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參加慈善晚宴的人是從國內各地趕來的,所以每一位嘉賓手里都會有一張房卡。
陸彥廷自然也不例外。
他原本為這張房卡自己是用不上的,誰知道藍溪會給他來這么一出!
兩個人剛剛踏進電梯,藍溪便勾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去尋找他的嘴唇。
陸彥廷擰眉看著女人放浪的模樣,心頭隱隱有些暴躁。
他將頭別到一邊,躲開她的親吻。
她對此不滿意,鼻腔內發(fā)出一聲哼唧,像極了小野貓。
藍溪這會兒已經(jīng)被藥效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
她渾身發(fā)燙,不自覺地就想往身邊的男人身上貼。
啪!
陸彥廷抬起手,在她臀部狠狠拍了一下。
“規(guī)矩點兒!”他啞聲警告她。
明明是粗暴至極的動作,可是藍溪竟然從中嘗到了快感。
她一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西裝,呼吸急促:“再抽我一下,狠狠抽”
“媽的—”陸彥廷看著她這副樣子,恨不得掐死她。
如果今天在她面前的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她是不是也會這樣放蕩?
叮—
電梯終于停在了指定樓層。
電梯門打開之后,陸彥廷一手攬著藍溪的腰,帶著她軟綿綿的身體踏出了電梯。
“我難受快救救我!”藍溪欲求不滿地往他身上貼。
陸彥廷是個正常男人,被她這樣勾引了一路,怎么可能沒有反應。
他加快速度,拖著她走到了套房門口,刷房卡進入。
兩個人糾纏著踏入房間,陸彥廷推著藍溪到了窗戶邊兒上,將她抵在窗前。
“好熱。”她不滿地哼著,自己動手撩起了身上的裙子。
陸彥廷看著她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心里的火氣噌噌地往上漲。
他呼吸粗重,掌心摸上她后背的拉鏈,猛地拉下。
藍溪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她雙手攀附著他的脖子,恨不得將整個身體都貼在他身上。
周遭的氣氛越來越火熱。
偌大的套房內,只聽得到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以及曖昧的撞擊聲。
“不行、不行了—”“好好受著。”
從窗前到書桌,再到浴室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體內的藥效終于過去了。
**
凌晨一點。
陸彥廷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走到雙人床前,看著床上滿身吻痕的女人,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失控過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么蠱?
好像每次看到她,都會莫名其妙地產(chǎn)生生理反應。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肯定是抱著目的來接近自己的。
可是他不僅沒有拒絕,反而就這樣由著鬧。
陸彥廷正走神,床上的女人再次不安分了起來。
她翻了個身,抱緊懷里的被子,一絲不掛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
她的皮膚很白凈,上面還有他剛才留下的痕跡。
每一個痕跡,都在昭示著剛才的那場歡愛有多熱烈。
回想起剛剛的激情,再看看看面前的這具身體,陸彥廷的小腹處竟然又涌起了一股燥熱。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來替她蓋好被子。
準備抽手回來的時候,熟睡中的女人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對不起”她的聲音很低,甚至還帶著幾分顫抖。
陸彥廷聽到她的道歉,有些疑惑。
“姥爺,我好想你?!本o接著,她又說了一句。
陸彥廷清楚地看到,她長長的睫毛正在顫動。
卸妝以后的她,沒有平日里那么強的攻擊性,反倒多了幾分惹人憐惜的味道。
她在喊姥爺。
之前陸彥廷已經(jīng)讓潘楊調查過藍家,其實藍家有些事情,不需要調查都知道。
在江城,只要是認識藍仲正的人,都知道他是靠著自己之前那位老丈人起家的。
如今的泰和,前身就是藍仲正那位老丈人的公司白氏。
白老唯一的女兒嫁給了藍仲正,英年早逝;
后來白老去世,公司自然而然就到了藍仲正手里。
藍仲正接手公司之后,立馬給公司換了名字。
而之前,藍仲正賣給陳家的那個院子,也是白老留下來的—
藍溪為了那間院子不止一次地找過陳東明,足以證明別院在她心里的位置。
藍溪和藍仲正父女關系不好,這點他也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思索間,床上的女人又開始道歉。
這一次,她的聲音很是著急。
陸彥廷定睛看著,她雖然在夢中,眉頭確實緊緊地皺在一起。
鬼使神差地,陸彥廷抬起手來,輕輕地為她撫平眉宇間的褶皺。
她這張臉,還是笑的時候比較好看。
“不要走,不要丟下我?!?br/>
她應該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所以夢話怎么都停不下來。
“好,不走?!标憦┩⑷崧暟矒嶂?。
**
藍溪晚上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夢里有媽媽,有姥爺,還有沈問之。
那些不好的回憶,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個夢里。
早晨醒來的時候,藍溪渾身酸痛,明明睡了很久,可是依然累得動不了。
她翻了個身,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昨天晚上,她雖然吃了那種藥,但是記憶還是存在的。
他們兩個做得有多兇,她都記得。整個套房里,都有他們歡愛留下的痕跡。
藍溪看著床頭拆封的避孕套盒,有些走神。
“醒了?!蹦腥寺詭硢〉穆曇魧⑺乃季w喚了回來。
藍溪收回視線,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下一秒鐘便露出了笑容。
“早安,陸總?!彼{溪湊到他面前,非常厚臉皮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接著,她掀開身上的被子,準備下床。
剛剛開始動作,身后的男人一把將她拽回到懷里。
一個敏捷的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陸總早上也要來一次嗎?”藍溪笑著問他。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陸總睡了我,要對我負責喲?!标憦┩⒁痪湓掃€沒說完,藍溪就搶了先。
聽到她這么說,陸彥廷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就這么想做陸太太?”
