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思沒有什么吃醋的感覺,雖然她和穆柏成訂婚了,但是這并不是最后的結(jié)果。
結(jié)婚了還能離婚呢,訂婚算得了什么?
而且,看到那個女人的名字,蔣思思更加可以肯定,穆柏成娶她絕對是有目的的。
蔣思思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估計她跟那女的長得有點兒像?
如果只是名字差不多的話,他應(yīng)該不至于這樣。
畢竟,她的名字也沒什么特別的,叫“思思”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他要是想找的話,肯定能找到。
………
穆柏成來到了廚房,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聽到了秦思的聲音:“成哥,在忙嗎?”
穆柏成:“沒有,你呢?最近怎么樣?”
秦思:“耀耀最近剛上大班,有些忙。”
穆柏成問:“耀耀最近沒生病吧?”
秦思:“嗯,這倒沒有,他身體素質(zhì)比之前好多了。”
聽到秦思這么說,穆柏成稍微放心了一些:“那就好。”
秦思說:“過幾天耀耀幼兒園里有個活動,要求家長一起參加,你有空嗎?”
穆柏成思考了一會兒,問她:“幾號?”
“我看下啊,”秦思拿起另外一個手機翻看了一下日歷,“下周三,十七號。”
穆柏成想了一下,說:“我盡量。”
秦思聽他語氣有些為難,便說:“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來了,下次還有機會,幼兒園經(jīng)常會有這樣的活動的。”
“應(yīng)該是有時間的,到時候我跟你聯(lián)系吧。”穆柏成說,“正好我也很久沒見過耀耀了。”
秦思:“好的,那我等你電話。”
秦思說完這話之后,穆柏成沉默了幾秒鐘,而后開口:“思思,辛苦你了。”
穆柏成突然道謝,倒是讓秦思愣怔了一下。
愣怔過后,她笑著說:“成哥,你別這么客氣。”
穆柏成“嗯”了一聲,然后對秦思說“我訂婚了。”
秦思沒想到穆柏成會突然說這種事情。
聽到他說訂婚了, 秦思愣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才緩過神兒來。
回過神之后,她才開口:“怎么這么突然?”
穆柏成沒有回答。秦思覺得自己似乎是問太多了了,于是咳嗽了一聲,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替你開心,找到合適的人就好。”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有機會帶出來見個面啊,真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你這棵鐵樹開花。”
提起蔣思思,穆柏成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他對秦思說:“一個小孩子。”
秦思被穆柏成的話逗笑了,這個形容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比小很多嗎?”
穆柏成:“七歲。”
秦思:“那是挺小的,不過也好,你可以寵著她。”
**
跟秦思聊了幾句,穆柏成便掐斷了電話。
打完電話之后,他收起手機,再次回到了臥室。
進去的時候,蔣思思還在臥室的床上躺著,懶懶散散的。
穆柏成走到床邊,問她:“我手機把你吵醒了?”
“沒,在那之前我就醒了。”蔣思思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我又餓了。”
穆柏成說:“我去熬粥。”
蔣思思回憶起來中午喝的那兩碗粥就覺得頭疼,她舔了舔嘴唇,問他:“咱能吃點兒有味道的東西嗎?”
穆柏成:“白粥里放些鹽。”
蔣思思:“大哥……你在逗我?”
穆柏成:“是未婚夫。”
“嗤。”蔣思思嗤笑了一聲,她從床上站起來,抬起胳膊來拍他,“就給我喝粥,還好意思說是我未婚夫,有你這么小氣的未婚夫嗎!”
“那你想吃什么?”穆柏成說,“你說,看我會不會做。”
“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聽到他這么說,蔣思思眼睛一亮。
穆柏成:“辛辣刺激除外,重口味的一概不行。”
蔣思思:“那我能要求吃牛肉面嗎?”
