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壓抑的黑暗瞬間消失不見,沒有那金色的宮殿,沒有夜帝邪魅的身影,只有大自然瑰麗的風景,還有暖暖的輕風,讓人心曠神怡。
佑熙詫異的轉身四處張望,她不是在那充滿黑暗的地方嗎?怎么會突然變幻成原本熟悉的世界。
是夢幻嗎?佑熙用力的閉上眼睛,然后又睜開,不是夢幻,一切都是真實的,佑熙閉上眼貪戀的吸了幾口自然的香氣。
多日不見這明媚的風景,才知道,原來以前擁有的一切是那樣可貴。
佑熙慢慢睜開了雙眼,心中有著難言的高興,卻又會想起黑暗之城中的那些人,他們無法享受到這美好,夜帝還有赫蘭蒼白的臉又跳入了她的腦海中,是夜帝放她離開的嗎?不知為何,心底為他們的命運感到難過。
佑熙嘆了口氣,抬腳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要走那個方向,所以只好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卻感到小腿一陣刺痛,佑熙忍不住皺眉,痛呼了一聲,低頭望去,卻見一條蛇從草叢中游走過去。
啊,是毒蛇嗎,佑熙最怕這種東西,心慌慌的坐了下來,撩開褲管一看,果然有兩個小洞泛著黑。
她不懂怎么處理蛇毒啊,佑熙惶然的想著,有些無措和害怕,耳邊突然響起了馬蹄聲,而且漸漸清晰起來,佑熙忍不住轉身,看到了一隊人馬向她這邊飛奔而來。
皇北天冷峻而霸氣的臉映入了佑熙的眼中,佑熙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驚喜、擔憂、和關心。心底涌上暖暖的感動還有莫名的高興,忘記了被蛇咬的害怕,起身邁開腳步迎了上去。
馬停下,皇北天也飛快的下馬,向佑熙迎了上去,眼中是滿滿的驚喜,那寬闊的懷抱隨時都會將她緊緊的擁住。
佑熙的臉上漾著笑,想也不想的向皇北天的懷抱奔跑過去,皇北天,是皇北天,這一刻,佑熙的心充滿了喜悅,想要投入到他的懷中,只是跑了幾步便撞入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懷抱。
佑熙感受著那結實的懷抱,還有一雙有力的手臂異常用力摟著她的腰,那樣的急切和不安,仿佛如摟珍寶,還帶著失而復得的喜悅。
可是這懷抱不是她期待的哪一個,霸道而粗魯,帶著煩躁。
佑熙的手遲疑的抓住了懷抱自己男人的衣衫抬起頭,沒有看到皇北天的臉,看到的卻是凌嘯陽那冷酷而深刻的俊顏,卻有些憔悴,下顎上有青色的胡茬……
這個懷抱不是皇北天的……佑熙的視線跨越了凌嘯陽寬寬的肩膀,看到了站在凌嘯陽身后的皇北天。
皇北天的腳步硬生生止住,看著佑熙被凌嘯陽緊緊摟在懷中,他的心有些痛,僵直在原地,默默的注視著佑熙,她活著,他就滿足了。
凌嘯陽激動的摟著佑熙的柔軟的身體,懸浮著幾日的心此刻終于落下,卻沒有發覺,自己竟然這般緊張,卻惡聲惡氣的怒喝著,“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這些天去了哪里,回到府中,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嘯陽那熟悉的暴跳如雷的聲音傳入佑熙的耳朵,佑熙卻只是對著不遠處的皇北天露出一個微笑。
眼前漸漸的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皇北天那霸氣的臉,還有難解的眼神,身體癱軟在凌嘯陽的懷中。
“夜卉!”凌嘯陽察覺到佑熙的不對勁,大掌握著佑熙的肩膀,將佑熙推離懷抱,望著她帶著痛苦的臉,焦急的呼喊,“冷夜卉你怎么了。”
佑熙卻說不出話來,模糊的視線看到的是凌嘯陽焦急不安的臉孔。
皇北天看到這樣的佑熙,心一緊,急急的奔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佑熙,黑眸看到了佑熙右腿那被蛇咬的傷口,心猛的一窒,呼道:“她被蛇咬了!”
凌嘯陽聽到皇北天的話,心頭猛的一驚,將佑熙放倒在地上,視線向佑熙腿上望去,低低咒罵,“該死!”
