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夜隼和九頭蛇在暗中保護自己,夏文杰仍覺得風(fēng)險太高,不過見他二人都在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他又不忍拒絕,琢磨了片刻,他點點頭,說道:“小心一點,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露面。”
聽夏文杰同意了,九頭蛇喜笑顏開地說道:“杰哥,你放心吧,我和阿隼都會注意的。”
影鬼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想起什么,說道:“杰哥,這次南天門派出這么多人伏擊杰哥,我們絕不能就這么善罷甘休。”
格格看著影鬼,問道:“小影,你打算做什么?”
影鬼嘴角挑起,嘿嘿一笑,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既然南天門敢派人來暗殺杰哥,我們?yōu)槭裁床荒苋绶ㄅ谥疲グ禋⒛咸扉T的老大狄凱呢?!”xdw8
夜隼瞥了影鬼一眼,哼笑出聲,仿佛在說影鬼這個的提議太幼稚,不值一提。九頭蛇正色說道:“狄凱的身邊高手太多了。南天門能做到今天這么大的規(guī)模,不知道得罪過多少的仇家,結(jié)下過多少的梁子,企圖暗殺狄凱的人,即便沒有上千,估摸著也得有好幾百了,可直到今天狄凱仍能好端端地活著,這并不是沒有原因,要暗殺狄凱,那太難了。”
影鬼想了想,說道:“要殺狄凱很難,但要殺青龍?zhí)玫奶弥骶蛻?yīng)該簡單許多了吧!這次南天門的殺手都是來自于青龍?zhí)茫覀內(nèi)羰歉傻羟帻執(zhí)玫奶弥鳎鰹槲覀兊膱髲?fù)行動,以后,就算狄凱下令,南天門的個個堂口也不敢再輕易敢派人動杰哥了。”
呦?影鬼的這話倒是讓在場的眾人眼睛一亮,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夏文杰也睜開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九頭蛇的臉上先是露出喜色,緊接著,他的肩膀又迅速垮了下去,搖頭說道:“青龍?zhí)玫睦洗笫枪苤俨@個人頭腦精明,詭計多端,并不容易對付。而且他現(xiàn)在就在n市,正與東盟會交戰(zhàn),他身邊的保鏢肯定少不了,我覺得,現(xiàn)在動管仲伯,不見得比動狄凱容易。”
影鬼笑了,說道:“正因為不容易,所以才需要我去做,如果太容易就做到了,我反而沒興趣。”
說著話,他目光一轉(zhuǎn),幾乎于挑釁地看向夜隼,說道:“自家兄弟動手比個高下,的確太傷和氣。怎么樣,你有沒有興趣和我比一場,看看你我誰能先拿下管仲伯的腦袋!”
夜隼淡然一笑,微微搖了搖頭。影鬼笑問道:“你不敢和我比?”
“不,我是不想占你的便宜。”“什么意思?”“接近管仲伯,我要比你容易得多,我對他下手的機會自然也要比你多得多。”夜隼慢悠悠地說道:“勝之不武的比試,毫無意義。”
“哈哈!”影鬼仰面大笑起來,兩只眼睛跳動著興奮的光彩,渾身的血液也在加速的流動,他笑道:“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公平的,今天我和你就當著杰哥的面打這個賭,如果你贏了,以后,我叫你一聲隼哥,如果我贏了……”
“以后我叫你影哥!”夜隼想都沒想,立刻接話道。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說話的同時,他二人還互相擊了下手掌,然后雙雙向夏文杰看過去。這件事光他倆說沒用,關(guān)鍵還得看夏文杰是什么態(tài)度。
格格走到夏文杰身邊,低聲說道:“杰哥,一直以來都是南天門處處對我們下手,而我們還從來沒有反擊過南天門,我覺得這次小影的提議不錯,殺南天門一個回馬槍,也讓他們明白,敢來動杰哥的下場是什么,就是,暗殺管仲伯的行動有些冒險,n市畢竟不是我們的地頭,離我們太遠了,一旦遇到危險,可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啊!”