藍溪就胃不好,平時藍溪胃不舒服的時候,蔣思思經(jīng)常給她買牛肉面,藍溪每次吃完之后會好很多。
穆柏成想了想,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點頭答應(yīng)下來:“那你等著,我出去買醬牛肉,很快回來。”
蔣思思“哦”了一聲,“那我再躺會兒。”
她剛準備躺下來的時候,穆柏成捏住了她的手腕。
蔣思思一臉納悶地看過去,就聽他說:“不要賴床。”
蔣思思:“……”
穆柏成將蔣思思帶到了客廳,讓她在沙發(fā)上坐著等。
蔣思思都快無語死了,無精打采地靠在了沙發(fā)上。
………
銀泰就在市中心,附近好幾個超市,穆柏成出去不到半個小時就回來了。
他買了面,還買了一塊兒牛肉。
穆柏成回來之后就去廚房忙活了。
蔣思思拿著手機坐在沙發(fā)上玩了一盤游戲,晚飯好了。
穆柏成做的牛肉面比外頭買的清淡多了,不過跟中午的白粥比起來,這個真的算好的了。
有了中午白粥的對比,蔣思思覺得,這牛肉面吃著跟山珍海味似的。
最起碼,吃完之后是能有滿足感的。
不像喝兩碗粥,胃里頭撐死了,但是嘴里一點兒味道都沒有。
吃飯的時候,蔣思思想起了穆柏成剛才接的那個電話,于是好奇地問他:“您前女友跟我同名啊?”
穆柏成吃面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將嘴里的東西吞下去,才問她:“什么意思?”
蔣思思:“也沒什么,隨口問問。”
穆柏成:“你很好奇我的前女友?”
蔣思思:“沒啊,一點兒都不,那不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么。”
穆柏成:“……”
蔣思思:“牛肉面很好吃啊,您廚藝真好。”
見穆柏成不說話了,蔣思思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穆柏成倒是也沒繼續(xù)跟她聊這個話題了。
………
晚飯之后,蔣思思回到客廳里頭坐著,拿著iPad看起了美劇。
穆柏成則是在廚房里頭收拾。
等他從廚房收拾完出來之后,就看到蔣思思正對著屏幕飆英文罵人。
她好像是在看美劇,罵出來的話也都是帶把兒的。
穆柏成是正兒八經(jīng)國防生,軍校畢業(yè)的,上學(xué)的時候成績特別好。
蔣思思的口語很標準,他聽完之后多少有些驚訝。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學(xué)習(xí)應(yīng)該是挺不錯的。
江城大學(xué)是國內(nèi)排名前十的大學(xué),她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在江城大學(xué)讀的,成績肯定不會差。
穆柏成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表,這會兒快八點了。
蔣思思身上穿著睡衣,剛才吃飯的時候熱了,她解開了幾粒扣子,胸口雪白的肌膚就這么露了出來。
穆柏成盯著看了一會兒,口干舌燥。
他走到沙發(fā)前,咳了一聲,問她:“你吃藥了沒?”
蔣思思原本看劇看得入神,聽到穆柏成的聲音之后嚇了一跳。
“哎呀,嚇死我了。”
穆柏成重復(fù)了一遍:“我問你吃藥了沒。”
蔣思思:“……啊,忘了。”
穆柏成:“你還記得什么。”
他的語氣有些責(zé)怪,責(zé)怪里又帶了幾分無奈。
說完之后,穆柏成又折回了廚房給她倒了水,再回來把藥備好,一并送到了她手邊。
看著蔣思思把藥吞下去之后,穆柏成直接把她從沙發(fā)上扛了起來。
蔣思思剛拿起來iPad,就被穆柏成扛起來了。“喂,你干嘛呢。”
“辦事兒。”穆柏成只說了三個字,然后快步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靠!禽獸啊!
蔣思思之前不是沒見過厚臉皮的男人。
但大多數(shù)厚臉皮的男人,平時生活中就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
她還真沒見過這種平時嚴肅又死板的,私下這么風(fēng)騷。
辦事兒辦事兒,說得跟處理國家大事兒一樣,冠冕堂皇的。
被穆柏成放到床上之后,蔣思思沒忍住,出聲提醒他:“那什么,我還是病號……”
穆柏成:“沒讓你動。”
蔣思思:“但是我不喜歡在下面!”
說到這里,她傲嬌地哼了一聲。
蔣思思在這方面一直都比較喜歡掌握主動權(quán),她很討厭被男人降服的感覺,上次就是一直被他壓著,她不服。
那一夜之后,她就暗自發(fā)過誓,以后一定要討回來。
“在上面也可以我動。”穆柏成這話說得極其淡定。
仿佛這件事兒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蔣思思這就不高興了。
她哼了一聲,“我不管我不管,唔……”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穆柏成剛才已經(jīng)口干舌燥了,這會兒哪里忍得住?
