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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如嵐在墨家吃過午餐后,就接到了蘇澄湘打來的電話,對方約她到一家高級咖啡廳里見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墨謙人一起有一段時間了,對于原本最忌憚的心理學(xué)家現(xiàn)在并不怎么害怕了,墨謙人說過,這個世界上,她不故意或者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做出反常人行為的情況下,能夠看穿她的人不超過三個。
而蘇澄湘,是意外的看到了她的反常人情況才起了懷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對方似乎只是知道了她的精神狀況有點問題,并不知道她是反社會型人格障礙還是精神病態(tài),也不知道她已經(jīng)殺過人做過不少壞事了。
所以對于治療什么的,沐如嵐非但不覺得排斥和恐懼,反而興致勃勃,覺得有趣極了。
車子在馬路上不緊不慢的行駛,墨謙人在前面開車,沐如嵐坐在后座。
墨謙人淡淡的嗓音仿佛在說天氣情況一般的淡的響起,“沒必要把你做過的事盡數(shù)告訴她。”
做過的事……其實墨謙人也不知道沐如嵐都做過什么事,沐如嵐沒說,墨謙人也沒問,就像一種無形中保持起來的平衡和默契,有些變態(tài),最忌諱有同盟,即使那個同盟是可以信任和放心的。他們都是喜歡獨自享受某些事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生物,比起當(dāng)朋友,他們更喜歡獵殺同類和知情者。
沐如嵐把落在車外風(fēng)景的視線收回,微笑著看著后視鏡里倒映出來的墨謙人的面容,“精神病人不是應(yīng)該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心理醫(yī)生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嗎?”雖然她本來也沒打算把那些事告訴蘇澄湘。
“只需要告訴她一些你的心情就夠了?!睕]有規(guī)定精神病人必須把事情都告訴心理醫(yī)生,雖然知道行為確實有利于心理醫(yī)生的開展治療。但是沐如嵐不說,蘇澄湘又怎么可能知道沐如嵐做過什么事?
沐如嵐眨眨眼,“謙人對蘇小姐提出的治療,好像并不怎么看好和誠心對待吶?!奔热蝗绱?,又為什么希望她去接受蘇澄湘的治療呢?她的謙人,好像開始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呢。
“心理醫(yī)生最忌諱對患者產(chǎn)生醫(yī)生與病患之外的感情?!蹦t人的語氣依舊淡淡,卻莫名的叫人有種刻薄諷刺的味道。
沐如嵐一下子就明白了墨謙人的意思,墨謙人不適合當(dāng)她的心理醫(yī)生,而蘇澄湘同樣暫時不合適,即使蘇澄湘是個驕傲的人,也徹底對墨謙人死了心,但是一轉(zhuǎn)眼又要跟她面對面公事公辦的說話,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既然如此,墨謙人為什么還要她去跟蘇澄湘接觸呢?
似乎知道沐如嵐的疑惑,墨謙人只是淡漠如水的道:“以后你就知道了?!?br/>
“嗯?!便迦鐛刮⑿χo予信任,又看向窗外的風(fēng)景,哪怕只是飛逝而過的一棵樹一棵草,她似乎都不想放過。
墨謙人透過后視鏡掃了眼沐如嵐一眼,又專心的看向前方,沉靜如湖般的眸子滑過一抹幽色,就像從貼近水面的水下游過的魚。
車子停在市中心一座高級咖啡廳不遠(yuǎn)處的停車位上,沐如嵐剛剛下車自己走了過去,墨謙人這邊就接到了陸子孟的電話。
陸子孟簡直就要瘋了,昨晚蘇澄湘從四合院那邊回去后就找了他,用一種平靜到叫他有點怕怕的語氣問他是不是也知道沐如嵐精神有問題的時候,陸子孟差點沒被嚇?biāo)溃恢朗且裾J(rèn)他知道這事,還是否認(rèn)沐如嵐有精神問題的事,最終只能沉默以對。后來蘇澄湘沒再理會他,他一晚上睡不好,剛剛還被來幫她收拾屋子的還沒回K市去的陸媽媽無意的說了一句沐如嵐跟蘇澄湘約會什么的,險些沒嚇尿。
陸子孟覺得,這一輩子認(rèn)識墨謙人一定會造成他短命早死的,他自己是個從小到大的問題兒童,連找個女人都是問題多多的,作為墨謙人在國內(nèi)唯一的兄弟死黨,陸子孟覺得好憂傷好蛋疼啊。
“你特么腦子被門夾了嗎?!你竟然讓澄湘和沐如嵐見面……不對……治療……臥槽!反正你……你瘋了!”陸子孟激動的語無倫次,墨謙人明明知道蘇澄湘喜歡他,他干嘛還同意兩個女人單獨呆在一起?女人的戰(zhàn)爭有多可怕,在蘇澄湘回來前是個花花公子的陸子孟可是看多了,表面相處和睦,暗地里斗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什么的,太常見了好不好!陸子孟一邊擔(dān)心蘇澄湘會一不小心刺激到沐如嵐,一邊又擔(dān)心沐如嵐會傷了蘇澄湘,總之就像成了夾心餅,要是出了事,他得左右為難。
墨謙人看著沐如嵐走進(jìn)了咖啡廳才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沒有什么表情的面容上,神色依舊淡漠的仿佛不把這個世界放在眼中,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對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與其在這里瞎關(guān)心別人的事情,還不如去練練你那顆比臭蟲還要小的膽子?!蹦t人淡漠的諷刺鄙視他。
大腿中箭的陸子孟瞬間表情扭曲了,尼瑪,臭蟲?!他媽臭蟲有膽子那種東西嗎?墨謙人!
