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貪心,他只想要她,好的,壞的,只要是和她有關的,他都愿意無條件接受,.la[棉花糖]
車廂內靜默了會兒,溫雨瓷忽然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靈蘭那兒?你又在我身邊安排人了?”
“我猜的,”顧少修笑著捏捏她的鼻尖,“你個饞貓兒,去哪里哪兒會難猜?”她去了司徒靈蘭的咖啡廳,確實是他猜出來的,并沒有詢問別人,但……他也確實在她身邊安排人了。
這是語言的藝術……那么多虎視眈眈的狼盯著,不在她身邊安排人他實在不放心,但他知道他如果實話實說了,她肯定會不開心,那就挑著能說的說好了。
而且,他確實將人安排的很遠,與以前一樣,僅限于盡量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不會打擾她的日常生活。
他小的時候,顧戰杰惹下了一個有點變|態的仇家,那個仇家惹不起顧戰杰,便盯上了他,無奈之下,顧戰杰只得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他。
他自己有過那種被人二十四小時盯著的經歷,知道沒有自由的滋味多可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即使擔心她會有危險,他也盡量給她最大的自由。
不然的話,物極必反,她如果被逼急了,有了逆反心理,他連讓人遠遠跟著都不能了。
“今晚陪我去傾城吧。”他扯開這個話題。
她訝異挑眉,“去公司干什么?”
“不是公司,”他環著她的肩膀,笑著拍了拍她的肩頭,“我們口中的傾城,是傾城會所。”
“哦,”溫雨瓷微微蹙眉,若有所思,“我記得……我那晚我遇到你時,問你認識不認識溫洛寒,你說你剛到景城不久,對這邊還不熟悉,可你既然剛到不久,怎么可能在傾城會所有那么豪華又隱蔽的房間?”
顧少修笑了。
她已經開始關心他的事,刨根問底,這算不算她徹底向他打開心扉了?
“因為這里是我母親的故鄉,我每年都會來這里拜祭母親,然后在這邊住上幾天,那時傾城會所那邊的樓盤還荒著,地產商為了打開市場,賣的幾乎是白菜價,我覺得有升值空間,就把那片兒的樓全都買下了,大部分租了出去,剩下一塊地理位置最好的,弄了家會所,讓朋友兄弟們來景城,有個落腳的地方。”
溫雨瓷扼腕慨嘆。
這有錢沒錢就是不一樣!
聽聽,聽聽,別人買房都是買一棟,人家買房是買一片兒。
最可氣的是以前白菜價的房,現在是寸土寸金,現在那地產開發商從那片兒經過時,肯定一邊兒臉上掉淚,一邊心頭滴血。
她撇撇小嘴,“顧少修你這么有錢,我這么窮,我要是真嫁了你,你肯定要欺負我!”
顧少修笑著搖頭,捏捏她的鼻子,“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溫雨瓷沖他做鬼臉,他笑著拍拍她的腦袋,“老實坐著,咱們先回家。”
回到別墅,溫雨瓷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傍晚的時候,顧少修來敲門,“瓷瓷,換衣服走了。”
“嗯,知道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溫雨瓷平時不拘小節,但今晚既然是去傾城,肯定是顧少修那幾個兄弟要來了,她要打扮漂亮點兒,給顧少修爭面子,很早就在準備了。
顧少修一敲門,她拍拍臉,弄弄頭發,又左看右看照了照鏡子,滿意的沖鏡子里的自己笑笑,小跑著過去開門,“來了。”
打開門,清楚的看到顧少修眼中閃過的驚艷,她轉了一個圈,得意的笑著沖顧少修一揚下巴,“還行嗎?”
顧少修微笑,“美極了。”
當年禍國殃民的妲己也不過如此了。
但比之傳說中妖媚的妲己,她又多了幾分柔弱清純,讓人不由自主的便心生憐惜,想要照顧她,保護她。
溫雨瓷將隨意穿了一身休閑服的他從上到下仔細看了一遍,小手挽上他的臂彎,由衷稱贊:“你也很帥!”