………
蔣思思就算有千百般不愿意,在力氣活兒上,仍然比不過穆柏成,就這么幾下,就被穆柏成給降服了。
雖然她很介意在下面這件事兒,但今天還是在下面了——
不過,晚上只做了兩次就完了,蔣思思想著,穆柏成應(yīng)該是念在她身體不舒服的份兒上網(wǎng)開一面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穆柏成這個人體力是真的很好,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真是見鬼了……
蔣思思懷疑他之前是不是沒做爽,或者是太久沒女人,憋壞了?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太有魅力了。
想到這里,蔣思思勾起嘴唇笑了笑。
**
第二天是周日,吃過藥之后, 蔣思思的腸胃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了。
穆柏成回來呆了個周末,周日下午就走了。
蔣思思跟他一塊兒生活了不到兩天,簡直要窒息了。
兩天的時間,要么喝白粥,要么吃湯面,她這種人哪里受得了?
穆柏成一走,蔣思思馬上就點了兩杯奶茶喝。
喝完之后,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種東西對身體不好,但是怎么辦呢,戒不掉啊,她注定當(dāng)不了那種養(yǎng)生的人。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是王道。
穆柏成走以后,蔣思思又恢復(fù)了瀟灑的日子,想吃什么吃什么。
她身體素質(zhì)好,接下來幾天,腸胃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
周三一早,穆柏成開車來到了幼兒園門口。
他五點鐘從軍區(qū)出來的,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幼兒園上學(xué)的時間。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秦思拉著耀耀過來了。
耀耀看到穆柏成之后,有模有樣地朝著他敬了一個軍禮。
穆柏成抬起手來在耀耀肩膀上拍了一下,“表現(xiàn)不錯。”
和耀耀說完話以后,穆柏成看向了秦思。
秦思今天穿了白色的T恤,下面是牛仔褲,很樸素的打扮。
她胳膊上有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那些是怎么來的,沒有人比穆柏成更清楚了。
“成哥,我們先進去吧!”秦思開口催促了一句。
穆柏成點頭答應(yīng)下來。
耀耀雖然還小,但是精神非常獨立,走路的時候堅決不讓人拉著,穆柏成看著他這樣子,勾起了嘴角。
他喜歡有思想的孩子。
幼兒園的親子活動基本上都是拼體力的。
秦思和穆柏成兩個人都是部隊出身,耀耀也是爭強好勝的性格,這樣一家三口配合起來,自然是無敵的。
一整天活動下來,他們?nèi)齻€人幾乎橫掃了所有比賽的第一名。
耀耀興奮不已,結(jié)束之后,意猶未盡,還想繼續(xù)玩兒。
看著他這樣子,穆柏成被逗樂了。
穆柏成抬起手來摸了摸耀耀的腦袋:“秦子耀,你越來越厲害了。”
耀耀說:“那當(dāng)然,我以后要成為像你一樣的人!”
穆柏成聽到他這么說,抬起手來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好,那你加油,等你超越我的那天。”
………
因為陪耀耀參加幼兒園的這次活動,穆柏成用了這周末的假期。
所以,這個周末,他沒能回來找蔣思思。
周五晚上的時候蔣思思在公司加班到十點才回去,晚飯隨便吃了幾個飯團應(yīng)付過去。
到家之后,她洗完澡就睡下了。
睡覺之前,她本來想著一定要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
結(jié)果,不到八點的時候,她就醒過來了。
而且,醒來之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蔣思思頭疼死了,她想了想,一定是因為之前穆柏成過來,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睡不著了,蔣思思索性就點了個外賣吃早飯。
吃完早飯,蔣思思一直在客廳坐著,時不時就會朝著門口看一眼。
結(jié)果,一直到中午,門外都沒有動靜。
蔣思思想了下,穆柏成這周應(yīng)該是不來了吧?
這么一想,她松了一口氣,馬上給藍溪打電話。
大魔王不在,她當(dāng)然要出去嗨了!
