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念。
    這次，白懿瀟終于知道了那個女孩子的名字。
    還挺好聽的。
    不過，吃醋這一點，她是不會承認的。
    “你真的想太多了。”白懿瀟說，“你怎么樣跟我沒關系。”
    白懿瀟這邊剛說完這句話，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白懿瀟推開陸鴻嘉拿起了手機。
    陸鴻嘉這次倒也沒有攔著她。
    他低頭，看到了白懿瀟手機屏幕上蔣戰驍的名字。
    白懿瀟沒避諱陸鴻嘉，當著他的面兒接起了電話。
    “今天不忙嗎？”這個問題，白懿瀟問得很自然。
    她跟蔣戰驍一起生活了四年多，兩個人的互動很像家人了。
    陸鴻嘉站在旁邊兒看著白懿瀟關心蔣戰驍，總有一種她跟蔣戰驍是夫妻的感覺。
    這個認知讓他格外地不爽。
    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得淡定，但有些事兒真的親眼看到了，完全淡定不下來。
    就比如現在。
    “嗯，今天沒什么安排，所以給你打電話問問。”蔣戰驍問她：“還在參加活動？”
    白懿瀟：“嗯，你安排的捐款我已經捐過了，等你過來的時候我把證書給你。”
    蔣戰驍：“不急。”
    白懿瀟：“最近多倫多很冷吧？我看天氣預報，馬上又有大雪了，你記得讓阿姨給Minnie穿最厚的那件羽絨服，別感冒了。”
    蔣戰驍聽到白懿瀟這么說，笑了一聲：“好，聽你的。”
    “你也記得多穿一點兒。”
    關心完Minnie之后，白懿瀟也沒有忘記關心蔣戰驍。
    其實她沒有在陸鴻嘉面前做樣子，她跟蔣戰驍之間的相處一直都是這樣的。
    幾年下來，確實是習慣了。
    但陸鴻嘉可沒習慣。他越聽越不淡定。
    “Minnie大概一月中旬期末考試結束，等買好機票之后我再通知你，到時候我和Minnie去找你。”蔣戰驍和白懿瀟說起了之后的安排。
    “嗯，等Minnie考完試再說。”白懿瀟的聲音很溫柔。
    “最近有好好吃飯吧？”蔣戰驍問。
    白懿瀟聽到蔣戰驍像哄孩子一樣問出這個問題，被逗笑了。
    她笑得很燦爛，笑過之后又抿了抿嘴唇，似乎還帶了幾分羞澀。
    “有，你放心。”白懿瀟回復他。
    蔣戰驍：“那就好，那你先參加活動，等你回去了再聊。晚點我們視頻。”
    白懿瀟：“好，沒問題。”
    陸鴻嘉就這么站在對面聽完了他們兩個人打電話。
    白懿瀟跟蔣戰驍說話的時候是真的溫柔，跟和他說話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雖然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兇巴巴的性格，但這個差別待遇還是讓陸鴻嘉一陣不爽。
    掛上電話之后，白懿瀟就準備回會場了。
    她平白無故出來了這么長時間，不太禮貌。
    既然來了，肯定就要堅持到這場活動結束。
    白懿瀟剛剛把手機放回到包里準備離開，就被陸鴻嘉攔住了去路。
    白懿瀟這邊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陸鴻嘉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進了洗手間這邊的更衣室里頭。
    進來之后，陸鴻嘉反鎖了門，將她抵在了門板上，手貼上了她裙邊的拉鏈。
    白懿瀟當即就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了——
    “你瘋了。”白懿瀟摁住他的手，“這里是洗手間，隨時會有人過來的，陸鴻嘉，你不能在……”
    “就是因為隨時會有人過來才刺激。”陸鴻嘉笑，“所以你一會兒小聲一點兒，萬一被人聽見了那就是真瘋了。”
    他說完之后就開始行動了。
    白懿瀟差點兒忍不住叫出聲，她抬起手來捂住了嘴巴。
    整個過程里，她都這樣忍著。
    白懿瀟一直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但陸鴻嘉好像在專程跟她作對，故意折磨她，往死里折磨。
    白懿瀟接近崩潰，最后眼淚都被逼出來了。
    結束之后，白懿瀟蹲在了地板上，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陸鴻嘉低頭看著她，笑著說：“表現還挺不錯的，至少沒被發現。”
    “你滾。”
    白懿瀟是真的被他惹怒了。
    她很少這樣罵人。
    現在……忍無可忍了。
    “你說什么？”陸鴻嘉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我說你滾！”白懿瀟提高了聲音。
