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之翰和薛揚(yáng)回京之后,小日子過的甜甜蜜蜜,舒心愜意。樂文小說網(wǎng)ωωω.?ωχ?.σяg妳今天還在看樂文嗎?(親,更多文字內(nèi)容請百度一下樂文())上頭沒有長輩管束,身邊沒有俗務(wù)煩心,逍遙自在的很。薛能和祁玉看在眼里,各自覺得欣慰。
鄧麒不久之后也回京了,“謙哥兒,乖孫子,祖父想死你了!”一回來,別的都顧不上,先抱起謙哥兒一通親熱。謙哥兒和他有幾個月沒見,哪還記得他?被他又抱又親的,謙哥兒委屈的哭了起來。
鄧之翰笑著拍了拍謙哥兒的小屁股,“兒子,這是祖父啊。你最親祖父的,對不對?來,乖乖的親親祖父,給祖父笑一個。”薛揚(yáng)也小聲抱怨謙哥兒,“祖父最疼你了,你這樣不對哦。”謙哥兒才不管他們怎么哄,就是抱住薛揚(yáng)不放,不肯理會鄧麒。
鄧麒尷尬的搔搔頭,“不怪謙哥兒,孩子這么小,哪記得住我?”薛揚(yáng)抿嘴笑,“爹爹,過不了兩天,謙哥兒一準(zhǔn)兒就跟您熟了。到時候啊,他肯定纏著您不放,您想出個門都不成。”鄧麒樂,“這樣才好啊,爹爹出門做什么?就看孫子了。”
薛揚(yáng)說的沒錯,果然,沒過兩天,謙哥兒就和鄧麒熟了,一見面就撲過去纏著要祖父抱,親熱的不得了。鄧麒大為得意,把謙哥兒高高架在脖子上,帶著他在府里到處玩耍。
青雀時常有信函寄過來,大多是有關(guān)小聰聰、小明明的畫:小聰聰開始上學(xué)了,他端端正正坐著寫字,一臉專注,小大人似的;小明明開始蹣跚學(xué)步,那搖搖擺擺的走路姿勢,有趣之極;小哥兒倆有時蠻親熱的,大的牽著小的,同吃同睡,同起同坐;有時會吵架,小聰聰氣憤的批評弟弟,小明明口齒還不伶俐,吵不過,便下大力氣跺腳,以壯聲勢……
鄧麒看的怦然心動,“小聰聰早該把我忘到九宵云外了吧?還有小明明,連我的面兒都見著,更該跟我不親了。”他原在五軍都督府任職,回京后并沒銷假,如今自由自在的,根本不受拘束。拿著一沓信函看來看去,他決定去遼東,看外孫子去。
“我想你姐了,還想看看小聰聰、小明明。”鄧麒跟兒子、兒媳宣布。
鄧之翰不大樂意,“遼東多遠(yuǎn)啊,路上太平不太平?您都一把年紀(jì)了,大老遠(yuǎn)的,別折騰了。”薛揚(yáng)很猶豫,“我也很想姐姐,可是,您一個人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我們不放心啊。”鄧麒心里美滋滋的,“放心吧,爹爹行軍打仗多年,精明著呢。”
抱著謙哥兒親了又親,鄧麒帶上一隊(duì)護(hù)衛(wèi),出發(fā)去了遼東。
鄧之翰悶悶的,“孫子不比外孫子親啊?放著謙哥兒,他大老遠(yuǎn)的跑遼東去!”薛揚(yáng)嘆了口氣,“我是出不了遠(yuǎn)門,我要是能出遠(yuǎn)門啊,我也瞧姐姐去!好久沒見姐姐了,真是想念。”鄧之翰訕訕的,“那是,我也想姐姐。”
鄧之翰在金吾衛(wèi)任職,時常入值禁中。六月里的一天,他在宮中當(dāng)值的時候,皇帝、皇后在御花園游玩,正巧看見他,特地召他過去,說了幾句話。
張皇后神色和悅,眉宇間有股子說不出的歡喜之意。便是向來穩(wěn)重的皇帝,唇角也噙著微笑,顯見得心情極好。張皇后溫言問過幾句家常,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提起,“令尊孝期早已滿了,已復(fù)職了吧?”
鄧之翰硬著頭皮答道:“家父曾在遼東打過蒙古人,不知怎地忽然懷念舊時歲月,到遼東游歷、拜訪故人去了。”
張皇后變了臉色,斜視皇帝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皇帝心里打了個突突,笑道:“令尊倒是好雅興,為了懷舊,竟遠(yuǎn)赴遼東。”溫言撫慰兩句,命鄧之翰退下。
鄧之翰下拜后離開,背后出了一層冷汗。皇帝、皇后好像都挺高興的,可為什么自己卻感覺很是不妙呢?
鄧之翰走后,張皇后冷笑,“陛下,這不是很清楚的事么?她記得鄧家,記得鄧麒,她在祖母面前說什么忘了往事,純粹是在欺騙老人家!連祖母這樣慈祥的老人家都要騙,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要是不記得鄧麒,鄧麒能為了看她跑到遼東去?!