裝潢雅致的咖啡廳,人并不多,而且桌子與桌子之間的間隔得體恰好。
沐如嵐在二樓靠窗的角落里看到了穿著一身工作服的蘇澄湘,得體修身卻不失嚴(yán)肅的黑色女士西裝,一頭黑色的長卷發(fā)整齊的綁了起來,露出白皙優(yōu)雅的脖頸,她微微斂著眼瞼喝著咖啡,簡單的動作也顯得十分的迷人,不像一個女強人,倒比較像一個好脾氣的工作認(rèn)真的知性美人。
旁邊隔了兩個桌子的座位上,有位先生一副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
沐如嵐微笑著靠近,同樣引得少人的咖啡廳里的人將視線落在她身上,那股特有的不可思議的溫暖如天使般的魅力叫人根本難以移開目光。
蘇澄湘抬頭看著沐如嵐,眸光一瞬間閃爍了一下,仿佛眨眼又回到那片竹林,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還差點以為自己一不小心走進(jìn)了仙境,所以才看到了這么不可思議的生物,如果不是因為墨謙人,她多么想要跟她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等很久了嗎?”沐如嵐走過去微笑著問道,后面侍應(yīng)生訓(xùn)練有素的替她拉開椅子,讓她入座,沐如嵐對他微笑,“謝謝,請給我一杯卡布奇諾?!?br/>
侍應(yīng)生看起來有點受寵若驚,點了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心臟噗通噗通的要跳出胸腔,天使對他微笑了天使跟他說謝謝了天使要咖啡……
沐如嵐總是很容易給第一次見面的人帶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就像一個跟你處于不同世界的你以為永遠(yuǎn)不會有交集的人突然對你微笑,你覺得受寵若驚,卻又不覺得驚慌害怕,因為你看著她的時候,就在渴望她可以給你一個哪怕簡單的眼神讓她能夠看到你。
因為渴望,所以才會覺得受寵若驚,否則大概只會根本沒有感覺,或者覺得驚恐忐忑吧,就像一向高高在上冷酷至極的總裁突然對小員工溫柔以待一樣。
蘇澄湘靜靜的看著這簡單的一幕,靜靜的看著沐如嵐,她在來之前已經(jīng)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她對墨謙人死心了,她會把沐如嵐當(dāng)成一個單純的患者來對待,她要治療沐如嵐,不是一時沖動,而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十年的執(zhí)著,就算最終沒有辦法當(dāng)情人,她卻沒辦法什么都不做,其他的她沒辦法,那么至少在沐如嵐的病情上,讓她幫幫忙吧,也算是為了當(dāng)年墨家對她的照顧。
兩人默契的沉默,直到侍者把沐如嵐要的咖啡送上又退下后,才開始她們今天的目的。
“看到竹林小橋下那一幕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
“有點驚訝呢,因為我覺得有人在跟我打招呼?!?br/>
“覺得有趣嗎?”蘇澄湘并不覺得驚訝,同一類人中總是存在一種獨屬于他們之間的特別聯(lián)系,也許在別人看來毫無頭緒的東西,在他們這些同類看來,一眼就能領(lǐng)會其中的意思。
“不?!?br/>
“之前遇到過類似的狀況嗎?”