影鬼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杰哥,做這個就是我的老本行,不會有事的。而且,雖說我和夜隼打了賭,但我也不會莽撞行事,若有機會自然會動手,若是實在找不到機會,我也不會硬來,大不了就愿賭服輸唄。”
一旁的雅歌聞言,差點嗤笑出聲,打從她記事起就認識影鬼了,影鬼是個什么樣的人雅歌又哪會不清楚,他根本就不是個會認輸?shù)娜耍F(xiàn)在之所以這么說,估計也是把杰哥的性情摸透了,怕杰哥擔心他會有危險,不讓他去n市刺殺管仲伯。
夏文杰琢磨了好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幽幽說道:“給南天門一個教訓(xùn)也好,不過小影你也要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有機會動手,沒有機會也就算了,不必強求。”
說著話,他又看向夜隼,眉頭緊鎖地說道:“阿隼,你的情況比小影要特殊得多,管仲伯認識你,他身邊的人也都認識你,你要刺殺管仲伯,就得提前做好不留活口、不暴露身份的萬全準備,不然的話,只要走漏出去一點風(fēng)聲,靜姐以及九歌那么多的兄弟恐怕都要遭殃。”
夜隼身子一震,仔細想了想,正色說道:“杰哥,我明白了,如果行動可能會暴露我的身份,就算有機會動手我也會放棄的,以保證大家的安全為優(yōu)先考慮。”
“嗯。”夏文杰滿意地點點頭,青龍?zhí)玫奶弥鞴苤俨⒉凰闶裁矗绻麨榱藲⑺岩滚酪约熬鸥瓒即钸M去,那自己的損失可就太大了,得不償失。
當天無話,翌日上午,影鬼手下的地獄犬人員趕到濟南,中午,夏文杰乘坐著租來的汽車離開濟南,去往北京。跟在夏文杰身邊的依舊是格格、影鬼、雅歌四人,但是在暗中保護他的人手可不少,其中有地獄犬的人,也有九歌的夜隼和九頭蛇。
長話短說,他們從濟南出發(fā),車行五個多小時,順利抵達北京。這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五點多鐘,夏文杰四人先是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訂下房間,而后他給蔡振宇打去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話筒里立刻傳來蔡振宇的質(zhì)問聲:“文杰,你昨天跑哪去了?你不是乘高鐵到北京了嗎?”
“部長,昨天在高鐵上遇到點特殊情況,我在濟南耽擱了一天,現(xiàn)在剛到北京。”
“什么事?”蔡振宇幽幽說道:“聽說你乘坐的那列高鐵在路過濟南的時候,車上發(fā)生了打斗事件,和你有關(guān)系?”
“我遭遇到了歹徒的襲擊。”
“歹徒?對方是什么人?”
“應(yīng)該是和我最近查的案子有關(guān)系。”“是陳軒皓的人?”“十之**。”夏文杰之所以說對方是陳軒皓的人,一是自己和南天門之間的梁子屬于黑道恩怨,這方面的事,他不想讓蔡振宇知道的太多,其二,南天門也確實是接到陳軒皓的通風(fēng)報信才在半路伏擊自己,說陳軒皓是整件事的主謀,也不算有錯。
“混蛋!”蔡振宇憋了半晌才罵出這兩個字,“他以為和幾個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交好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關(guān)于陳軒皓的案子,我會另派旁人去接手調(diào)查,文杰,你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夏文杰苦笑,說道:“當時的情況太危急,我是跳下高鐵僥幸逃脫的。”
“跳下高鐵?當時高鐵還是開著的?”“是。”蔡振宇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鐵的時速可是在三百公里以上,從高鐵上跳下去,人還能活嗎?“文杰,你現(xiàn)在在哪?”
“我現(xiàn)在在國際飯店。”
“好,你在酒店里等我,我馬上過去。”
蔡振宇來的很快,和夏文杰通完電話,不到一個鐘頭就到了。蔡振宇現(xiàn)在屬于副部級的高干,按照警衛(wèi)等級算的話,副部級享受的是三級警衛(wèi)待遇,所謂的三級警衛(wèi),就是身邊可帶少量警衛(wèi),出行時,不戒嚴、不布崗,但可以一路綠燈。
這次蔡振宇是以私人的身份來探望夏文杰,身邊并沒有帶警衛(wèi),也沒有保衛(wèi)科的人跟隨,只有一名司機,當然了,若是遇到突發(fā)事件,這名司機也不會比任何一個保鏢差。
在夏文杰的房間里,蔡振宇和他見面了,同在房間里的還有格格、影鬼、雅歌,夏文杰也是想趁著這次的機會把他們?nèi)艘]給蔡振宇。
見夏文杰穿得筆挺的西裝,只是頭上纏了一圈紗布,和自己想象中的情況完全不同,他這哪里像是從高鐵跳車的,更像是走路不小心跌了一跤,撞傷了腦袋。蔡振宇心里多少有些不悅,聽說夏文杰從高鐵跳車,他第一時間趕過來探望,結(jié)果夏文杰卻是在夸大其詞。他的不悅沒有表露在臉上,只是好奇地問道:“文杰,看上去你傷得似乎也不太嚴重。”
蔡振宇眼中一閃而逝的不悅之色還是有被夏文杰撲捉到,對于蔡振宇這個人,夏文杰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若是讓他以為自己是在故意騙他,他就算表面上不說什么,心里也會記恨自己。
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來,將西裝的扣子慢慢解開,然后拉開衣襟。蔡振宇定睛一看,臉色不由得為之一變,原來夏文杰的西裝內(nèi)并沒有穿著襯衫,在他的身上,纏著的全是一道道的紗布,紗布的不少地方還滲出了血絲。
一旁的雅歌解釋道:“部長,這次專員跳車脫險,雖然躲避開歹徒的追殺,但身上的摔傷也有十多處,專員在濟南只休息一天,現(xiàn)在能趕到北京,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