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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華妃其人
    大概是聞人軒的目光太過灼熱，鳳九歌從一開始就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
    環顧四周，尋著目光的來源，鳳九歌終于發現了那樓閣所在之處。
    抬眼，那站著的人不是聞人軒是誰？
    如果換了別人鳳九歌還不一定能認出來，但畢竟同床共枕了幾年，她對聞人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只消一眼，她就確定那就是聞人軒。
    輕輕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鳳輕舞，有些想法在她的腦子里轉動。
    她承認，她有些太心急了。
    但是她就是很想看見這兩人輸得一敗涂地的模樣。
    鳳九歌一邊提醒自己不能太急躁，一邊思考自己應該怎么做才能將二人連在一起。
    “九歌，還愣著做什么？”華箏拍了拍鳳九歌的肩膀：“比試要開始了。”
    比試？鳳九歌反應了過來。
    看著所有人迫不及待的樣子，鳳九歌眼神轉了轉。
    一絲別樣的光彩在她眼中流動，整個人看起來都靈氣了許多。
    “皇上駕到。”
    一聲傳喚，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就連皇后和德妃的臉上，神色都變了一下。
    像這種都是女眷參加的宴會，皇上一般都不會來的啊。
    “臣妾參見陛下。”
    席上，皇后和德妃率先向聞人帝行了禮。
    “臣女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隨后，一席女眷都跟著二人。
    只見聞人帝朝著眾人一揮手：“免禮。”
    “謝陛下。”
    聞人帝一來，眾人都安分了許多，沒有像一開始那么活躍了。
    “皇上今日怎的有時間過來？”皇后笑意吟吟，仿佛就是平常人家妻子對夫君的問候一般。
    “剛和鳳將軍商量完國事落了空閑，這不，朕也想過來偷懶一番。”
    德妃一聽鳳將軍三字，眸色一深，她可還記得鳳府的女眷今日也來參加了這宴會的。
    拉攏鳳府，或許會對自己和聞人軒有極大的幫助。
    心里有所思量，但是面色上卻毫無變動。
    “皇上日理萬機，自然該歇歇。”德妃道。
    “怎么今日就你們二人，華妃呢？”看了兩眼席上之人，聞人帝問。
    他這話一出，原本還端莊穩重的兩人，面色一下就變了。
    華妃。
    雖然與皇后華錦舒同姓，但并不是出于國公府，反而是一平民百姓家的女子。
    曾經有一次聞人帝獨自出外打獵，途中不幸受傷，正愁沒地方醫治就遇見了華容。
    那華容雖見聞人帝一身衣裝華麗高貴，但也只是將他當成了平日里接待的那些患者一般，包扎好了他的傷口便離開了。
    如果不是聞人帝后來叫人尋找她，可能現在她也只是一個平民百姓的女子。
    要說這華妃，即便進了宮，對聞人帝也平平淡淡的。
    換了是別家女子，早就想盡辦法取得聞人帝的寵愛。
    “華妃生來性子冷淡，臣妾已經叫人去尋她好幾次，但是她不想來參加這宴會，臣妾也只好作罷。”解釋了一下，皇后就不再開口。
    “姐姐說的是，不說這宴會了，就是平日咱三姐妹小聚，華妃妹妹也是極少來的。”德妃似解釋又似責怪，這華妃在聞人帝心里的位置，早就讓她嫉妒了。
    聞人帝聽了兩人的話只是點了點頭，并不多說。
    然而他這樣的反應，更是在德妃心里扎了一根刺。
    不管華妃做錯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不合規矩，聞人帝都不會怪罪于她。
    而自己……
    在這深宮，小心翼翼這么多年，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德妃心里有怨懟，皇后卻在慶幸自己從來沒有看低過華妃。
    她作為正宮，一舉一動都按照規矩來做事。
    就算這華妃出身不如自己，但就憑聞人帝當初直接封她為妃這一點，就不能怠慢了去。
    兩人進宮多年，即便交際少了些，但是她早就看出這華妃性子冷淡，并不將心思放于爭寵身上。
    之前聞人帝也因為這事生過氣，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他還是慣著華妃這性子，舍不得放手。
    “朕就是來看看，你們不必拘禮。”
    發現自己的到來好像給眾人增加了壓力，聞人帝朝著下方開口。
    “是。”
    說是這么說，誰又敢在皇帝面前放肆，只得安安靜靜的坐著。
    與鳳九歌心里的印象相比，現在的聞人帝比當初年輕了不少。
    她坐在一旁靜靜地打量席上三人，發現好像有什么事情在三人之間都有一個阻隔。
    但是不待她細想，這念頭就過去了。
    席間還響著絲竹之聲，她沒辦法將三人的對話聽個清楚，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