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一邊掌舵一邊抽著旱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小古這女孩,不錯!”</br> 我一聽這話頭就大了,趕緊雙手抱拳討?zhàn)埖溃骸盃敔敚蜃〈蜃。阍趺蠢蠍壅f這話呀?”</br> 爺爺斜著眼睛看著我:“你懂我的意思?”</br> 我說:“我懂!你無非就是想告訴我好好把握機會,爭取早日把古枚笛娶進(jìn)家門嘛!”</br> 爺爺說:“這只是其中的一層意思!”</br> “嗯?”我疑惑地問:“那還有一層意思呢?”</br> 爺爺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霧:“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呃……放棄這次行動吧……”</br> “不!我不要!”我?guī)缀鯖]有任何考慮地?fù)u了搖頭:“為什么要放棄這次行動?”</br> 爺爺說:“你也領(lǐng)略見識了這次行動的危險性,如果我們繼續(xù)下去,結(jié)果很可能是死路一條!爺爺不是怕死,爺爺是怕你發(fā)生什么狀況,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爸爸?還有,現(xiàn)在不僅僅是關(guān)系到你一個人的生命安全,這次行動還關(guān)系到古枚笛的生命安全,你既然愛她,為什么還要讓她跟著你冒險?你這是不負(fù)責(zé)任的行為!”</br> 我抱著雙臂坐在船舷邊上,任河風(fēng)吹亂我的頭發(fā)。對于爺爺說的這番話,我無言以對,看著漸漸沉墜的夕陽,我的心情也變得格外沉重。也許爺爺說的不無道理,可是事情已經(jīng)進(jìn)行到這個地步,要想放棄和回頭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br> 經(jīng)過數(shù)個小時的航行,接近深夜的時候,鐵皮船在銀川市的水運碼頭靠了岸。在船上顛簸了那么久,站在陸地上我們都覺得腳步有些虛浮。我們乘坐了一輛出租車,往銀川市區(qū)駛?cè)ァ?lt;/br> 銀川是寧夏回族自治區(qū)的首府,是一座擁有璀璨文明的歷史名城。雄渾的賀蘭山與黃河,一起造就了銀川平原,在這塊土地上孕育了生生不息的文明。濃郁的回鄉(xiāng)風(fēng)情,雄渾的大漠風(fēng)光,秀麗的塞上水色,古老的黃河文明,神秘的西夏文化,構(gòu)成了“雄渾賀蘭、多彩銀川”的城市形象。</br> 出租車在寬闊的街道上飛馳,看著車窗外面掠過一幢幢極具異域風(fēng)情的高大建筑,我們的心仿佛也隨之飄回到了那個古老崢嶸的年代。</br> 我們的肚子全都餓得咕咕直叫,本想找個地方好好飽餐一頓,但由于時間太晚,不少美食店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打烊。后來詢問出租車司機,司機將我們帶到一家路邊小面館,告訴我們這家面館的牛羊肉拉面非常美味。</br> 雖然已是深夜,但這家小面館依然是門庭若市,食客絡(luò)繹不絕。我們圍著一張小方桌坐了下來,一人點了一大碗羊肉拉面。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羊肉拉面端了上來,還沒來得及動筷子,光是聞到那鮮美濃郁的肉湯香味,我們就已經(jīng)饞涎欲滴了。</br> 每個人的面前都擺放著一個青花大碗,碗里是白花花的面條,面條上面鋪著數(shù)片肥羊肉。綠色的蔥花飄蕩在湯汁面上,看似食料簡單的拉面,卻能勾引所有人的濃厚食欲。</br> 我忍不住食指大動,也不管面條燙人,吹了吹直接就往嘴里送。一方面可能確實是因為餓了,另一方面這羊肉拉面也確實是非常美味,我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差點連舌頭都吞進(jìn)了肚子里。</br> 不一會兒,我面前的那晚拉面已經(jīng)見了底,就連湯汁都喝得干干凈凈,我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泡個熱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覺,那真是人間極樂呀!</br> 可是我的美好念頭剛剛在腦海里萌芽,直接就被葉教授給扼殺了,葉教授說:“拓拔孤,待會兒你跟我走一趟!”</br> “去哪?”我很疑惑這么晚了葉教授要帶我去哪里。</br> 葉教授說:“這個暫時保密!”</br> 我不解地看著葉教授,不明白他為什么這般神神秘秘的。</br> 古枚笛不答應(yīng)了,纏著葉教授說:“葉教授,你偏心!為什么只讓拓跋孤跟著你去?我也要去!”</br> 葉教授說:“我們是去辦事兒,又不是去旅游,你就留下來,在這附近找個酒店,照顧好爺爺!”</br> 古枚笛張嘴還想說點什么,葉教授又補充說道:“這是命令!”</br> “好吧!”古枚笛不悅地撅起嘴巴,將我一把拉到她身旁,咬著我的耳朵說道:“你們不會去找花姑娘吧?”</br> 我紅著臉說道:“你想太多了!”</br> 古枚笛伸出兩根手指呈剪刀狀,帶著威脅的意味說道:“你知道的,要是你有什么不軌,這就是下場!”</br> 我打了個森冷的寒顫:“你這是謀殺親夫呀!”</br> 古枚笛扭過頭去:“誰跟你是兩口子了?”</br> 我小聲嘀咕道:“既然又不是兩口子,你還管我那么多……”</br> “你說什么?”古枚笛轉(zhuǎn)過頭來,柳眉倒豎。</br> 我嚇得一哆嗦:“沒!沒!我在說這羊肉拉面真好吃!”</br> 臨走之前,我們圍著小方桌開了一次小小的內(nèi)部會議,會議的論題圍繞著要不要繼續(xù)行動而展開。這個論題是我主動提出來的,在船上爺爺跟我說了那些話之后,這一路上我也想了很多問題,但從我自己內(nèi)心深處來講,我實在不想放棄這次行動。不過我也考慮到了爺爺,古枚笛,包括葉教授的安危,所以我無法做出決斷,只好把這個論題提出來,讓大家表態(tà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