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直接把槍抵在田雞的腦袋上,嘴里狂笑著。</br> 有句話說的好,蠻的怕橫的,橫的怕兇的,兇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瘋的!</br> 很顯然,此刻我就是瘋的!</br> 一個正常人又怎么可能說出這么變態的話。</br> 冰冷的槍口觸及田雞腦袋的那一刻,田雞失聲痛哭,尿流了一地!</br> 我看著田雞冷笑道:“呵呵,喲,田雞哥,你這是怎么了?你這樣不像我之前認識的田雞哥啊,我一沒動手打你,二沒開槍嚇你,你這樣,我還要洗地拖地,我很難辦啊!”</br> 田雞雖然哭的厲害,但好在沒有被嚇傻,立馬轉過頭看著我:“爺,別殺我,別殺我,給我個機會,我知道該怎么辦,你別開槍,別開槍!”</br> 我戲謔看著田雞,笑著說道:“哦,是么?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辦的!”</br> 隨后我把槍收回,冷冷看著田雞:“別說我沒給你機會,開始吧,我看看你是怎么辦的,辦的漂亮的話,我興許留你一條狗命!”</br> 田雞聞言如獲大赦,立馬學起了狗叫。</br> 不學倒還好,一學我一肚子的氣!</br> 還沒等田雞叫叫兩聲,我直接拿起槍托重重砸在了田雞的腰上!</br> “我操你媽,這就是你知道的?你要這做?”</br> 不解氣的我手腳并用,對著趴在地上的田雞就是一頓毒打。</br> 可能是槍托砸到頭的原因,田雞眉骨邊上裂開了一條口子。</br> 血液染紅了田雞的半邊臉,眼睛里也是血液。</br> 一半白,一半紅,看著怪嚇人的!</br> 滲的慌!</br> 在看到田雞滿是鮮血的臉后,我留了一點手,不再往他頭上招呼。</br> 就這樣,一直打到我精疲力盡才停下手里的動作。</br> 田雞趴在地上,嘴里的不停的哀嚎著,呻吟著。</br> “爺,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br> 喘著粗氣的我抓著田雞的頭發:“機會給過你了,你自己沒把握住,怨不得誰,接下來,我就送你上路,你先走,你的好兄弟大壯馬上會跟著你一起下來的,放心,不會放你一個人路上沒伴!”</br> 隨后,我松開扯著田雞頭發的手,再次舉槍,拉動槍栓!</br> 見我要來真的,田雞顫顫巍巍的爬到了我的腳邊,低頭舔著我的鞋,嘴里不停的求饒著。</br> “爺,我知道錯了,留我一條命,我愿意一輩子當牛做馬,絕無怨言,保證!”</br> “爺,求求你,再給我個機會!”</br> 田雞說完,我冷哼一聲:“現在說這些不覺得晚了么,我之前沒給你機會么?”</br> “爺,是我不懂事,我該死,爺,你剛剛教育的好,打的好,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br> 我看著田雞冷笑著說道:“確定?”</br> 田雞瘋狂的點頭。</br> “爺,我確定,我確定!”</br> “呵呵,那好,那你先把你剛剛拉出來的東西給我收拾干凈,等你收拾干凈了再說!”</br> 田雞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不明白我說的是什么。</br> 我看了一眼田雞剛剛尿的地方,有看了一眼田雞。</br> “諾,那邊!”</br> 田雞面露難色,一臉的猶豫不決!</br> 見田雞遲遲沒有行動,我倒數了起來。</br> “我只數三聲,三聲過后你沒有行動,那就不怪我了!”</br> “三”</br> 我數到三的時候,田雞還沒有反應,可能內心還在掙扎!</br> “二”</br> 在聽到“二”的時候,田雞急忙朝著他尿的地方撲了過去。</br> 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擦拭地上的尿液!</br>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地上的尿液被田雞擦的一干二凈。</br> 我冷眼看著田雞嘴里淡淡說道:“你覺得這樣就干凈了么?”</br> “再給你一次機會,二分鐘時間馬上把地板給我處理干凈!”</br> 田雞立馬用舌頭舔著地板,以此來換取他能活著的機會!</br> 做完這些,我走到田雞身旁,看著田雞說道:“干的不錯,我可以考慮不殺你,放你走!”</br> 田雞聽到這話,雙眼放光!</br> 我知道,這是對活著的渴望!</br> 田雞跪在地上磕著頭,嘴里千恩萬謝。</br> 我看著田雞淡淡道:“呵呵,你別謝的太早,現在我問你什么,你如實給我回答,有一句假話,你知道的!”</br> “爺,你放心,你放心,我絕對如實回答!”</br> 見田雞這樣說我點上了一根煙,然后塞到他嘴里,看著田雞問道:“你是一個人過來的的,還是海哥你們幾個一起!”</br> 田雞回答道:“我是自己過來的,沒有和他們一起!”</br> 我眼神冰冷的看著田雞:“你確定?”</br> “確定,我自己過來的,到了緬北才認識海哥他們幾個!”</br> 見田雞不像是在說假話,我淡淡說道:“好,那我就暫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我希望你能對的起我的信任,一旦我發現不是,呵呵,你懂的!”</br> 田雞點了點頭:“都是真的,你可以去問海哥他們幾個!”</br> “好,我相信你!”</br> 我看著田雞問道:“你是怎么過來的?正常出入還是走小路來的?來了多久?”</br> “走小路,來了一年半!”</br> 田雞脫口而出!</br> 田雞回答后我繼續問道:“很好,你家里人知道你來了這邊么?最近一次聯系家里是在什么時候?”</br> 田雞搖了搖頭:“我家里都不知道,我沒給他們說,最近一次聯系是在兩個月前。”</br> 聽到田雞的回答,我呵呵一笑:“呵呵,好,我知道了。”</br> 我話說完,田雞看著我怯怯的問道:“爺,你問的我都說了,什么時候可以放我走?”</br> 我看了田雞一眼,微微一笑:“等我把事情都弄清楚后,就放你走,你放心,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里,飯菜我會安排人給你送,也不會叫人來打你什么的,你放心!”</br> 我話說完,田雞重重的嗑了幾個頭嘴里喊著:“謝謝爺,謝謝爺!”</br> 我淡淡一笑,把槍遞給了內保,隨后走了出去。</br> 現在已經搞定一個。</br> 田雞這種殺了沒有一點后顧之憂。</br> 兩個月沒有聯系家里,就算殺了他,他家里連他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br> 再加上又是偷渡來的,死無對證!</br> 想到這里我心里樂開了花。</br> 現在就是大壯了。</br> 嘿嘿,大壯是吧,你等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