她的目的,他已經(jīng)很清楚了。
不做情人,只做陸太太。
他見過不少有野心的女人。
但是這樣明顯地將自己的野心表露出來的,她真的是第一個。
藍溪笑得嫵媚,兩條胳膊纏上他的脖頸:“昨天晚上我們配合得很好,不是嗎?陸總喜歡的姿勢我都很擅長呢。”
陸彥廷看著身下女人嫵媚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失神。
他凝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于松開手。
“不會有婚禮?!?br/>
“正好,我也不喜歡那種形式主義?!彼{溪弓起身子,親了一下他的下巴?!爸灰茏龊戏ǖ年懱?,我就很開心了。”
“不喜歡形式主義,還是根本不介意有沒有?”陸彥廷再次捏住她的下巴。
周瑾宴曾經(jīng)跟他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不渴望盛大的婚禮,因為女人的愛里本身就帶有儀式感。
如果她真的愛一個男人,自然而然就會想要跟他完成這個儀式。
如今藍溪卻跟他說,不喜歡形式主義?
這是不是說明,她根本就不愛他?
“干嘛突然這么兇啊”藍溪有些委屈地看著陸彥廷:“我以為你工作忙,不會有時間準備這些。人家是在為你著想呢。”
“所以呢?”路演廳薄唇微動,“我該夸你懂事嗎?”
“那倒不用?!彼{溪笑著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再親我一口吧?!?br/>
陸彥廷冷哼了一聲,直接松開了她。
藍溪倒也不生氣,更是絲毫沒有難堪。
她坐在床上,抬起手來揉了揉脖子,姿態(tài)慵懶。
那邊,陸彥廷拿起手機,撥通了潘楊的電話。
“送一套女人的衣服過來?!?br/>
“???”電話那邊,潘楊聽到陸彥廷說出來的話之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昨天晚上,他一直都沒聯(lián)系上陸彥廷,難不成陸彥廷真的是跟藍溪偷情去了?
“內衣34d,上衣尺碼m,腰圍大概60?!?br/>
不理會潘楊的震驚,陸彥廷冷靜地報出尺碼。
“萬豪酒店,2003?!?br/>
接著,他又報上了酒店的房間號。
不等潘楊回應,便掛了電話。
藍溪坐在床上,聽著陸彥廷準確地報出自己的三圍,拍著手贊賞。
“陸總真是聰明,用身體丈量尺碼什么的,分毫不差呀?!?br/>
陸彥廷怎么可能聽不出,藍溪這是在嘲諷他有過很多女人。
當然,他向來不會理會這種無聊的挑釁。
被無視之后,藍溪撇了撇嘴,安靜地不再說話。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不巧的是,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陸彥廷正在洗澡。
藍溪只好裹著被子去開門。結果,她剛一下床,陸彥廷穿著浴袍從浴室出來了。
看到藍溪裹著被子往房門口走,陸彥廷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滾回床上?!?br/>
藍溪:“”
還真是臭脾氣。
要不是因為他在里頭洗澡,她至于這樣嗎。
藍溪回到床上,鉆到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陸彥廷走到門口打開門,潘楊將購物袋遞了進來。
“呃,這個,衣服都是店員推薦給買的,不知道符不符合藍小姐的眼光”
“放心,只要是貴的都符合我的眼光?!彼{溪露了一只腦袋出來,朝著潘楊挑了挑眉。
潘楊很清楚地感受到了陸彥廷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于是趕忙找了個理由走開了:“陸總,我先去加班了!”
