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嘖,怎么才開始就慫了啊?”
“”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拉了拉周牧野的衣角,小小聲問他,“周哥,春天的夢是什么意思?”
“”
周牧野愣了一下。
而后,眼眸帶笑,尾音拖著,聽起來曖昧的過分:“小姑娘家家的,打聽這個做什么。”
“”小姑娘不滿的努努嘴,“稀罕。”
“想知道啊?”
小姑娘懶得理他。
周牧野瞅她,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貼著小姑娘耳朵,像是某種蠱惑,“等小朋友長大了,周哥親自教你,什么天的夢想。”
“”
沉默幾秒。
小姑娘覺得他的話很古怪。
狐疑道:“為什么非得是你教我?”
周牧野挑眉,伸手刮了刮小姑娘鼻子,慢條斯理道:“除了我,不許有別人,懂?”
“”小姑娘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你這是什么霸王條款?”
“嗯。”周牧野彎著唇說:“只針對小憨憨一人使用。”
阮書意:“”無!語!
“任言,你一大老爺們兒磨磨嘰嘰的怎么回事兒啊。”
有同學(xué)笑他,“娘們兒都比你爽快,你能不能行了。”
“”
任言抿了抿唇,雙手握拳,豁出去了,“十五歲,十五歲行不行,老子初三的時候。”
“十五歲?”池雨初嫌棄道:“你還是個人?”
“我操。”蔣一鳴興奮的露出八卦臉,“你夢見了誰?是島國的還是漂亮國的?”
任言:“那是下一個問題了。”
蔣一鳴:“行,你狠。”
玻璃酒瓶。
在桌上,轉(zhuǎn)著圈圈。
一圈。
轉(zhuǎn)到了蔣一鳴,為了不步任言后塵,他果斷選擇了大冒險(xiǎn)。
“大冒險(xiǎn),來吧。”
任言挑挑眉,“行啊,去隔壁包間要一個姑娘微信,敢不敢啊?”
“”
“絕了。”池雨初滿臉壞笑,“你要做不到,就喝三瓶酒,一口悶兒那種。”
“”
“蔣哥,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
蔣一鳴翻了個白眼,“你倆沒湊一對,簡直是對人民的危害好吧。”
池雨初:“趕緊說,喝不喝。”
任言:“去不去?”
“”
絕!了!你們倆!
做人果然不能太得瑟。
會遭報(bào)應(yīng)的。
蔣一鳴怒瞪看熱鬧的人一眼,瀟灑轉(zhuǎn)身,“等著,哥哥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作讓人難以拒絕的搭訕鼻祖。”
說完。
他開了門。
出去。
又回來。
沖到了桌前。
拿起三瓶酒,“老子干了,你們隨意。”
“哈哈哈哈哈。”任言抱著肚子大笑,“鼻祖,打臉可還行?哈哈哈哈。”
“笑死。”
溫爾雅很殷勤的給他開酒,“我看你不是搭訕鼻祖,你更合適搞笑鼻祖,笑死了個人了,哈哈哈哈。”
池雨初:“話說,你有沒有看見隔壁漂亮小姐姐還是小妹妹啊?你才出去多久?”
“”
蔣一鳴喝了半瓶酒,“嘖”了一聲,“到底是誰說的隔壁有小姐姐?我操,里面全是光著膀子的大哥好嗎。”
蔣一鳴先是瀟灑的出了門。
在隔壁包間門外。
整了整衣服,白色的班服出眾又搶眼。
他理了理頭發(fā)。
覺得自己狀態(tài)好到爆。
非常酷炫的伸出手,一把推開了包間的門。
然后。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們,紛紛抬起了頭。
和他大眼瞪小眼。
男人們:“”
蔣一鳴:“”
其中有個看起來很大哥的哥們兒起來,問了一句,“有事?找人?”
蔣一鳴:“”
他咽了咽口水。
很想打死現(xiàn)在的自己。
秉持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精神。
蔣同學(xué)開了口,“不好意思啊,哥哥們,我走錯了包廂。”
很大哥的大哥挑眉,“哦”了一下,還算和善,“相逢即是緣,進(jìn)來喝一杯再走?”
“不了不了。”蔣一鳴滿臉寫著拒絕,“我才高中呢,不喝酒的。”
“那行。”
大哥不愧是大哥。
大哥很有風(fēng)度和包容心的一頷首,“幫我們把門關(guān)上,謝謝啊。”
“好的。”
蔣一鳴合上門的一瞬。
聽見了殺豬般的嚎叫聲,“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嘖。
真。
光輝歲月。
任言聽著。
笑的肩膀一顫一顫的,生理性眼淚都噴了出來,“哈哈哈哈——大哥沒說讓你留下來,從此入洪門嗎?”
“去你的。”蔣一鳴踢了他一腳,“你怎么事兒這么多?”
“哈哈哈哈哈——”
池雨初雙手作揖,“大哥,請收下小弟,小弟愿為你肝腦涂地,死而后已。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蔣一鳴眉角一跳。
覺得這群狐朋狗友,不要也算。
“還來不來了。”
蔣一鳴抓了抓頭發(fā),“還沒分出個勝負(fù)呢。”
“來啊。”
“誰怕誰啊。”
“來來來。”
玻璃酒瓶放在桌上。
蔣一鳴抓著瓶身。
轉(zhuǎn)了個圈。
一圈。
又一圈。
緩緩?fù)O隆?br/>
指向大佬。
ktv里暖氣開的挺足。
莫名。
大家覺得怪冷的。
問大佬什么比較好?
想問的。
不敢問。
太敷衍的。
又!不甘心!好!嗎!
蔣一鳴是眾人派出來的和平大使,帶著所有人的期望,挑眉,問:“哥哥,你要真心話還是大冒險(xiǎn)?”
小姑娘圓溜溜的直勾勾的盯著他。
好奇。
非常好奇。
周牧野挑挑眉,看著小姑娘,眼底里有說不出的寵溺,“大冒險(xiǎn)?”
“哇。”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行行行。”
“或者。”他又拖著調(diào)子,道:“真心話?”
“真心話?”小姑娘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可可可,非常可。”
怎么什么都行啊。
小憨憨。
也太好滿足了吧。
“行吧。”周牧野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笑了笑,“真心話。”
“哥哥。”蔣一鳴瞇著眼,戲虐道:“咱能不能有點(diǎn)自個兒的主見了?”
“”周牧野語氣懶懶,“你懂什么,一邊玩兒去。”
蔣一鳴:“”階級層面的打擊。
蔣一鳴:“那就真心話了?”
周牧野:“嗯。”
“等著。”
說完。
蔣一鳴就和小伙伴們抱團(tuán)去了。
好不容易逮著的機(jī)會。
不能白白浪費(fèi)了。
必須問一個精準(zhǔn)又露骨的問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