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氣一些,要學會堅持己見,要由你來根據企業狀況提出最合適的方案,而后由企業來盡量配合你!畢竟在發行上,你是行家,是主導者,你要掌握話語權!你必須挺直腰桿,有自己的主見,否則你就算注冊了保代,自己也永遠擔不起一個項目來!”
他的這番話重重地敲打在錢菲的心上。她聽他的,努力改變著自己為人處世、工作交際的風格,讓自己不再圣母、不再包子、不再無原則地遷就別人。
她漸漸有了自己的脾氣和棱角,該和人據理力爭的時候,決不再輕言妥協。她也漸漸形成了自己的處事風格,拒絕人的時候,拒絕得婉轉有理,讓人如沐春風。
而她并不知道,在李亦非的眼里,她已經不知不覺成長為一個富有能力的、充滿魅力的、迷人的女人。
一月底,錢菲回家過年。
本來說好李亦非也跟著她一起回的,可是臨到出發前,李亦非告訴她,他家里出了點事,老頭子做檢查又查出心臟不太好,他得回家去。
有了趙德的事情,現在大家幾乎談心變色。錢菲叮囑李亦非,別玩什么父子絕交了,趁著大家都還健康活著,好好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比什么都強。
過年期間,他們一直打電話聯系。
過完年她從家里回來,發現李亦非隱隱變得有點焦慮。
他告訴她,一定得盡快把項目做完,一定得讓她盡快注冊成保代。
不久后,項目順利完成。再過不久,企業增發的股票成功發行了出去。
錢菲終于注冊為正式的保薦代表人。
錢菲注冊為保代的當晚,李亦非告訴她:“巾巾,我得辭職了。”
☆、第67章家里有女人
67、家里有女人
------------------------------------------------------------------------------
李亦非告訴錢菲,他得辭職了。
錢菲問他為什么,李亦非停頓一下后,說:“公司遇到了點事情。”
錢菲以為他說的就該是他自己在外面開的那家進出口公司,于是除了“知道了”沒再說別的什么。
他那么拎得清的一個人,自己想要干什么,自己得去干什么,他比誰都心里有數,他做的這個決定一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她犯不上去替他杞人憂天。
其實從很早之前,從他隱隱的焦慮中,她已經開始察覺到,他正在為一些事情所困擾,且并他不想讓她知道,擾到他的究竟是什么事。
這兩年來,她到底也算是成熟了,不再是從前那種浮躁性子,對什么事都好奇得恨不得刨根問底不問清楚就活不下去。
所以一直以來,李亦非不說他在煩惱什么,她也就憋著不問。她經常用那句俗爛到家的話告慰自己:等他想告訴她的時候,自然就會對她說了。
李亦非告訴錢菲:“我已經跟副總都說好了,我辭職以后,我們部門暫時不會設負責人,副總會代管,等你單獨做個項目出來,弄出點成績,副總就會名正言順升你做部門負責人了!”
錢菲聽到他把事情一件件都幫她安排好,皺皺眉,“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李亦非問:“你指什么?”
錢菲說:“我媽當年臨走前就是這么一大通交代兜頭砸我臉上來。”她瞅瞅李亦非,小心地問,“你囑咐我的這些事兒實在太有一股交代后事的范兒了,你沒瞞著我得什么絕癥之類的吧?”
李亦非嗤一聲抬手捏她臉,眼底浮起邪惡的光芒:“你見過哪個男的剛嘗到了甜頭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舍得丟下小jiao娘收拾收拾拎包去死?”
錢菲臉紅了,掃開他的手,“滾蛋,別耍1iu氓!全國都在掃黃打非,再跟我有身體接觸我舉報你xing騷擾送你去蹲號子!”
李亦非撇著嘴邪佞地笑:“食髓知味的恐怕不止我一個吧?我賭你舍不得這么做!”