皇帝溫柔笑著,目光看向她的小腹,“夢月,孩子最要緊,你說是不是?你肚子里有咱們的孩子呢,高高興興的,莫想那么多。”
夢月而生、其貴無比的張皇后,終于懷孕了。皇帝本來就對她很遷就,自她懷孕后更是對她千依百順,張皇后有心計(jì),自然想趁著這難得的大好時機(jī),除去自己一直不喜的人。
“陛下怎的總是袒護(hù)她?”張皇后嗔怪。
“你,你怎的總是針對她?”皇帝無奈說道。
夢月,你怎的總是針對弟妹,針對阿原心愛的妻子?廣寧有錦衣衛(wèi)的,還是很精明強(qiáng)干的錦衣衛(wèi),一直以來的回報都是“遼王一家和樂,無異狀”。你非要說祁青雀有兵權(quán),有謀反之意,這不是捕風(fēng)捉影么?至親之間,何至于此。
張皇后面有忿色,“她……她太也無理!”張皇后想是氣的狠了,胸不斷起伏,臉頰一陣潮紅。
皇帝體貼的為她順著氣,忽覺很好笑,背著張皇后,悄悄掩起嘴。怪不得夢月生氣呢,阿原和青雀,確是淘氣了些。
張皇后不是很為小叔子著想么,賞賜小明明滿月禮的時候,順帶送了兩名美女過去。這兩名美女到了遼王府之后就被雪藏了,根本連遼王的面也見不著。“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阿豐、阿潤自負(fù)美貌,怎甘心在后院終日寂寞?她倆很殷勤的親自端了茶點(diǎn)去到遼王書房外求見,“妾是皇后差來的,難不成殿下連賞臉見一面也不肯么?”兩人的話語,柔中帶剛,讓人很難拒絕。
皇后賞下來的人,你連見一面都不肯啊,太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遼王很給面子的見了她們。
然后,遼王吐了,遼王吐了……
皇后精心挑選的兩名美女,弄了個灰頭土臉。
消息傳到京城,張皇后差點(diǎn)沒氣昏過去。阿豐、阿潤那樣的尤物,遼王吐了!遼王哪是被美女惡心的,他是故意要惡心人好不好!
張皇后折了顏面,對遼王、遼王妃簡直恨之入骨。
皇帝一想到這件事就想笑,又怕臊了張皇后,常常要忍著。阿原你……你嫂嫂挑的美人就算比你的王妃差了點(diǎn),也不至于惡心到這個地步吧?阿原你可真行。
皇帝雖是把張皇后捧上了天,卻還是敏銳的感覺到她對皇長子阿朝不如從前親熱,神色間有了厭惡之意。皇帝對長子是極為鐘愛的,深思過后,借口皇長子年紀(jì)大了,把皇長子搬出坤寧宮,養(yǎng)在東三所,著老成嬤嬤、宮女,悉心服侍。
張皇后見皇長子不在眼前,倒是松了口氣。
次年的正月十五,張皇后經(jīng)過三天三夜的痛苦折磨之后,終于生下了皇次子。皇帝欣喜若狂,為皇次子賜名為偉,阿偉,成了皇帝和張皇后的心肝寶貝。
張皇后真想合掌感謝上天,還想把無塵從地底下拎出來,誠摯對他道謝。你說我命里有子,你果然沒騙我啊,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
皇次子出生之后,張皇后看著皇長子便不大順眼。可是皇長子養(yǎng)在東三所,身邊的嬤嬤、宮女、女官都是老成持重的,怎么辦呢?
張皇后的弟弟張延進(jìn)宮看她,給她出主意,“把他養(yǎng)廢了,不就萬事大吉?等到兩個孩子長大成人,一個風(fēng)神俊秀,一個紈绔不成器,誰中用誰不中用,不是一目了然么?”
張皇后深以為然,之后,她對皇長子異常嬌慣、縱容。看著皇長子一天比天頑劣、淘氣,張皇后心里別提多舒服了。
皇帝鐘愛皇長子,可他忙于國事,很難有功夫親自教導(dǎo)。即便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教孩子,也擋不住張皇后刻意慣著、寵著,他的功夫,簡直白費(fèi)。
皇次子一天一天長開、長大,張皇后微笑看著他,開始仔細(xì)為他盤算將來。
在皇次子的身上,張皇后寄托有太大的期望。
皇次子,皇帝和張皇后的心肝寶貝阿偉,活了一歲零兩個月。次年的三月初,阿偉得了急癥,不治身亡。
皇帝大受打擊,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張皇后更是如同五雷轟頂,撫著皇次子漸漸冰涼的小身子,連哭都不會哭了,傻了。阿偉沒了,阿偉沒了……無塵,你說過我命里有子,這就是所謂的命里有子么?
“夭折了?才一歲多的孩子就夭折了?”在遼王府養(yǎng)老的邵太妃聽說后,慌了手腳,她先去學(xué)堂看看專心上課的小聰聰,又到園子里看看玩興正濃的小明明,擔(dān)心的不得了。夭折,好好的孩子怎會夭折呢,邵太妃一陣陣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能登錄了,真神奇。
明天早上的更新會晚一點(diǎn),大概十點(diǎn)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