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身價
    是的,相當異常。
    其他人只當她聰明，或者開玩笑“狗子成精”，只有他這個了解她,并且朝夕相處的人,真的能感覺到異常。
    會和狗子溝通正常，那和黑熊呢？
    而且,就算是狗子之間,其他狗子之間真的有很明顯的，在“對話”的痕跡嗎？
    她什么都能吃，狗子不能吃的,她吃了都沒問題。
    這么久了,一點個頭都沒長，而且,她還“暴瘦”過。
    ——他曾經就對她很懷疑,如今，三分懷疑變成了六分。
    吱吱，真的不簡單。
    可在這個念頭浮現的一瞬間，他的第一個想法不是“她會不會害他”，也不是“她到底是什么存在”，而是——
    那她就可以陪他很多很多年了嗎？
    狗子的壽命畢竟有限，遠遠不及人類,他最怕的就是她離開他的那天。
    從來孤單的人有了伴兒,真的再也不能接受一個人。
    賀云稠伸出手,在黑暗中摸了摸狗子的腦袋。
    不管你是什么,是妖,是仙,是鬼,是未知的任何東西，他都不會害怕，也不會恐懼。
    他忍不住搖搖頭。
    ——沒想到人生第一次突破三觀，面對超自然的存在，竟然是這樣一個家伙。
    他都擔心她這個超自然存在，會被人類欺負了……
    這么傻，又這么天真。
    “呼呼呼——”狗子一無所覺，睡得香甜。
    賀云稠無聲道：晚安。
    至于吱吱到底是什么，左不過是精怪吧，時間長了，他終能發現全部的真相。
    在她的呼吸聲中，賀云稠閉上眼睛，進入夢中。
    他們睡得香甜，但他們今天留下的轟動，卻在全網熱鬧了整整一夜——
    無論是揍狗子的“翻譯官”賀云稠，還是聰明的“外交官”狗子吱吱，以及那個自己送上門、想要被人類養的黑熊……
    都不斷刷新著全世界所有人的三觀！
    是的，全世界。
    國內的觀眾看到了一手直播，國外是轉播，需要翻譯，以至于到了凌晨其他國家才陸陸續續看到下午的內容。
    然后，這只本來就爆紅的狗子，再次點燃外網，各大平臺議論紛紛。
    一開始，無數人發出質疑——
    “怎么可能？！”
    “這是找動物演員拍攝的嗎？”
    “有可能，z國的綜藝很多都是按照劇本拍攝的，并非真實真人秀。”
    “歐上帝，哪怕有劇本，那只狗和那條熊也非常讓人驚喜了。”
    “我愛上了那只黑白團子，狗子偽裝的熊貓，實在是太可愛了！”
    ……
    各個國家的網上開始熱議，很多人懷疑是拍攝的，甚至因為很多人只看了這場直播的剪輯，所以篤定是特意拍攝。
    消息傳到國內，網友們的不干了。
    他們這真人秀絕對是真的！
    雖然他們一開始也懷疑過，但后來的無數證據表明——那并非是表演的！
    而且今天無論是狗子的反應，還是黑熊的突然出現，都是在直播鏡頭中發生的！
    章導腿都嚇軟了，絕非是假的！
    他們立刻翻出林業局放出的衛星拍攝畫面，那里面可是有這兩年這只黑熊的野外生活痕跡，黑仔就是一只純正的野生黑熊！！
    這視頻一發到國外，那些質疑的人立刻閉嘴了。
    首先，一個綜藝不可能讓林業局配合他們說謊，就算是不考慮林業局，那視頻做不得假啊！
    這只黑熊，或許正是野生的……
    關于真假的問題，引得國外很多專業人士出來說話。
    最后，一個專門研究野生動物的學者在推特上表示——???.??Qúbu.net
    【歐上帝，我已經花了二十多個小時，看完了他們那場直播的全部內容，必須要承認，那并非是拍攝的，那只黑熊確實是一只生活在野外的黑熊！一只如此通人性，始終記得在繁殖基地生活過的黑熊，這是非常珍貴的！
    當然，那只進行了偽裝的黑白團子吱吱，她是更珍貴的存在，她真的完全能夠聽懂其他動物要表達的意思，智商極高！如果單論研究價值來說，吱吱是目前所有動物中最高的一個！可是，她屬于一個人，我們不能、也最好不要研究它。
    我現在已經是吱吱的粉絲，可以詢問一下友好的z方——能派遣吱吱作為外交大使，前來我們m國進行友好交流嗎？】
    這個消息一發，國外才是真的震驚了。
    竟然是真的！
    再想想那條聰明至極的狗子，很多人心動了，紛紛應和這位學者，表示他們歡迎吱吱的訪問。
