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她最討厭小氣、愛記仇、又斤斤計較的男人了!
簡桃夭也抽了幾張紙巾,想幫他清理身上的果汁,被他伸手擋開,“你繼續(xù),溫大小姐時間金貴著呢,別一會兒聽煩了,甩手走人了!”
“你別聽他的!”溫雨瓷剜了他一眼,“我沒事,你慢慢說。(.la棉花糖)”
眼見著溫雨瓷對簡桃夭客氣又溫柔,對他卻像對待階級敵人,簡懷砂擦著自己的衣服,忍不住嘖嘖兩聲,“人家不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嗎?怎么到我這兒,就不靈了呢?”
“你繼續(xù)說,別搭理他,”溫雨瓷懶得和他斗嘴,問簡桃夭,“你不是失憶了嗎?什么時候恢復(fù)記憶的?”
“在我看到大哥哥照片的時候?!闭f到這里,簡桃夭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偷偷瞟了簡懷砂一眼。
溫雨瓷瞧著奇怪,追問:“你在哪里看到城哥照片的?”
“在……”簡桃夭吞吞吐吐,不想說,又不愿撒謊的樣子。
“沒事,”將身上果汁清理的差不多了,簡懷砂端起面前的紅酒,懶洋洋說:“你實話實說就行,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坐的端,事無不可對人言,你盡管說!”
“我……是在懷砂哥哥的書房里看到的?!焙喬邑驳拖骂^,仍舊一副十分不自在的樣子。
“簡懷砂的書房?”溫雨瓷轉(zhuǎn)眼看簡懷砂,挑眉質(zhì)問:“你哪里來的我城哥的照片?”
“找私家偵探查的唄!”簡懷砂放下紅酒杯,雙臂往桌子上一擱,身子前探,興致勃勃看著溫雨瓷,“你想啊,我從殺手手里,救了你一命,成了你的救命恩人。既然我成了你的救命恩人,就要把你的社會關(guān)系查清楚,以后有用到的時候,方便你還我的人情啊!”
溫雨瓷:“……!”這就是簡懷砂所謂的,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坐的端,事無不可對人言?
她好像終于找到比楚冠爵臉皮還厚的人了!
簡懷砂興致勃勃的繼續(xù)說:“我查了你老公、溫洛寒、楚冠爵、西陵城、西陵越還有云城的孟夕,這都不是普通人啊,也都是我日后可以利用的人脈,你想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就是他們的恩人,以后我求到誰頭上,誰不得給我?guī)追直∶妫磕阏f對不對?”
溫雨瓷:“……”他的臉皮呢?尊嚴(yán)呢?節(jié)操呢?
云南第一世家,難道就是靠他這樣的投機(jī)倒把撐起來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很嚴(yán)肅的說:“簡懷砂,我很鄭重告訴你,就算你沒把那個殺手解決掉,我也未必會被他干掉,這幾年,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很多,可是我還好端端坐在你對面,請你以后不要再以我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我不欠你什么人情!”
“那可不一定,沒發(fā)生的事情,誰能說得準(zhǔn)呢?”簡懷砂又端起酒杯,懶洋洋喝了一口,慵懶的聳聳肩膀,“要是那個殺手沒死在我手里,沒準(zhǔn)兒你就那么倒霉,被他干掉了呢?所以說,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面對這個臉皮比城墻還厚的男人,溫雨瓷懶得和他打嘴仗,白了他一眼,轉(zhuǎn)眼看簡桃夭,“后來呢?”
簡桃夭見溫雨瓷沒再計較,松了口氣,繼續(xù)說:“我無意中,在懷砂哥哥的書房里,看到了城哥的照片,我莫名覺得熟悉,盯著照片,一直看一直看,看了整整一天,晚上吃飯時,懷砂哥哥找到我,看我拿著照片,呆呆傻傻的樣子,問我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照片上的人,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只能說我不知道……”
她頓了下,閉了閉眼睛,長睫顫抖,“我想的頭疼,卻還是記不起照片上的人是誰,我很痛苦,懷砂哥哥就勸我不要再想,拿走了照片,帶我下樓吃飯……”
她闔著眼睛垂眸,“從那天后,我每天都能想起照片上的男人,每晚上做夢都能夢到他,夢到一些零星的、不完整的片段……”
她睜開眼睛,看溫雨瓷,“那段時間,我很痛苦很痛苦,我總覺得,有很重要的東西,在我腦海中盤旋,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我痛苦的幾乎瘋掉,懷砂哥哥見我情形不對,帶我去看了心理醫(yī)生,我看了幾次心理醫(yī)生,配合藥物治療,有天晚上,在睡夢里,我忽然記起了以前所有的事情……”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十分激動,而溫雨瓷也因為她的語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見她情緒激動,簡懷砂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胳膊,轉(zhuǎn)眼看溫雨瓷,“接下來的事情,我和你說!”