“在香港的時候遇到過的艾維先生差點把我吃掉了呢?!?br/>
“有什么感覺?”
“有點害怕,我在想也許在對方吃掉我之前,我得先把他殺掉。”
“……”
一系列的基本的了解問答過去,蘇澄湘一直在觀察沐如嵐,卻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不對勁,沐如嵐很誠實,很配合,對于她的提問回答的毫無壓力,有不少的回答也很符合精神病態(tài)的回答,她會覺得恐懼、害怕,在提到墨謙人的時候眼角會有迷人的笑紋,看起來很幸福,似乎可以確定,沐如嵐不是精神病態(tài),而是反社會型人格障礙。
這個結(jié)論多少讓蘇澄湘有些松了一口氣,比起幾乎毫無治愈可能性的精神病態(tài)者,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則顯得比較不那么嚴(yán)重了。
在確定對方是什么樣的精神問題后,心理治療的開展就顯得順利多了。
沐如嵐認(rèn)真的配合著對方,看起來乖巧又溫順,好似正乖乖坐在椅子上聽主人教訓(xùn)的貓咪,那副柔軟可愛的樣子,就算前一秒它才砸了名貴的花瓶,大概也沒人狠得下心再去怪它了吧。
蘇澄湘眼神漂移了下,雖然猛然反應(yīng)過來點什么,眉頭蹙了下,站起身看著沐如嵐道:“我們今天就先到這里吧?!闭f罷便臉色不是很好的大步離開,真是糟糕,她以為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的,只是沒想到這完全不夠,她潛意識里還在在意沐如嵐和墨謙人的關(guān)系,這不好,不好……
沐如嵐坐在位置上微笑著看著蘇澄湘匆匆而去的背影,眼眸彎彎如月,卻溫暖如同太陽。吶,不要隨便相信一個變態(tài)說的話哦,因為十有八九是在說謊吶。
外面陽光燦爛,有一片頑皮的透過落地窗落在少女身上,金燦燦的,照得她身周那層似有若無的淡薄白霧仿佛更加明顯了一些,緩慢的就像被緩風(fēng)吹得緩緩飄動的云。
離開咖啡廳,沐如嵐又去了一趟醫(yī)院,段堯的腿傷了,暫時還得在這邊待上一段時間。
叩叩叩的輕輕敲了敲門,隨后擰開。
沐如嵐看到花妖一般漂亮而妖嬈的少年靠在床頭看書,穿著藍(lán)白條紋的病服,眼瞼微微的斂著,看起來安靜又脆弱,光是這么看著,大概不少人都會覺得有種心碎的感覺吧。
他聽到聲音,微微的抬眸,便看到少女笑容干凈溫暖的看著他,一種暖意從心底涌起,還夾著些許的疼痛感。
“有覺得不舒服嗎?”沐如嵐走到床邊,把水果放到床頭,微笑著問道。
段堯看著她,狹長而瑰麗的桃花眼幽深如潭,唇角的笑容妖嬈如罌粟,“有點。”
“需要叫醫(yī)生嗎?”沐如嵐有些擔(dān)憂。
“不用。”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如果不舒服,不要忍著吶,要不然別人又沒有讀心術(shù),怎么會知道需要幫你看一看呢?”沐如嵐微微彎下身子,伸手覆上他的額頭感受一下體溫。以前段堯有過一次發(fā)燒趴在班級桌子上睡暈過去,結(jié)果禮申他們都以為段堯只是單純的在睡覺,直到沐如嵐去F班閑晃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生病了。
段堯沒說話,靜靜的感受額頭上的溫度,眼眸微微的瞇起,擋住里面的幽深一片,是啊,如果不舒服卻還要忍著,別人怎么會知道你不舒服?別人怎么會知道在你面前以后不能再做這種事再說那種話,因為那樣會讓你覺得不舒服?自己非要忍著,還在怪其他人沒有讀心術(shù)看不出來你不舒服,真是腦殘至極的行為呢……
既然覺得不舒服,那么就該把那些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東西鏟除掉,不是嗎?
