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北天一字一句的道:“我的人生沒有后悔兩個字。”
邪魅男人一笑,伸出雙手,遞給皇北天藥丸,皇北天毫不猶豫喝下。
皇北天腦子有一刻的暈眩,轟然倒地。
邪魅男人優(yōu)雅的收起了手,蒼白而修長的手指輕輕彎起來。
邪魅的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皇北天,而后消失不見。
只有不知所措的少九,在呼喚著自己的主子。
佑熙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因為那把鋒利的刀已經(jīng)在她背上劃了個口子,痛的她真想死去。
鐵鏈子固定著她的手腳,一點活動的余地都沒有,就連本能的掙扎都不可以。
因為痛,冷汗?jié)B出了肌膚。
剝皮,是一件極為技術(shù)的活,要小心翼翼,不可疏忽,不然會破壞掉上面所要的秘密。
身邊站著的是那個長相像老樹皮一樣的男人,看著她被活活剝皮。
鮮血順著佑熙雪白的肌膚流下,慘不忍睹……
正在那操刀的男人要落下第二刀的時候,一陣狂風襲來,男人的身體被卷起來,摔在了墻上,‘砰’一聲又落在了地上,吐血而亡。
佑熙不知是因為痛,還是恐懼,都要混過去了,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景驚得清醒了幾分。
“你是何人,敢闖我幽冥宮!”老樹皮男人目光森冷的望著夜帝。
“我是你爺爺!”夜帝看著佑熙那么漂亮的背,被劃一道口子,惱怒不已,長袖一甩,那老樹皮男人被風卷起,摔在石墻上,發(fā)出一聲巨大撞擊。
‘哇’吐出一口鮮血來,他連忙起身,奔向了石門,夜帝那種士氣,竟然讓他落荒而逃,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小熙熙,你可真不省心,不過好在你不省心,才讓本帝有英雄救美的機會。”
邪魅的聲音,在佑熙耳邊響起,不用看,佑熙也知道,來者是誰。
一雙涼涼的手來到了她的背上,有人靠了過來,還有著涼涼的氣息。
“喂喂你在干嘛,快幫我解開。”那雙冰涼的手,讓佑熙清楚地知道那是夜帝的手,只有他的手才會這樣清涼不帶一絲溫度。
佑熙說完不聽得夜帝回話,卻感到,他的手摩挲著她的肌膚,夜帝的舌頭,輕舔著她的背,她的傷口,仿佛是親吻,又仿佛不是。
“你在做什么?!”佑熙偏過頭,卻看不到夜帝的臉。只是背卻奇異的不痛了。
手腕上的鐵鏈,猶如有生命一般,自動脫離了佑熙,佑熙慌忙的坐起來。
轉(zhuǎn)身要尋找夜帝的身影,夜帝卻怪叫,“喂,把衣服穿好了。”
佑熙低頭一看,天……,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了,臉一陣火熱,慌忙得穿好衣服,從那像案板一樣的長桌上下來。
夜帝卻還捂著臉。
佑熙看到夜帝心里很高興,走到夜帝身邊,扯了扯他衣袖。“哎,我穿了衣服了,你別捂著臉啦。”
夜帝卻背過身去,“走啦,走啦,快離開這里,不然天亮了,我可就冒煙了。”
夜帝說完一手捂臉,一手攫住佑熙的細腰,向墻上撞去。
“啊!”佑熙驚叫一聲,這樣大的力道,這樣的速度撞在墻上,她還不得成了肉餅,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可是預期的痛并未襲來,佑熙忐忑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自己身在明朗的天空下,不遠處還可以看到模糊的村莊。
佑熙驚懼的心這才平息下來,轉(zhuǎn)而高興的揪住夜帝的衣袖,“你怎么來了,不是在暗夜之城嗎,謝謝你救了我。”
夜帝不出聲,佑熙頑皮一笑,“你不是流鼻血了吧?”
