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晨只感覺心臟在一瞬停止跳動，連呼吸都似乎是靜止了。他的唇就這樣壓了下來，纏綿地深吻住她。她惶惶失神，發(fā)現(xiàn)他的俊容那么近那么近，他閉著眼睛，她瞧見他濃郁的長睫毛。她情難自禁，亦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窗外有風(fēng)吹拂而過，徐徐吹來春的甜美氣息。
    而另一頭，伍昊陽和科特還在耍寶。
    “妹夫，那就讓我給你解釋一下嫌棄是什么意思，嫌棄的大概意思就是因為厭惡或者不喜歡而不愿意接近！現(xiàn)在明白了沒有？我們中國的語言博大精深，你是得好好學(xué)學(xué)，好歹馬上也算是中國女婿了！”伍昊陽孜孜不倦地解說。
    科特立刻附和，“謝謝三哥，我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中文！”
    “妙可也真是的，平時都不會教教你！”伍昊陽念叨一句，惹來伍妙可強(qiáng)烈不滿，“三哥！誰說我沒有教？科特的中文就是我教的！”
    聽見伍妙可隔著門反駁，伍昊陽問道，“那你還教得這么衰？”
    “三哥，她有教我的，就是中文實在太難學(xué)了！”科特急忙插嘴澄清。
    “我說伍三先生，還有科特先生，你們能不能別當(dāng)擋箭牌了，好歹也讓新郎出聲啊！伍賀蓮先生，你就算是需要時間醞釀感情，也不需要那么久吧？”余玫終于等得不耐煩了，開口嚷嚷道。
    伍妙可應(yīng)道，“就是，三哥，科特，你們快點讓二哥說話啦！”
    “伍賀蓮先生，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吧？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只要把我們當(dāng)空氣就好了！”林嵐調(diào)侃笑道。
    姚詠心又是催促，“好了！快說快說快說！”
    “老婆，你得和你的姐妹團(tuán)耐心等待！”
    “噢！妙可，爸媽讓我問你，你什么時候嫁給我？”
    “你們兩個閉嘴——”四個女人同時吼道。
    其實伍昊陽和科特都已經(jīng)是愁眉苦臉硬在扯著話題，天知道伍賀蓮把他們兩個留下就自己走了，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他們只好先應(yīng)付拖延時間。
    姚詠心只怕伍賀蓮真的不會說，于是她轉(zhuǎn)身奔回臥房，打算請顧曉晨出來。
    可是姚詠心還沒有奔回臥房，抬頭望去一下子驚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啊！”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她們的呼喊聲驚到顧曉晨，她睜開了眼睛，目光對上伍賀蓮，兩人相視一笑。
    顧曉晨朝后退了幾步，伍賀蓮一個瀟灑的姿勢從窗戶跳進(jìn)了房間。他倚著窗沿，伸手摟過顧曉晨，將她摟在懷里，而顧曉晨安靜乖順地依偎著他。他這才不疾不徐地抬起頭，漆黑深邃的雙眸對上了客廳里站著她們，打了聲招呼，“她已經(jīng)聽到了。”
    “天啊！二哥！你怎么會在那里！”伍妙可已經(jīng)搞不清楚狀況了。
    林嵐詫異地張著小嘴，同樣無法想象他是怎么爬上來了！
    余玫笑了，似乎料到會有這樣一出。
    姚詠心恢復(fù)冷靜，挑眉說道，“蓮，你還真是小氣，就說給曉晨一個人聽！”
    “恩！”伍賀蓮一臉?biāo)^，竟然還硬了聲。
    “你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沒人了？那我要撞門了！”伍昊陽和科特焦急地喊道，卻是無人應(yīng)答，公寓的門隨后“砰——”一聲被撞開，門鎖徹底被毀壞。
    伍昊陽和科特沖了進(jìn)來，只見四個女人平安無事。
    “你們怪叫什么！想嚇?biāo)廊耍俊?br/>     “妙可，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們可沒有理這兩個男人，而是側(cè)身讓出道來。
    伍賀蓮抱著顧曉晨走出臥房，沖著眾人說道，“出發(fā)去教堂！”
    大伙兒興高采烈地跟著他們而去，伍昊陽冷不丁問道，“門鎖壞了關(guān)不上，這該怎么辦？”
    姚詠心回頭一句，“那你就留著看門唄！”
    伍昊陽苦了一張臉，迎來一串笑聲。
    那笑聲仿佛長了翅膀雀躍地飛出窗外，盤旋于碧藍(lán)的天空之中。
