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吧。
諾蘭大師心里想到。
這副組合,只存在于古老傳說。
別說他沒開出過這種牌,聽也沒聽說過。
“卓先生,你……”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釋義了。
“怎么,我就四個字的問題,諾蘭大師也回答不了我。那么,我這五百萬,諾蘭大師也拿的太輕松了。”卓云語氣平緩道。
“怎么釋義,這位女施主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卓先生的路,在卓施主的腳下。怎么走,預測不了。”
“不過我可以告訴卓施主的是,命可巔峰,也可深淵。具體怎么樣,我怕是沒這能耐,我師父或許可以窺破一絲,但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不問世事多年了。”
卓云問:“多少錢?”
諾蘭大師擺手,“不是錢的事。”
“一個億夠嗎?”
“——”
所有人都感覺呼吸不下去了。
一個億!
諾蘭大師頓了頓,“如果卓先生有耐心,不如再等幾天,我去問問我師父!”
這時候,諾蘭大師的心里都快滴血了。
裝什么裝!
現在倒是好,還要分錢給別人。早知道,就自己說能拼命撥一次,看能不能窺探出一二來。
當然,諾蘭更清楚,要讓別人上鉤,肯定是需要拿捏的。
多一個師父,更能讓這個卓云深信不疑。
“幾天的時間我等不了,不過天堂還是地獄,其實對我而言,都不是那么重要,這命不算也罷。”
“找諾蘭大師占卜其實就是順便,真正的來意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卓云失去了興致,開始步入正題。
“卓先生,人命有三起,也有三落,能占卜一卦避開危險,是真的好事!”
諾蘭大師滿心思都是那一個億,那怕是對半,他下半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了,哪里有心情顧得上別的事情。
“占卜的事情后面再說吧,先說說我的問題。”
卓云將諾蘭大師給藝藝的瓶子取出來,“我想問問諾蘭大師,這瓶神水是哪兒來的?”
諾蘭大師心里一驚,是為了神水來的?
應該是發現了神水的神奇功效,故意想來要點。
故作高深道:“此神水乃是我門中高人調制而成,具備驅邪避兇消災排難之能,格外珍貴,只給有緣之人!”
“卓施主若是沒這緣分,我也不能給你!”
若是你有緣,自然就是另當別論了。
“卓先生,馬上小生就要去諾蘭大師的宗門去修行了,這剩下的,我就送給卓先生好了。”藝藝以為卓云想要這個,所以這么說道。
“念生不用去諾蘭大師所謂的宗門。”卓云沒什么調侃下去的興趣,實話道。
頓時,諾蘭大師就憤怒了起來,“卓施主什么意思?我可以告訴卓施主,念生的情況,除了去我們的宗門修行能保住性命之外,別無辦法!”
“是啊,卓先生,你不要玩笑!”藝藝見諾蘭大師動怒了,也急忙開口,生怕諾蘭大師不答應讓她兒子去修行了。
卓云面色驟冷,“去你們的宗門,以催化藥劑輔助修煉內勁,最后在十來年后生命燃盡而死嗎?”
念生僅僅小時候沾染了一點催化藥劑,如今因為沒有內勁,便衰老的很快。
如果有更多的催化藥劑服用,再配合修行武道的話,倒是能多活十來年時間。
但,到時候死的時候,死狀比現在難看十倍!
諾蘭大師頓時慌神,他怎么知道?趕緊呵斥,“你胡言亂語什么?我們占卜師以為百姓排憂解難為宗旨,造福蒼生!定然不會做卓施主口中邪惡的事情!”
“顏施主,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帶著你的兒子離開。至于命數如何,我也幫不上忙!”
這些年他們這些占卜師只要一發現有修行天賦的孩子,都是給予一點催化藥劑元素檢驗,其體質能不能承受催化藥劑的藥力。
承受不住的,一個月之內必死無疑。
而承受住的則合格了,能一百萬賣給閻王府。
這種事情,一直是他么占卜師之間的禁忌,心里知道,但不能有任何外傳。M.XζéwéN.℃ōΜ
這等絕密的事情,這個男子怎么會知道?!
藝藝和余念生面色陰晴不定,雖然不懂什么是催化藥劑,但能聽出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到底該不該相信卓先生?
卓云面色越來越冷,懶得解釋,“看來閻派的人還沒死絕啊”
“搜!”
一個‘搜’字落下,數道身影一閃而逝,就穿梭進了占廟之內。
現場氣氛頓時就變了。
諾蘭大師臉色越發的蒼白,“你要干什么?!顏萍,帶著你兒子滾,不要污了我的占廟!!”
刷!
卓云與李香君俱是一怔,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藝藝。
李香君眼睛睜的很大,“你是顏萍?”
就是卓云愿意花一百萬,打聽消息的顏萍。
藝藝自知瞞不過去,只能點頭,“對,我就是顏萍!”
為了讓諾蘭大師給念生占卜,藝藝對自己的情況知無不言,自然也包括了本名。
卓云心里一個激靈,良久才對著藝藝問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弟弟叫李長生的?”
“長生?你認識他?!他這二十多年去了什么地方了?現在在那里?”這次輪到藝藝驚訝了。
見藝藝這反應,卓云差不多可以確定了。
藝藝,就是李仙書牽掛了二十多年的那個姐姐。
“說來話長,到時候再說吧,先處理眼前的事情。”卓云聲音恢復平靜,看向了還不知道情況的諾蘭大師。
“卓施主,占廟重地撒野,是要遭到天譴的!”
“該遭到天譴的是你們才是,一群禍害人的玩意!”
對于諾蘭大師這種人,卓云沒半點好臉色。
很快,占廟內被掃出來三個人,兩個是諾蘭大師的徒弟,其中一個人則呆著一副面具。
“稟先生,占廟內只有這三個人!”手下開口道。
卓云點了下頭,回身看向了帶著面具那人。
當看清楚卓云的臉頰,面具男子頓時就驚呼出聲音,眼帶驚恐,“卓九城?!”
“你認識我?”卓云略一沉吟,語氣冷淡的吩咐,“將臉上的面子摘下來。”
此時,無論是李香君藝藝和余念生,還是諾蘭大師及其弟子,都震驚的無以復加,話都哆嗦不出來。
卓九城!
這個名字,大華帝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摘下青年的面具后,卓云頓時就知道誰了。
又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了。
“閻家人,真還沒死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