“等等?!标憦┩⒔凶∨藯?,“去觀庭,把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帶來。”
“?”潘楊一臉疑惑地看著陸彥廷。
“有問題?”陸彥廷自然也看出了潘楊的疑惑。
“沒有,我這就去??!”潘楊搖搖頭,然后趕緊離開了。
陸彥廷拎著購物袋走到床邊,將購物袋扔到床上。
“換衣服?!?br/>
藍溪從被子里鉆出來,絲毫不在意面前男人,就這樣赤身**地站了起來。
她的身材很好,胸部高聳,小腹平坦,兩條腿修長筆直,臀部緊實。
陸彥廷的目光從上看到下,體內又無端涌上了火氣。
“你這個女人”陸彥廷有些生氣:“知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么寫?”
還是說,像傳聞中一樣,她在所有男人面前都是這么放得開?
“我身上哪里是你沒看過的?睡都睡過了,哪里還需要矜持?!?br/>
陸彥廷:“”
這個女人,還真是伶牙俐齒。
藍溪彎腰,將幾個購物袋里的衣服都倒出來。
她打開那條連衣裙看了看,乳白色的,中規(guī)中矩的款,一點兒都顯不出她的身材。
唔,內衣也是白色的。
果然是直男審美啊
藍溪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在里頭磨蹭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洗完澡、換好了衣服。
不過,藍溪發(fā)現(xiàn)一件非常致命的事情—她沒拿化妝包。
這也就意味著,她今天要純素顏去和陸彥廷領證?
雖然她的確天生麗質,但是不化妝出門這種事情,想想還是有些膈應。
藍溪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的自己,陌生得都不敢認了。
一條款式保守的白裙子穿在身上,黑色的直發(fā)散在肩頭,再加上這張不施粉黛的臉
真是頗有白蓮花的氣質。
藍溪勾了勾嘴角,走出浴室。
**
陸彥廷坐在沙發(fā)上,藍溪剛從浴室出來,他就注意到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她穿這么素凈的顏色。
不是低胸,沒有露背,不該露給別人看的地方都沒有露出來。
感覺到陸彥廷在看自己,藍溪索性走到他面前。
也沒有管他同不同意,藍溪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陸總喜歡我這樣打扮嗎?”
陸彥廷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不化妝的她,看著比平時小了起碼三歲。
這條白裙子,再配上這樣的發(fā)型,倒是給人一種清純的感覺。
“看來是很喜歡咯,都移不開眼了呢?!彼{溪湊到他耳邊,“那我以后在床上可以cos女學生,這樣說不定你更有感覺了?!?br/>
“戶口本在哪里?”陸彥廷并沒有理會她的調侃。
“就在包里呢。”藍溪往他懷里鉆了一下,“我可是時刻準備著嫁給你呢?!?br/>
“說吧,你的目的和要求。”陸彥廷將藍溪從腿上拎下來,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終究,還是到這一步了。
藍溪知道,一旦陸彥廷答應結婚,也就到了他們談條件的時候。
她之前已經(jīng)打過無數(shù)次腹稿,要說出來其實并不難。
“陸總應該知道,別院是我姥爺留下來的。那里對我來說有特殊意義?!?br/>
“所以你可以為了它賣身。”陸彥廷面無表情地接過她的話。
此時,他腦海中閃過的,是她幾次被陳東明欺辱的場景。
“必要的時候,會的?!备岅憦┩⑸鷼獾氖?,藍溪竟然沒有否認。
聽過她的回答之后,陸彥廷冷笑了一聲。
他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粗糲的指腹有些粗魯?shù)負徇^她的嘴唇。
“如果陳東明沒有把院子轉賣給我,你是不是就要和他上床?”
“”藍溪沒說話。
“回答我!”擱置在她下巴上的手不斷收緊,陸彥廷逼迫地追問她。
藍溪不知道他在糾結什么。
“不會。”藍溪很清楚此時此刻什么樣的答案會讓他滿意。
“最好是這樣?!?br/>
沉默了一陣子,陸彥廷再次問她:“想清楚了?”
他問的是做陸太太這件事情,藍溪知道。
她笑,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br/>
“藍溪,我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耳勾三搭四,所以,你最好把你的惡習改一改。”這一句,算是警告了。
“放心?!彼{溪湊到他臉頰邊親了一口,動作里帶著滿滿的討好:“江城最有錢的男人都被我收入囊中了,我還需要勾搭誰嗎?”
**
下午兩點,潘楊將陸彥廷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送來了酒店。
然后,陸彥廷對潘楊吩咐:“去民政局。”
雖然之前潘楊早有猜測,但是聽著陸彥廷親口說出“民政局”三個字,他還是不可避免地震驚了一把。
再看看跟在他身邊的藍溪
這兩個人?來真的了?
