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你?”佑熙機械的重復著凌嘯陽的話。
凌嘯陽高大的身影突然站起來,寬大的衣袍一掃,人已經瀟灑的坐在了她的那張木床上。
她沒有前進,卻是忍不住的后退。
凌嘯陽卻不慌不緊,優雅的坐在那里,黑眸盯著她,猶如是囊中的獵物。“別忘記你是我的夜妾,如果不想服侍我,我可以讓很多的男人來服侍你。”
佑熙一陣暈眩,他是魔鬼,真正的魔鬼,佑熙不再后退,她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了凌嘯陽。
她在他唇上生澀的輕吻著……
他的戾氣似乎小了,黑眸如星,盯著她的臉,佑熙柔若無骨的小手笨拙卻能輕易的引起他的輕顫。
佑熙注意到了凌嘯陽在她動作下的變化,她突然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他受她的控制,受她的擺布。
他的呼吸有些濃重,低吼道:“該死的,你只會這個嗎?”
佑熙想了一下,眼珠兒一轉,便低下頭,紅唇親吻著他的頸子,這里親一口,哪里啄一口,竟然像小狗一樣啃來啃去,凌嘯陽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好像在隱忍著什么,不知是在笑,還是在氣怒的喘息。佑熙想要抬頭去看的時候,腦子一個暈眩,回神后才發現兩人調換了位置。
他的眼中帶著怒氣,似乎對她做的不滿意,佑熙的心忍不住緊縮,緊縮。
“你失敗了。”
凌嘯陽冷酷的說了一聲,低頭吻住了佑熙的紅唇,身體的欲-望竟然輕易爆發。
她閉著眼,心中哭泣著,她墮落了,無法救贖,一辰,對不起,我這樣茍且的活著……
他望著她閉著眼睛,唇邊漾出一抹森冷的笑,懲罰,不會這么輕易的過去。你不過是個供我泄欲的工具,我會讓你知道,逃跑的代價,有多么大。
一辰溫柔而深情的說:“佑熙我愛你。”讓人心動的誓言一字一字的敲打在心坎上。
“一辰,我也愛你。”佑熙甜蜜的回應。
一辰溫柔的吻著她,溫暖的懷抱緊緊包裹著她,讓冰冷和黑暗遠離。
就在她想要伸手撫摸一辰臉的時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辰,而是凌嘯陽。
黑暗和恐懼瞬間包圍了她,想要快些逃離凌嘯陽的懷抱,去尋找她的一辰。
可是,一辰早已經不見了,只有凌嘯陽猙獰的臉,仿佛要將她撕碎一般,佑熙驚恐地忍不住尖叫,‘啊!’的一聲后,佑熙急促的喘息著從夢中醒來。
一辰、凌嘯陽,不過是個夢,佑熙的視線望著她居住的簡陋屋子、凌亂的床鋪,感受著酸痛的身體,都證明了昨夜的歡愛是真切存在的,而那個施暴的人已經離開。
佑熙的臉埋進手掌中,心痛苦不已,一辰哥,你還好嗎?佑熙好想你,想的心都在痛。
平復心情,佑熙突然想起了什么,光著身子下地,來到銅鏡前,背對著鏡子,扭過頭,想看看自己背上有什么東西,通過鏡子,她看到,除了凌嘯陽留下的幾道紅痕外,什么都沒有,可是為什么,那個人要剝她背上的皮呢?她的背上有什么秘密嗎?不,什么也沒有。
痛苦的疑惑著,佑熙穿好了衣服,正準備去打水梳洗,門卻被人狠狠推開。兩個男人面無表情的闖了進來。
“你們有事嗎?”佑熙皺眉,對兩個男人這樣闖進來有些不悅也有些害怕。
兩個男人不說話,卻徑直的上前來抓佑熙。
“啊,你們干什么!”佑熙躲閃著,尖叫著,可是卻還是被抓住。
一個男人將她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禁錮在她身后,另一個男人卻蹲下身子。
“啊,不,你們做什么,你們放開我。”佑熙驚恐的看到那個男人手中拿著鐵鏈子,要拴在她的腳腕上。
“王爺的命令,希望你配合,不要惹怒王爺。”蹲下身子的男人麻木不仁的說。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人,不是牲畜,你們不能這樣拴著我。”佑熙瘋了一樣的掙扎著自己的身體,驚恐的喊叫著。亂踢的腳,重重的在哪男人的臉上踢了一腳。
