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做了什么事,讓大家這么恨她。
福媽似乎不怎么愿意和佑熙說話,默默的送藥,默默的為她處理傷口,默默的送飯。
時間就這樣也過去了半個多月,佑熙的腳也好了起來,除了嘴角邊上落下一道疤痕外,別處的傷已經痊愈。
這半個月是有生以來最痛苦的經歷,或者更痛苦的還在后面……
佑熙一身鵝黃色外衫,雖然舊了些可是依然無法遮住佑熙的光彩。
她站在門外,活動著腿腳,望著天空中閃耀的星星,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告訴自己,活著就有希望。
淡淡的月光灑在佑熙的臉上,仿若仙子般美麗,清麗脫俗的臉上露出這些天來的第一抹笑臉,她在為自己加油鼓氣。
“夫人!”福媽從這小院的小門外走進來,喊了一聲,也沒行禮。
佑熙露出微笑,輕聲道:“福媽有事嗎?”
福媽皺眉瞧了一眼佑熙臉上的笑,不解,佑熙遭逢這樣的事后,為何還能笑出來。
“王爺宣您去義翰樓。”
福媽的話一出,佑熙的微笑僵硬、消失……
“可以不去嗎?”佑熙有點害怕見到王爺,從心底怕。
福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佑熙。“王爺的話誰敢不聽,你忘記自己受的苦了嗎?”
是啊,王爺的話就是命令,違抗了王爺的命令,不死也廢去半條命,她已經領教了,該學乖了不是嗎?心真的很害怕,可是卻不能退縮。
“我知道了。”
“走吧!”福媽微微搖頭,簡單說了一聲,便轉身向外走去。
佑熙則跟在身后,向義翰樓走去。
來到門口,福媽給了佑熙一個眼神,便離開了,佑熙站在門前,猶豫、猶豫,鼓足了勇氣推門進去。
這里富麗堂皇充滿了威嚴,就是這里讓她受刑,痛苦了半個多月。
大廳里一片寂靜,燭臺上燃燒著紅色的蠟燭,佑熙望著四周忍不住圈住了自己的身體。
王爺……不在嗎,她只好向內室走去,內室居然也是如此之大,如此的輝煌。
王爺不是應該丫環成群嗎,最起碼電視里是這樣,可是這里一切都是哪一安靜,連個人影走沒有。
佑熙四處張望,如果,王爺不在,她是不是可以安然的離開。
正想著,突然感覺身后襲來一陣涼風,接著一條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著實嚇了佑熙一跳。
身后人散發出的那張冰冷霸氣,讓佑熙不用回頭去看,也知道是誰。
“怎么,嚇到了?”凌嘯陽的聲音鬼魅的在佑熙耳邊響起,溫熱而霸道的呼吸侵犯者她耳邊的肌膚。
他是鬼魅么,從哪里冒出來的,難道是傳說中的乾坤大挪移?
“王爺……”佑熙的后背,貼著凌嘯陽結實的胸膛,身體僵直的甚至有些顫抖。
“不……不要這樣!”佑熙羞窘惱怒,臉紅的快滴出血來,小手不由自主的去掰凌嘯陽哪肆意的手。
凌嘯陽卻陰狠的道:“看來,對你的教訓還不夠!”