●3●
第二天李亦非到公司辦理了離職手續。
男女同事們對他的突然辭職,情緒體現的方式比較兩極分化。
男同事們大多很樂見其成,女同事們就很戀戀不舍。
錢菲送走李亦非后,在衛生間里又聽到了其他部門女同事的蹲談會。
“內誰,你說二部那個李總辭職,是不是為了躲他們部門的錢菲啊?”一個說。
“我靠內女的也太要命了,倒追得簡直沒皮沒臉了,看吧,到底把咱們花美男李總給追跑了!你說走的人怎么不是她啊!”另一個說。
“最可氣的是,好像別的部門有幾個男的還挺看好那女的的,你說她哪好啊?不就是考上保代了嗎!擱誰天天不干活就看書還考不上啊!”一個又說。
“就是!臉皮夠厚的!”另一個又說。
錢菲嘆一口氣,洗洗手離開。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無比思念趙德。
如果趙德在的話,一定會呵斥住那幾個愛嚼舌根的女同事,并且告訴她們:“你們掙開雙眼好好看看清楚好么,人家倆人是兩情相悅真心相愛!都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成嗎!”
然而從去年那個冰冷的冬天開始,總是幫她說話的那個老好人不見了。
她有些無奈地想,都怪她和李亦非平時做人太不三俗太健康向上太道貌岸然,覺得同在一家公司最好還是不要讓人發現彼此jian情才比較方便開展工作。所以他們從不在公司附近勾肩搭背,就算早上一起上班晚上一起下班也都是走出一個路口去在下一條街趁沒人看見時才匯合。說起來公司里除了趙德之外,還真沒人知道他們倆早就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了。
晚上下班前,李亦非發信息告訴她,他今天比較忙,要去公司辦一些交接的事情,接不了她了。她就自己坐地鐵回了家。
回到家做好飯,菜都涼了,李亦非才回來。
吃飯的時候,他們一起聊天,李亦非告訴錢菲他一天都在到處跑,忙得腳打后腦勺。然后問錢菲,沒有他在公司罩著,她這一天過得怎么樣。
錢菲調侃地把廁所聽聞錄學了一遍。
李亦非聽完嗤的一聲笑。
錢菲問他笑什么呢,是不是在笑那幾個女的挺無聊的。
李亦非撇著嘴角說:“我是笑你都做了保代了,腦容量還是那么低,男的能進去女廁所嗎?既然進都進不去,就算趙德在又怎么幫你說上話?”
他說到這里,嘆一口氣。
錢菲問他怎么了,李亦非放下筷子,“我總有種感覺,覺得趙德只是出了趟遠差,他其實沒離開咱們。”
錢菲也放下筷子,“是啊,我也覺得過兩天他就能回來跟我們斗地主了!”
有時候有的人,總讓人不愿相信,他已經離開。
●3●
第二天晚上,快下班時錢菲接到李亦非的電話。
他在電話里告訴她:“快點下來,少爺在百忙中抽時間來接你了!”
錢菲收拾好東西和幾個同事一起進了電梯下了樓。同一電梯走的還有其他部門那幾個愛開蹲談會的女同事。
走出大廈的時候,那幾個女同事在錢菲身后“哦”“嗬”“咦”唏噓聲不斷,錢菲應聲往前看,看到大廈對面的街邊上,李亦非正倚在他的凱迪拉克上看向這邊。
他戴著墨鏡,黑衣黑褲,倚著他的車,長腿交疊,手里還捧著一大束玫瑰,眾目睽睽下,他帥得簡直喪心病狂。
看到她,他摘下墨鏡倚在車上沖她笑。
錢菲耳朵發燙。
在旁邊人的注目和噓聲里,她心頭漫起帶著些窘、帶著些羞、也帶著些無法言說的幸福感,略略不知所措的抬手往耳朵后面掖著頭發。
對面李亦非從他的車身上離開,站直了身體,把墨鏡摘下來隨意往身前一掛,捧著花邁動長腿,沖著街這邊大步走過來。
錢菲看著他心怦怦跳地想,他可真夠騷包真夠招人眼球的。
她有點納悶,這種放在別人身上看上去很浮夸很得瑟很臭不要臉的舉動,放在他身上,怎么就那么賞心悅目呢!