不過,作為下屬,他也不好對陸彥廷的行為質疑,只能乖乖按照他的指示,開車去民政局。
陸彥廷和藍溪在江城都是出了名的人物,這樣的兩個人來民政局,被不少人認了出來。
藍溪絲毫不在意,甚至在眾人面前大方地摟住了陸彥廷。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她要讓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她現(xiàn)在是陸彥廷明媒正娶的妻子。
誰要是敢再說她一句,那就是跟陸彥廷過不去。
領完證從民政局出來,藍溪拿著兩本結婚證,擺在大腿上,拍了一張照片。
陸彥廷看到她拍照的動作,不由得皺眉。
“唔,好像少了點兒什么?!彼{溪側過頭看著陸彥廷,抓住他的胳膊和他撒嬌,“你還沒送我戒指呢?!?br/>
潘楊坐在前排,聽著藍溪和陸彥廷這么撒嬌,有點兒受不住。
潘楊本身就是有些大大咧咧的性子,聽不得女人撒嬌。
況且,藍溪剛才還是捏著嗓子來的。
按照他對陸彥廷的了解,陸彥廷應該也不會喜歡這種才是
聽到藍溪的要求,陸彥廷拿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來一張銀行卡交給藍溪:“自己去買?!?br/>
“哎,好?!彼{溪一點兒都沒有像別的女人一樣生氣或者失望。
她接過銀行卡,笑著說:“陸總真是財大氣粗?!?br/>
看著藍溪拜金的模樣,陸彥廷胸口又是一陣怒意。
“停車。”陸彥廷對前排的潘楊吩咐。
聽到陸彥廷的話之后,潘楊馬上到路邊將車停了下來。
“下車?!标憦┩⒌穆曇衾浔?。
這句話,他是看著藍溪說的。
“好吧,那我們明天見?!彼{溪沒有拒絕,臨下車之前,還抱著陸彥廷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大膽極了。
前排的潘楊從后視鏡里看到這一幕,趕緊移開視線,心里忍不住感嘆:這個藍家大小姐,似乎比傳說中的還要開放啊
“開車?!彼{溪下車后,陸彥廷再次對潘楊發(fā)出命令。
潘楊點了點頭,連忙發(fā)動車子。
車子再次發(fā)動,這回,陸彥廷很長時間沒說話。
潘楊時不時從后視鏡里偷偷觀察一下陸彥廷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事情。
過了十幾分鐘,陸彥廷終于再次開口。
他對潘楊吩咐:“下周帶著房產(chǎn)證去把別院過戶到藍溪名下。”
別院?那不是前段時間他剛買下來的院子嗎?
潘楊知道他是以雙倍的價格從陳東明手里買來的。
當時他隱約覺得這件事兒和藍溪有關。
但是萬萬沒想到,陸彥廷竟然會直接把院子過戶給藍溪。
難道他對這位藍家大小姐,是認真的?
在他身邊工作這么多年,除了當年的顧靜雯之外,他再沒見陸彥廷這樣縱容過哪個女人了。
**
被陸彥廷攆下車,藍溪卻沒有絲毫不開心,畢竟計劃了很久的事情終于在今天如愿以償了。
單就和陸彥廷結婚這件事兒,足夠她開心好一陣子了。
藍溪親了一口結婚證,隨后將結婚證放回包里。她踏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走著。
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她突然想喝奶茶了。
藍溪剛剛走進甜品店,正要點單,就聽到了有人喊她:“藍溪?”
聽到這個聲音,藍溪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想喝奶茶的心情都沒了。
她轉過身,看到了站在對面的唐曼殊。
“真的是你!”唐曼殊一臉驚喜地拉住藍溪的手腕,“我們聊聊吧!”
“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彼{溪將手抽回來,聲音一片冰冷。
“十分鐘,就聊十分鐘可以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唐曼殊的聲音里染上了一絲哀求。
藍溪沒說話,轉身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唐曼殊見狀,連忙跟上去。
坐下來之后,她看著藍溪,關心地問:“這幾年你還好嗎?”
“有事直說,不用假惺惺。”藍溪沒有心思看她演戲。
“伯母想讓我在今年和問之定下來,但是問之他一直想著你”唐曼殊深吸一口氣:“看在我們曾經(jīng)是好朋友的份上,藍溪,你幫我勸勸問之吧,我知道,你們兩個已經(jīng)見過面了?!?br/>
藍溪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的紅色甲油,再聽唐曼殊的話,不由得發(fā)出了一陣笑聲。
她笑得極其諷刺,雖然沒有化妝,但是笑容依然帶了攻擊性。
唐曼殊看著藍溪這樣子,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藍溪,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當年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伯父伯母都不希望你和問之在一起,我也沒有辦法—”
“所以你就幫著他們拆散我和沈問之,是嗎?”藍溪諷刺地接過她的話。
她勾唇,看著對面裝白蓮花的女人,“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幾年不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厚臉皮啊?!?br/>
唐曼殊被藍溪諷刺得臉色尤為難看,但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氣度,又不能說什么。
藍溪說話難聽,但是她不能跟藍溪一樣。
“還有別的事兒嗎?”藍溪玩著手指,有些不耐煩:“沒事兒我走了?!?br/>
“我去幫你排奶茶吧!”唐曼殊松開緊咬著的嘴唇,言笑晏晏地問她:“還是要原位三分甜加紅豆嗎?”
