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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得一助力
有此一問，是因為百花宴時華妃那看穿一切的眼神。
在鳳九歌的記憶中，是真的完全沒有華妃的印象。
“不曾見過，”華妃勾起嘴角，“你不用這么防備的看著我。”
鳳九歌一愣，難道自己失態了？
“我曾經學過一點玄學之術。”華妃開口解釋道。
這意思……
鳳九歌的眼神變了。
“那娘娘是否已經知曉……”
如果不是看出什么，華妃斷然不會說出這句話。
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在她的視線之下了？
鳳九歌打了個激靈，這女子若是友還好，若是敵……
“我只是感覺你比起其余人有些不同而已。”
不明說，華妃相信以鳳九歌的聰明才智自然能理解的話。
這華妃，是在示好？
“為什么？”為什么選了她，不管是誰只要華妃有心，都能助其一臂之力。
不是鳳九歌夸大，這華妃太過通透，仿佛已經將世間事看穿一般。
這是這樣的女子，為什么愿意居于這深宮？
又為何，要選擇自己？
鳳九歌有些不解。
“因為喜歡啊。”
華妃看著鳳九歌，她不是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嗎？
此刻鳳九歌才確定這華妃是個隨心所欲的女子。
“說了這么多別的，你還沒說你來找我干嘛呢？”華妃興致勃勃的看著鳳九歌，她始終覺得這小丫頭身上有些自己看不明白的東西。
因為好奇，她想探索。
撇開之前一切不提，鳳九歌站起身，朝著華妃跪了下來。
“求娘娘為九歌賜婚。”
“哦？”華妃驚訝的看著鳳九歌。
“九歌再過幾月便及笄了，若是被許配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九歌……”
鳳九歌作為將軍府的嫡女，她的婚事自然是不能輕易做決定的。
百花宴時德妃的一舉一動鳳九歌都看在了眼里，她不怕別的，就怕德妃又在皇上面前提起這事。
這一世，她不想與聞人軒有一絲一毫的交集。
而且就算她運氣好退了和聞人軒的婚約，但一過及笄之日，她的名字便會出現在皇子們選妃的名冊上。若是被人撿了漏洞，下一次就沒這么容易解決了。
既然如此，她何不提早打算這件事？
“恐怕沒有這么簡單吧？”華妃見鳳九歌說得簡潔，便知曉她還有什么沒有說完。
直視華妃看著自己的眼神，鳳九歌心里猶豫了一下，賭還是不賭？
若贏了，這華妃成為自己的助力，那她就離復仇更近了一步。
若輸了……
以華妃的能力，足以將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她沒有辦法看透華妃眸子里的含義，一時間，鳳九歌覺得自己落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怎么辦？
鳳九歌跪在地上的身子已經繃直了。
一咬牙，鳳九歌決定還是拼上一拼。
“九歌不為其他，只想復仇。”
華妃一聽，眼睛都亮了些。
她其實并非生性平淡，只是這世間大多數事情沒有辦法激起她的興趣。
“何仇？”
“切膚之仇。”鳳九歌說得咬牙切齒。
華妃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多問，雖然有些好奇，她還是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鳳九歌細細觀察著華妃每一個表情的變化，生怕自己漏掉了任何一絲信息。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華妃開口問道。
既然鳳九歌自己前來要求，那必定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聽到華妃這么問，鳳九歌一直懸起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明明只是短短的幾句對話，鳳九歌卻覺得自己仿佛經歷了一場戰爭。
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濕。
“懇請娘娘將臣女賜婚于十皇子。”
十皇子？
華妃愕然，那個廢名遠揚的聞人凜？
“我沒聽錯？”華妃又問了一次。
“是十皇子。”
鳳九歌自然知道華妃為什么這幅神情，十皇子雖然手上握有一部分兵權，但從未上過戰場。
而且他生來母妃便去世，一個人無依無靠，空有個皇子名號。
前世她與聞人軒成親時，這聞人凜來過。
原本她戴著鳳冠，是看不見外面的一切的。
但是那一陣風吹過，不小心將她的頭紗掀起了些。
只一眼，她便被這男子的眼神所吸引。
昨夜鳳九歌思索了許久，并不能找到合適自己的人。
將皇子們一一排除，最后剩下的也只有這聞人凜。
她相信，若真是無用之人，決計不會有如此奪人的目光。
就算那聞人凜真的如外界傳聞一般無用，也有一點好處，至少他暫時得依附自己。
思前想后，鳳九歌就把眼光落在了聞人凜的身上。
“現在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你的想法了。”華妃用手撐著頭，只是她也沒有駁回鳳九歌的話。
鳳九歌輕笑一聲：“九歌本就算是空手套白狼，賭這一把罷了。”
聞言，華妃搖了搖頭。
她大概知道鳳九歌身上引起自己注意的東西是什么。
或許就是這莫名的傲氣。
百花宴上她不要賞賜，明明面對自己時很害怕卻也能強撐著鎮定，這樣的女子真真是讓人挪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