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教授這話雖然是句大實話,但是在這個當口說出來,怎么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br> 古枚笛鬧了一個大紅臉,羞赧地瞟了我一眼。</br> 我的小心肝此時也突突跳個不停,心中其實暗爽不已,但表面還是故作鎮靜地說:“對嘛,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你就不要矯情了!”</br> 古枚笛漲紅了臉,嬌嗔地看了我一眼,咬咬牙:“睡就睡,誰怕誰呢!”</br> 我們訂好房間,接過房卡往樓上走去。</br> “哎!”服務員突然叫住了我,從柜臺里取出一盒杰士邦避孕套遞給我,眨巴眨巴眼睛:“跟媳婦吵架啦?沒事兒,床頭吵架床尾和嘛,睡一覺什么矛盾全都解決了!”</br> 我弱弱地拿著那盒避孕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愣愣地說了句:“謝謝!”</br> 和葉教授互道晚安之后,我們回到自己的房間。</br> 這是一間單人房,里面只有一張床。</br> 古枚笛回頭看著我,眼神怪怪的。</br> 我沖她笑了笑,緩解尷尬的氣氛:“你睡床上,我睡地板!我小時候在農村里睡慣了木板床,這大軟床我睡著還有些不太習慣呢!”</br> 古枚笛的視線慢慢下移到我的雙手:“你拿著那盒東西想要做什么?”</br> “哦!”我趕緊把那盒避孕套放在茶幾上:“不是我買的,是服務員主動送給我的!”</br> 洗完澡,古枚笛爬上床,我自覺地打好地鋪。</br> 夜靜靜的,我又想起了之前跟古枚笛同睡一間屋子的那個晚上,一顆心飄飄蕩蕩的,始終找不著邊際。</br>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傳來古枚笛的聲音:“喂,你睡著了嗎?”</br> “沒有!”我嘆了口氣:“可能是之前太緊張了,現在放松下來反而有些睡不著!你呢?”</br> “這不廢話嘛,我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看見無數的沙漠毒蝎朝我涌過來!”古枚笛說。</br> “呵呵!那你就數蝎子吧!一只、兩只、三只……數一數的就能睡著了!”我說。</br> “地板涼嗎?”古枚笛問。</br> “有一點!不過我扛得住!”我笑了笑。</br> “要不……要不你上床睡吧……”古枚笛的聲音細不可聞。</br> 我一時沒有聽清楚:“啊?你說什么?”</br> 古枚笛帶著羞澀的口吻,提高聲貝道:“我讓你上床吧!”</br> 不是吧?!</br> 我突然有種幸福感爆棚的感覺,老天爺,你準備賜予我一個無比美好的夜晚嗎?</br> “孤男寡女共睡一張床,你……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么?”我笑嘻嘻地說,心里簡直樂開花了。</br> 古枚笛擰亮小臺燈,伸手在床上劃了一條中線:“喏,這里是三八線,一人睡一半,誰也不能越過這條線!”</br> 啊?!</br> 我極其失望地看著這條三八線,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br> 古枚笛道:“怎么著?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愿意啊!那好,你就接著睡地板吧!”</br> “我愿意!”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著,嗖地一下蹦到床上,以極快的速度在古枚笛身旁躺了下來。</br> “要是……我是說如果……嗯,萬一不小心越線了怎么辦?”我試探著問。</br> 古枚笛握了握拳頭:“宮刑伺候!”</br> 我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夾緊了自己的雙腿。</br> “哎,我跟你說件事兒!”我壓低聲音,把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我覺得葉教授好像有點不對勁!”</br> 古枚笛翻過身來:“不對勁?怎么不對勁了?你是說他執意讓我倆一起睡?”</br> “不!不是!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我啞然失笑,搖了搖頭。</br> “那你說的是什么?”古枚笛托著腮幫子問。</br> 我抿了抿嘴唇,扭頭看著古枚笛:“我覺著葉教授好像對我們隱瞞了一些事情!”</br> “譬如呢?”古枚笛問。</br> 我想了想:“譬如關于那兩顆青銅眼球,葉教授說他不知道那玩意兒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我覺著他其實是知道的,但是他卻刻意向我們隱瞞!”</br> “證據呢?沒有證據說什么都是蒼白的!”古枚笛說:“葉教授是我們的導師,知道的東西肯定比我們多得多,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就拿他在血池里舍身救你來說,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好人,他很愛護我們。所以我覺得也許是你多慮了,也許是你太緊張了有些胡思亂想!睡覺吧,我可真有些累了!”</br> 臺燈熄滅,我枕著腦袋凝望著漆黑的天花板,也許真的是我多慮了吧。</br> 翌日,我們一直睡到正午才醒過來。</br> 昨夜實在是太困乏了,在古墓里的經歷極大地消耗了我們的體能。</br> 醒來的時候,古枚笛竟然枕在我的胳膊上,亮晶晶的哈喇子流在我的手上,那模樣就像一只酣睡的小豬。此時我和她完全是緊挨著身子,我甚至能感覺到她胸前那兩團軟綿綿的東西,一顆心忍不住嘭嘭嘭地狂跳起來。她紅潤的小嘴仿佛有一種魔力,吸引著我慢慢靠近,就在我撅起嘴巴想要親吻她一口的時候,古枚笛卻突然醒了:“拓跋孤,你在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