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倒計時了啊?!蔽已劬o緊盯著這個老狗,雖然他從任何角度上看都和剛才那個老狗一摸一樣,但是在回答這個問題上,他一直在遲疑,跟剛才那個老狗那種暴人八卦還特自然的神態迥然不同。
我掏出電話,撥通老狗的號碼,這邊的老狗的電話也響了,我盯著這個老狗,他并沒接電話,還跟剛才一樣的傻笑著站那,就好像得了老年癡呆。
“干什么???我這啥也沒找到呢,你在哪呢?”電話里的老狗話音剛落。我面前這個假貨突然暴起,面色猙獰的向我一拳打來。
我被過身子不看假貨,繼續跟老狗通電話:“這邊有個你在揍我,你別上來啊,叫小李子也別上來,等我弄死他?!蔽艺f的時候假老狗的拳頭已經砸到我后腦勺了。
這個老狗不管是從力度還是從技巧方面都和真老狗相差無幾,但是比起海南時候老狗真身可差的不止一點半點。
在他又一拳向我揮來的時候,我先用胸口停了他的拳頭,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沖他臉上揍了一拳。他無法掙脫我,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和腳不停的對我進行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但是這毫無意義。
我估計這家伙就是元兇了,拉著他的胳膊就準備把他給帶出去,再讓小李子把這恐怖蠟像館給破了,我們就能拿賞錢了。
可就在我拽著他準備下樓的時候,我發現我手上一空,開始在我手上抓著的老狗居然不見了。
“你到底怎么搞的?打個小怪獸這么半天?我在外面都等的不耐煩了,你看,我要嫁你了,我得多吃虧?!碧谴佐~出現在我面前,惟妙惟肖,聲音到身材無一不是一比一等身仿造。
“糖醋魚啊,來,叫聲老公聽聽?!蔽掖笙?,就是這種明知道是假的再去調戲才是最有感覺的。
“老公?!边@個糖醋魚聽話得不得了啊,啊哈,這太好玩了這,此時不玩更待何時。
我看了看四下無人,就直起腰板大聲對她說:“衣服脫脫,邊跳舞邊脫?!?br/>
正當這個假冒的糖醋魚媚眼迷離輕紗半解的時候我電話響了。
糖醋魚細軟嫩滑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老公,一個人在那好玩吧?是看到我了吧?脫衣服是吧?你要看我晚上回去給你看啊,你也別這么急啊。你不知道啊,你剛才說話的時候這里一百幾十個警察叔叔全聽見了,你弄得我好尷尬的哦。舉頭三尺有監控啊,高檔寫字樓還有監聽呢,你這下紅光滿面了,你先看,看完告訴我,我身材好不好哦。”她前半段聲音要多嫵媚有多嫵媚,后半段殺氣凜然,我還隱約聽到畢方的笑聲和小月在那嘟囔什么。
而這時假的糖醋魚已經只剩下內衣了,我抬頭看了看,果然看到有許多攝像頭正在這個陰沉沉的寫字樓里冒著紅光。
我再看看面前那個快要跳起脫衣舞的假冒糖醋魚,我的臉都快紅炸了,我這一刻真的很想一死以謝天下。
“弟兄們,誰借我點東西?別弄死人?!蔽倚÷曕止局磥聿凰俣劝堰@弄了,我還真不知道我再出點什么丑。
剛說完,我就明顯感覺到一股非常明顯的熱浪從我四面八方襲來,這一整層寫字樓突然被火光照的通亮,所有的東西分毫畢現,我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燈泡,以我為圓心五米內所有的東西一瞬間就灰飛煙滅,但是那些辦公室里的蠟像人們卻毫發無傷,漸漸的我這個人形燈泡的瓦數越來越高,這一層所有的玻璃制品都有融化的痕跡,而我感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我就好像一個氣球一樣,有一種快被吹爆的感覺。而我身體周圍的一圈紫紅色光圈首先迸裂成點點碎星,發出一陣輕微的爆響。
空氣中出現那種噼里啪啦的聲音,就好像冬天脫毛衣時候那種靜電的響聲兒。
