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催動五行燈,釋放的木屬性的確不如看不見。
但讓她來,柳長空是不是想多了?
要不是有新娘子護(hù)著,看不見早就被他們當(dāng)成妖魔鬼怪處理掉了。
我道:「我輩中人,不以妖魔為伍,理應(yīng)以替天行道,降妖伏魔為己任。」
我的話聽起來有些沒頭沒腦,但柳長空用看不見威脅我的時候,只要是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能聽明白。
柳長空卻假裝聽不出來的道:「姜一,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大聲回道:「這是你說的嘛,柳長老。」
有些人,你在他面前一直忍讓,他不會覺得是你謙遜,反而是認(rèn)為你好欺負(fù)。
柳長空臉色陰沉,找不到反駁的話。
邱滄見氣氛緊張,站出來道:「姜一,現(xiàn)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眼下墓里的情況不明,八子嬰尸也送到了山腳。我相信,你也不希望這里出事,對吧?」
邱滄的話,感覺是話里有話。
他似乎知道柳元叮囑我的事。
又或者和柳元一樣,他也知道一些和五行兇地有關(guān)的事。
但我要是就這樣妥協(xié),也太便宜柳長空了。
我道:「邱天師,我是無所謂,反正死的不是五行門的人,也不是我朋友,死再多也跟我無關(guān)。」
「斤斤計較,容易誤入歧途。」邱滄眉頭微皺,語氣也嚴(yán)肅了不少。
他的話,讓我眉頭微皺。
想想最近的自己,的確是在意的東西有點多了。
誤入歧途到是未必,但繼續(xù)這樣下去,對我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柳家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我有些浮躁了。
當(dāng)然,會這樣的原因,主要還是新娘子要回黃河的事。
我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道:「要讓我朋友來幫忙可以,但道門要給她一個合法的身份。」
自從看不見化形后,我都不敢讓她單獨出門。
有了合法身份,她會自由很多。
畢竟,她也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
柳長空道:「想要得到道門的承認(rèn),必須要先加入道門內(nèi)的任何一個門派才行。」
我問:「昆侖算不算?」
「不算!」邱滄代為回答。
我道:「那她可以加入五行門,我現(xiàn)在就讓張道之報備,以道門的辦事效率,我把人帶來,事情也差不多解決了吧?」
「可以!」柳長空冷冷一笑。
白軒眉頭微皺,用手機(jī)給我打字道:「姜一,你可要想清楚,柳長空現(xiàn)在同意,很可能在給你們挖坑。」
我也看出來了。
只要這里的事一結(jié)束,他肯定會用看不見來大做文章。
眼下我們成立辦事處在即,的確會有影響。
白軒的話,讓我短暫的猶豫。
可轉(zhuǎn)念一想,大不了把成立辦事處的時間往后推一推。
畢竟面子工程,不是剛需。
到時候柳家真有問題,他們也蹦跶不了太久。
要是龍虎山查不出來,我就把水?dāng)嚋啠屗麄冏约焊〕鏊妗?br/>
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有攪混水的能力。
即便是柳家沒有問題,為了看不見能夠過上正常生活,我也愿意去承擔(dān)后果。
我拿出電話,打給張道之,簡單說了下情況。
本以為他顧全大局,會勸我放棄這樣做。沒想到他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說立馬就去辦理。
張道之給了答復(fù),我才打通新娘子的電話,讓她找個人把看
不見送到千棺山,我在山腳等。
新娘子問了一下情況,得知千棺山有修羅死氣溢散,她有些擔(dān)憂的叮囑我一定要小心,涉及五帝的東西,都異常詭秘。
沾染了,會惹上因果。
我是第一次聽到因果這個詞。
但對于因果,我不陌生。
電話里我沒有說什么,掛掉電話才嘆了一聲。
如果證實了我們姜家真的是太公后人,那因果,早就種下了。
我又怎么去避開?
短暫失神,我喊上白軒,讓他陪我到山腳接人。
白靈兒見我們下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途中,白靈兒和白軒又膩在了一起,真是打不散的兄妹情。
他們的這種感情,讓我羨慕。
我才到山腳,手機(jī)就收到了信息,是道門發(fā)來的:恭喜五行門新納成員,看不見。
我眉頭微皺,急忙又給新娘子打電話,問她看不見的真名叫什么。
自己習(xí)慣喊她看不見,可在五行門的名錄上,一個女孩子家用這樣的名字不好聽。
新娘子似乎是在外面,沒有在家。有些急促的道:「青雨,不過這也不是她的真名,是我根據(jù)青林給她取的名字,公司名錄上也是這個名字。」新娘子說完又道:「小一,我有些忙,先掛了!」
話說完,她就掛了。
我眉頭微皺,都晚上八九點了,她在外面干什么?
「肯定是在外面約會!」白靈兒見我皺眉沉思,在一旁提醒。
「偷聽別人打電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我瞪了她一眼,被她說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把看不見的名字發(fā)給張道之,讓他更換一下。
幾分鐘后,更正信息發(fā)來。
與此同時,白軒他們手機(jī)上也收到了道門APP發(fā)出的后臺信息。
也就是說,道門里的人,現(xiàn)在都知道看不見加入了五行門,屬于道門里的一份子,受道門法令保護(hù)。
我點開一看,五行門的頁面上,也有了關(guān)于看不見簡單的介紹,上面寫著:青雨,疑似出自昆侖。
種族:妖。
然后就是一些事跡記錄,都是和我在一起時發(fā)生的事。
這些介紹,足以讓道門的人分辨出看不見。
不過消息傳出才一分鐘不到,論壇上就引爆了話題,都是質(zhì)疑聲。
嚴(yán)重的,甚至是在質(zhì)疑道門的核心價值觀。
我第一時間又給張道之打去電話,問他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很棘手。
張道之讓我不用擔(dān)心,他會處理。
不過從電話里能聽的出來,他那邊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了。
加上五行門明昆辦事處的事,他承受的壓力更大了。
但我打電話給他,就是想告訴他,不是他一個人在戰(zhàn)斗。
我,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