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明顯愣了一下。
而后。
眼眶漸漸濕潤。
她用力的點點頭,沙啞著嗓音,說:“誰讓咱們分開都不行,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她和男友緊緊相擁,從百米高空一躍而下。
伴著一聲尖銳的叫聲,在格外空曠的高空臺上發(fā)出聲聲回響。
阮書意感動之余,透過欄桿看了一下高度,“”什么情啊愛的,頓時都煙消云散了。
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啊啊啊啊——
她吞了吞口水,心跳的很快。
她扭頭。
看見周牧野正在很認(rèn)真的檢查著安全繩。
像是注意到她的視線,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笑的很溫柔,問她:“憨憨,怕不怕?”
“”
小姑娘對上周牧野的視線,腦子里忽然閃過很多零碎的片段。
想起他說:“別怕,周哥在。”
忽地。
心頭一暖,搖搖頭,說:“有周哥在,我不怕。”
周牧野表情有些愣,似乎完全沒想過她會說出這句話。
而后,垂下眼,笑了:“嗯,周哥在。”
工作人員替兩個人裝好安全繩,厚重的繩索將兩個人的距離變得親密。
“小姑娘,待會兒怕就抱緊你男朋友啊。”
阮書意小臉一紅,搖搖頭,乖巧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們是同學(xué)。”
“嗐。”工作人員指著前面,說:“剛剛跳下去那兩個看見沒?”
阮書意點點頭。
工作人員淡定如斯,“剛剛那姑娘和我說,那是她兄弟,你看我信么。”
“”
看出來了。
您不信。
并且。
指不定現(xiàn)在在心里怎么吐槽我口是心非呢。
準(zhǔn)備工作完成以后。
阮書意和周牧野綁在了一起。
配上絕美的懸崖,她忽然就有種,浪跡天涯被族人抓回來,然后綁在一起拋尸的凄美感???
就挺!無語!
兩人站在蹦極臺邊緣。
小姑娘臉貼著他的胸膛,能很清楚聽得到少年胸腔里搏動的心跳聲。
她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周牧野。”她聲音悶悶的,貼在少年胸前,小聲說:“為什么是兩個人一起啊?”
周牧野盯著小姑娘紅暈的臉頰,唇角莫名彎了彎,聲音帶著明顯的引誘,道:“兩個人,相互做彼此的依靠,不好嗎?”
“”
他啞著嗓子,又欲又撩人,“周哥害怕,待會兒憨憨可要保護(hù)好我哦。”
“”
少年帶著青檸香氣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小姑娘臉上。
就連他的呼吸聲,都仿佛帶著一點點滾燙的熱度,燙著阮書意的耳尖。
她不自在的扭過頭。
像是有種酥酥麻麻的癢意順著皮膚流進(jìn)了身體里,她的心止不住輕顫了一下。
大佬害怕????
狗都不信!好!嗎!
她分明知道,大佬這是又在逗她玩呢。
可她。
還是信了。
她鼓起勇氣,伸了伸手,冰涼的指尖觸到大佬微熱的指尖,像是讓電電了一下。
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而后。
小姑娘咬了咬唇,仰著頭看他,像是極為沖動的,又像是掙扎了好久的話。
終于一鼓作氣說了出來。
她說:“周牧野,你別怕,我保護(hù)你的。”
我會像你保護(hù)我一樣。
保護(hù)你的。
所以。
你別怕。
周牧野垂下眼,他看著小姑娘極為認(rèn)真的表情,這才意識到小姑娘是真的再給他作出某種意義上的承諾。
他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盯著小姑娘那雙明亮又清澈的眼睛,喉結(jié)滾了滾,沉默幾秒。
啞聲道:“好。”
初秋的風(fēng),帶著微涼的涼意。
吹拂著少年少女的衣擺,吹動了年少時,那為之怦然的第一次悸動。
阮書意的手緊緊摟著少年的腰肢,兩個人近在咫尺的距離,不斷升溫的曖昧氣氛。
在一躍而下的高空中,伴著少年低沉嗓音一并消失在風(fēng)里。
他說:“憨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周哥其實,也沒有家。”他嗓音低沉撩人,像是自嘲般的開口,“所以,你能不能因為我也是沒人要的孩子,以后都不要再害怕不相干的人了。”
小姑娘身體迅速下降。
仿若整個心臟都從身體里撞了出來。
約幾秒鐘后。
安全繩突然往上反彈,持續(xù)性反反復(fù)復(fù)在空中彈跳。
小姑娘從驚恐中緩緩睜開了眼睛,緊張的注視著半空中陡峭的山壁,還有虛空底下泊泊的山河。
那一瞬間。
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像長了翅膀。
飛了起來。
她忽地抬頭,對上了周牧野的視線。
他的臉在光影交錯里,染上了明亮不一的光。
他長長的睫毛低低的覆蓋了下來,看向小姑娘的時候,異常溫柔。
小姑娘眼里有欣喜,興奮道:“周牧野,我在飛耶,我好像鳥。”
周牧野瞥了小姑娘一眼,覺得好笑,“嗯,等鳥降落,就抓回去宰了燉湯喝。”
“”阮書意瞪他,不滿道,“煞風(fēng)景。”
聞言。
周牧野眉梢揚(yáng)起,慢悠悠道:“嗯?我都犧牲色相來陪你了,你還說我煞風(fēng)景?”
