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 !
大光明劍歌!
嗤啦—
天地消融,滾滾白雪世界籠罩蒼穹,無形劍光密布其中。
群魔辟易,鬼叫森森,白色劍光對陰邪鬼物,有若陽春白雪克制之力。
抓住江白羽雙腿的鬼爪,脆裂斷掉,九幽地底,傳來生生刺耳鬼嚎。
滾動的白霧,彌漫的陰森鬼氣,如潮水般退去。
一剎間,陰魔盡退,乾坤清朗。
壓在眾人心頭陰森氛圍,悠然散去。
一劍之威,煌煌難測。
咔擦~~
銀月纖纖玉手中,雕紋茶盞應(yīng)聲碎裂,沁人心扉茶水,沿著玉手蜿蜒流淌,潤濕一片袖口。
“神意!”銀月美若彎月的俏眸,乍然圓整,掩飾不住的驚駭,如絲密布。姣好的胸脯,一對圓潤酥胸高低起伏。
盡管,只是神意皮毛,可從一個人皇六層小輩手中看到,也著實(shí)令她震駭。
墨清染本是莞爾,可此時神情,亦有一份凝重,大光明劍歌,他親眼見過兩次,但,本次,他卻感受到另一種不同于劍的神意,那一絲神意,非常隱晦,之所以察覺,應(yīng)當(dāng)是江白羽尚未完全控制的原因。
“怪哉,難不成,此子掌控神意并非一種?”墨清染腦海里冒出一個驚詫念頭,尊者同時掌控數(shù)種神意,并非稀奇,但區(qū)區(qū)一個人皇,領(lǐng)悟一絲神意已然驚為天人,若是領(lǐng)悟兩種不同神意,墨清染要懷疑,江白羽是否真如自己所見那般,僅是平凡少年。
擂臺上,傲無邪慘哼一聲,撫摸黑書的右手臂,砰地一聲炸裂,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手中黑書輕顫,自行合上。
以所有靈氣催動黑書神意,其手臂無法承載靈氣,因此毀掉。
碧青雪清眸微抬,淡淡望了江白羽一眼,飄然上臺,將面色煞白傲無邪攙扶而下。
內(nèi)宗大長老親傳弟子,揚(yáng)言三招擊敗江白羽,結(jié)局卻是,完敗。
“傲師弟不才,讓你見笑,不如讓我陪你切磋一二如何?”攙扶完傲無邪,碧青雪如白羽飄零,清姿飄落擂臺,如月美顏,如白霜梨花,既美且冷。
恩?江白羽眉尖一挑,尋常人或許看不透徹,江白羽堪比地階巔峰靈魂力,卻能捕捉到對方體內(nèi)那轉(zhuǎn)化了百分之十的靈氣!如此龐大靈氣,通介紹有,比之傲無邪,強(qiáng)了十倍不止。
強(qiáng)如傲無邪,在碧青雪手下,也許一招都扛不住。既有人皇境界壓制,也有那十倍于對方的恐怖靈氣。
傲無邪落敗,碧青雪替師門爭光。
否則,堂堂天星宗大長老親傳弟子,被無名小輩擊敗,威名受損。
銀月默然,并未出聲阻攔。
眾人暗自揣測,這位端莊典雅,與銀月長老有幾分神似的女子,又有多少驚人實(shí)力。
“天星宗,也擅長車輪戰(zhàn)么?江白羽方才一戰(zhàn),消耗不小,接連與之比拼,勝算的確會大增。”墨清染輕描淡寫笑道,話中之意,不難聽出淡淡諷刺。
碧青雪俏影微窒,凝望江白羽,朱唇輕啟:“給你半天休息時間!”
