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抓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身子往前探了探,親親他的下巴,“[熱,門.小'説。[.la超多好]網(wǎng)]別不開心啊,對我們來說,他們就是可有可無的路人,以后我們生了寶寶,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讓他做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兒子,好好孝敬你!”
顧少修摸摸她的臉,輕笑道:“我又想起了那句話。”
溫雨瓷仰臉,用疑問的眼神看他,“嗯?”
“有了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顧少修摩挲著她的身子,滿足的嘆息,“以前傷心郁悶的時候,只能倒杯酒,對著月亮,一邊看,一邊咽,現(xiàn)在有了老婆,老婆會溫言軟語的哄,心里再有什么不舒服的,被老婆這樣一哄,也變得舒坦了。”
溫雨瓷笑出聲,在他臉上親了下,輕輕搖晃他的身子,“所以呀,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以后像他們那些閑雜人等,都不要放在心上,不要為他們的事煩心,左耳朵聽,右耳朵冒過去就算了。”
“好!”顧少修揉揉她的腦袋,寵溺的笑,“聽老婆大人的?!?br/>
溫雨瓷抱緊他,伸手關(guān)了燈,在他肩頭親了一下,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顧少修,我會努力,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日子平靜而輕快的滑過,半月后,顧少修接到徐承志的電話,讓他帶溫雨瓷回京城看望他。
在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了一遭的徐承志,仿佛換了個人一樣,和顧少修說話的語氣十分和藹慈祥,讓顧少修無法拒絕。
不管徐承志曾經(jīng)犯過怎樣的錯誤,他終究是他的親生父親。
顧少修詢問溫雨瓷的意思,溫雨瓷直接說:“我聽你的,你讓我去我就去,你不喜歡我去,我就不去?!?br/>
顧少修沉吟了下,“去吧?!?br/>
溫雨瓷點頭,“嗯,都聽你的!”
她明白,這世上,沒人天生喜歡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做仇人,如果有可能,她也愿意顧少修和徐承志之間能解開心結(jié),父慈子孝。
畢竟,有個良好的父子關(guān)系,比兩父子間見了面就橫眉冷對,顧少修的心情要好的多。
準備好相關(guān)事宜,兩人飛去了京城。
站在京城的土地上,溫雨瓷覺得自己雖然并沒來過幾次,卻已經(jīng)熟悉了這里的一切,就像這個城市,已經(jīng)刻在她心上。[.la超多好]
因為,這是孕育她心愛男人的城市。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
徐家派了專人來接,見面就恭恭敬敬的行禮,叫:“大少爺,大少奶奶?!?br/>
顧家人,直接稱呼顧少修為少爺,因為顧少修是顧念的獨子。
而徐家,下人稱呼顧少修大少爺,自然是因為下面還有徐延杰那個三少爺在。
徐延杰,一個顧少修母親還在世時,他的父親就和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就像扎在顧少修心上的一根刺,時刻提醒著他的父親對他母親的背叛。
溫雨瓷聽了,覺得十分不舒服,情不自禁伸手抓住顧少修的手。
顧少修微微一笑,沖她搖了下頭,示意沒關(guān)系。
到了徐家,所經(jīng)之處,所有保鏢和傭人都會停下腳步,恭敬行禮,沖二人叫大少爺、大少奶奶,可見,這是徐承志特意叮囑過的規(guī)矩。
以前,因為顧少修姓顧,徐家人見了顧少修,勉強稱呼聲少爺,神態(tài)也沒這般恭敬。
還沒走進客廳,徐延杰熱情的迎了出來,“大哥,你回來了!”
他沖上前來,給了顧少修一個熱情的擁抱,就像特別想念久別重逢的大哥的弟弟。
顧少修只是沖他淡淡點了下頭。
徐延杰也不尷尬,熱情的叫溫雨瓷“大嫂”,將他們兩人讓到了屋里。
客廳里,徐承志和尹美慧正面對面說著什么,見顧少修和溫雨瓷進來,兩人一起站起身。
徐承志親熱的招呼二人,“回來了?回來的正好,家里準備了午飯,剛好趕得及全家吃頓團圓飯?!?br/>
尹美慧也十分親切的笑著說:“少修、雨瓷,歡迎你們回家?!?br/>
溫雨瓷看著眼前的二人,一時回不過神,感覺就像忽然走進了一個錯誤的世界。
先不說徐承志的親熱和熱情,單是尹美慧,不管從梳妝打扮還是言行舉止,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以前的尹美慧,穿著時尚,打扮妖嬈,化精致的妝容,有幾分狐媚。
而今天的尹美慧,穿了一身寬松棉麻的家居服,頭發(fā)松散的在腦后挽成髻,沒有化妝,雖然有幾分老態(tài),可以看清眼角的細紋,但是整個人氣質(zhì)變了的讓人舒服了,就像畫廊里一位與世無爭的女畫家,染了書卷氣。
溫雨瓷很疑惑。
如果說,徐承志的改變是因為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在生死面前頓悟,那尹美慧的改變又是因為什么?