“嗯,沒有發(fā)燒,頭疼嗎?”沐如嵐收回手。
“也許你可以幫我削一個蘋果,陪我一個下午,我就會舒服上許多了。”
沐如嵐沒說話,只是拿起了一顆蘋果和水果刀慢慢的削起皮,刀鋒與白凈的手指幾乎貼著向前,一圈圈的薄薄的紅色果皮不間斷的連成一條線緩緩的拉長,段堯盯著這一幕,忽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才知道,原來嵐嵐的刀工這么好?!边@樣削果皮并不是太難的事,難的是,沐如嵐削出來的皮都那么薄,看起來還十分的薄厚均勻。
沐如嵐笑而不語,她的刀工自然很好,如果給她一把手術(shù)刀,會更好吶,她也可以和鬼手杰克一樣,好好的完整的剝下一張人皮的呢,只是可能不能像他那么熟練罷了。
……
陽光很燦爛,天氣也漸漸的不顯得那么冷了起來,只是依舊得穿著外套才行。
婓妃和艾維并肩而行的走在鎏斯蘭學(xué)院的鵝卵石小道上,笑容溫和的跟他介紹鎏斯蘭學(xué)院的歷史和成長歷程。
“我想埃爾維先生如果真的愿意在鎏斯蘭學(xué)院里任教,一定會很受學(xué)生們歡迎的?!眾箦粗S道,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下意識的打量這個人的全身,然后心里忍不住贊嘆了。
真是個富有魅力的家伙,聰明且富有學(xué)識,英俊還富有風(fēng)度,簡直完美的不像話。真慶幸她昨天到鎏斯蘭學(xué)院來了,否則怎么能遇上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男子呢?
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那么很能滿足她作為女性的那種虛榮心,若是不能,那么得到他的欣賞和支持,也有利于她登上會長之位。因為她是那么確定,這個男人只要真的成為鎏斯蘭學(xué)院的教師,那么短短幾天的時間,必然會得到大批的粉絲和愛慕者,那份號召力能讓她得到許多的支持票數(shù)。
艾維依舊穿著他灰色的毛呢大衣,湛藍(lán)色的眼眸打量著四周,聽到婓妃的話紳士的微笑,“當(dāng)然,我很樂意為可愛的先生小姐們服務(wù)。不過像這種學(xué)校,教師入職也需要經(jīng)過許多關(guān)卡吧?噢,那實在是太麻煩了……”萬一查到某些事情上面去,可就糟糕了啊。
“不麻煩,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會幫你處理的,怎么樣?”婓妃立刻道,她很確定這位先生一定是個有良好的教養(yǎng)以及十分光亮的成績歷史,還十分的富有內(nèi)涵,他看起來也不像一個騙子。
當(dāng)然,婓妃猜的可一點兒沒錯,艾維是個富有內(nèi)涵并且曾經(jīng)差點拿到諾貝爾醫(yī)學(xué)獎的天才,光輝歷史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可惜的是,他就是一個騙子,一個說謊技術(shù)高超的變態(tài)騙子。
“噢……那可真是太麻煩你了,美麗的姑娘,你可真是善良的小天使?!卑S誠懇的說道,仿佛打心眼里覺得她就是這樣的。
婓妃臉上止不住的勾著唇角,他是她見過的最討人喜歡的外國人了。
繞著鎏斯蘭學(xué)院走了一圈,婓妃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把藏在各個角落里的攝像頭都告訴了艾維,并且在結(jié)束的時候欣然答應(yīng)了晚上與他共進(jìn)晚餐的邀請。
艾維看著婓妃的車子走遠(yuǎn),唇角紳士的微笑緩緩的加深,于是顯得有些扭曲詭異起來……
香港。
一支紫色的蘭花插在白瓷瓶中,幽幽的蘭花香氣飄蕩,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嬌嫩的花瓣,愜意優(yōu)雅的動作,卻又似乎帶著些許的毀滅欲味。
站在辦公桌后面的男人看了眼柯世晴的動作,道:“老爺和夫人所乘的班機馬上就到機場了。”
“這樣啊……”柯世晴收回手,“我親自去接一趟好了?!?br/>
“是,那我下去備車。”
“嗯?!?br/>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又關(guān)上。
柯世晴又緩緩的伸手,捻起花瓶里的那一支蘭花,幽幽的清香在鼻尖飄蕩,只是花心似乎總是過早的開始泛黃枯萎了。
“真叫人難辦啊……”他微微的斂眸,看向桌面上的兩份DNA對比報告,溫潤如玉的面容上,那雙被眼睫毛遮擋住的眼眸叫人看不清。
香港九龍。
房間里還殘留著滾燙炙熱的味道,浴室嘩啦啦的傳來水聲,少年趴在床上,漂亮精致的面容上,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惹人憐愛的水珠,雙頰緋紅,誘人如禁果。
好一會兒,仿佛平靜下心潮,劉裴揚緩緩的睜開眼,絲毫不見情欲,只有一片幽深。
不一會兒,浴室里的人走了出來,只在下身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露出硬朗強健的上半身,水珠在燈光下閃著盈盈的光亮。
“真的不要我?guī)湍阆??”吃飽饜足的獅子對于小寵物總是放縱的。
“滾吧,禽獸?!眲⑴釗P從床上爬起來,按著腰慢慢往浴室挪去,等他給他洗澡?媽的,不爆爛他的菊花才怪,靠!
