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樂不可支,靳言是真的氣了,抬起腳丫子就往他的身上踹了過去,“混蛋,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你聽到我和你說什么了嗎?”</br> 陸子墨逮住她可愛的腳丫子,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br> 靳言像是被點穴了,一動不動,反應過來一把抽出自己的腳,“陸子墨,你變態是不是?”</br> 連她的腳丫子都要親吻,不知道有細菌嗎?</br> 他還真是下得了口。</br> 陸子墨把她撈了回去,像是抱一個小嬰兒一樣,把她裹著嚴嚴實實的,一邊親吻她的眉眼,一邊柔聲道:“言言,我很喜歡這樣的你。我只知道我沒吻過別人,沒摸過別人,至于那些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手,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br> “畢竟從頭發絲到腳,我只屬于靳言一個人嘛,她的領土神圣不可侵犯。”</br> “陸子墨,你不要學我說話。”靳言很嚴肅的看著陸子墨。</br> 看著她水嫩的小臉以及殷紅的唇瓣,陸子墨又忍不住親了上去,靳言躲開了,陸子墨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br> 他似乎還喜歡上那個地方了,埋頭不輕不重的吻著,一點也不想離開。</br> 脖子處酥酥麻麻的,靳言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身子都跟著發軟了。</br> 不由得掰開他的臉,“陸子墨,別給你點顏色,你就給我開起染坊來,快去把你的破事情解決了,我一想起來我就鬧心的很。”</br> 陸子墨又在在靳言的脖子處啃咬了好幾下,這才放開靳言。</br> 靳言捂著自己的脖子,氣的直勾勾的盯著陸子墨,眉心處的火氣無處消散。</br> 陸子墨呈大字狀在床上躺起,“好了,我就在這里不動不走,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br> 靳言真的是拿這樣痞氣的陸子墨一點辦法都沒有,狠狠的坐在陸子墨的肚子上,重重的坐了好幾下才算解氣。</br> 陸子墨就那樣寵溺的看著她,果然是一動不動,全然任憑她處置。</br> 只是當她想要抽身的時候,她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她感覺到屁股下面有些清涼。</br> 很顯然,不只是她一個人,陸子墨也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了。</br> 兩個人就這么注視著對方,靳言的臉真的是紅得不像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br> 陸子墨也傻眼了,許久才吶吶的問出來,“言言,你是不是……”</br> “給我閉嘴,什么都不要說。”靳言立馬捂住陸子墨的嘴巴。</br> 怎么這么造孽,她比小美那個丫頭還烏鴉嘴,不久前擔心會弄臟陸子墨的衣服,這下還真的成真了。</br> 陸子墨本來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看著靳言明明一副要抓狂,卻佯裝云淡風輕,一下子笑出聲來。</br> “嗷嗷嗷,陸子墨,我咬死你。”靳言直接朝著陸子墨撲過去。</br> 毫不客氣,朝著他的脖子處就咬了一下。</br> 嘶。</br> 這丫頭還真的下口了,怪不得是個吃貨,原來長了這么鋒利的牙齒。</br> 靳言咬完人趕緊去了衛生間,她今天真的是大意了,竟然忘記自己大姨媽駕到的事情。</br> 沒好好接駕,這下算受到懲罰了。</br> 陸子墨也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自己褲子上的污跡,一時間哭笑不得。</br> 他去了一趟自己原來的房間,把箱子拎了過來,重新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br> 又打電話讓前臺去附近的商場,立馬幫靳言買兩套換洗的衣服過來。</br> 不一會兒,靳言從衛生間出來了,看到陸子墨換下來的衣服,說道:“把衣服給我,我拿去洗。”</br> 陸子墨笑笑,“不用了,酒店有洗衣服的,我一會讓人拿去洗就是了。”</br> 靳言板著臉,“拿過來,你丟得起這個人,我丟不起。”</br> 現在的人可八卦了,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她可不想讓人想歪了。</br> 靳言搶過陸子墨手中的衣服,就朝著洗衣房走了過去。</br> 陸子墨住的酒店都是總統套房,里面的配備真的是很齊全,什么都有。</br> 陸子墨想起什么,立馬追了進去,靳言已經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打濕了,正準備往上面倒洗衣液。</br> “言言,我來洗,你生理期不能碰冷水的。”</br> 靳言心頭一暖,這男人好像真的挺多的,“沒事,我用溫水寫。”</br> “那也不能一直站著,據說腰會疼。乖一點,出去自己玩。”</br> 靳言汗顏,出去玩,這是把她當成三歲小孩子了?</br> 陸子墨撿起袖子,強硬的將靳言拉開,然后代替靳言在水池邊洗衣服。</br> 靳言看著他笨拙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這大少爺在家估計從來沒干過這種事,現在卻心甘情愿的做這些瑣碎的事情。</br> 靳言從后背抱住他,把小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br> “陸子墨,你真好。”</br> “言言,你去休息會,別讓自己太勞累了,也不要一直看著我,洗衣服這種事情沒那么難的,揉揉就好了。”</br> “咳咳,陸子墨,污跡的地方你如果洗不干凈,就用點肥皂,去污效果比洗衣液要好。”</br> “好的。”</br> 靳言放開了陸子墨,然后走了出去。</br> 看著有些亂糟糟的床,不由得上前整理。</br> 陸子墨的聲音傳了出來,“言言,讓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就行了。”</br> 靳言抬頭,只見他站在洗衣房的門口,手上還有泡沫,大概是不放心她,專門出來監視她的。</br> “好了,我就干點簡單的事情,又不會怎么樣,是不能過度勞累,又不是說不能活動。”</br> “反正讓你別動就別動了,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趕緊上床去睡覺。”</br> 靳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真當我是豬崽子啊,我都睡一下午了,再睡我晚上就要失眠了。”</br> “那你坐著好了,總之不要動,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腰酸背痛、心情煩躁。”</br> “誰給你說的這些呀,陸子墨。”</br> “這是生理常識,不知道的人是白癡。”</br> “這是女人的生理常識,你一個大男人知道,不覺得太奇怪嗎?”</br> “男人要交女朋友,要娶老婆,知道這些沒什么好奇怪的。”</br> 靳言竟接不下去了,確實,男人清楚這些,對女人來說,倒是挺好的。</br> 遇到這種能體諒女人難處的男人,她該慶幸。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