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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查一下前段時間雅姨娘帶來的東西。”
鳳九歌之前就有些奇怪，為什么她被收進將軍府后就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恐怕她一開始就計劃好了。
在鳳九歌的記憶中，楊清雅很少會出府，所以極大可能是她自己帶來的。
“小姐，”映碧拿著一本冊子回來，“這就是記錄雅姨娘財物的賬本。”
鳳九歌接過賬冊，細細對了每一條記錄，能夠放在房間里的除了花盆，就是床上的絲綢被了。
不過這絲綢被楊清雅每個房間都送了一套過去，并沒有什么值得疑惑的。
還有什么呢？
鳳九歌煩躁地抓了抓腦袋，究竟是哪兒出了錯？
“小姐不如先把手邊的事放一下。”映碧見她的模樣有些擔心。
已經這么多天都沒頭緒了，怎么可能不心急？
映碧越是這么說，鳳九歌越覺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香味，肯定是那香味不對勁。
鳳九歌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時間一長就連她自己的思緒都亂了，這樣下去只能被楊清雅拖著走。
正沉默著，一陣敲門聲傳了過來。
“小姐，青葵來了。”映碧見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輕聲開口道。
“讓她進來吧。”
青葵在劉氏身邊待了這么久，說不定知道點什么。
“見過大小姐。”青葵神色有些匆忙，和平時看見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怎么了？”鳳九歌略帶驚訝的看著她。
青葵眼神閃了閃，她想了一會兒才咬咬牙道：“小姐是不是在查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鳳九歌沒有否認，不過這件事除了映碧和芷秋，其他人完全不知道，這青葵是從哪兒聽來的？
“奴婢剛才聽二夫人的吩咐去給雅姨娘送東西，隱隱聽到了雅姨娘和婢女的對話。”
鳳九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你聽到了什么？”
“好像她們在說什么小姐肯定不會發現，具體的東西奴婢沒聽清楚，只是一進門就看見雅姨娘在整理床鋪。”
青葵頓了頓繼續說道：“奴婢明顯看見雅姨娘的手抖了一下，正想看清她到底放的是什么，就被那侍女打斷了。”
床上？
鳳九歌記得自己去她房間的時候床上并沒有放什么不一樣的東西，難不成記錯了？
還是，楊清雅趁婢女通報的時間將那東西藏了起來？
“然后你就直接到我這兒來了？”鳳九歌問道。
青葵搖搖頭：“沒有，奴婢先回了一趟二夫人的房間，若是直接過來雅姨娘絕對會發現。”
“按這個時間算來，估計我剛走，你就到她那兒去了。”
“應該是這樣，不過奴婢有些不解的是，雅姨娘為什么要在房間里放曼佗羅花。”青葵有些疑惑地開口。
“曼佗羅？”
青葵很確定地說道：“小姐可有注意雅姨娘的房間中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奴婢的家鄉就種了很多曼佗羅，因此對那味道十分熟悉。”
“可是曼佗羅有劇毒，她怎么會在自己房間放這個東西？”況且自己去看的時候也沒有看到房間里種有這個。
“小姐說得是沒錯，不過曼佗羅只有吃進嘴里才會發揮它的毒效，平日里倒沒什么。”
對了，鳳九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爹向來都有吃夜宵的習慣，而今他每天晚上都留在楊清雅那兒，宵夜肯定也是在清軒閣吃的。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自己找不到證據。
“你這次真是幫了大忙了。”鳳九歌滿心歡喜道，原本自己還一籌莫展，現在楊清雅的計劃她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青葵見鳳九歌露出笑容，雖然不明白是為什么，但心里也舒了一口氣，至少現在她可以肯定鳳九歌真的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若是大小姐沒什么事的話奴婢就先走了。”再不回去的話，劉氏肯定要懷疑到她頭上。
“你先去吧。”
鳳九歌看著青葵離去的背影，眸子閃過一絲深色，這青葵聰明是聰明，但是真的能夠瞞過劉氏和楊清雅的眼睛嗎？
“小姐為什么是這種眼神？”“我估計青葵這幾日會出事。”
她跑到自己這兒來的次數越來越多，劉氏不可能會沒發現。
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她故意將青葵放到自己身邊，想要探聽自己這邊的情況。
“小姐……”映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劉氏還敢這么放肆嗎？
鳳九歌閉口，不再提此事：“芷秋，你今晚去她的房間守一守，尤其注意她有沒有在宵夜里面放其他東西。”
“是。”
夜幕很快將近，芷秋按著鳳九歌的吩咐藏在周圍的木林中。
她睜大了眼睛，就著昏暗的夜色將自己包圍在其中。
鳳九歌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只要芷秋確定了她的猜測，那一切就都說得過去了。
“簌簌”兩聲，窗外一陣抖動后芷秋出現了房間內。
“怎么樣？”鳳九歌連忙沖上去問道。
芷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小姐說的沒錯，不過那人恐怕不是將藥直接放進碗里，而是將毒抹在了碗上。”
“哦？”鳳九歌驚訝地看著她。
芷秋想了想說：“夜宵端上來后并沒有直接食用，雅姨娘將它呈到了另一個碗里面，奴婢就著窗戶的縫隙看過去，那晚上五顏六色的，恐怕正是為了掩飾毒藥的顏色。”
鳳九歌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停了一會兒：“你辛苦了，今晚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去拆穿那女人的真面目。”
還有一點她想不通的是，如果是碗的話，楊清雅為什么要把它放到床上去呢？
難道只是為了隱藏？
還是說那床上，還有一些其他的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