顧少修垂眸看了眼挽在她臂彎間的手,唇角彎出完美的弧度。
浮光掠影,盛世繁華,他向往已久的,不過此刻罷了。
站到傾城會所他們專用樓層的那一刻,溫雨瓷松開了搭在顧少修臂彎的手,顧少修笑笑,和她并肩走進去,推開包廂房門的時候,手環在她腰上,擁著她進去。
邁進包房,溫雨瓷掃視了一下,幾個男人正在圍著臺球案打臺球。
除了謝云璟和她上次見過的代旭、元云澤、薛炎晟,多了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長的極俊朗,身穿做工精致的暗金紋休閑西裝,里面是件銀灰色絲質襯衫,細細長長的一雙眼睛,瞳仁猶如一灘瀲滟的湖水,唇角勾著絲漫不經心的笑,透著一股勾魂奪魄的魅力。
聽到腳步聲,他和眾人一起朝這邊看過來,五官精致的堪比女子,卻不顯一絲女氣,雖然看上去妖冶而性|感,但這種妖冶中卻透著一種隱隱的凌厲,讓人難以忽視。
溫雨瓷忍不住暗暗慨嘆,難怪人們常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幾個男人個比個的英俊,個比個的有氣場,普通人根本受不住,早早的退避三舍,敬而遠之,也只有這氣場相當的,才能這樣自自然然的玩兒在一起。
顧少修帶著她走過去,幾個男人沒和顧少修打招呼,齊齊笑著叫溫雨瓷嫂子,溫雨瓷又著實囧了一下。
顧少修笑著介紹,“狐貍幾個你都見過了,那個沒見過的是夙辰,你叫他阿辰就可以。”
溫雨瓷聽說過夙辰,他是顧念從路邊撿回家的棄兒,顧念一手撫養成人,和顧少修、謝云璟一起長大,感情非常親厚。
從她認識顧少修到今天這段時日,夙辰一直在國外,耳聞已久,今天卻還是第一次見面。
夙辰看了溫雨瓷一會兒,目光微微訝異,“嫂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誒!你找抽呢?”站在他身后的謝云璟沒正經的將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自家嫂子也搭訕,還搭訕的土到掉渣,我都看不下去了,修哥,別客氣,抽他,我保證不攔著!”
“滾!”夙辰用手肘鎚了他一下,“我說認真的,我肯定見過嫂子。”
謝云璟嬉笑,“你要夠膽子,就說你在夢里見過。”
夙辰回頭作勢要去掐他的脖子,他笑著躲開,拿起球桿,招呼溫雨瓷,“嫂子,過來來幾桿。”
溫雨瓷在家躺那么久,早躺的骨頭發霉了,見到玩兒的,眼睛都比平時更亮幾分,聽到謝云璟招呼她,也不扭捏,閃掉外套,走到臺球案前,拿起另一只球桿。
夙辰看到她拿起球桿兒的瀟灑樣兒,終于想了起來,“對了!我想起來了,去年我們在廬山見過……”
溫雨瓷拿著球桿一怔,抬頭看他。
她記起顧戰杰說在廬山見到過她,既然夙辰是顧家的養子,大概那天他和顧戰杰在一起吧?
她實在沒印象了。
但……既然顧戰杰見到了她和溫洛寒在一起,想必夙辰也看到了吧?
想到溫洛寒,心里一陣毫無預警的痛楚猛的泛上來。
有種痛苦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平時刻意遺忘,可在不經意間被人提及的時候,是自己根本不能遏制的疼痛。
她一時陷入往昔的回憶里,不能自拔。
對那個在廬山腳下,因為一支冰激凌和男朋友不可開交,在半山腰上又為了一個拾荒的老人,不惜弄臟自己衣服的女孩兒,夙辰印象深刻,于是雖然只有短短一面,又時隔那么久,他還是想了起來。
心下有些訝異,歪頭看了顧少修一眼,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么走到一起。
雖然去年只是匆匆一面,但他看得出,溫雨瓷和她男朋友感情很深,這才多長時間,那個在廬山腳下和男朋友鬧著要冰激凌吃的小丫頭,怎么就變成他嫂子了?
謝云璟沒看到溫雨瓷突變的臉色,忙著和夙辰調侃,“去年見了一面,到今天還記得,你該不是當時就對嫂子一見鐘情了,直到現在還惦記著吧?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我們老大的醋勁兒是很驚人的,你一定不要錯估了,不然你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沒,我遇見她的時候,她正在和他男朋友鬧別扭,那小脾氣……”他嘖嘖兩聲,細長的眼睛掃了溫雨瓷一眼,隱隱含著防備和警惕,“我可消受不起。”
看到他這樣提防的神情,溫雨瓷覺得好玩兒,剛剛還因想到往事而刺痛的心反而釋然了。
這是怕顧少修被她這個壞脾氣的女人給騙了嗎?
她看著夙辰,粲然一笑,“是啊,我脾氣壞的要命,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沒在你們家老大面前裝,你們家老大被我欺負的不行了,可他就是喜歡我,挨虐也心甘情愿……”
說到這里,她目光流轉,歪頭看顧少修,“是吧顧少修?”
顧少修悠悠然一點頭,“嗯,老婆這么漂亮,挨虐也心甘情愿。”
夙辰:“……”他們家老大這是被美色給洗腦了啊!
謝云璟用球桿敲敲球案,“嫂子,別理那個陰陽怪氣的,過來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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