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李大海忍俊不禁:“這小同志還真挺幽默的,那行,那你就留下來陪蔡云吧。”
“待會兒可以幽默風趣,調(diào)節(jié)一下氛圍,但不要再拿吹牛逼來玩幽默了。”
“真惹到了蔡先生,后果你承受不起。”
蕭水寒沒為自己辯解,他懶得辯解。
這種人也就這種眼界了,一分鐘十五萬上下,在他眼里就是吹牛逼。
沒多久,蔡云便來了。
眾人連忙起身迎接,熱情的讓座,端茶倒水遞煙。
古代的皇帝也不過如此待遇。
蔡云一臉傲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切。
蔡云一來,李梅才安排服務員上菜。
席間,蔡云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只是和李大海喝酒聊天。
所謂的聊天,就是李大海恭維蔡云,蔡云“謙虛”回應一兩句而已。
對于王麗的事,只字不提。
李梅等人也不敢主動提起此事,只是在一旁微微笑,時不時的點頭奉承一兩句。
直等酒席快要吃完的時候,蔡云依舊沒提起王麗的事。
李梅的耐心終于消耗完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蔡先生,關(guān)于我女兒的事,您看……”
蔡云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
李梅的心忽然懸了起來。
蔡云道:“你女兒這事兒不好辦啊。”
“你說她惹誰不好,偏招惹沈騰飛!誰不知道沈家黑白通吃,他要玩兒死你們,有一千多種辦法。”
李梅頓時嚇的面色慘白:“蔡先生,那……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求求您救救我女兒,她是我的命根子,沒了她我也沒法活了。”
蔡云不耐煩的道:“行了,哭什么。既然我來赴宴,那肯定有辦法救你女兒。”
李梅頓時喜極而泣,感動的道:“謝謝蔡先生,謝謝蔡先生。”
蔡云道:“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只有一句話,解鈴還須系鈴人。”
“現(xiàn)在只希望沈騰飛重情義,念舊情。只要你們求得沈騰飛的原諒,讓他撤銷訴訟,王麗麗自然就沒事兒了。”
“我告訴你們,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哪怕是在沈家跪三天三夜,也要求他原諒。”
“人心都是肉長的,就不相信他不會心軟。”
李梅心里有點惱怒。
這算什么狗屁辦法。
這樣行得通,我們找你干嘛。
不過她表面可不敢質(zhì)疑,只是小心翼翼的道:“我們會盡全力去求他的。”
“不過蔡先生,有沒有別的辦法?”
蔡云搖搖頭:“這是當前最行之有效的辦法,至于其他法子,我暫時還沒想。”
蕭水寒忽然道:“我不贊同這樣做。我問你,如果你被人捅了一刀,對方求你原諒,你會不會原諒對方?”
“而且這件事還不僅僅是捅一刀那么簡單,麗麗還壞了他的好事,讓他錯失一次攀高枝的機會。”
“還有,我和沈騰飛是同學,很了解他的性格,鐵石心腸,心狠手辣,求他原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幾乎不存在。”
被人質(zhì)疑,蔡云當即有點怒了:“我這法子不行,那你倒是說個可行的法子。”
蕭水寒道:“我覺得應該從這件事的負責人入手。”
蔡云當即恥笑出聲: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是誰負責這案子嗎?是李成儒,天京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你連跟人家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還怎么求人家原諒?”
李大海也忙說道:“蔡先生,你別跟這家伙一般見識,他就是農(nóng)村來的,沒啥見識。”
李梅也責備道:“小寒,你少說兩句,我覺得蔡先生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說實話,李梅并不贊成蔡云的話,但現(xiàn)在她把蔡云當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討好還來不及,哪兒敢惹對方。
蕭水寒啞然!
為什么李梅會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蔡云這種小人物上啊。
看來她根本就不了解沈家的能量!
李梅哀求道:“蔡先生,您能不能幫我安排安排,讓我和麗麗見一面啊。”
蔡云道:“這個……我試一試吧。”
說著,蔡云掏出手機,當場撥打了幾個電話。
打完電話,蔡云興奮道:“成了,我聯(lián)系了我一個老同學,他正是負責這一塊的,答應通融通融。”
“如果咱們打點到位,現(xiàn)在就可以去見。”
“謝謝,謝謝。”李梅欣喜若狂:“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吧。”
蔡云道:“沒聽清我剛才說的話?我說如果打點到位,現(xiàn)在才可以去見。”
李梅恍然大悟,連忙掏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五百塊錢來:“蔡先生,不成敬意。”
蔡云苦澀一笑:“你是不是把我同學當乞丐來打發(fā)?人家差你這五百塊錢?”
李梅面色一陣煞白:“我……我就這么點錢了……剩下的錢還要付賬呢……”
蔡云冷峻道:“沒錢還好意思托關(guān)系救人?省省吧,這些錢留著給你女兒買紙錢吧。”
李梅頓時急了:“蔡先生我錯了,我會想辦法的。”
說著,她哀求的眼神看著李大海。
李大海滿臉不情愿:“我怎么就攤上你這種窮親戚呢,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蔡先生,我給您轉(zhuǎn)賬方便吧。李梅,記著這一萬塊錢盡快還我。”
蔡云點頭:“可以。”
李大海給蔡云轉(zhuǎn)了一萬塊。
不過蕭水寒幾乎能確定,李大海也要從這一萬塊里分一杯羹。
探監(jiān)而已,走正常程序根本不花錢。
這就是法盲的悲哀!
