考慮。”
    阿善現(xiàn)在就聽不得這些話,柳三娘一說她就想哭。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阿善小聲詢問;“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在廳內(nèi)跪著呢。”
    “還在跪著?”
    阿善一聽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想起身又被柳三娘按了回去,“你現(xiàn)在傷成這樣還想下樓?且不說你出去后能不能救得了他,你先告訴我這事兒你和你夫君解釋清楚沒有,你就不怕他看到你去見玉清更加生氣?”
    阿善蔫兒了,“本來就是清清白白的事,玉清沒有錯我也沒有錯,他憑什么要生氣。”何況阿善解釋了,但容羨根本就沒有聽。
    張了張嘴,阿善垂下眸子低聲又回了一句:“他根本就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管我。”
    “你說什么?”
    柳三娘攪了攪熱水沒有聽清她的話,阿善搖了搖頭也沒打算再重復一遍,只是在得知廳堂內(nèi)的木窗還沒有關上時,她抓了抓柳三娘的手:“三娘你幫幫我好不好,一會兒你下去后把木窗替他關上吧,還有他的披衣,你撿起來蓋在他身上。”
    如果腿腳方便,阿善絕對會親自下去做這些事。她實在太擔心玉清了,跑了這么遠的路回來還要吹冷風跪著,她真怕他會熬不住。
    “好,一會兒我下去就關。”柳三娘沒有猶豫,很快就應下。
    幫阿善擦拭完身體后,她拿起搭在屏風上的衣服披在阿善身上。
    “怎么是這件?”阿善帶來的衣服多數(shù)飄逸又繁瑣,這些天她為了方便,穿的一直是柳三娘送給她的輕便粗衣。已經(jīng)穿慣了簡單沒什么花式的衣服,乍一再穿這沒什么重量的煙紗羅裙,阿善總覺得自己身上像是沒穿衣服。
    柳三娘抬起她的胳膊幫她將衣裙穿好,瞥了她一眼道:“你夫君都來了你怎能再穿那種衣服,要是他看了再不高興怎么辦?”
    阿善有些無言,“他才不會在意這么多。”
    事實上,在南安王府容羨除了回房休息,平日里很少主動找她,甚至兩人待在臥房中時他都懶得看她一眼,這樣一個淡漠寡情的男人心中裝的只有朝堂權勢,哪里有閑心會在意她每天穿的是什么衣服。
    “好了,總歸多注意些不是什么壞事。”柳三娘為她想的周到。
    在伸手去拿屏風上的外衫時,柳三娘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進來的匆忙忘記拿進來了。想到這房中如今就她們二人,她掃了眼只著單薄衣裙還護著上身的姑娘,笑了笑,“就這樣出去吧,剛好我忘記給你涂藥了,順道一起。”
    阿善也沒多想,點了點頭乖乖隨著柳三娘從屏風后出去。
    然后,她們同時愣在了原地。
    “……”
    剛剛在屏風后,一直聊天的二人誰也沒聽到房門被人推開,所以乍一看到坐在桌前的男人,她們都有些反應不及。
    屏風只起遮擋作用,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并不隔音。柳三娘根本就不知道這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又聽了她們多少談話,含笑的面容開始變僵,她下意識護在了阿善面前。
    “他什么時候進來的啊。”阿善根本就沒有準備,她將額頭抵在了柳三娘肩膀上,不愿見到容羨。
    柳三娘安撫的拍了拍她,見男人換了身衣服墨發(fā)微潮,顯然也是剛剛沐浴完的樣子。
    他臉上的面具還是未摘,拿了金冠后他烏墨長發(fā)上只插了一支玉簪,對比之前的華袍尊貴少了分威壓多了分柔和,但柳三娘還是吃不準這男人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
    “我……先扶阿善妹子去里面涂些藥。”感受到阿善對他的抗拒,柳三娘扶著阿善往前走了一步。
    面前的圓桌上擺滿了阿善寫的藥方,可以見得這姑娘時常心情郁悶,寫煩了藥方就愛從一旁的空白處涂畫。
    忽略那筆鋒微厲的漂亮好字,容羨拿起一張無字只畫了只簡筆小豬的紙頁,聽到柳三娘的話,他眸子不抬漫不經(jīng)心的問:“還涂什么藥。”
    剛剛柳三娘上藥時,他全程都在。
    柳三娘為難的看了眼阿善,見緊抓著她胳膊的小姑娘此時注意力全放在了男人拿著的紙上,她疑惑往那一看,很快就發(fā)現(xiàn)在滿滿的紙張中,容羨右手下正擺著張帶畫白紙。
    同樣是幼稚的簡筆畫,不同的是這張紙上畫了一大兩小三只烏龜,每一只烏龜背上都被畫了一個大大的叉號,相對應的,是烏龜下方寫著的三個名字。
    柳三娘驚訝的張大了嘴,她暗自掐了阿善一把,在她的角度她雖看不清阿善在烏龜下方寫了哪三個名字,但看阿善如今緊張的樣子,她猜的到。
    “公子有所不知,阿善妹子身上極易留下印子,方才……”柳三娘見男人還沒發(fā)現(xiàn)那張紙,所以盡可能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但容羨是誰?