    甚至有人說——
    【我們可以向那個擁有者買下吱吱嗎？黑熊最好也能買下來。】
    這言論一出，國內吃瓜，隨便圍觀國外熱鬧的網友不干了——
    “你丫有病吧？？”
    “買？呵呵，不可能的！”
    “首先，賀云稠不差錢，其次，我們國家也不差錢！”
    “真是想得美，吱吱和黑仔都是我們的，你們看視頻流口水就行了！”
    “真是牛逼了，我的吱，‘頂流狗’，絕非浪得虛名啊！”
    “國家爸爸，趕緊給吱吱一個外交官身份吧/狗頭”
    ……
    這一整個晚上網上都是熱鬧的。
    無論是國內國外，話題都是吱吱和黑仔。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章導起來，就被無數電話轟炸，接的他腦袋都炸了，但每一個都是好消息，無論是商業合作還是其他，都讓他驚喜。
    再一看熱度，以及一大早直播間的八千萬人，他頓時樂了。
    這八千萬人不僅包括國內的觀眾，也包括一些沒有轉播的國外觀眾，他們等不及他們國家轉播，想辦法進入了這個直播間。
    于是，整個直播間的留言，各種語言亂飛。
    章導咧開嘴，笑成傻逼。
    -
    網上的熱鬧和剛剛起床的吱吱以及賀云稠無關。
    賀云稠帶著睡眼惺忪的吱吱刷牙，刷完他抱著吱吱：“今天早上我們繼續吃竹筍炒肉，昨天劉叔送來的白菜可以切一些煮湯。”
    “呼——”狗子點點頭，眼神還有些懵。
    她的黑眼圈明顯比之前淺了，還因為昨天哭過，有些花……但看著依舊非常可愛。
    賀云稠嘴角抽了抽。
    “待會兒我們上山再去挖些冬筍，順便看看黑仔。”賀云稠又說。
    莫靈吱掛在他的胳膊上，有氣無力地再次點頭。
    ——昨天太累了，哪怕昨晚美滋滋睡了一覺，剛剛醒來的還是覺得困兮兮的。
    賀云稠用毛巾使勁兒給她搓了兩下腦袋，濕毛巾幾乎將黑眼圈擼干凈了，寒風一吹，狗子瞪大眼睛，立刻清醒。
    “嗷——”她譴責地看向賀云稠。
    賀云稠嘴角勾起，拍了拍她，壓低聲音突然道：“你的黑眼圈快沒了。”
    莫靈吱：“？？？”
    瞳孔猛地一縮，像是屁股后面有人追一樣，瘋了似的沖回房間。
    ——她的黑眼圈！！
    賀云稠壓低了聲音，但他帶著麥。
    直播間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快，切換鏡頭，我要去看我的吱吱畫黑眼圈！！”
    “趕緊的，又到了吱吱偽裝熊貓的時候！！”
    “笑瘋了，趕緊切換鏡頭啊！！”
    “吱吱畫黑眼圈的場景，看一百遍我都不覺得膩，啊哈哈哈。”
    ……
    工作人員非常“順應民心”地切換了鏡頭，房間里面，莫靈吱撅著屁股從包里翻出自己的染色劑。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叼出一塊小鏡子放在肚子上，而后熟練地倒染色劑，給自己“拍拍拍”畫黑眼圈。
    ——那動作熟練地讓人心疼。
    狗子，既然不是熊貓，咱就接受現實吧。
    你是狗子，也是非常有價值的狗子啊！
    直播間再次笑瘋。
    國外的觀眾也笑瘋，他們不需要知道剛剛賀云稠說了什么，他們光是看吱吱畫黑眼圈，就足夠他們笑成傻子了。
    這時候，鏡頭切換成了賀云稠。
    直播間——
    “靠！我不要看賀云稠！我要看吱吱！”
    “看吱吱，快呀，吱吱比賀云稠好看！！”
    “狗片比帥哥好看，哈哈哈！”
    “鉆石王老五有什么看頭？狗子才有看頭！”
    ……
    這回工作人員沒有切換了，網友們也在聽到章導話的一瞬間，不鬧了，期待地看著屏幕。
    章導：“賀總，這會兒趁著吱吱沒在，可以采訪您幾個問題嗎？”
    章導還頂著雞窩頭，手上拿著一個本本，滿臉堆笑，高興得很。
    ——可不是高興嗎，節目火啊！
    他這個綜藝導演，也算是火向世界了！
    賀云稠淡淡看了他一眼：“說。”
    章導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第一個問題，吱吱一直都是這么聰明，從未經過訓練嗎？”
