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卓云還被困在這里。
他跟隨過狼群捕獵,也跟隨過羊群逃命,在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之間來回切換,依舊一無所獲。
劍仙到底想要告訴我什么呢?
卓云躺在草地上,曬著太陽,悠閑卻又自在。
一道影子從卓云的頭頂掠過。
不用抬頭,他便知道是鷹要開始捕食了。
兇銳的眼神,強壯的翅膀,鋒利的腳爪,它在天空里盤旋著,緊緊盯著獵物的一舉一動,一旦獵物疏忽大意,立馬直沖向前,其每一個動作無不透露著它勇猛的性格。
它與草原狼一樣,都是這草原之上的頂尖掠食者。
俯沖落下,便又一只羊兒被其爪上天空,然后丟下,活活摔死。
然后它便會抓著自己的食物飛走,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開始享受美食。
“嘩!”
卓云猛地起身,死死盯著飛走的雄鷹,腦海里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他抬頭看著天空,突然露出興奮地表情。
極速之翅猛然展開,卓云竟然開始朝天空之上沖了上去。
若是草原無邊,還何不試試這天,有沒有底呢?
劍仙是不是想告訴大家,若是遇到困難,不妨換一種思路去解決問題呢?
卓云整整飛了一天一夜,高空的壓力與低溫使得他陷入一種極其艱難地境地,每再上升一些距離,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以及靈力,便是連晶源這種至寶,也被他用來恢復靈力,避免因為脫力而墜落下去。
就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又想錯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突然有了變化。
下方的草原之上出現了一些別的東西。
那是一條大河,橫亙在草原之上的大河。
之前卓云在草原上飛了很遠很遠的距離,直到如今他才突然看到這條大河。
最關鍵的是,他看到了人。
大河邊有修士正在渡河。
卓云無奈笑笑,沒想到自己與這些人竟然一直都是在一個地方。
不過若他不達到這個高度,可能永遠也看不見這些人。
而且這些出現在大河旁的修士,肯定也是以同樣的方法看到了大河。
也就是說,大河雖然就在眼前,可你若“看”不到它,便永遠也無法接觸到它,永遠也無法發現它。
換一種思路。
這正是劍仙想要表達的意思。
極速之翅再展,卓云再次回到了草原,只是飛下來所用的時間竟然非常非常短,給人的感覺就是卓云根本沒有飛多高。
這或許就是劍仙結界里的某種規則的力量所導致的吧。
大河邊的修士看見卓云過來并沒有什么友好的表現。
大家都為尋寶而來,可以說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各自為戰,同是競爭的關系,自然談不上和善。
不過現在也沒有出現什么寶藏,倒也沒有起什么爭端。
當卓云走向河邊,才發現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大河之中流淌著的并非河水,而是一柄柄由靈力化作的劍!
這個發現讓卓云大吃一驚,以劍為水,劍仙的手段不可謂不驚人,難怪其留下傳承的事情一出,便引得整個圣土仙域都沸騰了起來。
若是能將其手段學得幾分,不說縱橫天下,在圣土仙域成為一方霸主卻也不難。
大河中的劍流湍急,就像一只只在水中快速穿行的游魚。
只是,應該如何渡河呢?
正此時,草原上又飛來一個修士,他看見這條劍河之后頓時雙眼放光。
“!困了勞資這么久,就讓勞資來渡河?”
這位修士極為強大,散發的氣息非常驚人,竟然有半步逍遙的境界。
他對著在河邊的眾人,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說道:“一群無能之輩,區區一條河就把你們難住了?真是可笑!”
說完,凌空而行,打算飛渡劍河。
“又來一個傻子。”看到那人飛了出去,有人搖搖頭有些嘲諷地說道。
只見那修士剛剛飛到一半的距離的時候,劍河突然洶涌了起來,在河中心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
隨即自漩渦之中,一股劍流噴了出來。
一股劍流便是無數柄劍,只是那些劍流之上卻沒有任何波動,就像尋常的水流一般。
可是誰又敢將這些劍流真的當作尋常的水流呢?
那修士大驚失色,一股磅礴的靈力瞬間綻放,在他腳下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盾。
同時飛行的速度陡然加快,想要以最短的時間沖到河的對岸。
不過驚人恐懼的事情出現了。
劍流剛一觸碰到那位修士凝聚的盾上,那盾竟然如冰雪消融一般化掉了。
隨后劍流繼續向上,那人的雙腿瞬間虛無,隨后整個人都無聲無息的沒了,便是慘叫哀嚎的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
這是一種比強酸更加強大恐怖的力量,便是半步逍遙的修為也不能抵擋片刻時間。
這種情形,明顯讓河邊許多修士臉色大變。ωωω.ΧしεωēN.CoM
“竟然如此恐怖!”有人失聲喊道。
“呵,不然你以為我們這么多人為何被困在這里?”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永遠都被困在這草原上了?難道就沒有人渡河成功的?”
“當然有!”
“有?他們怎么過去的?”
“踏水而過。”
“踏水而過?這劍流如此恐怖,難道不會被劍流蒸發嗎?”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因為真的有個人正在踏水過河,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向那人,死死盯著其過河的方式,希望可以從中借鑒一些經驗。
劍流并沒有像剛才那般形成漩渦噴吐劍流,只是河水之中那人走得非常困難,仿佛正在經歷著什么巨大的痛苦,臉上猙獰的表情使人望而生畏。
突然,那人腳下一個沒站穩,倒了下去,身體瞬間栽進了劍河之中,隨之化為虛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這……踏水而渡也不行啊!這不還是得死?”
有人驚恐地吼道。
“只要能忍受住痛苦,就能平安過河。”有人沉聲說道。
從剛剛那位修士的表情可以想象渡河要承受的痛苦是何等恐怖,在場許多修士來來自于圣土仙域的大門大派,一個個嬌生慣養,怎么可能承受這等磨難?
頓時嚎聲一片。
“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過河了嗎?”有人恐懼地問道。
“有。”
有人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