段鈺站在后面看著砰的一下關(guān)上的浴室門,眼眸微微的瞇了起來,好像自從去游樂園回來后,這家伙就變得有點怪怪的,在床上的時候很熱情,床下的時候恨不得給他兩腳似的,不過因為他平時也是這樣的,所以段鈺一時又不知道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確實有哪里奇怪了……
劉裴揚看著浴池里面段鈺已經(jīng)給他放好的水,眼眸微微的沉了下來。
段堯……
段鈺……
呵……
真不愧是兩兄弟,都是攻心的高手,而他就是個蠢貨,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該死!
……
時間在事情充足的時候過的很快,沐如嵐每天給慕華學(xué)院那邊的少年們上課,不知不覺中,三班合并在一起,少年們成績也在慢慢的提升起來,似乎也漸漸的不再肆意的叛逆打鬧,而且還天天放學(xué)往海鷗地帶那邊跑,有次拉著沐如嵐去了,叫沐如嵐見識了下那地下射擊場是怎么回事。
掛滿墻的槍械,布置的專業(yè)的仿佛是特種兵部隊的訓(xùn)練場,而顯然,這種東西都是討他們喜歡的,蘇北邵賀火等人都自學(xué)著學(xué)會了開槍,霍夜舟更是百發(fā)百中,連帶著沐如嵐也跟著學(xué)了不少,當(dāng)沐如嵐第一次打中靶子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謙人說的,好好學(xué)習(xí)他們教她的東西……是指這個?他一早就知道慕華學(xué)院里面有這種地方,而且校長還有這些孩子們的家長都在期待著他們自己對這些感興趣,并且自發(fā)的學(xué)習(xí)?嗯,好厲害吶,不管是墨謙人還是那些家長們。
沐如嵐在這邊在贊嘆別人,哪里知道梁欽倫他們卻是在贊嘆沐如嵐,歷年來從來沒有這么多個學(xué)生主動進(jìn)入過海鷗地帶并且發(fā)掘出自己的天賦,而沐如嵐很顯然是在無形中推進(jìn)這些事的動力,如果不是沐如嵐,只怕這些小鬼們現(xiàn)在還在叛逆,一個個錯過能夠走上光明大道的機會。
只有自己進(jìn)入海鷗地帶并且成功發(fā)掘出自己的天賦的少年才能真正從慕華學(xué)院出去,并且被選中進(jìn)入特殊的訓(xùn)練營,開始真正的軍旅人生。他們的父輩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倒是那件兇殺案,那天之后竟然再無動靜,很顯然這樣就意味著要無疾而終了,因為不再有后續(xù)動作的變態(tài)根本沒辦法讓人找到更多捕獲他的線索。連沐如嵐都有些疑惑,那個跟她打招呼的變態(tài),就這么打了聲招呼后,潛水去了?還是說,他就是故意耍著別人玩的?
不管怎么樣,人們心中再多疑惑,時間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去了。
墨謙人接到了施密特和喬伊的電話,他兩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到期了,該回美國去了,科恩精神病院里的那些家伙太久沒見到墨謙人,總是會忍不住的蠢蠢欲動,干點叫其他人無法招架的事出來。
當(dāng)天晚上晚餐時間,墨爺爺最先表示了不滿。
“這才訂婚多久就去美國,又不是天天有變態(tài)殺人案發(fā)生,沒了你一個他們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嗎?催什么催,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下一次回來,還不知道得到猴年馬月呢……”墨爺爺氣得連碗都不拿了,重重的放在桌上,筷子還時不時的隨著激動的情緒重重的砸一下碗。
餐桌上沒人說話,其實墨爺爺也就是在發(fā)發(fā)脾氣替沐如嵐不滿,他們到底都是明白人,其中緣由大家都心知肚明,已經(jīng)有過不少次從美國那邊來的人勸他們移民了。不過也像墨爺爺說的,墨謙人的工作太特殊,在美國那么的身份地位也太特殊,這一趟過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回來一次。
“沒關(guān)系的,爺爺。”沐如嵐微笑理解的道,“這是工作。而且,過幾天我也要回鎏斯蘭學(xué)院了啊。”
墨爺爺再次心軟了,嚴(yán)肅的表情幾乎繃不住,艾瑪,他真是找了個乖孫媳婦兒,真是上天垂憐他老頭子早早的沒了兒子,還有個這么氣人的孫子。
墨媽媽見老爺子臉色好了一些,連忙出聲道:“好了好了,快吃飯吧,都涼了?!?br/>
墨無痕咬著筷子插嘴道:“話說,我嫂子不是快高考了嗎?讓她考美國去不就好了?以后四年里見個面多容易,說不定兩人還能同居呢……”
“閉嘴,快吃飯?!蹦珛寢屒昧讼滤哪X袋,瞪了她一眼,這事不能隨便說,那邊希望沐如嵐就在國內(nèi)上大學(xué)!雖然她也很希望沐如嵐到美國去跟墨謙人在一起,這是個很好的方法不是嗎?
