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你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我不怕!死在你手上我樂意!我就是看不慣她唐凝!她不配!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來啊!”此時的苗紅猶如一個市井潑婦,說著還張開了手臂,大有讓陸遜現(xiàn)在就開槍的意思。
“我不會殺你,你只是在嫉妒她,你不了解我們的感情建立在什么基礎上。”陸遜平靜的說道。
苗紅精致的面容此時已經(jīng)徹底扭曲,兇狠的咒罵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嫉妒她!她就是賤-人!賤-貨!她憑什么占有你?!憑什么?!!”
陸遜對苗紅殘存的最后一絲好感和情分終于在苗紅惡毒的咒罵中蕩然無存,此時的陸遜宛如一只看見人類的喪尸一般撲向苗紅,右手用力揪著苗紅的軍裝領子把苗紅整個人拎了起來,左手一邊摘下頭上的兜帽一邊一字一頓的說道:“苗紅!你看清楚!憑什么?就憑我是喪尸!就憑她是人類!”
終于如愿以償看到陸遜真面目的苗紅瞬間呆滯,原本癲狂的眼神在這一刻凝固,隨后瞳孔猛地一縮,因為換氣過度而通紅的臉龐瞬間變得雪白,驚恐的望著陸遜……
“你…你……你是喪尸……你是喪尸……”
此時的苗紅仿佛遭受到了難以逾越的打擊,雙眼始終處在失神的狀態(tài),嘴里不斷地呢喃著,陸遜松開右手,失去支撐的苗紅卻連站立都已經(jīng)做不到了,撲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低著頭看著眼前的土地……
“紅霧降世的時候我就被感染了,我從一開始就是喪尸,從前的唐凝不接受我,是因為曾經(jīng)很多人都認為我是帶來災難的罪魁禍首,唐凝的父母也是在那個時候死的。”陸遜平靜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苗紅,語氣平靜的解釋道。
“我不會殺你,因為你是我親手從別墅區(qū)救出來的,但你如果敢傷害唐凝,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陸遜說罷便不再停留,繞過面前的苗紅走向臺階。
只是就在陸遜走到臺階的盡頭時,上方的苗紅卻突然轉(zhuǎn)過身,開口喊道:“隊長!”
陸遜回過頭,看向苗紅,而苗紅此時卻朝陸遜露出了釋懷的笑容,說道:“隊長,我理解唐凝了,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她是名正言順的陸夫人,我不會再嫉妒她了,因為她可以做到愛一只喪尸,但我確實做不到這一點,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你……”
苗紅搖了搖頭,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快速的拍了拍軍裝上的泥土,朝陸遜喊道:“但是啊!隊長!我以后依舊會是你最忠誠的屬下!”說罷便朝陸遜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此時的陸遜看著向自己敬禮的苗紅忽然不再感到憤怒,而是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祝你幸福。”陸遜語氣復雜的說道。
“你也是!一定要幸福啊!”苗紅用力的點了點頭,努力的笑著。
陸遜徑直走下山腰,順著梯田邊的木棧道走回大路,坐進了停在路邊的軍用悍馬中。
而一直在路邊等待的小黑見陸遜上車之后也不說話,以為陸遜還在因為魯雪的去世而傷心,便開口安慰道:“陸哥,你已經(jīng)給小雪報仇了,她可以安息了,別太悲傷。”
“我沒事,走吧。”陸遜點了點頭,隨后兩眼出神的看著車窗外的梯田。
小黑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在心中輕嘆一聲,隨后發(fā)動車子向山上駛?cè)ァ?br/>
只是終于回到了位于血刃總部那間熟悉的辦公室后,陸遜屁-股還沒坐熱乎,一陣敲門聲便隨之傳來。
“進。”
已經(jīng)感受到來者身上氣味的陸遜說道,而門外的羅之在得到許可后也推門進入,將門關好之后說道:“隊長,苗紅剛剛來找我,向我申請辭去后勤組副組長的職務,她說她想要加入到任意一個組長的麾下?lián)纹胀ㄊ勘覜]有立刻答復她,隊長你看……?”