“該死!”男人咒罵一句,黝黑的手掌粗魯的抓住佑熙的一只腳,咔嚓的一聲,牢牢禁錮了她的腳腕,而后又是另一只。兩腳被鏈子連在一起。
佑熙望著腳腕上哪粗粗的鐵鏈,痛哭出聲。“不,怎么可以這樣,你們都是魔鬼,都是畜生,沒有人性的畜生。”
禁錮著他手的男人,松開了她,佑熙不由跌坐在地上。
“不,不要,不要。”
佑熙淚水忍不住的滑落,痛苦的哭喊著,瘋了一樣的去解腳腕上的鐵鏈子。鐵鏈子在她手中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她的手指因為扣哪鐵鏈子而出血。可是那鐵鏈子鎖在了腳上,任由她拽,扣,都無法拿下。
佑熙痛苦的抱著頭,伏在地上痛哭失聲,腳上的鐵鏈綁住的不光是她的身體,禁錮的不光是她的自由,更奪去了的她的自尊。
哭泣的佑熙站起來,拖著哪沉重的鐵鏈子,向外走去,她想急切的走,可是因為鐵鏈子拴著兩只腳的關系,讓她一次次摔倒,摔破了膝蓋,摔破了手腕,可是她依然在王府中尋覓著什么。
蒼白而痛苦的臉滿是淚痕,美麗的眸子都是傷痛,她一把抓住從她身邊走過,用同情眼神望著她的一個丫環,哭著嘶吼道:“凌嘯陽呢,告訴我,凌嘯陽呢?”
丫環被佑熙哪瘋狂痛苦的樣子鎮住了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任由佑熙搖晃著她。
佑熙等不及丫環回答,急匆匆的腳步拖著哪叮鐺作響的腳鐐繼續尋找著,只是她的腳步很碎,很凌亂,速度也很慢。
“凌嘯陽,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你出來。”佑熙痛苦而無助,暈眩的望著四周的景物,嘶吼著,發泄著心中的憤怒和痛苦,淚水灑落,繽紛痛苦。
佑熙的喊聲,傳入了凌嘯陽的耳中,他忍不住挑眉,這個女人的行為真是出人意料,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
他從書房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佑熙的面前,臉上帶著殘酷的笑。
“怎么?急著來找我展示你的新飾品嗎?”
佑熙跌跌撞撞的沖向凌嘯陽,小手緊緊的揪住了他的衣襟,蒼白美麗的小臉帶著淚痕,仰著頭望著凌嘯陽,憤怒的嘶吼道:“就因為你是王爺,就為所欲為嗎,在你眼中人是什么,畜生都不如嗎,我說過我不是你要找那個人為什么你不相信,即便是我犯錯,也不是你為所欲為的理由,你怎么可以這樣冷血殘忍,你以為這個就可以拴住我嗎,用這個就可以讓我像狗一樣的生活嗎,不!你妄想。”
凌嘯陽望著佑熙蒼白的臉,柔弱的女人,卻膽大包天,他是第一個來質疑他權力的人。
他說一,誰敢說二,就連皇帝也得考慮一下,而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竟然敢揪著他的衣服,說他冷血殘忍,說他沒有這個權力,他該怒還是該笑。
“看來我對你教的還不夠,在說我冷血之前,先想想你做的那些骯臟事,留著你一條賤命,你該感謝我的仁慈,更該感謝夜闌的善良,做人,我比你有資格。”
伸手,抓住了佑熙憤怒而顫抖的雙手,從他身上拂開,向外一推,佑熙向后退了幾步,被腳鐐絆倒,跌坐在地上。
凌嘯陽鳳目帶著陰狠,掃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佑熙,轉身大步離去。
佑熙痛苦的閉上雙眼,曲起雙腿,瘦弱的手臂緊緊的抱著膝蓋,眼睛被腳上的鐐銬刺痛。
心也忍不住的巨痛,低低的嗚咽哭泣,她是什么,人,玩物、還是孤魂。
‘義翰樓’
凌嘯陽斜斜的躺在長榻上,一身白色內衫,敞開著領子,露出他堅實的胸膛,他有一副好身材,一張迷人的面孔,足以傾倒諸多女人。
此時,一個女人細細的吻著他的脖子,討好著凌嘯陽。
可是凌嘯陽卻意興闌珊,如星的眸子望著燭臺上的燭火,連著幾天,他腦海中是佑熙哭泣的小臉,她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飄渺如仙的面孔,卻是魔鬼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