看此女態(tài)度,竟誓不罷休。
銀月長老,月眉稍皺,瞥了江白羽一眼:“青雪,回來!”第一,她不想落人口實(shí),既然江白羽贏了傲無邪,當(dāng)該遵守約定,放他們離去,碧青雪糾纏不合時宜;第二,憑直覺,江白羽實(shí)力有所保留,以碧青雪驚才絕艷之姿,必能勝之,但不會簡單,已有一個弟子受傷,她不想第二個弟子同樣受損。
碧青雪有些不甘,恬淡雪眸深深注視江白羽一眼,倩影回轉(zhuǎn),飄然回到銀月身后,垂手而立,不喜不怒。
江白羽倒是無所謂,此女的確給他不小的壓力,百分之十的靈氣,就遠(yuǎn)超他現(xiàn)在所有,真正比斗起來,江白羽未必能討到多少便宜。
不過,江白羽與傲無邪一戰(zhàn)中,有些領(lǐng)悟,稍加修煉,再與之一戰(zhàn),應(yīng)當(dāng)會輕松幾分。
銀月不再阻攔,江白羽帶著陳夢晴離開,一路暢通。
護(hù)山大陣前,銀月如仙子飄零,立于山巔,相隔甚遠(yuǎn),夢幻般話語卻清晰傳達(dá)。
“立即帶她離開二重天,五日內(nèi)仍在,你該明白后果如何!”
江白羽心頭微凜,避免陳夢晴遭受巡天雷使覬覦,唯一方法是盡快帶她遠(yuǎn)離巡天雷使視線,最好,不要現(xiàn)身于二重天。
土之本源,即是陳夢晴造化,也是災(zāi)難。
“夢晴,抱歉了,將你置身于災(zāi)難中,老嫗沒資格當(dāng)你師傅。”問心師祖臉現(xiàn)歉容,面有慚愧。
陳夢晴握住問心師祖蒼老的手,誠懇感慨:“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你是夢晴第一個師尊,也是唯一。”她本是聰明玲瓏之人,問心師祖在銀月面前,多番維護(hù),她看在眼里,心有敬意。
問心師祖動容,望向江白羽:“好好待她。”
“我會。”江白羽點(diǎn)頭,隨后掃視一眼龐大仙山,落在風(fēng)清子和問心師祖身上:“巡天雷使,尚不是你們能對抗,切勿垂死抵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風(fēng)清子和問心師祖徐徐頷首,可二人眼中,均沒有退縮之意。
狐死首丘,他們生于此地,長與此地,亦要落葉歸根,死于此地。
站在山巔的,還有碧青雪,恭敬立于銀月身后,目送著江白羽等人離開。
“師尊,就這樣放他們離去?陳夢晴一旦被抓,土之本源必然落入巡天雷使之手,外宗會徹底淪為滅天神策戰(zhàn)場。”碧青雪憂慮道。
銀月如月臉龐,勾起動魄人心的微笑,笑如寒霜之月,冷徹人心。
“為師會放任禍患不管么?”銀月似笑非笑:“宗門中,人多勢眾,不便動手……”
碧青雪心下了然,凝望著那若隱若現(xiàn)的白衣身影,淡淡道:“弟子愿助師尊一臂之力。”
銀月回首,輕輕嘆息:“罷了,若不讓你擊敗那白衣少年,恐要生出心結(jié),畢竟,無邪是你青梅竹馬,不忍看他受傷,乃人之常情。”
碧青雪一驚,慌忙道:“青雪只是為了師尊榮譽(yù),并無雜念。”
纖手輕輕擺動,銀月莞爾:“你的心思,我明白……好好準(zhǔn)備吧,三日后出發(fā),那名為陳夢晴的女子身上,有為師暗中留下印記,逃出萬里也可感應(yīng)。”
離開天涯閣,墨清染取出一支小舟,五丈長,可容十人乘坐,通體青陰之色,澤光閃爍,靈性十足,很是不凡。
“上品墨骨玄靈舟?”江白羽眼尖,他手中就有一只改造過的下品,直逼中品程度。