小姑娘沒吭聲。
臉上寫的清清楚楚:你就是煞風(fēng)景,非常!煞!風(fēng)!景!
從虛空中回到蹦極臺。
阮書意腿都軟了。
站都站不直。
她剛要走,腳下一軟,尖叫,“啊啊啊啊——”就要往前一摔。
周牧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小姑娘,輕輕一拉,拉進(jìn)了自己懷里。
尾音稍揚(yáng),不太正經(jīng)道:“嗯?還這么多人看著呢,怎么就趕著投懷送抱了。”
“”
小姑娘臉都紅了,裝死一般從他懷里起來。
頭也不回就往前走。
太!丟!人!了!
那人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她剛剛的行為呢。
啊啊啊啊——
煩人。
果然。
小姑娘剛走幾步。
周牧野就追了上來,懶洋洋地開了口,“怎么占了便宜就跑啊?你這是不打算負(fù)責(zé)了嗎?”
“”
小姑娘保持著沉默。
沉默!是!金!
是!黃!金!
走了幾步。
那人又慢條斯理道:“啊,我生平第一次和女生這么親密,那人居然還是個渣女。”
“”
他又嘆了口氣,“可憐我一世清白,都讓人毀了。”
“”
“誒。”周牧野慢悠悠道:“我以后,該怎么見人喲~”
啊啊啊啊啊——
綠茶!都!沒!他!茶!
小姑娘腳步一頓,不想沒了氣勢,干脆破罐子破摔,“怎么樣吧,我就是實打?qū)嵉脑阋≡酰∶矗樱“桑 ?br/>
“”周牧野瞥她一眼,讓小姑娘鼓成的包子臉逗樂了,湊近她,笑道:“我要你負(fù)責(zé),你要不要負(fù)責(zé)?”
“”
小姑娘手掌抓著衣角,讓他這么直勾勾盯著很不自在,低聲說:“你能不能不要亂開玩笑。”
“嗯?”周牧野愣了下,盯著小姑娘漲的通紅的小臉兒,笑出聲來:“憨憨害羞啦?”
“”
小姑娘表情一頓,不自在的別開頭,咕噥道:“我哪有。”
周牧野忽地俯身,湊近她,意味深長道:“憨憨,你知道你臉紅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
阮書意神色訥訥,搖搖頭。
他忽地一笑,嗓音又欲又撩人,“我在想,你的臉看起來,也很好親。”
——你的臉看起來,也很好親。
“!”
阮書意猛地抬起頭,瞪圓了眼睛看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被他眼底里的光吸引,連呼吸都停了一下。
他!在!瞎說八道!什么!呀!
他!怎么!可以!這么!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種話!啊啊啊啊——
兩人目光對上。
周牧野的眼眸低垂,微微彎起,他湊近小姑娘,目光纏在小姑娘紅潤的唇上,挪都挪不開。
阮書意下意識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紅著的臉像是燙熟的蘋果,磕磕絆絆,道:“周同學(xué),你你你你不要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