苗紅的職務雖然是羅之這個后勤組的組長任命的,但苗家姐妹作為很早就追隨陸遜的元老之一,現(xiàn)在其中一人突然放著前途一片光明的官不做要去當兵,這羅之就不好直接批復而是需要來征求一下陸遜的意見了。
只是讓羅之沒想到的是,陸遜在聽完自己說的話后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詫異,反而非常平靜。
“可以,同意她的申請,讓她去孔哲那里報道,我會提前交代孔哲的。”
羅之見狀便猜到應該是陸遜和苗紅之間發(fā)生什么事了,不由得在心中有些感嘆,果然苗紅最終還是把事鬧大了,但眼下陸遜也已經(jīng)同意了苗紅的申請,羅之明白箭在弦上已經(jīng)不得不發(fā)了,只能輕嘆了一聲道:“是,我去答復她。”
只是就在羅之即將走出辦公室時,卻忽然回頭道:“隊長……”
“我知道,我會讓孔哲留意的,他那兒是個鍛煉人的好去處,苗紅過去也好。”陸遜當然知道羅之想說什么,直接開口道。
“是。”羅之點點頭,拉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苗紅想要以這種方式來斷絕與陸遜再接觸的機會,并以此來兌現(xiàn)自己與陸遜在墓地分別時的承諾,彌補對唐凝的傷害,而陸遜也清楚苗紅的想法,因此把苗紅分去了日常訓練最嚴格,最磨練體能和心智,在血刃內(nèi)部有著小型軍校之稱的孔哲的戰(zhàn)斗組,陸遜也會讓孔哲多加留意,盡量避免苗紅出事,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苗紅會以指揮者的身份重新與陸遜見面,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默默無聞終其一生,或者成為倒在前行路上的普通士兵,最后長眠于梯田海中的墓地里……
夜幕降臨,北方,九州市……
此時的將軍一改往日的儒雅隨和,嚴厲的看著屏幕說道:“我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你們?yōu)槭裁礇]有阻止血刃攻下平沙?!”
而屏幕中,一個臉型粗狂的光頭男人卻并沒有因為將軍的怒火而表現(xiàn)出畏懼,反而故作歉意的笑道:“將軍,我聯(lián)合派水堡聚集地派出了八千人!援軍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拿下平沙了!我的人還沒靠近平沙就受到了尸潮的阻擊!不得已才撤退的,我對此感到非常抱歉,還望將軍可以理解!”
“滕高,你不要覺得我和我的軍隊是在這里玩過家家的!你有沒有和尸潮交火,是不是不得已才撤退的我非常清楚!”將軍語氣陰冷的說道。
只是被稱為滕高的男人此時卻依舊不卑不亢,似乎毫不懼怕能夠讓整個北方都聞風喪膽的鋼鐵軍團:“將軍明鑒!您沒有玩過家家我也沒有玩過家家,這八千人趕去平沙再趕回來需要多少油料和物資需要承擔多大的風險您心里比我清楚,他們已經(jīng)盡力了。”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滕高,你不要以為和水堡聯(lián)合在一起又搞到點小玩意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你那點小心思我看得透。”
“將軍說的是,您的歲數(shù)都大我一半了,我怎么敢在您的面前耍心眼呢,只是這次我們真的盡力了,還望將軍可以息怒。”
“你好自為之吧!”
將軍看著滕高在屏幕中似笑非笑的樣子頓時冷哼一聲,中斷了通訊連接,而此時遠在白馬聚集地的滕高看著被中斷的畫面卻忽然笑了出來,仿佛已經(jīng)憋了很久一樣。
“哈哈哈哈……這個老頭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哈哈哈哈……”
空蕩的房間中,只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放聲大笑的滕高……
在滕高看來,不管是血刃還是將軍,又或者其他聚集地和城市,都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因為此時的白馬聚集地并非獨自戰(zhàn)斗,還有盡心盡力鞠躬盡瘁的水堡聚集地!還有前陣子才聯(lián)合水堡聚集地從一個大型軍事基地中找到的大量武器裝備!而從將軍那里接下支援平沙的任務,也只是單純的想要騙一波將軍的物資順便戲耍一下這個之前一直在壓制白馬的老東西!
在水堡聚集地還沒有同意臣服于白馬聚集地之前,不管白馬聚集地做什么,將軍都加以阻攔和壓制,而那時候完全無力反抗將軍的滕高只能默默忍受!直到水堡聚集地的首領主動尋求聯(lián)合與臣服,一下子從一股勢力翻倍成兩股勢力的滕高現(xiàn)在幾乎不把任何勢力放在眼里!尤其是在找到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后,更是直接膨脹了起來!
已經(jīng)將一切視為螻蟻的滕高這個節(jié)骨眼上當然不會放過愚弄將軍的大好機會!在將軍聯(lián)系到滕高要求白馬聚集地支援平沙時,滕高先是以距離平沙聚集地最近作為籌碼,坐地起價,隨后在將軍同意了幾乎就是天價的大量物資和油料之后,又一直拖著遲遲不肯出兵,直到將軍派往白馬運送物資的隊伍行程已經(jīng)過半以后,才開始集結(jié)部隊,并提前交代好了帶隊的人,到那邊看一眼就直接回來!而當八千人的援軍返回白馬聚集地時,滕高早已接收了九州市送來的所有物資,狠狠地擺了將軍一道!
但滕高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后怕,在滕高看來,此時不管是將軍還是血刃,都是已經(jīng)跳梁小丑了!他們現(xiàn)在只是沒有對白馬聚集地發(fā)起進攻,即便真的發(fā)起了進攻,滕高也完全有自信殲滅他們!
一想起此時堆在倉庫的物資和將軍吃癟的樣子,滕高頓時又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高聲喊道:“來人啊!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