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氣得跺腳,“你們真是太過分了!瞎搞就瞎搞,為什么偏偏跑到我的房間里瞎搞?我剛換的新床單啊!”
今天在集市上,剛剛選中的一款絲絨床單,上面繡著清雅的白玉蘭花,特別有格調,小清新。
價錢不便宜呢,雖然是宋持拿的錢。
可她都沒撈著躺一回呢,就被人給糟踐了。
哎喲,肉疼啊!
景河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想不到,郡主的關注點竟然是……
這邊如此一通鬧騰,早就驚動了船上的所有人,除了宋持,其他人基本上都跑了過來。
景字輩的其他三只看著床上的陌生女子,臉色都極其陰沉。
最沉穩(wěn)的景江淡定地說,“郡主,景河來您的艙房是準備侍奉您的,他對您心懷傾慕,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您的事。”
江二搶著叫囂,“這和別的女人里里外外都睡透了,還叫沒做?”
景江沉沉一笑,“我只是疑惑,一個廚房里的女人,為何會出現在郡主的房間里?”
所有人為之一靜。
不得不說,景江果然有腦子,短短兩句話,就點出來了這件事里面的蹊蹺。
本該在廚房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郡主的房里,還和郡主的夫侍滾在了一起。
怎么看,這件事都透著詭異的陰謀氣息。
江二沒腦子地說,“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我們王爺在暗中搗鬼?”
蘇皎皎默默看了江二一眼,心里說,你排行二果然沒冤枉你,太二太二了,簡直成了敵方隊友。
如果這里站著的是江一,人家才不會說出這么沒腦子的話。
景江目光閃爍,“你是王爺的侍衛(wèi),對王爺應該很了解,這話是你說的。”
江二啞了啞,有點懵。ωωω.ΧしεωēN.CoM
這時候,他應該要么不接話,要么直接否認也就行了,反正陰謀這種事,又沒有直接證據。
結果,江二很二地直著脖子嚷嚷道,“就算是我們王爺做的,那又如何?幾個御林軍的小侍衛(wèi),欺負你們也給爺受著!”
蘇皎皎更加無語了,只能掩飾性地干咳幾聲。
“事情已經做下了,胡亂攀扯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于事無補。”
蘇皎皎這話輕飄飄的出來,景江的臉色驟然暗淡了。
“郡主您的意思……”
“既然景河與這丫頭發(fā)生了這種事,也不好不對人家負責,就娶回家去吧。”
景河驚愕地看向蘇皎皎,急促地說,“郡主!我是太后賜給您的夫侍,根本不可以再婚娶。”
江二顛著腳,“不就是嫌人家出身不好嗎?那你讓她給你做妾。”
景江認真地說,“妾也不能有。郡主的夫侍,此生只能是郡主的男人。”
蘇皎皎滿臉嫌棄,小白手指著景江,“他都碰了別的女人了,這么臟,還想當我的夫侍?絕不可能!”
景河的心,拔涼拔涼的。
景江尚算鎮(zhèn)定,“郡主,男人嘛,有過別的女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以后讓景河潔身自愛不就可以了。”
蘇皎皎聽了景江這話,立刻皺起眉頭。
這和她的原則完全相悖,冷笑一聲,
“你覺著不是大事?可本郡主卻不這樣認為!怎么著,江南王和我在一起時,都是干干凈凈,一個女人都沒有的,憑什么一個小小夫侍,卻讓我撿個殘花敗柳?本郡主就那么不值錢,非要撿個別人玩剩的?”
景河:……
景江:……
全都被蘇皎皎的話,給驚著了。
蘇皎皎接著萬分厭棄地說,“臟!還讓我親眼看到了臟的過程!眼睛都被污染了!”
景河察覺到一絲不祥,連忙在床上跪下,露著健壯的上身。玉白的肌膚上,嫣紅的好多道抓痕尤其醒目。
“郡主!景河向您發(fā)誓,今后,景河只是您一個人的!今生今世景河都不會碰別的女人!請郡主原諒景河這一次。”
蘇皎皎將腦袋搖得厲害,“不行不行,我這人有怪癖,這種事原諒不了。臟了就是臟了,我跨不過去心里那道坎。你,景河是吧,立刻回京都,就說被我辭退了,哦,被我休了!”
其他三人全都齊齊跪下,懇求道,“請郡主開恩!”
蘇皎皎冷冷看著他們,堅定地說,“事情已經鑄成了,多說無益。如果你們再多說,就和他一起回京都。我好容易當個郡主,還能讓自己受委屈,切。”
景江一看大勢已去,緩緩起身,無奈地看著景河,說,“景河,向郡主拜別。”
景河眼圈都紅了,“景江我……我冤枉啊!”
蘇皎皎輕描淡寫地說,“冤不冤的已經不重要了,在我這里,干不干凈才是頭一條。通過這件事,要吸取教訓,男孩子啊,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
景海嚇得一個哆嗦,立刻勒緊了腰帶。
一個侍衛(wèi)跑了過來,遞給蘇皎皎一個折子。
“郡主,這是江南王替您寫好的休棄夫侍景河的文書,您在上面蓋個章就行了。”
蘇皎皎嘴角抽了抽。
善后事宜準備得倒是挺全乎,還及時,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對于宋君瀾這套騷操作,她也是無言以對了。
在折子上蓋上章,交給了景江,蘇皎皎轉身就走,邊走邊煩躁地吩咐著,
“給我立刻換個房間!要干凈整潔沒異味的房間!”
景字輩三個人目送景河上了一艘小船,跟隨著的還有那個黑痣小姑娘。
景河滿臉屈辱和無奈,向三人抱了抱拳。
“各位,今后你們要多加小心了,千萬別像我被算計。”
景江抱拳,“保重!”
小船悠悠地飄遠了,這三個男人還怔怔地望著濃黑的夜色。
夜風凜冽,吹得他們衣袍啦啦作響。
景江嘆息,“瞧見了嗎,今后的路,非常不好走,大家各自多個心眼。”
幾個人紛紛點頭,滿臉凝重。
江二興沖沖跑進宋持的房間,江南王身著雪白的中衣,正懶洋洋靠著床頭看書。
前襟微微敞開,露著他玉白的鎖骨、緊致又結實的胸膛,襯著他冷淡的俊臉,顯得高冷又禁欲。
“王爺!景河被打發(fā)走了!”
宋持看都沒看他,淡淡道,“跪下!”
江二跪得倒是痛快,還是滿臉興奮,
“王爺,得虧景河那小子被坑了,否則您以后可真懸了!那小子不僅臉俊身材好,辦事的時候叫得可騷了!不行您以后也學學,那啥的時候,也吭嘰騷點……”
宋持手指一動,彈過去一個東西。
江二定睛一看,地上多了根針,不解地問,“王爺您這是……”
“縫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