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一直窩在顧少修懷里,眉頭緊緊皺著。[.la]
顧少修撫摸她的額頭,“喝酒了?”
“嗯,”溫雨瓷迷迷糊糊應著,“白蘭地,九杯?!?br/>
顧少修皺眉,“怎么喝這么多?”
“逼上梁山,趕鴨子上架。”
顧少修沒再說話,只是手掌放在她胃上輕輕揉著,“忍一忍,回家吃點藥就好了。”
“嗯,”她又往他懷里鉆了鉆,“你怎么來了?”
“小五和億春通知的我,我怕只有他們兩個,解決不了。”
溫雨瓷笑了,“弄這么大陣仗,萬一趕來只是我和幾個小丫頭打架怎么辦?”
“我可以搖旗吶喊,給你助威。”
溫雨瓷笑出來,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如每次他給她的感覺一樣,溫暖又安全,只是胃里還是攪疼的難受,還一陣陣惡心作嘔。
剛一停車,她就迫不及待跑下去,一鼓作氣跑進衛生間,扶著馬桶一陣狂嘔。
她晚上沒來得及吃東西就跑出美人找司徒靈蘭,空著肚子灌了九杯烈酒,如今能吐出來的除了那幾杯酒就是膽汁胃液,嗆的她難受。
胃抽筋一樣一抽一抽的疼著,顧少修隨后進來,從她身后扶住她,讓她的身子半靠在自己身上。
“你出去吧,”她有些不好意思,“難聞死了。”
“沒事,”顧少修按下抽水馬桶沖了一下,扯下幾張紙巾擦她的嘴巴,“還吐嗎?”
她搖頭,“我晚上還沒吃飯,胃里已經吐空了。”
“我抱你上樓?!?br/>
顧少修將她抱進臥室,又回到自己臥室找了胃藥倒了開水,示意她張開嘴巴,給她塞進嘴里,“止疼養胃的,空腹也可以吃,一會兒我去給你熬點粥。”
聽到動靜,明陽在門外敲門,“瓷瓷?”
“進來。”
“瓷瓷,”明陽走到她面前,皺眉問:“瓷瓷怎么了?”
溫雨瓷笑笑,“我沒事?!?br/>
明陽不信,又走近幾步摸摸她額頭,“生病了?”
“沒有,”溫雨瓷搖頭,“我晚上喝酒了,喝太多,吐了,所以以后明陽一定不要喝酒知道沒?”
明陽認真點頭,“明陽不喝酒,瓷瓷以后也不要喝酒。(.la無彈窗廣告)”
“我一定少喝,”讓她滴酒不沾她做不到,她喜歡喝點紅酒,最近還愛上了司徒靈蘭的果酒,“我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好了?!?br/>
明陽站在旁邊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扭頭戀戀不舍的走了。
顧少修扶她躺好,撕了暖貼粘在她睡衣上,給她蓋好毯子,“你躺會兒,我去給你熬點粥?!?br/>
酒全都吐出來,溫雨瓷清醒了些,晶亮的眼睛盯著他俊秀至極的臉,雙眸中滿是笑意,“你怎么什么都有?”
胃藥還有暖貼,簡直百寶箱一樣。
“我以前鬧過胃病,家里胃藥常備著,老爺子有時會抽查,不得不防,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br/>
“有人疼真好。”溫雨瓷羨慕的看著他。
“你現在不也有人疼?”顧少修俯下身,疼惜的吻吻她的額頭。
“那不一樣,”溫雨瓷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卻很柔軟,“親人的愛和戀人的愛不一樣,親人之間的愛血濃于水,永遠不會變質,戀人的之間的愛卻不是無條件的。”
顧少修不同意她的看法,“大同小異,殊途同歸,沒太多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啊,比如我可以隨時隨地任性的向我爸撒嬌耍賴發脾氣,他永遠會毫無條件的包容我,不會真正生我的氣,可戀人之間則要互相包容互相體諒,你一定要有足夠的優點,足夠的閃光點,對方才會喜歡你,父母的愛卻沒任何條件,這不是親人的愛和戀人的愛之間最大的不同嗎?”
“親人之間的愛也有條件,如果你不孝順,人品低下,行為惡劣,你父親還會像以前那樣寵你嗎?因為你漂亮善良可愛,又是他的骨肉,他才會那樣愛你,如果你是窮兇極惡的犯人,他也會愛你,但必定會打折扣,愛人之間也是這樣,我因為你的優點而愛上你,愛上你之后,也可以像你的親人一樣包容你的缺點,本質上沒什么不同?!?br/>
溫雨瓷被他繞的有點糊涂,抬起手臂蓋住自己的眼睛笑起來,“我都這么難受了,還和你爭論這個干什么,真是自虐!”