她們曾經(jīng)是好朋友,唐曼殊自然記得藍溪的口味。
藍溪看著唐曼殊這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心里突然很好奇她還能裝多久。
“好,那謝謝了。”藍溪欣然接受唐曼殊的提議。
有個給她跑腿,她沒理由拒絕。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排?!碧坡恻c了點頭,然后起身去排隊買奶茶。
過了大概一刻鐘,她終于端著兩杯奶茶回來了。
唐曼殊將藍溪的那杯奶茶遞給她,藍溪將吸管扎進去,喝了一口,然后皺眉。
“唔,真難喝!”她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嫌棄。
唐曼殊見狀,關切地問:“不好喝嗎?要不我再去給你買一杯?”
藍溪太了解唐曼殊了,她這么問其實根本不是真的打算要去替她買,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體現(xiàn)自己的善解人意罷了。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聽到這種話肯定會擺著手說“不用了”。
但是藍溪可不是一般人。她笑著松開手里的那杯奶茶,“那就麻煩你咯。”
唐曼殊看著藍溪臉上的笑容,咬了咬后槽牙,“這次喝什么?”
“嗯我想想,”藍溪摸著下巴,“要不要抹茶奶綠吧,多冰多糖。”
“好,我去買。”唐曼殊強忍著不耐煩站起來,繼續(xù)去排隊。
看著唐曼殊的背影,藍溪心情大好。
又過了二十分鐘,唐曼殊端著一杯抹茶奶綠遞給了藍溪。
藍溪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再次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還是很難喝啊”
“還要再換嗎?”唐曼殊深吸一口氣,詢問她。
“對啊,又要麻煩你了呢”藍溪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既然唐曼殊要展現(xiàn)自己的風度,那她就一次性讓她展現(xiàn)個夠。
很快,唐曼殊第三次去排隊。
第三次排隊回來后,藍溪依然對茶飲不滿意。
這一次,唐曼殊終于忍不下去了。
她看著藍溪:“藍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你才知道???”藍溪忍俊不禁,“我以為我表現(xiàn)得夠明顯了?!?br/>
“我最煩的就是你這種假惺惺的人了,得了便宜還賣乖?!?br/>
藍溪站起來,走到唐曼殊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沈問之你喜歡就拿去,這江城有錢人多了去了,你以為我稀罕他?”
“以后少在我面前找存在感,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這番話,藍溪松開唐曼殊的下巴,然后端起那杯原位紅豆奶茶走出了奶茶店。
她走路的姿勢特別瀟灑,刻薄的話語和她今天的裝扮完全不搭。
唐曼殊坐在奶茶店里,看著藍溪的背影,狠狠地咬牙。
**
從奶茶店走出來,藍溪回想了一下剛剛唐曼殊的表情,發(fā)出一聲諷刺的笑。
笑過之后,心頭卻多了幾分失落。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樂極生悲吧,她想。
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地址,藍溪很快回到了蔣思思的公寓。
藍溪進門的時候,蔣思思正在家里看美劇。
看到藍溪以后,蔣思思馬上合上電腦放到了一邊兒。
“怎么樣怎么樣,昨天晚上搞定了沒?”
藍溪換了鞋在蔣思思身邊兒坐下來,從包里掏出兩本結婚證遞給她。
“臥槽!”蔣思思打開結婚證,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和領證日期,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藍溪竟然這么快就把陸彥廷給搞定了。
之前她總聽人說陸彥廷這個人心狠手辣,做事狠決,一般人是拿捏不了他的。
“行啊你,姐妹被你震驚了?!笔Y思思將結婚證合上遞給藍溪,“等著,我點啤酒小龍蝦慶祝一把!”
蔣思思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格,剛說完就拿起手機去點小龍蝦了。
這會兒是下午四點鐘,小龍蝦送過來怎么著也得五六點。
蔣思思點完外賣之后,才注意到藍溪今天的打扮。
“哎我說,你怎么穿這么素雅?”
“陸彥廷他助理給我買的衣服?!彼{溪聳聳肩膀,“直男審美,你懂的。”
“喲喲喲喲”蔣思思笑得內涵,“看來昨天晚上很激烈嘛!”
