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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過后，鳳擎天見天色已晚，便留了二人在府上歇息。
鳳九歌原本以為聞人凜會推辭一下，卻沒想他倒是不客氣，鳳擎天這么說了他也就留下來了。
而聞人軒，見他都這么做了，也就跟著聞人凜留在了將軍府。
鳳九歌覺得此時的聞人凜真夠幼稚的，和自己初遇他時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不過說實話，她打心眼里覺得這樣的聞人凜有些可愛。
早早洗漱了，鳳九歌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今日是不是聞人凜也在，鳳九歌入睡得特別快。
天色黑蒙蒙的，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一聲驚叫卻響了起來。
鳳九歌一聽便知道是鳳輕舞的聲音。
這鳳輕舞搞什么，鳳九歌皺眉，她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安穩的睡眠，卻被鳳輕舞這一聲尖叫給打斷了。
只能讓映碧掌燈，她起身匆匆套了件衣服，就前往鳳輕舞所在的院落。
路上有傭人跑過，嘴里還一直念叨著：“死人了，死人了。”
鳳九歌皺緊眉頭，到底怎么回事？
想著，鳳九歌的步伐加快了些。
一進鳳輕舞的院子，就見一具女尸躺在里面。
只見那女尸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流出了血，還在一直不停的往下滴。
饒是鳳九歌，也被眼前這恐怖的一幕嚇了一跳。
她強忍著恐懼，走近細細辨認了一下，這女尸是鳳輕舞身邊的婢女，只是品階不高，鳳輕舞很少將她帶在身邊。
聞聲趕來的還有鳳擎天、顧氏以及劉氏，包括今日借居在鳳府的聞人凜和聞人軒。
鳳輕舞像是被嚇得不輕，一直在床上縮著沒有出來。
直到她看見聞人軒進門，這才撲到他身邊。
“有……有蛇……”鳳輕舞的聲音有些顫抖。
鳳九歌聽了她的話就是一愣，哪里來的蛇？
“我看見那蛇咬了碧春一口，然后、然后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鳳輕舞眼淚婆娑的說道，“大皇子，我好怕。”
說著，鳳輕舞向聞人軒的身上更貼近了些。
鳳九歌直皺眉，她記得鳳輕舞之前還養了兩條蛇，怎么現在怕蛇怕成了這樣。
難不成……
鳳九歌眸光一閃，這蛇的來源恐怕有些耐人尋味吧。
“奴婢不是記得二小姐曾經養過蛇嗎？”映碧不解地看著鳳輕舞，她當時還好奇這蛇養來做什么呢，現在這模樣恐怕是鳳輕舞故意的吧。
是不是鳳輕舞早就算到了聞人軒今日會來將軍府，才上演了這么一幕好戲？
聽映碧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鳳九歌也就沒有再開口。
鳳輕舞見有人拆穿了自己，不免有些尷尬，但是她也反應極快：“我之前只是聽聞有兩條長相奇特的蛇，一時好奇想要看看，但是那蛇都是關在籠子里的跑不出來，不想今日……”
她的臉色泛白，像是真的被嚇得不輕一般。
“仵作來了嗎？”鳳擎天沉聲問道，這婢女的死因還是查清楚一點比較好。
“稟將軍，小人已經派人去找仵作了。”總管答道。
鳳擎天聽了他的話點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鳳九歌看了看四周，鳳輕舞這一出倒是將所有人都招來了。
只是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之前的蛇呢？”聞人凜開口問道。
鳳輕舞沒想到聞人凜會突然這么問自己，她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之前我見那兩蛇放在院子里也不安全，便命人將它們送出去了。”
她這么說，便沒法判斷她話中真假。
“可有人能夠作證？”聞人凜再一次發問。
鳳輕舞想了想搖頭：“沒有，我是讓身邊的人拿出府的，并沒有其他人可以作證。”
她說的坦率，反倒是讓人將疑慮從她身上移開了不少。
“仵作來了。”總管突然開口道。
眾人的視線都移向了來人，為他騰出空地好方便驗尸。
過了一會兒，那仵作才站起身。
“怎么樣？”鳳擎天開口問道。
“這女子身上只有一個被蛇咬過的傷口，那傷口上泛著深紫紅的顏色，想來這蛇有劇毒，”仵作頓了頓繼續說道，“從面相上看來，也只有中毒了的人才會嘴唇發黑，只是……”
“只是什么？”鳳擎天聽他說話有些斷斷續續地，皺眉催促：“快說！”
“只是這女子身上有一股香氣，也不知道是別人故意讓她染上的還是她不小心染上的，而這味道恰是那些蛇蟲鼠蟻最喜歡的。”仵作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鳳九歌看了一眼那仵作，這話是故意將人往這件事是人為的方向引？
“不過這只是屬下的猜測，屬下也不敢妄自下結論。”那仵作連忙解釋了一番。
“一定是有人故意的，”鳳輕舞憤憤然說道，“一定是有人看我有了身孕，想要害我和孩子。”
“那蛇呢？”鳳九歌發問，說了半天也沒看見蛇的影子。
這罪魁禍首都不見了，他們一群人站在這里說什么。
“回大小姐，”一個怯怯的聲音說道，“那蛇怕是跑了。”
蛇本來就是有靈性的東西，這么多人在這吵吵鬧鬧，就算是跑了也不足為貴。
這鳳輕舞，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鳳九歌輕輕瞥了一眼躲在聞人軒懷里的鳳輕舞，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簡單，”聞人凜開口，“想要知道這是人為還是偶然，只要去找京城里的捕蛇人就知道了。”
鳳擎天聽言里面下令：“去，將這京城里會捕蛇的都給我抓來。”
敢捕蛇的人很少，所以只要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