隨后“轟隆”一聲巨響,我好像感覺到整棟房子都顫抖了一下,我本能的閉上了眼鏡。
再等我睜開眼睛的,外面的陽光已經直射進了這一層,這一層寫字樓已經變成了毛坯房,周圍的玻璃全部消失,而跟著它們消失的還有這一層里所有的家具擺設還有地板。而那些蠟人已經全部睡倒在沒有任何裝飾物的水泥地面上,我感覺就好像我站在一個未完工的工地上一樣。
我看了看四周,這時候如果糖醋魚再出來就好了,攝像頭肯定是沒了,再讓她脫誰都不知道,嘿嘿,天知地知,不過無所謂,天地都我自己人,沒事兒。
這時我看到我正前方有一個人正一臉焦黑的盯著我看,而且我明顯看到他腿肚子在打顫。就這點膽兒還當壞蛋,還不如那天那幾個持槍搶寂寞的噴噴哥呢。
我走到他面前,仔細端詳了他一下,因為他灰頭土臉的我看不出什么,不過看他那毛線衣下平平的胸部就知道他是個雄性的。
我攥著他手,打電話給老狗和小李子讓他們趕緊上來。
“你是人是鬼?”我看著這個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但是比我矮小半個頭的家伙。
他仰起臉,我驚奇的發現他的眼睛居然是那種特別女性化的性感狐貍眼,但是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閃躲。
我虎著臉沉著聲音:“快說!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彪娨暲飰牡岸际沁@么說的,據說可以增加氣勢,讓別人害怕。
果然,這個矮子更害怕了,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我是人,不是,我是妖?!?br/>
“到底是人是妖!快說?!蔽依^續兇神惡煞,看來我非常有表演天賦。
“妖”聲音很中性話,很好聽。
“是男是女是公是母?!?br/>
“男的……”
我突然想打噴嚏,為了不破壞形象,我強忍住了,可不自覺手上一用力。
“公……公的。”
“……”
這時候老狗和小李子也跑了上來,看到我手上抓著一個人,了解情況之后。興高采烈的一塊過來欺負這個說自己是公的的傻孩子。
老狗擰著他耳朵說:“你膽子不小啊,敢禍害人了?你叔叔我到現在都只是開個酒吧,偶爾出去行俠仗義?!?br/>
小李子呸了一聲:“你要臉不要臉了?”
隨后他沖著那個傻孩子惡狠狠的說:“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個傻孩子聽到小李子說這句話,毫無預兆的就哭了起來:“哇……你們怎么能這么欺負我……”
老狗一愣神,傻呆呆的問我和小李子:“這是男的女的?女的咱就放了吧,太可憐了,男的給老子吊電風扇上打。太惡心?!?br/>
一聽老狗這么說,還被攥在我手里的那個小子咬住自己的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還在不停的抽抽。隨后警察和醫生就沖到了我們這開始搶救傷員。
等我們一行走出這棟寫字樓,全部的警察叔叔都對我們鼓掌,而且看著我意味深長。
陳胖子一張橘子皮臉都笑開了,不過我的事兒還不算完,還得繼續控制這家伙,不能讓他跑了,所以還得跟陳胖子走一趟。
我長出了一口氣,總算不用直接面對糖醋魚了,真不知道如果這時候沾她我會是個什么下場,都是意淫惹的貨啊。
小月這時候發個信息給我,就寥寥幾字:“躲初一,回來過十五。”那一刻我的心碎了起來。
我懷著一個不安的心把那個偽娘甩到陳胖子開車帶我來的一個審訊室,說是審訊室,就是一棟六七十年代建造的紅磚房,外面看上去破敗不堪,但是里面卻什么都有,從什么大蒜十字架,銀子彈,到什么桃木釘,八卦符……反正亂七八糟琳瑯滿目。
我看了看周圍對陳胖子說:“這裝修的夠后現代???”
陳胖子點點頭:“這塊地方就是特事處了。看不出來吧?!?br/>
“龍組就在這破地方?”