“我洗個澡去。”藍溪沒接蔣思思的話,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拿換洗的衣服,留下蔣思思一臉淫蕩地坐在沙發(fā)上。
磨蹭了二十多分鐘,藍溪終于洗完澡出來了。
洗澡的時候,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的痕跡,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幾場博弈。
不得不說,陸彥廷這個男人,體力真的驚人。
藍溪穿了一件吊帶裙走到客廳,那邊蔣思思已經(jīng)在開啤酒了。
藍溪剛剛走近,蔣思思就瞧見了藍溪胳膊上和胸口處的淤青以及吻痕。
“嘖嘖嘖”蔣思思用手指戳了戳藍溪的胳膊,“干爽了吧?”
“差點兒被他折騰死?!彼{溪聳聳肩膀。
對于陸彥廷的體力,她是服氣的。
“以后你有人灌溉了,來,碰杯開心一下!”蔣思思拿起兩罐啤酒,其中一罐遞給了藍溪。
藍溪接過來,和她碰了一下,然后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準備抽個時間帶陸彥廷回藍家?!?br/>
“這個可以有。”蔣思思打了個響指,“到時候那個小賤人和老賤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br/>
經(jīng)過蔣思思這么一提醒,藍溪也試著想了一下,嗯光是想想都覺得爽。
這些年,對于王瑩和藍芷新,藍溪一直都處于無視的狀態(tài)。
當初不愿意跟她們斗,不是因為斗不過,而是覺得沒必要。
如今她們越來越過分,她自然也不會這樣任人欺負。
“要我說啊,你早該這樣了?!笔Y思思坐下來,“那對賤人還以為你好欺負呢!”
可不是么,都開始盤算著賣姥爺留下來的房子了,真是當她好欺負。
**
第二天是周一,藍溪剛踏進辦公室,就被同事告知陸總請她去辦公室一趟。
之前藍溪衣衫不整地從陸彥廷辦公室出來,已經(jīng)被傳開了。
人們都覺得她跟陸彥廷有一腿,所以同事跟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也格外地曖昧。
“哦,知道了?!彼{溪很冷漠地答應了一句,然后從包里掏出粉餅來補了個妝,這才走出辦公室。
藍溪剛一出去,辦公室的人就開始議論這件事兒。
“藍溪該不會真勾搭上陸總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我對陸總真是太失望了,他竟然喜歡藍溪這種胸大無腦的”
“我看不一定,陸總說不定就是玩玩而已,反正倒貼上門的,不要白不要?!?br/>
“你們都很閑?”
linda剛剛踏進辦公室,就聽到了她們討論八卦,當場就變了臉。
聽到linda的聲音之后,辦公室的人立馬就消停了,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xù)個各自的工作。
linda的臉色卻一直很難看。關于藍溪和陸彥廷的那些傳聞,她之前就聽說了。
藍溪來的第一天她就警告過藍溪,不要對陸彥廷存在什么非分之想,當時藍溪答應得干脆,沒想到還是沒能做到!
幾分鐘后,藍溪來到陸彥廷辦公室門口。
這回,她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已經(jīng)從里面打開了。
藍溪也沒客氣,直接踏了進去。
陸彥廷上下打量著她,她今天又恢復了之前的穿衣風格,依然是很貼身的衣服,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
這回倒是沒露胸了,想必是因為他前天晚上在她身上留了太多痕跡。
“陸總找我有事?”藍溪抬起頭看向他。
“還疼嗎?”陸彥廷目光掃了一眼她的腿根。
藍溪當然明白他問得是哪里。
“不疼了,陸總現(xiàn)在想再來一場辦公室play也沒問題?!闭f到這里,藍溪拂了一把頭發(fā),露出了脖子。
陸彥廷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迅速收回視線。隨后,轉身走向了辦公桌。
藍溪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陸彥廷突然這么禁欲,她還挺不習慣的。
“過來?!彼{溪正這么想著,陸彥廷已經(jīng)開口跟她說話了。
藍溪聽陸彥廷喊她,就直接走過去了,和陸彥廷面對面站在辦公桌前。
“拿著?!标憦┩⑹掷锏膬蓮埧ㄟf給藍溪。
藍溪大大方方地接過來,認真看了一下。
哦,一張是門禁卡,一張是銀行卡。
“這算聘禮嗎?”藍溪抬眼,笑盈盈地問他。
“觀庭別墅,回頭潘楊帶你去認個門?!?br/>
陸彥廷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自顧自地說著:“然后盡快搬過去?!?br/>
搬過去?藍溪有些吃驚。
藍溪的表情都落在了陸彥廷眼底,陸彥廷略微皺眉:“怎么,不愿意?”