溫雨瓷點頭,“你說?!?br/>
“桃夭和我講了她以前的經(jīng)歷之后,我又派專人,把當(dāng)年的事情,詳詳細(xì)細(xì),徹徹底底挖了一遍,簡單點說,現(xiàn)在在你家做客的那個夏芳雪,其實是當(dāng)年桃夭爸爸帶回家的梧桐……”
溫雨瓷點頭,“果然如此!”
簡懷砂繼續(xù)說:“當(dāng)年,吳桐把真的夏芳雪,也就是桃夭,帶去海邊之后,給桃夭喝了她下了安眠藥的水,然后拿掉小船上的漿,把小船推入海中,她以為桃夭必死無疑,桃夭的父母,找了桃夭幾個月,始終沒有桃夭的消息,也以為桃夭死了,桃夭媽媽痛失愛女,得了病,臥床不起,桃夭爸爸無奈之下,想了個餿主意,把吳桐帶到醫(yī)院,給吳桐做了整容術(shù),把吳桐整容成桃夭的樣子……”
簡懷砂看了桃夭一眼,“吳桐臉上原本有燒傷,遲早要整容,既然遲早要整容,不如把吳桐整容成桃夭的樣子,安慰一下臥病在床的桃夭媽媽?!?br/>
溫雨瓷忍不住仔細(xì)看了簡桃夭幾眼,“不一樣,在我家里的夏芳雪,和桃夭長的一點都不像!”
“我拜托!”簡懷砂一副很無語的樣子,“吳桐整容時十幾歲,如今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女大十八變,她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臉型都不一樣,骨骼不同,現(xiàn)在長開了,自然不一樣!”
“嗯,也有道理,”溫雨瓷點了點頭,問他:“那桃夭媽媽,相信吳桐是她女兒了嗎?”
“沒有,”簡懷砂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等吳桐的臉養(yǎng)好,和那時真正的夏芳雪,不過七八分相像,當(dāng)時芳雪媽媽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一天時間,大部分都在沉睡,芳雪爸爸,以為他可以騙過芳雪媽媽,可芳雪媽媽一眼就認(rèn)出了芳雪爸爸帶去的女孩兒不是她的女兒,還因此受到了刺激,當(dāng)晚就去世了……”
聽簡懷砂說到這里,簡桃夭的眼淚再也止不住,泉水般涌出眼眶。
溫雨瓷扯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她用紙巾擋住眼睛。
溫雨瓷問簡懷砂,“后來呢?”
“后來?”簡懷砂冷笑了聲,“后來,桃夭媽媽死后沒多久,桃夭爸爸也死了,死因是晚上醉酒,燒水時,把水燒干,忘了關(guān)燃?xì)庠睿鸫蠡?,芳雪爸爸先是一氧化碳中毒,然后活活燒死了……?br/>
“燒死了?”溫雨瓷懷疑的挑眉,看了簡桃夭一眼,“我記得桃夭說,吳桐的爸媽,就是死于大火,這……只是巧合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簡懷砂打了個響指,“問題就在這里。”
簡桃夭忽然趴在桌子上,哭的渾身抽搐。
溫雨瓷知道,哭泣是情緒的發(fā)泄,很多時候,可以哭出來,是件幸福的事情。
她只是輕輕拍了簡桃夭幾下,沒有勸慰,眼睛看著簡懷砂,皺眉,“別賣關(guān)子,問題在哪里?”
“知道吳桐是誰嗎?”簡懷砂不答反問。
溫雨瓷白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就不能痛快點嗎?”
這是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簡懷砂難得沒和溫雨瓷犟嘴,輕輕吁了口氣,“吳桐,其實是桃夭爸爸初戀女友的女兒。”
“然后呢?”溫雨瓷皺眉,“桃夭爸爸變心了,娶了桃夭的媽媽,吳桐不服氣,替她媽媽來報復(fù)桃夭爸爸?”
“恰恰相反,”簡懷砂說:“是吳桐媽媽變心了,嫁給了吳桐爸爸,桃夭爸爸才和桃夭媽媽相戀,生下了桃夭?!?br/>
“這是什么道理?”溫雨瓷不解,“你到底想說什么?”
“其實很簡單,這就是個便態(tài)女人,不按常規(guī)出牌的故事,”簡懷砂嘲諷的聳聳肩膀[熱,門.小'説。網(wǎng)],“其實,吳桐媽媽確實是愛上了吳桐爸爸,可諷刺的是,吳桐爸爸愛的是桃夭媽媽,只可惜,桃夭媽媽,不愛吳桐的爸爸,吳桐的爸爸,只能退而求其次,娶了吳桐媽媽……”
“等一下!”溫雨瓷舉起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她已經(jīng)被簡懷砂繞暈了,“你的意思是,吳桐爸爸雖然娶了吳桐的媽媽,但是吳桐爸爸真正愛著的人,其實是桃夭媽媽?”
“沒錯,”簡懷砂點頭,“吳桐爸爸對桃夭媽媽的愛戀非常深,即便娶了吳桐媽媽,生下吳桐,也始終對桃夭媽媽,念念不忘。吳桐媽媽絕望之下,放了一把大火,想燒死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她和吳桐爸爸都死于那場大火,吳桐命大,臉毀了,命卻總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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