她怔愣間,顧少修已經(jīng)拉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很快有傭人奉上果汁和茶,徐承志樂呵呵的和顧少修談些瑣事,仿佛他們父子一直父慈子孝,感情極好,從沒發(fā)生過任何爭執(zhí)。
而徐延杰坐在徐承志身邊的沙發(fā)扶手上,輕輕給徐承志捏著雙肩,不時說幾句無傷大雅的笑話,逗的徐承志開懷大笑。
在以往溫雨瓷對徐延杰的印象里,徐延杰是個性情暴躁,心狠手辣的人,不然他也沒辦法狠下心,沖自己的親生父親痛下毒手。
可此刻,他就像個依賴父親的大男生,坐在父親身邊,談笑風(fēng)生。
溫雨瓷覺得這個世界太玄幻,她在路上想了無數(shù)個和徐承志三人見面的情形,唯獨沒想到的就是這個。
與她覺得十分怪異相比,顧少修的表現(xiàn)很淡定,仿佛尹美慧和徐延杰生來就是這樣的,從沒改變過。
聊了一會兒,飯菜上桌了,傭人來請眾人過去吃飯。
徐承志笑著站起身,忽然猛烈咳嗽起來,掏出手絹捂住嘴。
徐延杰連忙連連給徐承志拍背,徐承志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可那劇烈的咳嗽聲怎么也停不下來,仿佛他要將肺從嘴巴里咳出去。
溫雨瓷見他一直用手絹緊緊的堵著嘴巴,忽然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以往看電視劇,當(dāng)一個人這樣劇烈咳嗽,又用手絹用力堵住嘴巴時,最后手絹從嘴巴上拿開,要么手絹上是血,要么嘴角是血,要么干脆吐出一口血,從無例外。
溫雨瓷有些擔(dān)心,抓住身邊顧少修的手,歪頭看他。
顧少修微微蹙著眉,眼睛一直盯著徐承志,甚至沒發(fā)現(xiàn)她看他。
溫雨瓷暗暗嘆息。
人們常說,父子連心,不管顧少修對徐承志有多少不滿,多少怨恨,終究抵不過心里對親生父親本|能的關(guān)切和擔(dān)心。
徐承志咳的嗓子都啞了,終于停下來,喘|息了一會兒,將手絹嘴巴上拿開。
雖然他一下將手絹蜷起,攥在手心里,但因為溫雨瓷一直盯著,就為了看他手絹上有沒有血,所以溫雨瓷還是看到了淡青色手絹上刺目的血跡。
她立刻皺起眉,聽到身邊的顧少修問:“父親,您傷還沒好,怎么出院了?”
徐承志擺擺手,“出院時,傷已經(jīng)好了,身體恢復(fù)的也很好,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總是咳嗽,醫(yī)生說有些感冒,已經(jīng)開了藥,再吃幾天就沒事了?!?br/>
顧少修皺眉不語。
徐承志笑著說:“沒事沒事,大家過去吃飯,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徐承志坐下,傭人已經(jīng)將眾人面前的酒杯斟滿,徐承志笑著舉起舉杯,感慨道:“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一遭,什么都看淡了,也什么都想通了,什么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都沒有一家人開開心心過日子重要,沒想到,我徐承志還能有今天,能合家團圓,歡聚一堂,來,少修、延杰,喝了這杯酒,你們兄弟倆以后要相互扶持,爸爸日后就算離開人世,也能含笑九泉了?!?br/>
說完之后,他一飲而盡,眾人紛紛喝了。
傭人又給眾人斟上酒,徐延杰端起酒杯,站起身,沖顧少修說:“大哥,延杰敬你一杯,以前延杰年紀小,有對大哥不敬的地方,還請大哥多多包涵,以后延杰一定對大哥言聽計從,延杰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大哥想打就打,想罵就罵,該怎么教訓(xùn)怎么教訓(xùn),延杰一定聽從大哥教導(dǎo)!”
他雙手捧著酒杯看著顧少修,顧少修卻沒碰面前的酒杯,只是目光清淡的看著他。
徐延杰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漸漸僵住,陰鷙的神色從眼中一閃而過。
徐承志咳了聲,沖顧少修笑著說:“少修,看在你弟弟這么有誠意的份上,你就喝了這杯酒,你和謝云璟、夙辰感情雖然好,但到底不是親生兄弟,老話說得好,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你和延杰血管里流著一樣的血,哪天父親去了,你和延杰就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別總把你弟弟的好意,拒之門外?!?br/>
顧少修看了他一眼,淡淡說:“我看未必?!?br/>
徐延杰已經(jīng)將酒杯放回桌上,臉色難看的厲害。
徐承志說:“少修,你想說什么,盡管說出來,今天我們一家人開誠布公談一談,談開了,以后你要拿你尹姨和延杰當(dāng)自家人,萬一以后爸爸哪天不在了,你要替爸爸好好照顧他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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