    香港某一處的住宅區(qū)，這里的大樓比較陳舊，兩邊的街道全是商家小店，其中有一家不起眼的水果店。敦厚樸實的女人正將稱好的水果提給卷發(fā)女人，回頭喊道，“若若，找十元錢給張阿姨！”
    沈若取了十元遞給卷發(fā)女人，笑著說道，“張阿姨慢走！”
    “好，沈若啊，記得來我家玩！”張阿姨提著一袋蘋果，笑呵呵地走了。
    “已經(jīng)十二點了啊？媽媽回家煮飯去，你在這里看著店！”沈媽媽叮嚀說道，沈若點了點頭。
    待她走后，沈若靜默地低下頭，愣了一會兒，這才從口袋里取出那份請柬。
    這是顧曉晨和伍賀蓮的結(jié)婚請柬。
    情人節(jié)那天的下午一點，他們會在教堂舉行婚禮。
    請柬是寄來的，除了請柬之外，還有顧曉晨親筆所寫的小紙條。
    ——沈若，我在，詠心姐也在。
    沈若盯著那份請柬看了又看，最后卻是將它撕毀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可是那張小紙條，她揣進(jìn)口袋緊緊握住。
    沈若望著碧藍(lán)天空，記憶忽然變得鮮明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也可以像顧曉晨一樣！我也可以像她一樣聽話安靜！我為什么就是不可以？”
    “你是可以像她一樣，可是你再像她，也不是她。”
    那個曾經(jīng)追逐了多年的夢，因為他忽然的一句話就這樣被徹底打碎醒來。
    沈若回過神來，聽見有人喊道，“小姐，給我稱幾個橙子！你這里的橙子好不好啊？”
    事過境遷后才知道，原來有些東西，有些人，無法取代。
    ……
    中世紀(jì)的白色教堂，哥特式的尖頂建筑物，午后的陽光灑下光芒，照耀在白色的建筑物上，頂尖像是要沖破蒼穹的束縛，直直地刺向天際。若是抬頭斜角四十五度，這個角度望去，就會看見美好的景象，定格于眼前的是一幅唯美畫卷。
    那是一只白鴿，飛久了便停在頂尖休息。
    教堂外的廣場停了無數(shù)的車輛，整齊的排列著隊伍，讓人瞠目結(jié)舌。
    距離教堂兩公里之外，那些媒體狗仔隊依舊徘徊著不肯離去。他們已經(jīng)等了很長時間，從伍家一路兜轉(zhuǎn)了城區(qū)而行，到最后追蹤到了這里，時刻警惕不肯放過任何重要的細(xì)節(jié)。隨著賓客們的陸續(xù)到來，自然也抓拍到了有所價值的照片。
    諸如金融業(yè)五大巨頭，一些知名企業(yè)公司極富身份的權(quán)貴，還有豪門圈名流。
    正午過后，陽光變得更加耀眼。
    那些狗仔隊們等了許久，終于有些不耐心了。
    “丁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們早就在教堂里面了？”小轎車內(nèi)戴著鴨舌帽的小董問道，小董是IN雜志社新來的記者。
    丁敏可是行業(yè)內(nèi)的“老人”，守株待兔這種事情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淡然說道，“誰知道呢！反正繼續(xù)等就是了！”
    “哎！要是拍不到，那就完了！”小董暗叫倒霉，沒想到一進(jìn)雜志社就被排到了這么重大的任務(wù)。
    丁敏嗆聲說道，“我們沒拍到，別的雜志社也不會拍到！你怕什么！”
    小董頓時松了口氣，張望著外邊兒說道，“新郎是伍賀蓮先生，新娘是顧曉晨小姐！哎？丁姐，我聽社里的同事說，雜志社以前也有個員工叫顧曉晨？而且她好像還和丁姐順利采訪到了賀總？”
    丁敏淡淡地“恩”了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
    其實對于那個叫顧曉晨的女孩子，她還是有印象的。
    她當(dāng)然記得那天她和顧曉晨一起去伍氏公司邀請采訪，伍賀蓮堅決的拒絕態(tài)度，還有那條突然躥出來的大狗。
    “丁姐，你說這位神秘的準(zhǔn)新娘顧曉晨小姐，會不會就是我們認(rèn)識的那位？畢竟賀總以前可是從來不接受采訪的，而且那也是唯一一次，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小董侃侃而談，丁敏陷入了沉思，小董還在說，“不過聽說這位準(zhǔn)新娘很有來頭的，如果有來頭又怎么會去雜志社工作，估計只是同名罷了……”
    兩人正在聊著，一輛裝飾著白色玫瑰的白色轎車以及另一輛黑色轎車飛一般駛過。
    “開車的人是伍家三少爺！”
    “蓮少爺和新娘估計也在車?yán)锩妫　?br/>     “快點拍照！千萬不能錯過！”
    “……”
    現(xiàn)場突然有些混亂，丁敏和小董來不及反應(yīng)，兩輛車在眨眼之間駛向了教堂。