他直直地走到她面前停下,把那捧鮮紅欲滴得幾乎刺眼的玫瑰花塞進她懷里,在眾目睽睽下捧起她的臉,對準她的唇,快準狠穩地wen了下去。
錢菲覺得自己簡直快要飄起來了。
她聽到身后傳來各種唏噓聲。
她從前最恨人秀恩愛,可這一刻她卻覺得,秀恩愛這事可真特么爽。
耳邊響起她本部門的人的哄聲時,李亦非松開了她。
同門同事笑瞇瞇地叫著他“李總”,他也笑瞇瞇地答應著,然后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
有個同事說:“李總,我前兩天沒來上班,今天一來就聽說你辭職了,為什么啊?”
李亦非就晃晃和錢菲握在一起的手,挑著嘴角笑著說:“為了方便把和這位美女的jian情昭告天下!”他頓一頓,若有似無地瞟了錢菲身后一眼,又轉頭對著剛剛那個同事繼續說,“你們不知道,我追這一位追得有多辛苦,簡直費盡心機!”
他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錢菲聽得心頭發熱。
同事們在一旁直嚷嚷還沒來得及給領導踐行,李亦非笑著說:“來日方長!今兒我先帶她走了,等回頭看哪天大家都有空我們一起聚個餐!”他說完牽著她招搖過市地過了街。
錢菲能用敏感的后背肌肉清晰地接收到身后那些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多么異彩紛呈。她幻想著那幾個蹲談愛好者的表情,一時爽得不能自已。
直到她坐到了車上,心臟還有點不受控制地撲通撲通跳。
李亦非用一種很騷包的速度起步,把車子“嗖”一下開了出去。
錢菲難掩興奮地轉頭,問他:“你今天抽的這是什么風?”
李亦非扭頭瞥她一眼,挑挑眉,“沒抽什么風,就是少爺我太過秉性純良,容不得事實被扭曲,我就想告訴那幾個廁所聊天愛好者,我們倆之間,是我死乞白賴追的你!”他又挑挑眉,問,“感覺怎么樣,爽嗎?”
下一秒,錢菲狂放地仰頭一笑:“爽得我快要六親不認了!不過我有個提議,下回你能直接送我那種人民幣扎成的花束嗎?”
李亦非睨她一眼,撇嘴冷笑:“那你得先認了我做干爹!”
●3●
幾天后的傍晚,李亦非表情略凝重地對錢菲說:“巾巾,我可能要搬回家里去住一段。”
他告訴錢菲,他家老頭子身體欠佳,急招他回去認祖歸宗。
錢菲也告訴他:“正好后天我也得去湖北做個私募債的項目,大概要出差一個月,這一個月要把你一個人放在家我還真挺不放心的。”
就這樣,兩個人各有所忙,兩天后,家空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錢菲在湖北的項目上忙得昏天黑地。她很努力,她知道這個項目做完之后,她就應該可以升任部門負責人了。
她每天都和李亦非通電話,她有時候能感覺到李亦非有點心煩。
她試探著問他怎么了,他告訴她:“沒什么,就是急著看你變成說了算的部門領導。”
這通電話之后,錢菲更加卯足了勁地做項目。
一個月后,她終于圓滿完成項目回到北京。
回到家打開門的剎那,她看到一個挽著松松發髻的年輕女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聲音,那女人扭臉看向門邊。
那是一張清冷又美麗的面孔,妝容精致,一絲不茍,眉宇間掩著孤傲與疏離。
看著這張面孔,錢菲怔了怔。
☆、第68章我是他發小
68、我是他發小
-------------------------------------------------------------------------------
錢菲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漂亮女孩,怔了怔后,才反應過來。
家里要住進個人,這事李亦非在去湖北看她的時候跟她說過的,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