佑熙的傷口需要馬上處理,不然后果不敢相信,皇北天伸手握住了佑熙的腿,低頭正要為佑熙吸出毒液的時候凌嘯陽卻粗魯的從他手中奪走了佑熙的腿,低頭吸住了佑熙被咬的傷口。
皇北天的手僵在哪里,心在擔憂著,看著凌嘯陽為佑熙吸毒的樣子,他的心也在痛苦著……
凌嘯陽低著頭吸出了一口帶毒的血液,吐在地上,還忍不住咒罵了一聲,“該死的女人,真是麻煩。”又低下頭去,繼續為佑熙清理毒液,動作自然的,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竟然會為一個自己恨的女人做這樣的事。
皇北天望著佑熙的臉,手緊緊的攥住,起身,落寞的道:“我去找草藥!”
他永遠只能這樣遠遠的守護著她嗎?
王府
云姍正巧陪著太妃從在花園中游玩,手中輕輕折了一支紅花,把玩著,一面和太妃低低的交談著什么,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嬌艷如花。
“啟稟太妃娘娘,王爺很快就回府了。”前去打探消息的劉安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趕回來向太妃稟報這個消息。
太妃眼前一亮,拍了拍云姍的手,高興的道:“快,隨我去門口迎接。”
“是!”云姍一臉微笑,想著多日不見的凌嘯陽歸來,滿心歡喜,扶著太妃向花園外走去。
太妃的步子很急,想來這些天內心擔憂不已,云姍也是心中急切,想要見到心中思念的男人,跟隨著太妃的腳步急急忙忙的向王府大門而去。
三人剛到門口,還沒等著站穩腳步,卻見凌嘯陽那挺拔的身影從外面沖了進來。
云姍看到凌嘯陽的容顏,眼中先是一喜,視線輕移,在看到了凌嘯陽懷中抱著一個女人后,臉色煞白。
凌嘯陽身后跟著皇北天還有眾位王府護衛,魚貫而入。
凌嘯陽一臉焦急,那樣緊張的抱著佑熙,看在云姍眼中是那樣的刺眼。手中的紅花緊緊的捏在手中,揉碎,散落在地,一地傷殘。
“太醫呢,太醫來了沒有!”凌嘯陽一進府都不曾向太妃問安,卻先大吼了起來,原來歸來的途中已經差人去傳太醫了。
太妃正要出聲相問,凌嘯陽卻如一陣狂風目無一切的沖向了義恒樓。
皇北天拱手向太妃行禮,也向凌嘯陽的方向走去。
太妃望著一陣風一樣的兒子無奈的搖頭,心中暗訓,這兒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過去瞧瞧發生什么事了。”太妃說著也向義恒樓走去,云姍內心苦澀憤恨,點頭隨著太妃一起向義恒樓走去。
凌嘯陽奔回了義恒樓,將佑熙放在床榻上,看著佑熙蒼白的臉,心莫名的暴躁,忍不住咆哮道:“太醫呢,讓他快點滾過來。”
“王兒,發生什么事了,如此驚慌失措。”太妃走了進去,蹙眉望著床榻上昏迷的佑熙,聲音中有些責備。
凌嘯陽看了一眼佑熙,這才轉身扶住太妃,讓其坐下,“她被毒蛇咬傷,母妃無需操心。”
云姍陰沉的視線掃了一眼佑熙,轉而一臉平靜,委婉的道:“嘯陽哥這些日子可好,姨娘很是擔心你,聽聞你回來,就忙趕去迎接你。”
凌嘯陽有些心不在焉的煩躁,“讓母妃費心了,孩兒無事。”
“臣參見太妃娘娘,參見王爺。”門外走進來一個長胡子老頭,走進來下跪行禮。
“免了,快去救人。”凌嘯陽一臉焦躁,急急的揮了揮手。
“是!”太醫忙起身,提著醫藥箱向佑熙走去,悉悉索索的檢查了著。
“怎么樣?”凌嘯陽忍不住出聲問。
太醫轉身,一臉輕松,“回稟王爺,夫人身體并無大礙,傷口處理得當,只需清理余毒便可。”
凌嘯陽緊繃的神經這才松懈了下來,揮揮手,“去開藥來。”
“是!”太醫拱手退下去開藥。
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佑熙的身上,皇北天的視線中是擔憂和憐惜。
太妃是不滿的,是佑熙引得凌嘯陽險中奔波,置身于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