    小董拿起相機(jī)就對著車尾一陣狂拍，丁敏慌張地吼了一聲，“怎么搞的！竟然沒有拍到！”
    下午一點整，教堂內(nèi)突然傳出了優(yōu)美飛揚的鋼琴聲，那是儀式的鋼琴序曲曲。坐在琴椅上彈奏結(jié)婚序曲的男人，修長的手指，落下一個個音符。
    賓客們依次而坐，伍家人和林家人各自坐在最前排。
    來賓入席，牧師帶著領(lǐng)唱班入場。
    琴聲變得莊嚴(yán)神圣盤旋于教堂頂端，整座教堂寂靜無聲。
    黑色禮服的新郎伍賀蓮步入神殿，站在了神父面前。身旁還有伴郎伍昊陽。
    突然，教堂的大門被推開了。
    眾人紛紛望去。
    一剎那的光明隨著門被推開而亮起。
    白色婚紗的新娘顧曉晨，她白紗遮面，隱隱約約可以瞧見那張清純美麗的臉龐，透著一抹嬌羞的粉紅。她挽著林正鋒的手，慢慢地走上了紅地毯。顧曉晨瞧見了他，從今以后，這個男人將會是她一輩子的歸屬。
    伍賀蓮瞧著她一步一步走來，終于從林正鋒的手中將她接過。
    林正鋒感慨萬千，卻也是欣慰安然，轉(zhuǎn)身走到座位席坐在了蘇虹身邊。
    伴郎，伴娘，花童站成了兩排，伍賀蓮和顧曉晨雙雙面對神父。
    伍昊陽望向了姚詠心，姚詠心露出了一抹笑容。
    科特望著伍妙可，伍妙可眨了眨眼睛。忽然，余光瞥見了教堂角落里坐在琴椅上彈奏著鋼琴的男人。
    陸時彥的目光與她撞了個正著，伍妙可暗想，她或許應(yīng)該找他談一談。
    林嵐微笑著由衷祝福，余玫悄悄地輕撫自己微突的小腹。
    鋼琴曲依舊在回響，他們在神父的見證下許諾下一生相許的誓言，“你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jié)婚約，你愿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他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yuǎn)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我給你們這枚代表愛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靈的名義，宣布你們結(jié)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jié)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我見證你們互相發(fā)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坐各位宣布你們?yōu)榉驄D，現(xiàn)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伍賀蓮轉(zhuǎn)身對向了顧曉晨，而她亦是。
    他伸手揭開那白色玫瑰頭紗，伸手摟住她的胳膊，慢慢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鼓掌聲響起，琴聲變得輕快舒緩。
    對你許下那三個字，我愿意。
    替你戴上那一枚相守一生的戒指，往后的路都要攜手一起。
    以吻作契約。
    從此，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心尖。
    伍賀蓮，伍顧曉晨。
    ……
    教堂的花園草坪，一行人歡喜地拍照留念。
    “我要站在二哥和嫂子中間！”伍妙可喊了一聲，急忙奔向兩人，一手挽住一個，親昵地?fù)ё×怂麄儯翱铺兀憧汕f不要晃鏡頭！”
    “我怎么可能會晃鏡頭！”科特拿著照相機(jī)對準(zhǔn)他們，笑著嚷道。
    喀嚓喀嚓，相機(jī)設(shè)置了聲音。
    每拍一張就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不遠(yuǎn)處的草坪，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默默佇立。
    陸時彥望著他們?nèi)说姆较颍抗鈪s定格于伍妙可身上。
    陽光是那樣耀眼，她是那樣的快樂，微微揚起的嘴角，俏麗的頭發(fā)，粉嫩的笑容，竟然和以往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那個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燦爛的神情，卻讓他覺得天真的可笑，他不只一次數(shù)落過她是個笨蛋，不會洗衣不會煮飯什么都不會。