“為了得出一個結論,愛人其實也是親人,愛深了,也可以像骨肉親情,無條件的嬌寵放縱,比如我對你,”顧少修笑著揉揉她的腦袋,又幫她蓋了蓋毯子,起身,“我去給你熬點粥,喝了睡一晚,明天什么事都沒了?!?br/>
顧少修熬好粥端上來,溫雨瓷坐起來,顧少修要喂,她笑著自己接過去,“我自己來就行?!?br/>
粥熬的剛好,不稠不稀,也熬出了粥的香氣。
溫雨瓷小口喝著,“以前就想問你,你怎么會下廚?”
像他這種豪門大少爺,不是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么?
“看人做過就會了,但我做的東西僅限于能吃而已,所以我很少做?!?br/>
“沒關系,我現在和靈蘭打的火熱,近朱者赤,以后我廚藝肯定一流的?!?br/>
顧少修唇角彎著,神情愉悅。
也許她只是順口一說,并沒多想,但越是這樣,越說明潛意識里她已經在想他們的以后了。
攻城略地,徐徐圖之,他好像離他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粥喝的還剩一個底,億春的電話打到顧少修的手機上,他和小五帶著溫華瑾和司徒靈蘭從醫院趕過來了。
顧少修告訴他讓溫華瑾兩人直接上樓,時間不大,溫華瑾和司徒靈蘭推門進來。
司徒靈蘭只是受了驚嚇,沒有受傷,已經換了衣服,溫華瑾額頭上包了紗布,走路有點跛。
他剛被溫相田揍了一頓,還沒好利落,又挨了一通拳腳,夠他受的。
溫華瑾走到床前,關切的看溫雨瓷,“瓷瓷,你沒事吧?”
“我沒事,”溫雨瓷上下打量他,“你還好嗎?做過檢查沒?骨頭沒事吧?”
“骨頭沒事,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br/>
溫雨瓷又看司徒靈蘭,“靈蘭你呢?”
司徒靈蘭一直忍著眼淚,溫雨瓷一叫她的名字,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猛的掉下來,她坐在床邊,抱住溫雨瓷,腦袋埋在溫雨瓷頸間,嗚嗚咽咽的哭。
“好了好了,不是沒事了?”溫雨瓷拍著她的后背,笑著哄她。
司徒靈蘭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卻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掉。
盡管已經從酒吧出來,盡管已經脫離了那個夢魘,溫華瑾蜷縮在地上被人踢打、跪在地上不停給人磕頭的一幕卻不曾從她腦海中褪去。
男人都是要自尊,愛面子的,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狼狽成這樣,她說不出溫華瑾帶給她的是怎樣的震動和沖擊,她只覺得難受,非常難受。
溫雨瓷不停哄她,溫華瑾見溫雨瓷神情也很疲憊,底氣不足的說:“那個……靈蘭,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看瓷瓷也累了,讓她早點休息?!?br/>
司徒靈蘭這才從溫雨瓷懷里直起身子,鼻音濃重的說:“瓷瓷,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
“我沒事,明天還是我去看你吧?!睖赜甏陕牅厝A瑾說要送司徒靈蘭回家,擔心的看了溫華瑾一眼。
顧少修看出她的心思,“你放心,我讓億春和小五送他們兩個回去,不會有問題?!?br/>
溫雨瓷這才放心。
第二天,溫雨瓷一覺醒來,除了腦袋有些昏沉,胃已經不難受了,精神尚可,吃了早餐,又活動了一會兒,滿血源的復活。
她換好衣服想出門,顧少修迎面從外面走進來,她奇怪的問:“你這時候怎么回來了?”
“回來看看你,”顧少修上下打量她,“精神不錯?!?br/>
“那是,”溫雨瓷故意得意的一昂下巴,“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顧少修笑,捏了把她粉嫩水靈的臉頰,“哪有這么漂亮的小強?”
溫雨瓷沖他做鬼臉,“你忙自己的事吧,我沒事了,我要去看靈蘭和我堂哥。”
“我陪你?!睘榱嘶貋砜此?,他已經推了上午的事。
“不用,我和靈蘭有女孩子之間的事情要講,你在不方便,你去忙,晚上就不用回家來工作了?!彼袝r看起來好像很閑,但越熟悉了溫雨瓷越發現,他除了睡覺吃飯還有和她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好像都在工作。
“好吧,”顧少修雖然有點小失望,但不愿違拗她,叮囑道:“你路上小心,有事給我電話?!?br/>
溫雨瓷從顧少修的別墅出來,先到超市買了些女孩子愛吃的小吃,又給溫華瑾買了些營養品。
知道溫華瑾愛愛看書,在書店挑了幾本書,又到服裝店給億春和小五一人買了一身衣服。
這個昨晚她就想好了,以前億春和小五幫她做事是拿工資的,現在幫她做事是情分,雖然人情不能用錢和東西來還,但她還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把東西買好,她先去了溫相田家,路上給溫華瑾打了個電話,溫華瑾在家休息,沒去工作室。
把車停在大門外,溫雨瓷推門進去,溫華櫻上班去了,溫相田夫婦倆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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