    縱橫朝局多年的男人向來敏銳,他很快就察覺到二人的視線。
    拿著白紙的手微微一抬,他低眸就看到了那張寫有‘容羨、修墨、修白’三人名字的烏龜圖,拿起的瞬間阿善絕望的將身體歪在柳三娘身上,柳三娘咬了咬牙:“那我就先扶阿善妹子進去上藥了。”
    容羨未答,拿著那張烏龜圖不似要發(fā)怒的樣子,戴著面具的面容晦暗不明。
    她們都覺得,容羨看到那圖沒有馬上發(fā)怒,就是懶得同阿善計較的意思。但阿善總歸是有些不放心,直到她躺在榻上被柳三娘掀起衣服,她仍舊沒聽到外面?zhèn)鱽硎裁磩屿o,才稍微安了心。
    阿善想,容羨雖然心黑人壞做事狠,但至少從不在意這種小事,還算大方。
    她這邊才剛剛從心里夸了狗男人一句,屋外窸窣傳來了走動聲,用來隔擋的紗簾被一只手撩開,容羨走進來對柳三娘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出去。”
    阿善在容羨進來時就慌慌張張的扯自己的衣服,但柳三娘為了方便上藥給她撩的太高,她一時間并不能全部撩下來。
    柳三娘見狀用身子替阿善擋了擋,在聽到他的話時,愣了愣無措道:“可阿善妹子身上的淤青我還沒……”
    容羨掃了眼阿善露在外面的小半截軟.腰,語氣有些琢磨不透:“我親自來。”
    “不要——”阿善一聽就慌了,她拉住柳三娘的手試圖把人留下,但男人的命令無人敢違背,柳三娘一介平民更是惹不起,盡管心疼阿善,但她必須要走。
    等到房間的門再次閉闔,這屋內(nèi)就只剩阿善和容羨二人。
    雖然阿善沒能泡上舒服的熱水澡,但剛才柳三娘把她洗白白擦拭的很干凈。這會兒阿善邊起身邊拉著衣服,看到容羨靠近,她又羞又氣想要推開他,“走開,我不讓你涂。”
    容羨輕易就避開了她的手,坐到榻上,他伸手一按阿善就老老實實的趴回了榻上。如今的她就像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鮮美肥魚,隨便過來一個人就能把她吞吃下肚。
    “淤青這么嚴重?”阿善恢復體溫后,襯的容羨身上冷冰冰的又恢復以往的溫度。
    被他涼透的指腹一碰,阿善將臉埋在被褥中無力的掙了掙,容羨勾唇像是故意要折騰她,在拿著玉n肌露往她淤青處涂抹時,動作放得又慢又輕極為磨人,等到他涂抹完時,阿善的紅暈從耳朵一直蔓延到脖子,白.嫩.嫩中多的這片粉紅很是突兀。
    容羨倒是一直很平靜,他的手指說撤離就撤離沒有半分猶豫,只是他遲遲沒有拉下阿善的衣服,在看到她脖頸間的羞紅時,他眸光一暗忽然壓低,手臂撐在阿善的頰邊低低詢問:“你也會害羞?”
    方才玉清背她回來時,他可沒見她有半分不自在的神情,反倒是安心的很。
    一想起玉清,容羨不由就想起剛才他看到的那張烏龜圖,三只烏龜下把他和修墨修白的名字寫的清清楚楚,偏偏就是沒有寫玉清的名字。容羨想到這些眸色越發(fā)低沉,他俯的更低了些,將阿善整個人籠罩住。
    “來同夫君講講,你那烏龜圖中怎么沒有玉清的名字?嗯?”低低撩撩的嗓音伴隨著熱氣涌入阿善耳畔,這個時候容羨幾乎是趴在她背上在講話。
    阿善不愿意搭理他,但不回答又怕玉清會被容羨罰的更厲害。想到明明沒有錯卻還在廳堂內(nèi)跪著的玉清,她抓了抓被子,輕聲開口:“玉清沒有錯。”
    阿善本是想給容羨解釋玉清背她回來的事情,但顯然容羨此時并不愿意聽這些。
    看著明明還躺在他的身.下口中卻念著另一個人的小世子妃,容羨笑意淡下,他一把把人撈起放在自己腿上,捏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后開口:“對,你的玉清沒有錯,錯的都是我。”
    話音畢,他忽然抱著阿善起身。
    “容羨——”剛剛涂了玉.肌露衣衫.不.整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掙扎時容羨已經(jīng)走到了外間,他坐回剛才的圓桌旁,按住阿善的后背拉起她的衣服,執(zhí)筆在她白凈的后背落下幾筆。
    阿善又癢又羞,憤怒的拍打他:“你干什么?!”
    容羨不急不緩的把字寫好,冷著聲音回答:“你若再惹我不高興,下次我就在你身上刻字。”
    至于怎樣才是惹他不高興,容羨沒有明說,阿善也沒心思去問。
    第二天天亮,阿善醒來時昏沉沉仍不太舒服。這些天她已經(jīng)習慣了一人入睡,身邊忽然多了個男人,她睡得極為不自在行動大為受限制。
    慢吞吞起床時,容羨早就不見了蹤影,阿善看到他搭在屏風上的外袍煩的不行,也不知道這男人為什么而來。
    容羨來自然是為了修白而來,總歸他是不可能特意來見阿善的。
    伴隨著修白意識的清醒,毒性得到緩解的他也逐漸想起了青山寺上的事情。因為事情太過重要所以他不便在信中透漏,于是只能讓容羨親自來一趟。
    阿善如今腿腳不便無法再出去采藥,望了眼窗外依舊未停的暴雪,她扶著墻一瘸一拐緩慢向著門外走去,在看到廳堂內(nèi)空無一人時,阿善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又有些慌。
    見柳三娘上樓,她拉過人趕緊問道:“玉清去哪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很多姐妹問更新時間的事情,目前因為沒有存稿所以我不敢輕易下決定。
    在等幾天吧,等到我有了存稿,我就有底氣的大聲通知你們更新時間了,么么噠~
    猜猜容羨在阿善身上寫或畫了什么?
    這文馬上就要破萬收藏了,沖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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