是,不字不能說,佑熙的臉刷白。
凌嘯陽摟著她的手臂突然用力,一把將她的身體提起來,大步的走到屋子中央的那張八仙桌。
‘砰’的一聲,將佑熙面朝下,丟在了上面,不等佑熙掙扎,他高大的身體也壓了上來。
很重,壓的她有點喘不過起來,柔軟的手撐著桌面,心底涌上一陣寒意。
暴風雨般的纏綿后,他起身,臉上有薄薄的紅潮,手松開佑熙。
佑熙用那殘破的衣衫包裹著自己的身體,哭泣著痛吼道:“你這個混蛋,惡魔!”。
淚眼帶著屈辱和痛恨望著凌嘯陽,淚珠滑落,猶如顆顆珍珠,梨花帶淚的樣子楚楚可憐,竟然讓他心有憐惜,一定是錯覺,因為她的眉眼中和夜闌是那樣相似。
“滾出去!”他突然厭惡的閉上眼睛,揮手怒吼。
“你不是人!”佑熙怒罵完,哭著跑了出去。
凌嘯陽一甩衣袖,黑沉的雙目望著佑熙離去的身影,閉上要,甩了一下頭。
“這是你該受。”
轉身向大床走去。
佑熙一路奔跑,回到了自己那間小屋,趴在被子上嗚咽哭泣。
她一定要離開這里,這里是地獄,是地獄,擦干淚,爬起來。換上一件完好的衣衫,出了房門。
王府很大,她不知道向那邊走,才能離開,正門有人守著,只好爬墻了。
佑熙顧不上下體的疼痛,一心一意的要離開這里,偷偷摸摸的來到墻邊,院墻很高,她很難爬上去。
佑熙摸黑四處張望,終于看到墻角立著幾塊木板,她心中忍不住充滿希望。
伸腳踩了踩,感覺還牢固,便向上爬去,爬一點,手一個沒抓牢,便又滑下來,終于爬了幾次后,成功的爬到了墻頭上。
這么高,佑熙有點害怕,不敢跳出去,可是只要跳出去她就可以獲得自由。
佑熙在心里為自己鼓勁,狠下心,閉著眼,跳了下去,‘啊’,摔的夠嗆,低呼了一聲,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外面的一切也是陌生的,她忍著痛,站起來,才感覺到右腳一陣鉆心的痛。
可是她已經顧不上痛不痛了,痛也要走,她一拐一拐的沒入了深沉的夜色中。
佑熙的腳很痛,從那么高的墻上跳下去,扭傷了腳,可是她一刻都沒停的努力地讓自己遠離凌嘯陽。
可是她終于沒有力氣行走了,在臨晨的時候,看到一間破廟,她走了進去。
破廟荒廢了很久,早就斷了香火,滿地灰塵還有枯草,佑熙拖著疲憊痛苦的身體的坐在了角落里,太累了,太困了,竟然不知不覺的睡去。
清晨,王府
“王爺,不好了,夜卉不見了!”福媽本是去照顧佑熙梳洗的,卻不料發現屋子里空無一人,而且四處尋找也沒見人,這才急急忙忙向凌嘯陽稟報。
凌嘯陽眉一皺,眼神凌厲,卻是穩穩的坐在那里,手指輕瞧著椅子扶手,幽幽的道:“四處找過了?”
“啟稟王爺,都找過了不見人影。”福媽戰戰兢兢的說。
“很好,竟然敢逃跑。”凌嘯陽站起來,唇邊帶著陰沉的笑,手指輕輕的撫著手上的玉扳指。“諒她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說罷一甩手,人已經大步向外走去,他怎么會就這樣讓佑熙逃走!
她是罪妾,一個要用一生的苦痛,來償還罪行的罪妾,每晚要做他發泄工具的夜妾。
怎么能這樣走掉呢,他不會如她的愿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不費功夫,哈哈!”
一道刺耳的聲音在佑熙耳邊響起,她猛的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三個手持著大刀身穿藍衣的男人,佑熙心一驚,往后退縮,惶然的望著眼前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大哥,把她帶走交給主上,我們就可以有解藥了。”其中一個比較瘦小的男人說。
什么主上?為什么要把她交給主上,難道是說王爺?不,她不要被抓回去,佑熙恐懼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二弟說的是。”那位大哥一臉胡須,彎下腰來,一把揪住了佑熙的手臂將她拉起來。
“放開我,你們要干什么!”為什么她總是要遇到這樣奇怪而且蠻狠無禮的男人。
“臭女人少多嘴,不然大爺們狠狠的修理你。”一個黑瘦的男人臉上的肉一橫恐嚇佑熙。
佑熙很怕被抓回去,伸手亂推哪男人。“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們走。”
‘啪!’的一聲,哪男人熊掌般的手狠狠打在了佑熙的臉上。“敬酒不吃吃罰酒。”
佑熙好恨,恨自己的弱勢,憑什么她就要被人這樣欺負,伸出手,‘啪’的一聲,打在了眼前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