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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看見病床上的邵家寶依舊在昏睡著。
想到剛才整個檢查的過程中,小小姐都是這樣的情況,邵家保姆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為了給自己壯膽,還是為了要將顧夕一軍,又道:
“邵小姐問得這么仔細,是能幫我們查到小小姐的病因嗎?如果能那就太好了,也省得我們擔心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邵家保姆愣了下。
然后忍不住心里暗罵了自己一聲。
她真是傻了。
慌什么?
就連專家都查不出來的,這個一看就沒見過世面的丫頭能知道什么?
她也不過就是想要在任少爺面前出出風頭罷了。
自己竟然差點兒被她這故弄玄虛給詐得亂了分寸。
只要她穩(wěn)住不回應什么,這丫頭得意不了多久,自己就打臉了。
越想越覺得心定。
邵家保姆又挺直了腰板。
她剛才的這些說辭已經(jīng)重復了幾次。
何況現(xiàn)在無論是她的態(tài)度,還有她的話里,都聽不出什么問題。
所以眾人都有些不明白顧夕為什么還要再問一次。
任正軒也有些不解。
但他首先想到的是顧夕不要受欺負,是以叫了她一聲:
“顧夕?”
想著如果顧夕沒法應對,那么他就出面。
顧夕卻沒看他,而是依舊看著邵家保姆。
因為她仔細觀察到邵家保姆剛才回她話的時候,眼神最開始是有些閃爍的。
包括之前她屢次把顧夕拖出來。
就算是想要撇清自己的責任,這樣的反應也不正常,除非她在掩飾什么。
因為如果真像是她所說的那樣問心無愧,那她為什么要心虛?
這讓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保姆在說謊。
想到這里顧夕一笑:
“也好。”
邵家保姆僵住:
“你說什么?”
“我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來查一下病因。”
顧夕沒有忽視她臉上一瞬的驚慌,笑著道:
“其實有時候化繁為簡,反倒更容易找到根源。”
“這位?”
林專家原本站在一邊。
對這病房里的情況他有些弄不懂,也覺得自己只是來看病的,不應該插手。
可聽到顧夕這樣說。
林專家腦中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但卻快得來不及抓住。
于是立刻轉(zhuǎn)頭道。
只是看著顧夕著實不像是大夫,就不知道要怎么稱呼她。
“林專家。”
顧夕沖著看上去年約五十左右的林專家笑了笑,道:
“您叫我顧夕就好。”
林專家笑著點點頭,接著道:
“好,顧夕,我是想問問,你打算用什么方法來查出病因?”
聽著她剛才應該是這個意思的。
顧夕看得出來,林專家這樣問只是單純想要知道。
并不是覺得她年紀小在妄言了。
是以也愿意回答道:
“用儀器檢查其實很先進,只是有時候如果查的方向錯了,那么再先進的儀器也查不出來,但是用另外一些不常用的手法,也許更能夠查出來。”
其實從剛才遠遠看著邵家寶的時候,她就看出來幾分。
而后來邵家保姆的反應,讓她覺得自己沒有猜錯。
只是她還需要做些什么來驗證她的想法。
林專家他們這么多人在這里,卻查不到原因,并不是水平不夠,而是被引導著陷入了一個誤區(qū)。
現(xiàn)在她就從根上來抽絲剝繭。
顧夕本來不想眾目睽睽之下插手。
當時也只是覺得要是實在查不出病因,她私下幫著看看。
但現(xiàn)在不同了。
她只是好心幫幫忙,卻成了別人踩著她洗脫自己嫌疑的工具。
這她絕對不會忍。
顧夕話音一落。
包括林專家在內(nèi)的醫(yī)生,全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林專家皺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地笑了。
跟助手交換了一個眼神,笑著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用非儀器的方式查出來?”
“這怎么可能?”
邵家保姆失聲道。
“怎么不可能?”
顧夕轉(zhuǎn)頭看著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林專家這樣水平的,包括兒童醫(yī)院的設(shè)備也都是省里最先進的,他們都測不出來,顧小姐怎么就有把握?”
邵家保姆反應也算快。
立刻提出來疑問。
而且這問題都問到了邵家人的心里。
顧夕似笑非笑道:
“你懂得還不少。”
邵家保姆聞言有些不自在,卻立刻道:
“我是照顧小小姐的,雖然不比醫(yī)生,但照顧孩子要注意的東西很多都必須要了解,所以不知道顧小姐到底怎么能什么都不用就查出來?”
“那就試試看吧,而且我也沒說什么都不用,還要跟醫(yī)院借一樣東西。”
林專家卻眼睛亮了一下,迫不及待開口道:
“是銀針?”
顧夕點了點頭。
林專家立刻道:
“不用找醫(yī)院借,我這里有。”
說著擺手,示意助理將帶著的箱子拿過來。
像是林專家這樣專供西醫(yī)的,雖說中醫(yī)理論也學過一些,但是還會隨身帶著銀針的卻是不多。
而他帶著,是因為他有個老友就是中醫(yī),早些年他還開玩笑說,等哪天干不動了,就去跟老友學中醫(yī)養(yǎng)生。
“多謝。”
顧夕接過來,然后看向邵老爺子。
雖說看起來邵家人是很尊重醫(yī)生的,但她自己也知道年紀在這里,很難讓人信服。
因此她打算問問邵老爺子的意見。
銀針先備著。
如果實在不相信,那么她用別的法子也是可以的,就是費事兒點兒。
邵老爺子剛才就一直沒有開口。
這會兒看見顧夕轉(zhuǎn)頭一臉鎮(zhèn)定地看著他,那個架勢怎么都不像是個才要上大學的小丫頭,就是行醫(yī)多年的也未必有她這份自信。
讓他突然想起當時在車站,這孩子也是毫不猶豫出手。
但真正行事卻格外穩(wěn)妥。
邵家另外的人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身為醫(yī)生的都開了口。
而且顧夕到底要做什么,他們也還不知道,所以都在等著老爺子做決定。
“好,那就……”
“等等。”
看邵老爺子沉思過后點了頭,林專家都已經(jīng)讓助手打開箱子了,邵華瓊突然道。
“大哥,我覺得還是這樣太輕率了,我邵家的孩子,金尊玉貴長大的,可不是什么鄉(xiāng)下放養(yǎng)的阿貓阿狗能比的,今日來醫(yī)院,就是普通醫(yī)生都沒有那個資格來給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