墨無痕無辜的大口扒飯,果然這人太優(yōu)秀了也不好,連大學(xué)想讀哪里都得被管著,一雙雙眼睛明里暗里的盯著。
沐如嵐無奈的笑看了墨謙人一眼,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碗里竟然有討厭的胡蘿卜,拿起筷子熟稔的往墨謙人碗里夾去。
墨謙人看著她。
沐如嵐無辜的眨眼,“謙人,不可以挑食哦?!?br/>
“……”現(xiàn)在好像是你在挑食吧?
美國那邊連給墨謙人多一天的時間都不愿意,所以墨謙人得當(dāng)晚收拾東西,明天就坐上早班的飛機離開。
沐如嵐特別賢惠的幫著墨謙人收拾東西,墨謙人難得的站在一旁看沐如嵐為他忙活著不去幫忙,他倚在門邊,看著沐如嵐一邊念叨著一邊把東西疊好有序的放進(jìn)行李箱里,淡漠的眸底不經(jīng)意間,流瀉出一片醉人的溫柔。
好一會兒,他緩緩的開口,“你過兩天就回K市去。”
“嗯?!苯粨Q生就交換兩個月,現(xiàn)在兩個月也快到了。沐如嵐從衣柜里面走出來,手上剛好拿著墨謙人的好幾件內(nèi)褲,在墨謙人的目光下慢慢的小手揉著,慢慢的疊著,叫人有種她在愛撫的感覺。
墨謙人走過去接了過來,隨便的塞進(jìn)了行李箱的某個角落里,動作快的叫沐如嵐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好了?!蹦t人蓋上行李箱,拉鏈拉起來,烏黑的碎發(fā)遮擋住悄悄泛紅的耳尖。
沐如嵐眨眨眼,“還沒好啊?!?br/>
墨謙人半跪在地上微微抬著頭看沐如嵐,“該放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放了?!?br/>
“還漏了一件的。”沐如嵐蹲下身,又把行李箱拉開,把一團什么東西塞了進(jìn)去,然后才又把行李箱蓋起拉了起來。
兩個人蹲在地面,中間隔著一個不大的行李箱,就這么面對面的看著對方,雙眸互望的一瞬間,她迷失在那片干凈的只有黑白色的湖中,他迷失在那片帶著不明霧氣,卻依舊鳥語花香色彩斑斕的世界之中。
她吸引著他,而他也吸引著她。特殊的人能吸引無數(shù)的普通人,而特殊的人卻只被同樣特殊的人所吸引。
溫柔的吻就像櫻花瓣飄落在唇上,帶著迷人的芳香,空氣不炙熱,卻仿佛形成一個獨特的氣場將兩人包圍,他們可以不做其他的事情,就這么吻到地老天荒——如果沐如嵐不要那么調(diào)皮的話。
柔軟的大床上,墨謙人衣衫凌亂,襯衫扣子早就一個不剩的全部打開了,呼吸聲凌亂急促,在看到跪坐在他腿間的女孩俯下身去的時候的時候,頓時隨手抓過一個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一副羞恥的不忍直視的樣子,露在外面的耳朵紅得幾乎快滴出血來……
這是沐如嵐第一次這樣做……
太羞恥了……
墨媽媽和墨無痕在門外笑得賊奸賊奸,聽著里面墨謙人壓抑不住的喘氣聲,激動的肩膀直顫,躡手躡腳的跟做賊似的走了,果然是小別勝新婚什么的,離別別有一番滋味什么的,沒想到他們家一向清心寡欲的謙人那什么的時候聲音這么性感,嵐嵐一定被迷得神魂顛倒了吧,矮油,好害羞哦……
“謙人?舒服嗎?”里面隱約的響起沒有羞恥心的變態(tài)少女柔軟的問話……
……
