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4點多,我扭頭看向旁邊,發現四人還在熟睡。</br> 我是真的服了他們幾個,不知道為什么咋這么能睡。</br> 百般無聊的我打開了電視機,聽著電視機里的聲音。想著自己今后的路,做著白日夢。</br> 正當我還在沉醉在白日夢中的幻想時,房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我立馬起身,小心翼翼的摸過去。</br> 我不確定敲門的人是誰,心想:真不會這么倒霉吧,大白天的警察就來查房了?</br> 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后,我努力控制著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緩。</br> 透過門口的貓眼向外望去,一看不是警察,心里才松了一口氣,于是隔著門問道:“怎么,有什么事?”</br> 門口的服務員回答道:“帥哥,打掃房間的,給你們換下被單被套。”</br> “不用換,都挺干凈的,麻煩了哈。”說完我徑直走向了床邊。點上煙。</br> 點煙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已在發抖。不知道是不是經歷昨天查房的原因,現在讓我的精神高度緊張。一點點小的動靜,我就會有很大的反應。包括到現在為止。</br> 抽了幾口煙,心情才慢慢的平復下來。m.</br> 我打開手機,看到手機里仍沒有來電提醒。便放下手機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許想到了以后的賺錢回來的日子。或許想到了在那邊我在遠方的親人。我也不知道。</br> 就這樣看了一會兒天花板,我又打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快5點了。于是我又全副武裝的出門。去買晚飯。</br> 還是一樣,繞了半天找了一個餐館:“老板,一個小炒牛肉,一個麻婆豆腐,一個肥腸,一個小炒肉,再來豬頭肉加一份土豆絲。打包。”</br> “好嘞,稍等下馬上就好。”老板回答道。</br> “嗯,沒事,你先炒,我去買點東西,等下過來拿,炒完這些菜需要多久?老板”。我問到。</br> “半個小時左右就可以。”老板邊炒邊回答道。</br> “好的,那我半個小時后過來拿。”</br> 我走出飯店,繞到百貨商店里去買點煙那些。現在煙可是我的精神糧食。我發現出來過后煙癮越來越大,以前可以一包煙抽兩天。到現在慢慢的差不多一天要兩包煙了。</br> 買完煙,我又買了點雞腿牛肉干之類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br> 付完錢后我再次繞回餐館:“老板飯菜弄好了沒?”</br> “帥哥,菜都炒好了,要幾個飯?”老板問到。</br> “搞7個飯吧,都有點餓了,怕不夠吃。一起多少錢。”我回答道。</br> “好嘞,沒問題,一起你給180就行。”老板回答道。</br> 我是那種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愿意讓別人吃虧的人。我沒有說話,丟下了兩百塊錢,拿上飯就走了。</br> 回到酒店后,我打開房門,看見小前還有小黑他們兩個已經醒了便說道:“把他們兩個叫起來吧,吃飯了。”</br> 我把飯菜放在電視柜上面,一一把飯盒的蓋子打開。</br> “我醒了,沒看到你人,我還以為你干嘛去了。”小前說道。</br> “還能干嘛,到了飯點了,就出去買飯去了,等你們幾個睡醒不知道要等到什么事時候。麻溜點來吃飯,早上媽的我就只吃幾口米線,辣椒放多了,辣死了。”我回答道。</br> “怎么他媽又吃飯了,不是才吃沒多久么?”子彈頭問道。</br> “你他媽愛吃不吃,等下老子可不給你留了,餓死你媽的。”我罵道。</br> 子彈頭猥瑣一笑“嘿嘿,怎么不吃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男人這一輩子不就是為了上面吃飽和下面吃飽。”</br> 我竟無言以對。</br> “別在哪里放屁了,趕快來。”說完沒管他我們幾人就吃了起來。</br> 不得不說這個狗日的子彈頭還是能吃,他一個人吃了兩個飯,才也全被他一掃而空,要是再慢一點我估計我們幾個都吃不飽。</br> 吃完后我直接躺床上。子彈頭一把把我拉了起來說道:“你他媽是豬么?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來,起來打牌。”</br> “我去你媽的,那個狗日的才是這樣,你自己心里沒點逼數么。”我反駁道。</br> “管他誰豬,愛誰是,誰就是,來來來打牌”。子彈頭說完就把撲克拿了出來。</br> 打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了,我一看是司機的電話,就把牌丟下。“哎哎哎,搞完這一把啊,老子好不容易抓了一個3個9。”子彈頭拉著我的手,示意我繼續。</br> “滾一邊去。”我掙脫了他的手,走到了窗戶邊上。接通電話。</br> “你們把東西收拾好,等下老鄉到酒店門口來接你們。”</br> “好的,大概要多久?”我問到。</br> “10分鐘左右,他在酒店下面的小巷子里,你們提前出去,在那里等下他,我就不過來了。他直接帶你們去房子里。暗號是今晚沒有月亮。你回答被云遮住了就行。”司機回答道。</br> “好。”我直接掛斷了電話。</br> 我看著眾人說道:“東西都收拾好,我們下樓,換地方。”</br> “換到哪里去。”小前問道。</br> “我知道個屁啊,等下跟著走就行了,酒店不安全,老鄉家里安全一點。”說完我拿起東西,招呼著眾人下樓。</br> 在樓下大概等了不到10分鐘,我看見有個人走過了過來。我不確定來人是不是給我們租房子的老鄉。便讓眾人先閃開一點,情況不對就跑。</br> 我時刻保持著警惕,只見那人越走越近,走到我跟前,那個人念叨了一句:“今晚沒有月亮。”</br> 我一聽是我們的暗號。便放下了心里的警惕。開口回答道:“被云遮住了。”</br> “你們五個人是吧?”那人問道。</br> “對的,五個人。”我看著他說道。</br> “跟著我走。”說完那人直接轉身就走。</br> 我招呼著幾人過來:“走吧沒事,跟著他走。”</br> 我們幾人輪流背著子彈頭,他媽的他是真的重,像個死豬一樣。</br> 我們來來回回繞了大半天。像做賊一樣,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br> 繞到了鎮康縣興達礦業工貿有限公司后,租房子的老鄉讓我們躲在路邊。他走到這個公司邊上,把摩托車推了出來,讓我們上車,先走3個,剩下的兩個原地等他。</br> 就這樣我們分成兩批,子彈頭小黑人小前先走,我和另外一個兄弟斷后。</br> 但由于子彈頭受傷,怕弄到他受傷的腳,就只能讓小黑人和子彈頭先走,小前暫時留下來。</br> 來來回回兩次,歷時兩個小時,我們才到了老鄉家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