“救了你都不說聲謝謝,卻在這里調(diào)侃我。”夜帝兇巴巴的喝了佑熙一句。
“好啦,開玩笑的啊,見到你高興嘛。”佑熙討好的拉了拉夜帝的袖子。“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可真的被剝皮了,您老啊來的可真及時。”
夜帝這才正眼看佑熙,鼻子的血跡也偷偷擦干凈了,笑嘻嘻一把摟住佑熙的腰,“是不是所有男人,就我對你好,來,想謝我就讓我親一口。”
“你怎么就想著賺便宜。”佑熙皺眉,推著夜帝,讓他松手。
“就知道你沒良心,不讓我親,我非要親。”佑熙撅著嘴巴,湊了過來。
“喂喂……你怎么這么可惡。”佑熙的手推住夜帝的臉,自己也別過頭去,不讓夜帝得逞。
“就親一口啊。”夜帝伸出一只手,抓走了佑熙的一雙搗亂的手,冰涼的唇,狠狠的吻住了佑熙的唇。
不知是作弄佑熙,還是淺嘗為止,并沒有唇舌交戰(zhàn),只是單純的唇。
終于得逞,夜帝也松開了佑熙,邪魅的眸子在夜色中卻顯得更加魅人,可是佑熙看得出他似乎在隱忍著痛苦,他身體不舒服嗎?
佑熙想問,可是想起他方才行為,生氣的轉(zhuǎn)過身去,咬著唇不說話,這些臭男人就知道欺負人。
夜帝望著佑熙這樣抗拒他的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親一口又怎么了,又不會懷孕。”
“你……!”佑熙皺眉,也不管夜帝是不是能看到她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夜帝一眼,又氣又無奈,一時不知要罵他什么。
“真生氣了,那我走了,找你的皇北天去吧。”夜帝說完好似要消失一般,佑熙急了,轉(zhuǎn)身,“等一下。”
雖然惱夜帝的對自己的輕佻,可是也知道他沒個正形,幾次的救自己,這樣自己生氣走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夜帝卻背過身去,雙臂環(huán)胸,抬著頭,像個賭氣的孩子,望著天,不理佑熙。
佑熙來到夜帝面前,看著他氣鼓鼓的臉,又有點想笑,這是統(tǒng)領(lǐng)暗夜之城的帝王嗎,分明是小孩子,而自己在夜帝面前似乎也變得回到了童真,沒有負擔,就像兩個頑皮的孩子在斗嘴,即便是親吻,也覺得只是孩子之間的游戲。
佑熙伸手捏住了他氣鼓鼓的臉,“好了,好了,難得見你一次,總是這么神秘得來去匆匆,親都親了,算我倒霉,和好吧。”
“算你有良心。”夜帝拍掉了佑熙蹂躪他臉的手,“你這個倒霉女人,總是麻煩不斷,有下次看誰救你。”
兩人又毫無芥蒂的笑起來。
和夜帝在一起,總是有歡笑存在。
“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佑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關(guān)心。
對她關(guān)心他!
夜帝搖頭,“沒有,我很好啊,不看打得那些人滿地找牙嗎。”
“沒事就好。”佑熙微笑,行為他真的沒事,她在暗夜之城的日子也知道,一般情況下,那里的人是不會出來的,想必夜帝這樣出來,會冒著什么危險吧。
“這次不是開玩笑的,我可真走了,天要亮了,我要回去了。”夜帝的口氣中有些微的失落,邪魅的眸子,盯著佑熙的臉,不舍。
“哦……!”佑熙低低哦了一聲,手卻還是抓著夜帝的衣袖,仿佛自己一起玩的小伙伴,好朋友要回家了,就剩下她自己那種感覺,有些不舍。
“回去吧,他在等你!”夜帝忍著心里的痛,伸手推了佑熙一把。
佑熙身子一輕,頭一陣發(fā)暈,閉上了眼睛,睜開之時,卻看到自己在一間簡陋的屋子里。
“佑熙!”
“皇北天!”佑熙從微鄂中回神,看著皇北天蒼白的臉,想起他的傷,擔心的道:“你的傷要緊嗎?”
“無礙!”你沒事就好,皇北天聲音中有著激動和喜悅,不顧自己的傷口,將佑熙緊抱在懷中。
佑熙沒有掙扎,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別擔心,我沒事!”
還好,一切都平安。
幽冥宮的宮主被夜帝打的不知是死是活,佑熙等人也沒有什么危險了。
皇北天、佑熙海域少九則在一個小鎮(zhèn)上的客棧暫時住下,一個調(diào)養(yǎng)身體,一個養(yǎng)傷。
皇北天的身子早就無礙,佑熙的身體在皇北天的照料下,也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