“當然不是,我這明顯是受寵若驚呀。”藍溪晃了晃門卡,“沒想到陸總還想著和我同居呢?!?br/>
“信用卡是我的副卡,你可以隨便刷,我會替你還上?!标憦┩⑦€是沒接藍溪的話。
這種說辭
藍溪聽完之后再次露出笑容:“聽起來陸總不像是娶老婆,更像是養(yǎng)情人呢。”
“有區(qū)別嗎?”陸彥廷似乎對此并沒有什么特殊感覺。
當然,藍溪也無心和他爭論情人和妻子之間的區(qū)別。
既然他認為沒有區(qū)別,那就沒有區(qū)別吧。
“當然沒有,陸總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聽陸總的?!彼{溪的語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陸彥廷聽完之后,冷嘲一聲:“陰陽怪氣?!?br/>
“唔,陸總,我也有個事兒要跟你商量呢。”
既然都進來他的辦公室了,有些話索性就一次性說了得了。
藍溪將兩張卡捏在手里,身體朝著陸彥廷靠了靠,一只手在他胸口畫圈圈。
“色誘?”陸彥廷凝眸看著她,一只手摁上她的臀部。
“唔,既然我們都結婚了,那陸總也應該跟我回家一趟,見見我的家人吧?”
藍溪撒嬌地說:“不然他們會覺得你對我不認真的呀?!?br/>
“你覺得我該對你認真?”陸彥廷反問她。
“不管怎么樣,都已經(jīng)結婚了,你就跟我回去一趟嘛?!彼{溪不在意他的問題,一個勁兒地和他撒嬌。
陸彥廷這么聰明,怎么可能猜不到藍溪的目的。
之前他就看到過藍溪囂張地在藍仲正和藍芷新面前說一定會嫁給他,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了,當然要帶著他回去告知他們。
藍溪心里那點兒小九九,陸彥廷都知道。
實際上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為什么就這樣縱著藍溪。
難不成真的是被她這幅妖孽皮相給吸引了?
這女人真是讓人上癮。
“知道了?!标憦┩⒈凰氖謸系眯陌W癢,“手拿開。”
“你有感覺了???”藍溪低頭往下看了一眼,“哎呀,陸總你身體可真好?!?br/>
陸彥廷:“”
“陸總還有什么吩咐嗎?”
“出去?!标憦┩⑻鹗謥碇噶酥搁T。
藍溪點了點頭,聽話地退下。
從陸彥廷的辦公室出來以后,藍溪就下樓了。
剛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了linda。
她似乎已經(jīng)在這里等很久了。
看到藍溪之后,linda走上來對她說:“你跟我來小會議室一趟。”
linda臉色不太好,畢竟是上司喊話,藍溪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在會議室坐下來之后,linda盯著藍溪看了一會兒,然后問她:“你和陸總什么關系?”
“”聽到這個問題,藍溪不由得捏緊了手里的門卡和信用卡。
果然,linda應該是聽到了辦公室八婆們的那些閑話。
“記不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我跟你說了什么?”見藍溪不說話,linda更生氣了,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記得?!彼{溪點了點頭。
“你把我跟你說的話重復一遍!”linda疾言厲色。
“不要對陸總存不該存的心思,不然這份工作遲早做不下去?!彼{溪憑借著記憶將琳達之前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既然記得,為什么要這么做?”linda更加不高興。
“l(fā)inda,我跟陸總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具體怎么樣你可以去問他。”藍溪很巧妙地將責任推給了陸彥廷。
因為她知道,光憑她的一張嘴,不管怎么解釋,linda肯定是不會信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linda親自去問陸彥廷。
陸彥廷總不能讓linda開了她吧?
“藍溪,你是聰明人,什么事兒該做什么事兒不該做你應該分得很清,我招你進來也不是為了讓你勾搭陸總。”linda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藍溪點了點頭,然后對她說:“我覺得你還是先跟陸總聊一聊吧?!?br/>
“行,我會跟陸總聊,總之你這邊也注意,辦公室那些閑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吧?”linda說,“我不希望我手下的人每天都聊這種無聊的八卦,所以你,收斂一點。”
“好,我知道了?!彼{溪點了點頭。
“回去工作吧?!眑inda對藍溪使了個眼色。
聽到linda這句話以后,藍溪就從會議室退出去了。
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了她。
有探究,有曖昧,也有鄙夷。藍溪對這種向來都不在意,她直接無視,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來,然后將手里的兩張卡塞回到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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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溪走以后,linda在會議室里坐了一會兒,經(jīng)過一番思考之后,她還是決定親自去跟陸彥廷聊一聊。
確實,藍溪這個情況還是很特殊的。
之前公司不是沒遇到過試圖勾搭陸彥廷的女助理。
但是基本上有一次,陸彥廷就會給她下命令把那個人給開掉。
這種情況之前出現(xiàn)過不下五次,到藍溪這里,好像都不一樣了。
很快,linda來到了陸彥廷的辦公室內。
她很少這樣直接來找陸彥廷??吹絣inda之后,陸彥廷問:“有事?”