翌日。墨謙人醒來的時候,沐如嵐還在他懷里睡得沉沉的,小心的不把她吵醒,今天是星期六,她不用去上課,昨晚鬧太晚了,墨謙人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起身穿戴好,墨謙人站在床邊看著沐如嵐,清冷淡漠的眸中清晰的倒映著少女熟睡的身影,好一會兒,他微微的彎下腰,在她額心落下輕輕的一吻,剛剛離開,便看到沐如嵐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早上好?!蹦t人彎著腰一會兒,才緩緩的站起身,“你今天沒課,多睡一會兒,現(xiàn)在還很早?!碧於紱]全亮呢。
沐如嵐沒說話,只是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有點像早晨初醒時的例行發(fā)呆。
在墨謙人拉著行李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突然輕輕的出聲,“謙人。我覺得我好像有點……舍不得你了……”
墨謙人腳步驀地一頓,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一瞬間握緊了,眼底就像鵝毛飄落在平靜的湖面,那么輕,卻偏偏蕩起一圈圈的動人漣漪。
不管是反社會型人格障礙還是精神病態(tài),同樣都是情感系統(tǒng)有問題的,現(xiàn)在沐如嵐說出那一句,哪怕只是有點,也是別人難以想象到的珍貴。
“乖,多睡兒?!?br/>
“謙人陪我嗎?”
“好?!?br/>
直到把沐如嵐哄睡著了,墨謙人才再次起身離開,房門輕輕的無聲的關(guān)上,屋內(nèi)還殘留著淡淡的清涼的薄荷香,沐如嵐又緩緩的睜開眼,看了那扇關(guān)著的門好一會兒,才又緩緩的闔上,抱緊了柔軟的帶著男人溫度的被子……
飛機在天際劃出一抹白痕,墨謙人這一走,叫四合院這邊也冷清上了一些,叫人覺得有些許的惆悵,墨媽媽坐在大廳窗邊,身影看起來消瘦孤寂,有濃濃的憂傷將她籠罩。
人總是這樣,習(xí)慣了短暫的見面和時常的分離后,當(dāng)掛念的人突然停下來好一段時間后才走,就會覺得無比的憂傷難過,往事全部浮上心頭,孤獨的就像最重要的人卻把她一個人丟在荒寂的沙漠之中。
沐如嵐走下樓梯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墨媽媽聽到聲音,連忙擦掉眼淚轉(zhuǎn)過身笑道:“嵐嵐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沐如嵐腳步頓了下,隨后勾起柔和又有些頑皮的笑容,“今天嵐嵐想跟媽媽出去玩呢。媽媽陪我好不好?”
墨媽媽怔了下,隨后笑著點頭,眼角閃著淚花。
墨爺爺站在樓梯上,嘆了一口氣,饒是再硬脾氣,也險些忍不住老淚縱橫。
他們墨家的兒子從來都是優(yōu)秀卻毛病多多的,可是娶的媳婦都是這么貼心暖人的,當(dāng)年他也無數(shù)次讓人勸墨媽媽改嫁的,畢竟她還年輕,沒必要一直當(dāng)寡婦綁在墨家,她卻一直都不理會,照顧著孩子照顧著他這個老頭一直到今天。
當(dāng)年的事墨無痕是不知道的,她還太小,所有人都瞞著她,墨謙人又是親眼見到那一幕,看到他墨媽媽只會覺得更加難過,而他這個老頭當(dāng)初都差點被刺激的一命嗚呼過去,更別說安慰人了,墨媽媽是自己撐過來的,問世間有多少女人看到深愛的丈夫這樣死去,還能堅強至此的?連他這個當(dāng)?shù)亩伎焓懿涣肆恕?br/>
只希望悲劇不要延續(xù),這兩個小的一定要幸福,那躲藏在暗處的敵人……若是再敢出現(xiàn),他墨家跟他們魚死網(wǎng)破也在所不惜!
……
K市。
倒計時正在進(jìn)行中。距離沐如嵐回歸鎏斯蘭學(xué)院的日子,還有三天!
而學(xué)生會會長競選,就在明天!