“跟你他媽說幾次了,沒龍組?!标惻肿佑蟹N惱羞成怒的感覺。
我聳聳肩,把手上那個淚流滿面的偽娘拎到陳胖子面前:“你問吧?!?br/>
陳胖子點點頭,拿出一個筆記本:“姓名,性別,年齡,種族,特殊能力,作案動機。”
瞧瞧人家陳胖子,專業的就是比我們問的仔細。
那個偽娘一身臟兮兮的,眼淚在臉上劃了一道一道的,抬起頭,膩聲說:“鄭元旦,男,十九歲,人類……妖怪,能力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讓別人產生幻覺,我真的沒動機,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在必勝客打工的學生,那天我送外賣的時候,那個寫字樓里有一個老頭想……想……”
陳胖子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快說!”
“想強*奸我……唔……”說著他又開始哭了。
我和陳胖子互相看了一眼,我覺得胃里一陣翻騰,居然連個男的都想上,看來我意淫糖醋魚這件事根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陳胖子停頓了一下對旁邊一個書記說:“小徐,把這孩子帶下去洗洗?!?br/>
見他們出去之后,陳胖子遞給我一根煙:“你怎么看?”
“我還能怎么看,因奸成恨唄?!蔽亦芰丝跓?,說了個連我自己都覺得特惡心的猜測。
陳胖子把帽子一摘:“媽的,別惡心我行不。我打個電話給王老頭。”
說著他就拿著電話到一邊跟王老二溝通去了,我看了看陳胖子遞給我的利群,摸了摸我自己的白沙。真他媽腐敗,居然抽十四快的煙。
沒多長時間陳胖子就回來了:“王老頭真不是個玩意兒,他叫我看著辦,實在不行就扔給你?!?br/>
我被煙嗆得一哆嗦:“什么叫扔給我,你有點原則行不?”
這時候那個書記員把那個偽娘給帶回來了,衣服雖然還是臟,但是臉已經洗干凈了。我一看就傻了,這是怎么樣的漂亮啊,說他媽沉魚落雁都是形容不到位,一張精致的瓜子臉,然后那雙嫵媚的狐貍丹鳳眼,眼角還有一抹暈紅,櫻桃小嘴圓潤光滑,皮膚比糖醋魚都好。這他媽也是男人?難怪有人要強上他呢,這就叫活該,長得像包子就別怪狗跟著,我要喝點酒不知道他是個男的,我也指不定干出點啥呢。
陳胖子盯了半天,聲音深沉的對他說:“性別!”
這個漂亮偽娘仰起頭,無比幽怨的看了陳胖子一眼:“男?!?br/>
最后我們搞了半天總算折騰清楚了,其實這個偽娘是個在讀的大學生,因為家里窮,所以他一直都工讀,這個漂亮到沒邊兒的大學生從不住校,因為在學校他連個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他有好多男人追,他接受不了。最主要的是王老二告訴我這個家伙是個悲劇九尾狐,如果是個女的就得迷惑眾生的貨色,可悲劇的是個男身,這是轉世的流程性技術錯誤。至于他惹的案子,解決了就好,反正是別人先招惹他的,他連自己施放的幻術都走不出去,這樣的人也不能招到特事處,所以只能拿給我處理了。
“你是說,把他交給我?要殺要刮隨便我了是吧?”我不情不愿,我憑什么攬這破事兒。
“不要?!痹┬〉艿軏扇醯暮傲艘宦?。
陳胖子拍拍我肩膀:“放心,你把他控制一下,等王老頭回來就行了,他的生活費讓他自己想辦法,你讓他賣屁股都行。”
“是不是啊,那我不發了?”我看了看旁邊那個噤若寒蟬的元旦小弟弟。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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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童每周熱點。
這個禮拜是開始上學的第一個禮拜,人生是個悲劇不是么,當那幫孩子吵鬧著覺得學校里一切都不和諧的時候,我們卻在感嘆什么時候能回爐重造,這是我們開始老了,還是他們太年輕?我經常對著屏幕發呆的時候,會突然有個錯覺,希望我突然被一顆粉筆頭兒直接爆頭,然后我初中那個已經被我詛咒到三百年以后的班主任大聲對我說:“你給我滾上來,站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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