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卓云聽到星月會三個字的時候,腦海之中突然一道亮光劃過,頓時讓他想起了一段經歷。
那是在剛剛從劍仙結界出來的時候,因為他撐破了結界,幫助一眾年輕的修士打開了一條逃生的通道,卻也導致劍仙結界毀滅,而他也因為結界的劇烈炸裂,而到了云山界。
在一個名為漁歌村的小村子呆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去了月亮城。
他會將這件事情記得如此清楚,自然是因為他在月亮城遇到了天仙兒,并且收下了這個小丫頭為徒。
而他記得,當初的月亮城里,便有一個星月會,當時某些星月會的高層,到處抓一些女童,以供滿足其欲望,甚至將天仙兒都抓了去。
卓云盛怒,最后與星月會一起,將那群害群之馬盡數誅殺。
而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星月會的少主郭恨,想拜卓云為師。
卓云卻是拒絕了郭恨的請求,不過想到自己來到圣土仙域多年,卻沒有將自己的江河三劍發揚出去。
為了不讓江河三劍斷了傳承,他便將這套劍法傳給了郭恨。
卻是沒想到,悠悠三千載過去,今天竟然能夠見到郭恨的后人。
也不知道郭獻,是郭恨的兒子還是孫子又或者重孫之類。
修士的壽命實在是太過于悠久,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天地為了避免人類數量增長太快,只要成為修士,想要留下子嗣都非常困難。
這世上能夠如蕭長歌那般,留下無數子嗣的修士,可是非常少見的。
很多修行有所成的修士,一般都是在逍遙天境以后才會生育后代。
而且想要生出孩子來,也非常困難。
或許這就是因為修士奪天地之造化而造成的后果吧。
不過讓卓云奇怪的是,那郭恨明明是在云山界瀾云仙區的月亮城,怎么現在卻跑到了靈山界飄渺仙區了?樂文小說網
甚至連整個星月會都搬了過去。
看來以后說不得,還真是要想辦法跟這個郭獻再接觸一番才行。
只是想到這些人對郭獻的夸獎,卓云又不由得一陣無語。
都把好好地江河三劍練成了如此模樣,竟然還能得到夸獎?
這倒不是卓云凡爾賽,實在是因為他打心眼兒里覺得郭獻這劍法用得不行,估計也就此成虎強點兒,越個一品打架,還挺費力。
好吧,這其實是因為卓云一直以來的對手都太過于強大,所以越品甚至越境戰斗,在他看來都是家常便飯,完全忽略了普通修士想要越品戰斗的困難性。
郭獻的這表現,雖然對于仙宗的修士而言,也不過平平,不過他施展的異象正氣磅礴,表明其在修行上天賦上佳,以后經過仙宗一番培養,很快就能成為仙宗的中堅力量。
至于其他幾個逍遙天境的修士的表現,就沒有郭獻如此亮眼了,使得仙宗的一眾高層興致缺缺。
不過那些普通的群眾,依舊是歡呼不已。
這些強大的修士所釋放的異象,造成的強大威勢,讓這些普通人大開眼界,回去之后,便是值得吹噓一輩子的事情。
“圣女,那個郭獻可能入得圣女法眼?”蕭狂笑著問道。
其實就在剛才郭獻施展江河三劍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郭獻所吸引,誰也沒有注意到圣女眼中的震驚。
不過那震驚之色也不過是一閃而逝,很快便徹底斂去。
當聽到蕭狂的問話,圣女卻是冷漠地說道:“天賦平平,入不得仙宗護道者,入不得圣宗衛道者,也只能做個衛軍,若是能夠稍加指點,以后也不是沒希望突破到至尊王境,在仙宗或者圣宗,擔任個統領之職?!?br/>
蕭狂咧嘴一笑,說道:“圣女好毒辣的眼睛,一眼便能看到此人以后的成就,倒是與在下所見略同。”
這蕭狂倒也真是會說話,先是夸獎圣女的看人看得準眼光好,然后又說自己也是如此認為,不僅夸獎了圣女,連帶著還捧了捧他自己。
不過圣女并沒有接著蕭狂的話,再互夸一波,倒是讓蕭狂不僅生出幾分尷尬。
“想起小時候,便是我也被圣女點評,說我未來有希望沖擊無上仙境的壁壘,這些年來,我一直勤加修行,就是為了不辜負圣女對我的期望?!笔捒裥χf道:“一千多年過去,我蕭狂如今在仙宗也算是能夠獨當一面?!?br/>
“與圣女共事,依舊是我的榮幸。”
“你想說什么?”圣女看著蕭狂問道。
圣女的眼神之中依舊沒有任何漣漪,沒有喜悅、沒有悲傷、沒有震驚……沒有任何情緒,就仿佛是一個死人一般。
自從蕭落記事起,圣女便是這副樣子。
不近人情,不理俗事,不食人間煙火。
可不得不說,盡管圣女表現出如此冷淡的樣子,卻依舊是很多修士心中的女神。
便是蕭落,在心底最深處也對圣女傾心。
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圣女的真實容貌,可只是看那額頭,看那眼睛,也就不難想象圣女是何等的人間絕色。
在加上那絕無僅有的氣質加成,簡直讓蕭狂魂牽夢繞。
只不過圣女的修為強大,他卻是萬萬不敢在圣女面前表現出任何不軌的想法。
直到這些年他的修為突破到了至尊王境六品,他終于開始幻想著有一天,自己能夠將圣女壓在身下得樣子。
自從那以后,他對圣女的思念更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單單是昨晚,他便回憶著與圣女相處的片段,享用了好幾個女子,才終于讓心頭的那股無名之火略微減弱。
“我只是在想,與圣女你合作多年,主持這選拔大會,可是我們還從來沒有一起吃過飯。”
蕭狂笑著說道:“如此生疏,可是不利于工作開展,不如等今天的選拔結束,由我做東,請圣女去這落鳳城里最有名的酒樓吃個飯?聽聞那醉仙居的美酒號稱天下一絕,便是連圣宗的美酒都略遜一籌,自然要品嘗一番才好。”
圣女盯著蕭狂,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
雖然被面紗掩面,蕭狂并沒有看到圣女臉上的這個細微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蕭狂就是覺得圣女笑了。
對他蕭狂,發出了一陣譏笑,帶著濃濃的嘲諷。
好像是在對蕭狂說:你算老幾?
圣女沒有回應蕭狂的邀請,而是偏過頭,又一次將視線投向了廣場。
“咔咔咔……”
蕭狂的拳頭,被捏得咯咯作響。
他生氣了,很氣很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