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昏迷以后,整個場面都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陳永洪也顧不得和孫啟明掰扯這啞巴嶺的事情了,只見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會兒指使自己的眾多師兄師弟往上游觀地形,一會兒又打電話到處求助,別提多著忙了。
高勝男看到陳永洪這個樣子,有些得意,跳過去搶了一個記者的大喇叭,有些得意的喊道:
“孫啟明們斗法贏了,韓立是不是該掛啞巴鈴了!”
眾人讓大喇叭震的全回了頭,這個時候忍不住不禁竊竊私語了起來:
“真的假的,那個野狐禪贏了?”
“看樣子是不假,你看韓先生現(xiàn)在陷入昏迷,但是這個小子卻是還生龍活虎的在這,那肯定是這個小子贏了呀!”
陳永洪因為自己師父昏迷的事情,很是著急,一看孫啟明居然還過來搗亂,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自稱贏了斗法,氣的他渾身顫抖,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了:
“孫啟明,現(xiàn)在我?guī)煾富杳裕悴灰脵C趕過來討便宜!就憑你一個野狐禪,能搞的定陰兵過道?”
孫啟明本來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的,但是現(xiàn)在聽到陳永洪說的話,不由也有些生氣,說道:
“陳永洪,你也不是第一次進(jìn)咱們?nèi)ψ恿耍銕煾高€是咱們縣城風(fēng)水圈子的領(lǐng)頭人,如此賴賬,恐怕是說不過去吧?”
陳永洪見到眾人都將目光投降了自己,尤其是還有許多記者在旁邊,長槍短炮的指著自己,讓陳永洪有些心里面沒底,這個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對他們公司影響可是巨大的,甚至都有可能關(guān)系到他師父能不能繼續(xù)當(dāng)這個行業(yè)協(xié)會的會長。
陳永洪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好啊,你說你贏了斗法,你見證人呢?”
“我看你就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躲了三天,然后看到我?guī)煾赶萑牖杳誀顟B(tài),才重新站出來,想要摘取我們勝利的果實!”
“將軍山的那個蹊蹺事我可是知道的,就憑你,怎么可能處理的好!”
孫啟明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套說辭。
這樣看來,韓立在決定和自己打賭的時候就看好了,沒人能給孫啟明當(dāng)見證人。
所以這一場賭局,在一開始的時候,韓立就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了。
高勝男也被這個人的無恥給氣壞了,冷聲說道:
“你還要不要臉呢,虧你師父還是咱們縣風(fēng)水圈子的負(fù)責(zé)人呢,真是給咱們風(fēng)水圈子丟人!”
“我這怎么能叫不要臉呢,我這可是說的事實,你在這里說你把那將軍山的事情給解決了,我還說你沒解決呢!總得有個人證明不是?”
陳永洪有些無恥的說道。
高勝男被氣壞了,冷笑一聲,說道:
“哼,就知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不會承認(rèn)這件事,告訴你,我把證人都帶過來了!”
說著,高勝男對那老工人說道:
“老師傅,煩請你給我們做個人證!”
那個老工人聞言,就從后面走了出來,咳嗽了一聲,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老……老頭兒,愿意給這個小哥做……做人證,他確實是把那將軍山隧道的事情給解決了!”
在場的風(fēng)水師看老工人穿著一身破爛,骨瘦嶙峋,這個時候忍不住都哂笑了起來,說道:
“這老頭兒誰家的,瞧那個造型,也沒風(fēng)水鈴,難道也是個野狐禪?”
“看樣子像是一個要飯的乞丐?不會是花十塊錢請來的托吧!”
……
一眾風(fēng)水師聞言,忍不住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陳永洪聽到眾人的議論,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冷笑,說道:
“你們倆這是從哪里找來了這樣一個乞丐,讓他們來給你做偽證!”
說道這里,他率先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眾人這個時候也跟著大笑,很顯然他們并不認(rèn)可孫啟明請來的這個人證的身份。
老工人聽到眾人說的話,整張臉氣的通紅,雖然他身上的衣服破舊,但是卻是洗的干凈,他只是因為身患疾病,不忍心換新的衣服,所以才會把舊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這小哥確實是把那隧道里面的臟東西給弄沒了!”
老師傅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陳永洪聞言,冷笑一聲,反問道:
“你說你能夠作證,可是你親眼所見不成?”
“這……”
老師傅被問住了,他確實不是親眼所見,好像甚至都沒有看到孫啟明兩個人走進(jìn)這隧道,只是兩個人出來以后,這將軍山的情況就變了。
老師傅于是就說道:
“雖然我不是親眼所見,但是這將軍山的風(fēng)水確實是在這個小哥出來以后便發(fā)生了改變,現(xiàn)在我們那隧道已經(jīng)可以重新開工了!”
“既然你不是親眼所見,又在這里說什么?重新開工,你又怎么確認(rèn)這隧道里面沒有別的問題了呢?”
陳永洪反問,直接將這個老師傅說的啞口無言。
這還不算完,陳永洪還殺人誅心的說道:
“我說你們的膽子也真夠大的,隨便有個野狐禪的話你居然也信,就不怕施工到一半出現(xiàn)什么問題嗎?”
“看風(fēng)水,還是得找我們這些人,跑不了,哪像這些人,到時候一走了之,你連找都找不到他!”
高勝男被氣壞了,指著陳永洪說道:
“你這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陳永洪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你看看你說的,怎么就成了我無恥了呢?”
“既然你們說你們這一次比賽贏了,那總要讓一個咱們風(fēng)水圈子的人給你作證吧?”
陳永洪微笑著說道,他是斷定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會站出來給孫啟明作證的。
畢竟許商縣風(fēng)水圈子就這么大,在本縣的風(fēng)水師,肯定都是站在韓立這邊的,肯定不會有人幫助孫啟明的。
而孫啟明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子,總不可能認(rèn)識外縣的風(fēng)水師來給他作證吧。
孫啟明也沒想到這陳永洪居然這么無恥,一時間反倒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證明了。
“不知道我能不能做這個人證?”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