    賀云稠頓了頓，腦海中思緒一閃而過，最后平靜道：“她一直都很聰明，剛出生就表現得非常聰明，應該是一直將她當成人在對話，所以自然而然，她就學會了人類的語言。”
    ——他必須要給這個“超自然”的家伙合理化。
    章導：“那有人提出，您會讓吱吱配合做一些研究嗎？”
    賀云稠眼神微冷：“不會，吱吱只是聰明，又被特意培養，所以沒什么值得研究的，我絕對不會配合。”
    ——看來接下來在鏡頭前面，一定要給她吃正常狗子能吃的，不能再放縱她了。
    私下如何不論，以后在鏡頭前面，他必須要約束她的“異常”。
    助理撞了撞章導，遞出一張紙條。
    章導看了一眼，瞪大眼睛，而后問賀云稠：“賀總！剛剛國外有個富豪想要出價一億美金購買吱吱，還說價格好商量，您……”
    賀云稠眼神瞬間冷到了極致，看著鏡頭。
    透過鏡頭，讓對上他眼睛的觀眾都覺得脊背發寒，寒毛直立。
    只聽他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很好，想要買吱吱的，趕緊滾！
    直播間再次刷爆——
    “臥槽臥槽！賀總剛剛那個眼神，我差點過去了！！”
    “這就是大老板的壓迫感嗎？！”
    “媽耶，賀云稠可是能為了吱吱不要命的人，讓他賣吱吱？且不說他不缺錢，就算是缺，他都不可能賣的！”
    “啊啊啊啊，剛剛賀總嚇得我都退出直播間了，但是回頭想想，好帥！！”
    “對，就是應該讓買吱吱的人，都滾蛋！”
    “吱吱不是可以用價格衡量的。”
    ……
    直播間有很多外國人，所以“熱情”的網友，“體貼”地翻譯了剛剛賀云稠的話，尤其是那個“滾”字，重點強調！
    外國網友們：“……”
    章導也被賀云稠嚇得后退兩步，但他自從錄制這個節目以來，被賀云稠“死亡凝視”的時間多了，抗壓能力成倍增長！
    尤其是昨天經過黑仔事件，他的抗壓能力再次增長了。
    ——橫豎等到這個綜藝結束，賀云稠都是要收拾他的，債多不愁，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所以此刻，他雖然脊背發寒，卻繼續問：“那賀總會幫吱吱接廣告嗎？已經有廣告商開出五千萬的高價了，還有，賀總會帶吱吱出國去‘交流’嗎？”
    賀云稠：“不會。”
    兩個字，干脆利落。
    章導：“？”
    他茫然：“什么不會？”
    賀云稠看著他：“都不會，我不會幫她接廣告，也不會帶她去交流。”
    章導：“……”嘖，真是有錢任性。
    直播間羨慕哭了——
    “我身價不如吱吱也就算了，她可是價值一個億美金啊！！她的廣告費，竟然也能有五千萬！！我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掙不到啊。”
    “正常，五千萬是因為吱吱不接廣告，第一個廣告，總是格外引人關注，價格高些很正常。”
    “賀總真他媽有錢……五千萬都不看在眼里。”
    “艸，羨慕哭了！！”
    ……
    ——此刻的他們都不知道，待會兒就要打臉了。
    章導也羨慕哭了，他流著淚問出最后一個問題——
    “請問賀總是花了多少錢買的吱吱？”
    讓他們知道一下，狗子到底是花多少錢買的吧！！
    肯定是一個天文數字，一個能讓他們瞬間悲傷的天文數字！
    全世界的觀眾都發現，在章導問出這個問題后，賀云稠的臉上，一瞬間冰雪消融，仿佛世界都回春了。
    他的眼中帶著笑意，像是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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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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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