    興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她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還帶了哭腔。
    陸鴻嘉聽完白懿瀟的話之后低笑了一聲，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著，過了足足一分鐘，才開口：“嘖，真是提上褲子不認人，爽完了就讓我滾。”
    “陸鴻嘉，你……”白懿瀟這次被氣得發抖了，“你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
    “那你見的人也太少了。”陸鴻嘉不以為然。
    他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口，“好好收拾吧，我滾了，秦云念還在等我呢。”
    現在的陸鴻嘉，總是能給白懿瀟一種刀槍不入的感覺。
    不管她說什么，陸鴻嘉都不會像之前那樣發脾氣。
    剛剛她一時沖動罵他，讓他滾，他有片刻的凝滯。
    白懿瀟以為他會憤怒，會生氣。
    沒想到，過了幾秒鐘，他又這樣了。
    而且，臨走的時候都不忘揩一把油，還特意告訴她要去找別人了。
    陸鴻嘉走得很干脆，他走之后，白懿瀟一個人在更衣室里平復了好久。
    眼眶有些酸脹，但是她并沒有哭出來。
    可能是因為之前哭太多了，她現在對眼淚的掌控能力很好。
    這不是應該哭的場合。
    白懿瀟在鏡子前將自己整理了一下，頭發重新捋了一遍，然后補了妝。
    確認自己和之前沒什么差別之后，白懿瀟拎著包走出了更衣室。
    她從更衣室出來之后便回到了會場內。
    周圍的人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仍然和她聊天寒暄著。
    白懿瀟一一回復，態度也很不錯。
    陸鴻嘉這趟廁所去的時間有點兒長，不過秦云念也沒問什么。
    他回來之后，兩個人照常聊著天兒，也沒有什么異常。
    陸鴻嘉時不時會朝著白懿瀟的方向看。
    他本來以為白懿瀟經過剛剛的事情之后會很頹廢。
    沒想到，她看起來竟然跟平時沒什么區別。
    而且，別人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竟然還很熱情地回復了。
    看到這一幕，陸鴻嘉有些不爽。
    看來這幾年她修煉得不錯，
    心理素質比他想象中的好了太多，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能把情緒調整得這么好。
    這場活動結束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
    白懿瀟本來沒打算喝酒，但這樣的場合避免不了，最后還是喝了兩杯紅酒。
    不過，不至于讓她醉。
    活動結束以后，基金會這邊又安排了司機送她。
    上車之后，司機很有禮貌地問她：“白老師，是直接送你回酒店嗎？”
    白懿瀟想了一下，對司機說：“附近有沒有藥店，先送我去藥店吧。”
    司機說：“酒店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那我直接帶您去那邊吧。”
    白懿瀟“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之后，司機便發動了車子。
    剛才在更衣室里那一次，陸鴻嘉沒有做措施。
    白懿瀟一直都在提醒自己吃藥。
    她跟陸鴻嘉也就維持這樣的關系半年多，絕對不能出什么意外。
    過了一會兒，司機將車停在了藥店門口。
    白懿瀟打開車門下了車，進去買藥。
    她的心理素質確實比之前好了太多，即使來買事后藥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羞恥了。
    買完藥之后白懿瀟又直接在藥店買了一瓶水，把藥吃下去之后才從藥店里頭出來。
    這是她第幾次因為陸鴻嘉吃事后藥了？
    第三次？
    又或者是第四次——
    其實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有做措施的，應該也是怕出什么意外。
    畢竟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太敏感了，他本身又是比較怕麻煩的人，應該也不想出什么意外。
    在這一點上，他們還是能達成共識的。
    白懿瀟吃完藥之后捏著水瓶上了車，接著，司機送她回到了酒店。
    白懿瀟很有禮貌地和司機說了謝謝，然后就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