一行人很快來到拘留所。
蔡云讓眾人在外面等待,而他則進去“打點”。
沒多久,蔡云就出來了:“李梅,你進去吧,記住,只有十分鐘時間,不要拖延。”
李梅一邊道謝一邊匆忙走進會面室。
剛進去,蕭水寒就聽到了李梅撕心裂肺的哭聲。
哎,到底是個當娘的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
王美娟都掉淚了:“哎,李梅命真夠苦的。”
不過不到五分鐘,李梅就被工作人員給趕出來了。
李梅苦苦哀求道:“同志,同志這才五分鐘,還沒到十分鐘呢,求求您通融通融。”
“我下班了。”工作人員推搡她道:“別耽誤我下班,快出去。”
李梅還在苦苦哀求,抓著門框不出來。
蔡云忙走上去,把李梅推開,然后遞給工作人員一支煙:“同志,怎么回事兒?時間還沒到啊。”
工作人員道:“我下班了,你們繼續(xù)探監(jiān),這不是逼我免費加班嘛?”
“再說了,這段時間我對王麗還算照顧,她卻連句謝謝都沒有,真沒良心啊。”
蔡云忙道:“哦,哦,了解。”
“同志您稍等一下,我去跟他說說。”
說著蔡云忙走到李梅身邊:“拿兩千塊給人家,算加班費。”
李梅面色慘白:“我……我只有五百了。”
蔡云不耐煩道:“那算了,反正見了,咱走吧。”
“別,別……”李梅慌了:“我想想辦法,我想想辦法。”
“哥,你……你幫幫我。”
李大海冷冷的道:“大妹,我家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啊,你真當我是取款機呢。”
“是,我手里的確還省點錢,但剩下的這點錢,還不夠交房租的呢。”
“你也知道,我到現(xiàn)在還沒在城里安家,就是因為買不起房子……”
李梅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說道:“哥,你幫幫我,我老家的房子給你,求求你幫幫我。”
李大海眼前一亮:“真的?那行,我就幫你這個忙。”
蕭大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想要掏錢。
不過蕭水寒卻攔下了他:“不急不急,我來吧。”
蕭水寒能看得出來,李大海就是要趁火打劫,勒索李梅家的房子。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本以為李梅夠尖酸刻薄的了,沒想到他哥李大海更甚!
一家子奇葩。
蕭水寒可不想有李大海這樣的鄰居給父母添堵,所以他決定幫幫忙。
估計父親也是出于這樣的考慮,才決定親自掏錢的。
此時李梅已經(jīng)從李大海手里拿到兩千塊,要遞給工作人員。
蕭水寒忽然怒叱一聲:“社會蛀蟲,你敢接這錢,我廢了你!”
完!
李梅頓感天旋地轉(zhuǎn)。
在這敏感關(guān)頭,蕭水寒竟還敢罵對方。
這擺明了是要落井下石,報復自家啊。
混賬啊!
果不其然,工作人員頓時就怒了:“滾,你算什么東西,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蕭水寒冷冷的道;“李嬸兒,你盡管進去,他要是敢攔著,我廢了他。”
工作人員更怒了:“草,今天我還真就把話撩這兒了,她今天絕走不進這大門。”
“除非你給老子下跪道歉。”
一聽說不能進去了,李梅頓時就崩潰了,苦苦哀求起來。
不過對方卻始終堅持“蕭水寒不下跪就不讓進”的原則。
李梅沒辦法,只能指著蕭水寒的鼻子罵了起來:“混蛋,你……你害死我們了你。”
“你現(xiàn)在下跪道歉,立刻馬上現(xiàn)在!”
李大海和蔡云也都斥責蕭水寒不懂規(guī)矩,要求他下跪。
工作人員一臉的得意:“十分鐘,給你們十分鐘時間。”
“如果他還沒下跪,抱歉,你們這輩子也別想來這兒了。”
“另外,我還會好好照顧照顧你閨女的。”
李梅更慌了,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能把蕭水寒生吞活剝了。
“你……你不下跪,我跟你同歸于盡!”
“反正我閨女有個三長兩短,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蕭大建和王美娟都看不下去了。
就算兒子說錯一句話,也不至于下跪道歉啊,這不是侮辱人格嘛。
蕭大建拉著蕭水寒的胳膊:“兒子,咱們走吧,她們的事咱不管了。”
蕭水寒卻微微笑笑:“爸,咱可不能白吃人家的。”
“我安排她們母女倆見個面,這個人情就算還清了,各不相欠。”
說著,蕭水寒掏出手機,撥通了李文濱的電話:“李哥,幫個忙。”
他簡單安排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工作人員冷笑道:“今天你就算給閻王爺打電話都不好使,趕緊下跪道歉!”
李梅和李大海,蔡云逼的更急了,辱罵聲不斷。
他們才不信蕭水寒能擺平這事兒,要知道剛剛他通電話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跟對方講的。
聽蕭水寒命令的,肯定是小魚小蝦,能派上用場才怪。
而就在此時,所長杜俊恒一路小跑從里面跑了出來。
工作人員忙迎上去:“杜先生……”
杜俊恒沒搭理他,而是直接沖到蕭水寒幾人面前。
蔡云幾人頓時一陣頭大,沒想到這事兒驚動了杜先生,事情要糟了。
甚至可能對自己的仕途造成影響。
蔡云忙迎上去:“杜先生,實在是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您放心,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李梅,還不快給杜先生道歉。”
李梅大腦一片空白,行尸走肉般走到杜俊恒面前:“蔡先生,我……”
蔡云卻打斷了他:“請問哪位是蕭水寒蕭先生?”
蕭水寒淡淡的道:“我就是。”
蔡云忙沖蕭水寒一鞠躬:“蕭先生實在抱歉,是我們工作疏忽給您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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