蔣思思電話剛撥出去,藍溪那邊就接了。
蔣思思迫不及待地問她:“有時間嗎?我想出去玩兒。”
藍溪:“好啊,正好我也無聊呢。”
藍溪答應(yīng)得很痛快。
陸彥廷今天不在家里,應(yīng)該是出去找他的顧小姐了吧。
正好,藍溪樂得清靜。跟藍溪約好時間之后,蔣思思上樓去換衣服化妝,然后開車出了門兒。
………
她們兩個人一塊兒到了常去的一家西餐廳。
沒想到的是,竟然在這里遇上了陸彥廷和顧靜雯。而且,這倆人還帶了一個孩子。
藍溪和陸彥廷的婚姻是個什么情況,蔣思思心里頭也清楚。
但是,到底是結(jié)婚了,藍溪本身也不是特別能受委屈的性格,所以,看到陸彥廷和別的女人帶著孩子出現(xiàn),蔣思思還是有些擔(dān)心藍溪。
蔣思思盯著陸彥廷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然后問藍溪:“你沒事兒吧?”
藍溪紅唇一勾,無所謂地笑了笑,“沒事兒啊,這有什么。”
蔣思思盯著藍溪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你不在乎啊?”
藍溪聳了聳肩膀,“跟我沒關(guān)系。”
“這么能忍,不像你。”蔣思思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說:“要是我的話,就算我不喜歡他,也受不了這個,這不是惡心我嗎。”
藍溪聽到蔣思思這么說,又笑了。
她端起紅酒來抿了一口,“放心,你們兵哥哥才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兒。”
“他?呵呵。”藍溪這么一說,蔣思思又想起了穆柏成上回接的那個電話。
再結(jié)合一下他這周沒過來找她,蔣思思心頭竟然莫名地生出了幾分暴躁。
想到這里,蔣思思也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后說:“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吵架了?”藍溪一聽蔣思思這話,就知道不對勁兒了。
她之前談那么多男朋友,藍溪基本上都是親眼見證了的。
她很少因為男人的事兒這樣。
之前雖然會發(fā)脾氣,但跟今天的表現(xiàn)完全不一樣。
這樣子……看著倒像是動了真情。
不過,她自己似乎還沒有意識到。
“沒吵架。”蔣思思搖了搖頭,“我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他為什么會找我嗎,現(xiàn)在我好像知道了。”
藍溪被蔣思思說得好奇:“為什么?”
蔣思思跟藍溪說了一下上星期的那個電話。
說到這事兒的時候,蔣思思義憤填膺的,藍溪看著她那架勢,總覺得,穆柏成現(xiàn)在要是在她面前的話,她準能沖上去和穆柏成打一架。
“我看那個什么思思肯定是他的前女友,搞不好也跟陸彥廷似的,因為他父母不同意被拆散了。”蔣思思說出自己的猜測,“要么就是女的給他戴綠帽子劈腿了,結(jié)果嫁人了還不幸福,現(xiàn)在又來找他。”
藍溪:“……”
他們兩個人正聊著的時候,陸彥廷帶著的那個孩子上去彈鋼琴了。
蔣思思不懂這些,但是聽了一下,覺得她彈得還不錯。
蔣思思“嘖”了一聲,“陸彥廷這私生女培養(yǎng)得還不錯啊。”
藍溪勾了勾嘴唇,沒說話。
藍溪原本沒打算參與這件事兒,誰知道,那孩子下來的時候,竟然打翻了她旁邊的紅酒杯。
藍溪的臉色沉了下來,蔣思思看到對方這么挑釁藍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正要發(fā)作時,顧靜雯已經(jīng)上來道歉了。
顧靜雯摟住那孩子,看向藍溪:“對不起,瀟瀟她不是故意的,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蔣思思看著顧靜雯這樣子,忍不住翻白眼。
她現(xiàn)在真是要質(zhì)疑陸彥廷的眼光了——
他怎么就喜歡這種盛世白蓮花?
真是沒品位。
藍溪并沒有接受道歉,還因為這件事兒跟陸彥廷鬧了不愉快。
藍溪身上衣服臟了,蔣思思帶著她去商場買了衣服。
兩個人在商場里血拼了幾個小時之后,便一塊兒去了夜店。
訂婚之后,蔣思思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她感覺,自己又找回了自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