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一下心情,樊帥漸漸松開牙關,瞳孔里的怒火慢慢消散,連續幾次深呼吸之后,這才繼續說道:“葉盛是西北考古界很有名的考古學教授,但是我在西北打聽了整整兩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聽聞葉盛的消息,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同步更 新百*度搜黑*巖*谷;</br> 但我知道葉盛沒有死,為了引他出來,為了繼續追查他的下落,我戴上人皮面具,套用了他的身份,化身成為葉教授,這一等就是七年!”</br> 說到這里,樊帥低下頭,一手伸到下巴與咽喉連接的地方,一手伸到腦后,好一陣折騰之后,就聽嗤啦聲響起,緊接著,樊帥的下巴邊緣出現了一條裂口,他使勁一扯,一張有著明顯五官的人皮面具從他臉上緩緩揭了下來。</br> 面具揭落,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br> 這張面龐棱角分明,說不上帥,但是眉宇間卻有股英武之氣。</br> 瞳孔里平淡如水,只有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人,才有如此的波瀾不驚。</br> 其實他的年紀應該不大,但卻是滿頭白發,有種令人震撼的蒼涼之感。</br> “呵呵!得知妻兒死去的噩耗,我悲憤交加,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一夜之間頭發就白了!”樊帥淡淡地笑著,笑容里充滿了深深的傷痛。</br> 我和古枚笛對望一眼,心中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br> 其實我是很震驚的,震驚讓我喪失了言語。</br> 我跟了葉教授整整三年,走南闖北,并肩作戰,他教會了我很多的知識,他用盡全部的能力來保護我,他是我的導師,更像是我的父親,無微不至地關照著我,沒有葉教授,就沒有我今日的成就。然而現在,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原來真正的葉教授是個喪心病狂的大壞蛋,原來一直我尊敬仰慕的葉教授并不是葉教授,他叫樊帥,是多年前名動天下的盜墓之王。</br> “樊……樊教授……你多大了?”古枚笛問,看得出來,她也有些不太適應這種狀況。</br>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四十一歲,好像是四十二歲,記不太清楚了,我只記得,這場血債我已經背負了七年!對了!”樊帥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很難改口的話,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是一個盜墓賊,卻做了考古系的教授,還成為你們兩個高材生的導師!呵呵!你們是不是覺得很諷刺?”</br> “不!怎么會覺得諷刺?”我忍不住插嘴說道:“你真的教會了我們很多寶貴的知識,也傳授了很多豐富的經驗,若不是你帶領我們,我們也不會有今天,我們應該感謝你才對!”</br> 古枚笛點點頭:“雖然你不是真正的葉教授,但是你對我們的恩情我們都會銘記于心,你永遠是我們心中的教授,唔,樊教授!”</br> “呵呵!”這一次,樊帥由衷地笑了笑:“我樊帥這輩子能夠遇見你們這兩個好徒弟,真是三生有幸啊!”</br> 對于樊帥的疑問,現在基本上已經明朗化了。</br> 原來樊帥是一個偽裝成葉教授的盜墓高手,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樊帥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識?為什么他的身手那么好?為什么他能夠調動盜墓七世家來幫忙?</br> 所有的為什么,現在已經找到了答案。</br> “對了!樊教授,那你身上的尸毒?”我突然想起樊帥在酒店天臺上發生尸變的那件事情。</br> “其實當初我編了一個故事騙你,身上的尸毒就是在清真寺下面的密道里感染的。我不知道自己的后背什么時候被僵尸給抓了,回去之后兩個多月才發現不對勁,尸毒早就侵入體內,根本就無法排出來,每當尸毒發作的時候,我就會非常痛苦!”說到這里,樊帥對古枚笛說:“對不起,我也騙了你一件事情,古墓里出土的那件寒玉蟾蜍是我偷走的,因為我發現那件寒玉蟾蜍能夠克制體內的尸毒!”</br> 古枚笛抿嘴笑了笑:“其實我知道那東西肯定是你拿走的,但是我相信你不會是貪財,你拿走一定有你的原因,所以我也一直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br> 我摸著下巴思忖道:“關于樊教授這邊的疑問已經基本上清楚了,但是關于萬峻成,噢,不,應該是關于葉盛那邊,還是感覺他是一個謎,好多的疑問還沒有解開。他既然是葉盛,為什么要偽裝成萬峻成?還有,真正的萬峻成又去哪里了?”</br> 慕容楓更換好彈匣,嘩嘩拉了兩下槍栓,把手槍別在屁股后面:“關于葉盛這邊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講講!”</br> “哦?快說來聽聽!”困擾我那么久的疑團終于可以明了,我現在的心情相當激動。</br> “給我一支煙!”慕容楓把手伸到我面前。</br> 樊帥遞給慕容楓一支煙,慕容楓說了聲謝謝,然后打開了話匣子:“葉盛從黑水城出來以后,并沒有回到學校執教,而是更加瘋狂地與境外恐怖組織聯系,還加入了圣戰會,積極策劃分裂活動。我們反恐安全局早就盯上了葉盛,但是這家伙太過狡猾,我們一直沒有實質的證據。后來發現有境外勢力的滲透,組織想要順藤摸瓜,放長線釣大魚,于是派我做臥底,潛伏在葉盛的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