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研泡妞無數，對美女是很敏感的。
    雖然楊妮妮的頭像看不清楚臉，但是周治研也能判斷出來，她長得很漂亮。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那個人？
    等陸鴻嘉放下手機之后，周治研才問他：“是這姑娘？”
    陸鴻嘉沉默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陸鴻嘉的沉默在周治研看來就是默認了。
    他嘖了一聲，“看頭像，身材很好啊，怪不得迷得你神魂顛倒的。”
    陸鴻嘉：“……”
    他都已經懶得解釋了，既然周治研以為他喜歡楊妮妮，那就隨他去吧。
    總比讓他知道他喜歡的人是白懿瀟強。
    陸鴻嘉調整了一下坐姿，四處看了看。
    這一看過去，就瞧見了熟人。
    看到林秦和幾個人坐在一張桌前喝酒的時候，陸鴻嘉猛然瞇起了眼睛。
    和林秦坐在一起的有男有女，男的看著跟他差不多，都是人模狗樣的。
    至于那些女的，一看就是陪酒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陸鴻嘉當即就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他媽的，看著一本正經，私下是這種貨色。
    白懿瀟是眼睛瞎了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吧？
    還說他是好男人？
    他要是好男人，那世界上沒有壞男人了。
    陸鴻嘉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拿起手機，調了一下鏡頭，開始快速地摁快門。
    白懿瀟真是個蠢貨，看上這種男人，還口口聲聲護著她。
    陸鴻嘉拍完照片之后，正好看到林秦從椅子上起來。
    陸鴻嘉視線跟隨著他，判斷他應該是去洗手間了。
    意識到這一點，陸鴻嘉捏著手機起身，準備跟上去。
    周治研剛想開口問陸鴻嘉怎么回事兒，陸鴻嘉人已經走了。
    周治研只能在這邊兒坐著等他。
    陸鴻嘉一路跟著林秦來到了洗手間。
    林秦進去洗手間之后，陸鴻嘉就在樓道里等著。
    不多時，樓道里來了一個女人。
    陸鴻嘉瞇眼盯著那個女人看了一會兒——
    好像是之前坐在林秦身邊陪酒的那個？
    呵呵，這是準備來洗手間辦正事兒了？
    陸鴻嘉雖然沒有經驗，但是這幾天跟著周治研來夜店，他也看到過不少現場直播的。
    這里什么人都有，魚龍混雜，而且很多人都玩得很開，
    在洗手間里干那檔子事兒，發生的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陸鴻嘉走到轉角處停了下來，找了個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他在想，要是林秦一會兒做出來什么不要臉的事兒，他一定上去直接廢了他。
    死人渣，明知道白懿瀟蠢還非得把她玩得團團轉。
    他的人，輪得到他來欺負嗎？
    陸鴻嘉正這么想著，林秦已經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林秦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站在門前的女人之后，表情變了一下。
    “你來做什么？”那女人咬了咬嘴唇，對他說：“林秦，對不起，你先聽我解釋——”
    “沒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和我解釋。”林秦的態度很疏離。
    他說話雖然不算難聽，但是距離感滿滿。
    “你真的就這么絕情嗎？”萬夏抬起頭來看著林秦，眼里似乎已經有了淚光，“當年是我不懂事兒，這些年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我……”
    “萬夏，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活，我無權干涉你現在做什么，但是我們好歹認識這么多年，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呆在這里陪酒很危險。”林秦打斷了萬夏的話。
    之后，他看著萬夏的眼睛，很認真地說出了后面的話。
    萬夏是林秦大學的時候談過的女朋友，大二和大三，在一起兩個學期。
    大四的時候，萬夏就去外面實習了，后來莫名其妙地跟林秦分了手。
    她連一個理由都沒有給，就很直接地丟下他不管了。
    林秦性子溫和，萬夏提出分手之后，他就沒有再過多糾纏了。
    不過那之后，林秦一直都沒有談過戀愛，
    一直到遇到白懿瀟，他才又動了戀愛的心思。
    跟白懿瀟在一起是很認真的，白懿瀟和萬夏完全是不同的兩類人，白懿瀟能激起他的保護欲。
    這些年林秦并沒有跟萬夏聯系過，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今天被幾個同學喊來聚一聚，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上萬夏，而且她還是陪酒的……
    林秦看到萬夏的時候確實有些驚訝。
    因為當初萬夏學習成績還算不錯，怎么看都不應該來這種地方工作。
    萬夏聽到林秦說出這番話之后，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驚喜。
    她往前走了一步，直接抱住了林秦，頭靠在了他的懷里。
    “林秦，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吧？我知道我當初跟你分手傷了你的自尊，我錯了好嗎？我們和好好不好？我再也遇不上像你一樣對我好的人了……”
    萬夏緊緊地抱著林秦，怎么都不肯松手。
    “我有女朋友了，萬夏。”林秦推開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林秦掃了一眼萬夏，對她說：“不要做不合時宜的動作，我和我女朋友已經準備結婚了，很快。”
    “林秦……你真的不要我了？”萬夏聽到林秦這么說之后，表情明顯有些驚訝。
    林秦有些無奈，“我們早就分手了，你不要總是活在過去。”
    陸鴻嘉跟他們兩個人的距離隔得不是很遠，這番對話，全部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所以……
    林秦耳這是在跟前女友糾纏不清？
    還真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前女友。
    不是口口聲聲說著書香門第嗎，呵，搞不好又是個披著羊皮的野狼。
    像他這種悶騷的人，搞起事情來絕對不會手軟。
    陸鴻嘉敢肯定，白懿瀟絕對不知道這件事兒。
    林秦估計也沒膽子讓白懿瀟知道。
    “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萬夏對林秦口中的這個女朋友十分感興趣。
    “她是我研究生同班同學，是很優秀很溫柔的女孩子。”
    提起白懿瀟的時候，林秦的目光都溫柔了不少。
    萬夏看到林秦露出這樣的表情，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這樣的目光，她太熟悉了。
    之前她跟林秦談戀愛的時候，林秦也是這么對她的。
    但是現在，他看她的時候，只剩下了冷淡和疏離。
    林秦性格溫和，不會對人有特別激烈的厭惡，但他跟大部分的人都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客氣，但是會給人一種很距離感。
    人都有劣根性在，無論男女。
    曾經專屬于自己的待遇，現在被分給了另外一個人，她怎么可能好受？
    萬夏前幾年在新加坡呆著，
    回國之后就想著跟林秦和好了，但是她一直都沒機會聯系林秦。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逢。
    而且，他還說他有女朋友了。
    從他說話的神態和表情看，萬夏就知道他有多在意這個所謂的女朋友。
    于是，她也更加好奇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
    “先不說了，我要回去了。”
    林秦還是很避嫌的，他并沒有和萬夏在一起多呆，說完該說的話之后，就繞過萬夏離開了。
    萬夏停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
    她思考了一會兒，然后掏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萬夏打電話的時候，陸鴻嘉仍然站在原地聽著。
    萬夏是給大學同學打的電話，此人是林秦的好朋友，研究生也是一塊兒讀的。
    想必，林秦的情況，他知道得不少。
    陸鴻嘉清楚地聽到了萬夏和電話那邊的人打聽白懿瀟的事兒，她還光明正大地說了她想跟林秦和好的事兒。
    陸鴻嘉聽完之后呵呵笑了笑。
    這個女的一看就很有心機很會欺負人，
    再想想白懿瀟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要是兩個人真的對峙，白懿瀟不得被這女的欺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