墨清染驚異了聲,暗暗驚訝,這小子,年紀(jì)雖小,見識卻極高。上品墨骨玄靈舟,在玄士世界可是很少出現(xiàn),此子竟能一眼看出。聯(lián)想到對方修煉過《碧螺春蠶功》,心中有所猜疑,他是否提前接觸過神士的世界。
一行人上船,上品墨骨玄靈舟,已經(jīng)超脫尋常代步工具,乃是以穿梭虛空前進(jìn)。每一次穿梭,都會穿越十里,損耗時間僅為三息。
安頓好小虛和陳夢晴,江白羽立即開始閉眼修煉。
與傲無邪一戰(zhàn),贏得很輕松,江白羽實(shí)力有很大保留。
“這一戰(zhàn)嘗試精確微調(diào)靈氣,果然問題很大。”盡管墨清染和銀月對江白羽靈氣精妙運(yùn)用贊嘆,他本人卻并不滿意:“主要有兩個問題,第一,生疏了,運(yùn)用間不夠流暢自然;第二,體質(zhì)方面,有待加強(qiáng),現(xiàn)在的身體,沒有經(jīng)歷突破玄尊時的洗禮,因此,不適合長時間運(yùn)用靈氣,我要盡快尋找妖尊之血,激發(fā)天子之血,強(qiáng)化身體。”
“其次是最近領(lǐng)悟到的雷電神意,存在于體中,竟然不受控制,施展大光明劍歌時,有一絲泄露出來。”
“最后,大光明劍歌中篇,日后不能再用。”盡管過了數(shù)個時辰,江白羽依舊能感受到充斥于腦海中的狂躁與暴戾,氣血很難平靜,每用一次,他距離入魔就進(jìn)一步,長久下去,終要失去理智。
思忖完,江白羽立即開始著手修煉,完善自身不足。
首先是靈氣,渾身有百分之三的玄氣轉(zhuǎn)化為靈氣,江白羽接下來任務(wù),是不斷微調(diào),最終達(dá)到飽和狀態(tài),這是一個很漫長過程,需要數(shù)天完成。
最后,是對雷電神意的處理。
領(lǐng)悟到雷電神意之后。
雷電,諸多本源中,破壞性最強(qiáng),毀滅力最高本源。攻擊強(qiáng)悍,破壞驚人,修煉雷道玄士,同階中罕有敵手。
巡天雷使掌控天地雷霆,以雷霆為利器,刑罰蒼生,威能蓋世,無可匹敵。
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講,江白羽修煉的劍道,就破壞力而言,比之雷道,也略有遜色。
如今,擺在江白羽身前有兩條路。
第一,專心劍道——專精,是通往巔峰之路,這是前世江白羽問鼎至尊的秘訣。
第二,改修雷道,以強(qiáng)大破壞力,重新開創(chuàng)一條通往巔峰之路。
何去何從,江白羽陷入了沉思。
回想過往種種,江白羽眼神逐漸堅定。
既然,他已經(jīng)選擇同時以“精”“氣”“神”入道,那么,必然要走出一條與前世不同的道路。
在神意選擇上,江白羽也應(yīng)該有所突破。只修劍道,結(jié)局可以預(yù)言,穩(wěn)定人間至尊,想要突破桎梏,抵達(dá)那帝尊層次,需要新的發(fā)展。
這感悟而來的雷霆神意,或許就是契機(jī)。
“主修劍道,輔以雷道。”江白羽目光閃爍,暗暗打定主意。
既要修雷道,江白羽當(dāng)即開始沉入丹田,人皇嬰兒眉心,有一道青色雷弧,如同月牙,給人皇嬰兒增添了幾分邪異之感,亦增添了幾分危險氣息。
抬掌,江白羽隔空一抓,一聲輕微雷鳴爆裂,數(shù)道雷弧在他掌心一閃而逝,本是平凡無奇一抓,卻充斥著一股不小破壞力。
催動靈舟的墨清染,霍然回頭,剛才,他察覺到一絲危險,盡管于他而言構(gòu)不成生命威脅,卻令望神境的他,微感不適。
化腐朽為神奇,靈氣是如此,神意更是如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