    每每數(shù)落她，她就紅了眼眶，無辜委屈的樣子。
    兩人吵架了以后，她會掉頭就跑。
    她說，我討厭你以后都不來找你了。
    他總是克制自己，不要去沉淪，不要被迷惑，不要再糾纏，可是為什么沒有克制住？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無措地低著頭。他甚至還記得，她不自覺地小動作，小手揪著衣服的一腳，或者將手背到身后不安地掰著。
    他故意不理她。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迷路的小貓，輕聲說道：小彥，不要生氣了好么。
    陸時彥不只一次問過自己，那個瞬間，他怎么沒有狠下心腸將這個女孩兒推開，遠(yuǎn)遠(yuǎn)地從自己身邊推開。
    這樣，以后就可以不再見面了。
    他告訴自己，那是因為還不到時間，他在等待最好的時間，這樣才給予最沉重的傷痛。
    就如同他曾感受過的疼痛，生命里最愛的人一下子消失，再也找不到的疼痛。
    “小彥。”
    忽然響起呼喊聲，陸時彥回過神來。
    他的眼前映入一抹純暇的白色，顧曉晨朝著他微笑。
    “曉晨姐，祝你結(jié)婚快樂。”陸時彥強(qiáng)扯起微笑說道。
    顧曉晨瞧見他清秀俊朗的臉上難掩一抹憂郁，只是輕聲道謝。
    “曉晨！你快點過來拋捧花！我們都等著呢！”林嵐沖著她吼道，小手在空中揮舞。
    眾人都已經(jīng)聚在那邊，伍賀蓮凝眸望向他們。目光對上了陸時彥，他沒有過多表情，卻是凝了幾分。
    伍妙可卻有些奇怪，怎么嫂子和陸時彥認(rèn)識嗎？
    而且，陸時彥怎么會來參加婚禮呢？
    伍賀蓮瞧著顧曉晨又和陸時彥說了句什么，她這才轉(zhuǎn)身朝著他們走來。
    “那個彈鋼琴的男人是不是鋼琴王子陸時彥？”姚詠心也曾被朋友邀請去劇院聽過他的演奏，直到如今記憶依舊清晰。當(dāng)時雖然坐在觀眾席上，而且位置也很靠后，但是他的樣子，還是親眼見過。演出結(jié)束后，工作人員向觀眾分送限量海報，那位朋友是鋼琴王子的粉絲，硬是將海報送給了她留念。她沒有好意思拒絕，只好拿回了家。直到現(xiàn)在，那張海報依舊放在家里的柜子里存放。
    鋼琴王子陸時彥？
    林嵐對于音樂藝術(shù)這些并沒有多少興趣，雖然以前也時常陪著林正鋒去歌劇院聽歌劇。
    倒是伍妙可笑著說道，“詠心姐，你也認(rèn)識他？他的確是陸時彥！我們是一個學(xué)院畢業(yè)的！”
    “這么巧！”姚詠心隨口應(yīng)道。
    余玫站在一邊，保持著沉默態(tài)度。恐怕在眾人之中，只有她，顧曉晨，還有伍賀蓮三人知道事實真相。她還可以記得，當(dāng)那天陸時彥看見那張照片以后痛苦低吼的話語，那番話語讓她震驚。現(xiàn)在想起來，依舊心有余悸。
    到底是誰的錯？
    到底是誰報復(fù)了誰？
    到底是誰固執(zhí)到最后不肯放手？
    恐怕，早已經(jīng)沒有答案了。
    “嫂子，你要拋準(zhǔn)點！”
    “大家搶捧花咯！”
    “妙可，你就這么想嫁人啊？”
    幾個女人鬧翻了，還有另外幾個名流富豪的千金。
    余玫靜靜走到陸時彥身邊，她望著背著身正要拋捧花的顧曉晨，淡淡說道，“那個法國人，他叫科特。”
    陸時彥沒有問起過那個男人的名字，可是也從她的呼喊中知道。
    “哇——”
    顧曉晨將手高高舉起，白玫瑰的捧花被拋向了空中，朝她的后方落去。一群女人爭相去搶，白玫瑰的花捧劃過一道拋物線，最后落入了那雙小巧的手中。
    “我接到了！我接到了耶！”伍妙可高興地大叫，抱著捧花跳了起來。
    姚詠心挑眉笑道，“看來接下來就該是你嫁人了！”
    “看來妙可真的很急著嫁人！”林嵐調(diào)侃地附和了一句。
    科特十分配合，立刻單膝下跪說道，“妙可，你就嫁給我吧！”
    “哎呀！你快給我起來！”伍妙可羞紅了小臉，被他搞得手足無措。
    那邊已經(jīng)鬧開了，起哄著嚷嚷，“嫁給他！嫁給他！”
    余玫盯著那一群鬧哄的女人，幽幽說道，“他是她的未婚夫。”
    陸時彥一下子怔住，風(fēng)從耳邊徐徐吹拂而過，感覺什么東西已經(jīng)流逝。
    有些人，如果真的就這樣錯過了，不會可惜嗎？
    剛才顧曉晨對他這樣說。
    陸時彥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卻發(fā)現(xiàn)無能為力。
    或許，錯過了就可能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