辦公室里響起一陣文件被掃落地的嘩啦啦的聲響。
陳清往后退了一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舒敏冷冷的看著他,“誰批準(zhǔn)的?”
“學(xué)生會這邊,沒人批準(zhǔn),是董事會那邊直接下達(dá)的命令,歐凱臣帶頭同意了?!标惽宓溃瑲W凱臣和段堯同是鎏斯蘭學(xué)院兩大男神,現(xiàn)在段堯不在,歐凱臣這朵高嶺之花突然同意,他的后援團自然跟著支持,再加上高一年段那邊那些本就對沐如嵐沒什么感情的新生對婓妃心存好感,董事會的命令也算是順應(yīng)民意。
“歐凱臣?!”舒敏氣得拳頭緊攥,那個該死的家伙不是喜歡沐如嵐嗎?他帶頭同意個屁?。?br/>
陳清表示,他也很不理解歐凱臣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因為會長大人跟別人訂婚了,那家伙就因愛成恨想要拉他們會長大人下臺,或者移情到了婓妃身上?因為歐凱臣似乎表示過,他支持婓妃上位……
舒敏顯然也想到了陳清想的,頓時怒罵出聲,“賤人!難怪會長不喜歡他!”這么簡單就看上其他人的垃圾!一副高貴冷傲的模樣,結(jié)果根本一點兒都不可靠!人家段堯至少還會追到京城去爭取,他倒好,直接就放棄轉(zhuǎn)向其他人了!渣!真渣!
同樣生氣的人不少,但是支持學(xué)生會選舉的人卻多過半數(shù),因為很多人都想要舒敏下臺,記恨著她把沐如嵐弄到京城去,所以這場選舉,勢在必行!
正是下課時間,此時高一年級A班那邊卻有著不少的學(xué)生還賴著不走,幾乎把講臺給圍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女孩,小部分是男孩。
艾維坐在講臺后面,手上拿著筆,一個學(xué)生問一個問題,他就耐心仔細(xì)的回答,磁性的嗓音,叫人難以抵抗的魅力,叫他們除了越來越神魂顛倒之外根本毫無辦法,仔細(xì)看,從教室外經(jīng)過的學(xué)生們都紛紛把目光投進(jìn)來,嘀嘀咕咕著不知道說著什么。
要問這段時間里,最風(fēng)光和引人注目的,就是這位才來了沒多久的埃爾維老師呢。他實在太有魅力了,連枯燥的數(shù)學(xué)題在他的講解下都變得那樣的有趣。
好一會兒,教室門被敲了敲,學(xué)生們讓開道,艾維就看到婓妃微笑著站著門口看他,艾維立刻起身讓學(xué)生們有問題吃完飯再問,婓妃得到大片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叫婓妃的女性虛榮心頗為滿足。
艾維站起身,笑容紳士帥氣的朝婓妃走了過去,“一起用午餐嗎?美麗的小姐?”
“我的榮幸,萬人迷先生。”婓妃笑容更燦爛了一些。果然讓埃爾維得到各種特權(quán)連基本的學(xué)歷調(diào)查都不需要的進(jìn)來是很正確的一件事,看看這些被迷得神魂顛倒的男孩女孩們。
兩人慢慢的朝西餐廳那邊走去,婓妃正在措辭想要說說明天競選的事,艾維便突然出聲了,“聽說那位天使一樣的小姐過兩天就會回來了?”
他可是專門在這里等她的啊,真期待啊,光是想想沐如嵐見到他的表情,他就覺得渾身燥熱熱血沸騰起來了,當(dāng)然,特別想知道的是,當(dāng)一個變態(tài)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在模仿她的時候,沐如嵐會怎么做呢?
這實在是太有趣了,曾經(jīng)有人模仿他的殺人手法殺人,頂著他的名號冒充他,于是艾維覺得被冒犯了,就把對方的內(nèi)臟在對方清醒的時候都掏出來了呢,當(dāng)然,后面他很紳士的又放了回去,只是改變了一下位置罷了,雖然對方還是很遺憾的死掉了。
婓妃表情一下子稍微變得不那么高興了,她看向艾維,微笑著道:“是呢,過幾天就回來了,埃爾維對她很好奇嗎?”
“噢,當(dāng)然,全世界的人都會喜歡天使的。”
“這樣啊……說起來,埃爾維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呢?”
“請說。”
“明天我會參加學(xué)生會會長競選,埃爾維能幫我加油嗎?”管沐如嵐什么時候回來,只要那時候她已經(jīng)上位了,沐如嵐回來又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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