“陸總,最近公司內部在瘋狂傳你和藍溪的事兒,你應該也有聽說吧?”linda將事情說了一遍。
“嗯,然后呢?”陸彥廷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情。
對于他的態(tài)度,linda有些震驚:“陸總,這件事情涉及到部門的紀律,如果藍溪真的有在你面前做過什么不當?shù)男袨?,我會對她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不用?!标憦┩⒌赝鲁鰞蓚€字,之后又接道:“她是我的人?!?br/>
linda:“”
她完全沒想到,陸彥廷這就承認了。
而且,這語氣里,怎么還帶著一丟丟寵溺?
難不成是她聽錯了?
“陸總,我們公司規(guī)定的,上下級不能談戀愛,您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一些?”linda提醒陸彥廷:“現(xiàn)在很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情?!?br/>
“那你去處理一下?!标憦┩⒉灰詾橐猓肮ぷ鲿r間討論無關緊要的事情,該怎么處理,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linda再一次:“”
“還有別的事兒嗎?”陸彥廷拿起了鋼筆。
“沒了,你忙吧?!眑inda知趣地退下。
她真是沒想到,陸彥廷竟然會喜歡藍溪這種。
漂亮是挺漂亮的,但是感覺不是他的口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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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鐘,江城當?shù)啬硞€知名媒體突然在論壇上曝出了驚天大料:江城青年才俊、縱海的老板陸彥廷已經(jīng)結婚了,結婚對象不祥!
這條新聞的配圖里,放了一張兩個人在民政局的照片,女人的身體剛好被陸彥廷擋住,只露了臉,還被打上了馬賽克,完全沒人看得出來這是誰。
這消息剛出來,辦公室沸騰了。
藍溪不關注這些八卦的,若不是聽到旁邊的同事討論,她根本不會注意到這條新聞。
聽到她們討論之后,藍溪點進去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新聞里放著的就是他們領證那天的照片。
那天確實有不少人看見了,但是藍溪完全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曝光。
看完這條新聞之后,藍溪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她覺得她需要去洗手間冷靜一下。
藍溪剛一出去,辦公室的人又開始討論了。
“哎,看見沒?她估計氣死了!”
“她氣什么?就算她真的勾搭上陸總,頂多也就陪陸總睡幾次而已,陸總這種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娶她?”
陸彥廷是江城的風云人物,這條新聞一出來,立馬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作為好兄弟,程頤和周瑾宴看到這條新聞之后也震驚得不行。
晚上,程頤和周瑾宴將陸彥廷喊出來一塊兒喝酒,借此機會向他問了這個問題。
“老陸,結婚那新聞是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哪家媒體瞎寫?”程頤給陸彥廷遞了一杯酒。
“是真的。”陸彥廷接過酒杯,輕輕地晃了一下。
“你和誰結婚了?”聽到這個回答之后,周瑾宴和程頤異口同聲地提問。
“改天帶出來給你們看看。”想到藍溪,陸彥廷勾了勾唇角。
程頤和周瑾宴對視了一眼,最后是周瑾宴出聲提問:“老陸,你跟靜雯真的就完了?”
這一點,周瑾宴和程頤都沒辦法接受。
顧靜雯跟他們是多年的好朋友,當初他們都覺得他倆會結婚。
這會兒鬧成這個樣子,確實挺遺憾的。
聽他們提到顧靜雯,陸彥廷沒有說話。
“老陸,你說,你是不是在跟靜雯賭氣?”程頤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覺得我跟你一樣幼稚?”陸彥廷低笑了一聲,反問。
“嗤,你少笑話我了,當初靜雯剛走的時候你也沒少幼稚,你忘了你”
“咳咳咳!”聽到程頤這么說,周瑾宴趕緊咳嗽打斷他,一個勁兒給他使眼色。
程頤會意之后,立馬閉上了嘴。
程頤閉嘴后,周瑾宴接著開口:“老陸,為了賭氣搭上自己的婚姻就不值得了。當初有什么誤會總能解釋清楚,靜雯她其實—”
“我的事情,我有分寸。”陸彥廷打斷周瑾宴,顯然是不想再聽他說了。
周瑾宴只能閉嘴。
不過,陸彥廷越這樣,周瑾宴和程頤就越好奇,他究竟是娶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